第188章 出师不利

第188章 出师不利自从顾欢颜走后，不知怎么的连着几日，都有刺客来刺杀商笙歌。本来按照他的功夫，倒是也不怕，可是偏偏那些人，花样百出，还控制住谢东临，所以把商笙歌弄了个措手不及。可后来，商笙歌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打发了那些刺客。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具体的事情，柯如晦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商笙歌摸清了山寨的具体位置，又解决了士兵所中之毒，所以士气高昂，势如破竹，把那些山贼打的是落花流水。商笙歌因为着急回京，所以不等其他人，便独自一人先上路。岂料经过白芨，刚巧这几日天降大雨，道路湿滑，又遇上塌方，他不幸被埋住。天灾什么的，顾欢颜倒是也可以理解。可是之后柯如晦的做法，着实叫她气愤。白芨城离白薇城不过一日的路程，所以柯如晦第一时间便得知了这个噩耗。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组织人去施救，而是把这个消息封锁了起来。虽然之后，他也马上叫人来找寻。可人手也不过数人，连着找了几日，也没有商笙歌的消息，他实在隐瞒不住，这才报了上去。这么来回一耽搁，十几日的时间已经过去。“柯如晦，你最好祈祷商笙歌他没事，否则……”顾欢颜气急。在她看来，若非柯如晦的不作为，商笙歌现在早就找到了。关子靖拉住顾欢颜，“顾姑娘，现在不要意气用事，找到商大人为重。”顾欢颜也并非鲁莽之人，火气发了出去，马上冷静下来。现在若是与柯如晦闹翻，只怕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她来这里是为了救人，虽然带了一些亲随，可是远远不够。主要还是要靠柯如晦那边的人手，若是得罪了他，明里他自然无法怎么样，可背地里若是做点小动作什么的，也是麻烦事情。大丈夫能屈能伸，顾欢颜想明白了这点，不用关子靖提醒，脸上已经缓和了下来。在百里延渊这个老狐狸身边，顾欢颜变脸的功夫也小有所成。马上一拱手，“柯大人，刚才是我情急，还望大人海涵。”柯如晦自知理亏，心里即便是恼怒顾欢颜，可面上，也不敢表示什么，“顾大人言重了，的确是下官失职。待到此间事情了结，我一定上书朝廷请求处置。顾大人与商大人伉俪情深，下官理解。”漂亮的话，谁不会说。可他这话一出，顾欢颜和关子靖面色都有些黑。之前顾欢颜与商笙歌来得时候，的确是情侣的身份，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又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顾欢颜也无从辩解。至于关子靖，虽然与顾欢颜的亲事作罢，可是对顾欢颜的心思也一时半会断不了。听人提起此事，当然也心中不愉。可不管怎么说，几人面上已经一团和气。顾欢颜他们来也不是为了说笑，马上便开始了正事。“柯大人，最后一次联系上商笙歌是在哪里？”要找到商笙歌，首先要知道大致方位，所以顾欢颜拉着柯如晦，实地勘察了起来。柯如晦倒是也配合，不顾外面的大雨，徒步带着两人走了过去。走了大概半里地，指着前面一个小土堆，柯如晦说道，“就是这里。商大人虽然执意一个人要先走，下官怕路上有事，便派了几个人跟着。之前一直倒是无事，可是到了此地，便再也没有商大人的消息。”看着柯如晦熟稔的样子，顾欢颜知道，这些时日，怕是他倒是真出了不少气力。只是他这个派人跟着，到底是怕路上有事，还是有其他目的，顾欢颜心里泛起了嘀咕。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等到找到了商笙歌，这些帐，她要一笔一笔和他算清楚。虽然依旧在下雨，可是因为这里是商笙歌失踪的地方，所以依旧是有不少人在找寻。顾欢颜心急如焚，可是并没有着急过去。而是细细的问起了其他的事情，比如这几日的天气，以及山势，又比如附近有无河流之类。柯如晦在此地已经呆了十余年，所以顾欢颜这些问题，他都对答如流。只是心里诧异，不知她为何问这些。问完了这些问题，顾欢颜还是不急着上前，反而在四周查看了起来。“顾大人，你这是……”柯如晦有些奇怪。可关子靖一把拉住了他，“不要打扰顾姑娘。”他虽然也不解，可是他知道顾欢颜绝非会做无用功之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果不其然，等了好一会儿，顾欢颜才直起身来。