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第一天,李恪当然住在家里,与父母共叙天伦之乐。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进了宫,把夏雪身上的担子接过,由他来保护皇上。难怪她觉得今天早上的鸟叫得特别欢,空气也特别新鲜,原来她自由了。李恪前脚刚离开醉雪宫,夏雪眼睛就在滴溜溜转,盼了一个月的自由耶,当然得好好利用。“夏雪!”门口传来一声男声,琴书函来报到也。琴书函知道夏雪闷,又不能离开皇宫,每天都会来陪她解闷。有时会带些新奇玩意过来,有时会说些有趣的事给夏雪听,有时看夏雪舞剑,有时弹琴给夏雪听,虽然夏雪听不懂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可她会卖力的鼓掌,再把琴书函一顿猛夸。琴书函并不是肤浅的人,不会为了得到夸奖而弹琴,可他喜欢看夏雪绞尽脑汁想赞美词的样子。到最后他总会忍俊不禁,因为夏雪总是越夸越离谱,最后夸得他好像是这世上独一无二、说得他的曲子好像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闻。结果可想而知,两人都会笑倒。虽则是对牛弹琴,但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夏雪能够开心,目的达到了,过程还是不要太强求了罢。本来埋头沉思的夏雪突然站起来,奔向琴书函,在离琴书函一尺远的距离刹住脚,“哇,琴书函你来了。”琴书函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他也有能享受到夏雪如此热情的一天,虽然比起李恪的待遇还是差那么一点点。话说回来,他不是每天这个时候来找夏雪吗?今天有什么不同吗,他想不通。看到夏雪满脸的兴奋,应该有什么不同吧,琴书函想。“我自由了!”夏雪神采飞扬地宣布。自由?这个丫头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点。整个皇宫,除了皇上议事的地方,都任由她来去。一般情况下,只要她能赶上吃饭时间,也没有规定说不让她出宫啊,是她自己天天想着李恪,宁愿躲在醉雪宫当“闺女”,能怪谁。看到琴书函没反应,夏雪围着他转,“你不为我高兴吗?”“高兴啊。”琴书函顺口说道。夏雪不依不饶,“那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扯住自己两颊的肌肉往两边拉,做出一副笑脸的模样,琴书函口是心非地说,“我是真的高兴啊。”夏雪心情好,“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们今天出宫去玩,好不。”“那你们家李恪呢?”琴书函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他真的不想用这种刚喝过醋的口气说话,那不是他的风格。夏雪没注意到琴书函的口气,“他要陪皇上啊。”其实她也想要李恪陪啊。“原来我是替补啊。”琴书函又一次没管好自己的嘴巴。“替补?对哦。幸好有你这个替补,真的谢谢你。”夏雪还是没注意到琴书函的口气,诚挚地说,琴书函彻底无语,算了,只要夏雪高兴就行。“走吧,出宫!”出了宫,琴书函就发现一件事,原来在宫里的夏雪还算斯文的。一出宫,夏雪就像被放出鸟笼的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看来呆在宫中,真的所她给闷坏了。走在前头的夏雪却突然停下了,把琴书函上上下下看了个够,“你带钱了吗?”“你没带钱啊。”琴书函笑笑,“放心,我有。”只要夏雪不是买些太贵的东西,他身上的钱还是够的。不够的话,还可以去他家的绸缎庄、米店拿。“不是我有没有带钱的问题。”夏雪双手叉腰,“而是——”“作为男子,有义务帮你同行的女子付帐,这样才显得你有风度……”继李恪之后,夏雪一边卖力地向眼前的琴书函阐述她的付帐哲理,一边想着天