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关子靖却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簇欢喜的光芒。“顾姑娘，有什么发现没有？”关子靖关心的问道。顾欢颜没有回答，只是往右边走了半里地的路程，指着前面，“柯大人，麻烦你派人从这里开挖，试试。”关子靖说的没错，顾欢颜不是鲁莽之人。知道他们找了这么些时日，毫无发现，必定是找错了方向。所以她一来，不急着动手，先把这里的地理环境弄清楚。根据这些来判断出泥石流的方向，找出商笙歌最有可能埋藏的方向。这些现代的知识，顾欢颜也不便，更是不可能在柯如晦面前提及，她倒是没有想瞒住关子靖，打算有机会再和他提及。柯如晦心中不解，可是动作却麻利的找人按照顾欢颜说的地方去找寻。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也暗了下来，依旧一点线索也没有发现。顾欢颜额越来越着急，由信心满满，再到犹豫失措。“怎么可能没有？”她嘴里不住的叨念着。关子靖带了的人，也早加进去帮忙。只是这么多天奔波劳顿，一来就这么高强度的劳动，士兵们哪里吃得消。他看顾欢颜的模样，也有些不对，不由得上前劝阻，“顾姑娘，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回去休息。”休息？！现在顾欢颜哪里睡得着？满脑子是商笙歌被埋在沙石里的模样。“不行，不找到他，我绝不回去。”可她不累，其他人已经劳累不堪。这些时日，白芨一直下着暴雨。这里出现过塌方，就极有可能出现再次出现，白日里，已经很危险，夜里视野不好，更是凶险万分。关子靖看顾欢颜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也不与她废话，趁她不备，一个手刀过去，顾欢颜便晕了过去。他力道用的刚好，等到几人一回到驿馆，顾欢颜便醒了过来。“关子靖，你偷袭我！”顾欢颜自然怒不可抑。关子靖无视她的怒气，从食盒里拿出几个碗碟，“这里有吃的，你吃过再休息。”她跳了起来，“喂喂，你为什么偷袭我。我要去救商笙歌。”“这粥不错，桂花糕就有些腻了。”他像是没有听到顾欢颜的叫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还时不时的点评几句。顾欢颜是炮仗脾气，一点就着，偏偏遇到关子靖这个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人。她气吼吼的说了半天，可人家还是不紧不慢的吃着饭食。简直要把顾欢颜气的吐血。不想与关子靖废话，顾欢颜推门打算出去。“不许去。”关子靖一把挡在门口。顾欢颜凤眼圆瞪，“怎么的，你不着急救人，也不许我去吗？”“顾姑娘，你冷静一点。”“少来……”顾欢颜反驳的话还没有出口，关子靖一指过来，她马上安静了下来。因为关子靖直接点了她的哑穴。这次顾欢颜气的不仅是吐血，而是要喷血了。“顾姑娘，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也一样，可是你这么盲目的去找，也是于事无补。”关子靖平视顾欢颜的双眼，目光灼灼，语气恳切。“与其你这么盲目的四处找，不如我们好好研究一下，商大人最有可能在的位置。”听他说了这么许多，顾欢颜的平静了许多。的确是她太急躁了。现在天黑，视线不明，更是没有办法去找人。当务之急是判断出商笙歌可能的方位。顾欢颜点点头，关子靖手指轻弹，帮她解开穴道。“顾姑娘，之前在问柯如晦的那些问题，是否是想找出商大人的方位。”关子靖心思细腻，从顾欢颜的问题中也想到些什么。顾欢颜点点头，把她所知道的一些地理常识，尽量用通俗的话，说给关子靖听。“妙极！”关子靖一听，忍不住拊掌称叹。“只是……”“只是什么？”顾欢颜并不是听不得其他人意见之人。相反她之所以告诉关子靖，就是想听听他的意见。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之前按照她的推算，一直没有找到商笙歌，已经叫她心浮气躁。她想听听关子靖有什么好的意见。“你过来看。”关子靖不马上回答，反倒是把她拉到书桌边。手指着桌上的某物说道，“只是我觉得按照你所说的水流……”顾欢颜没有听清他后面所说，已经被桌上的东西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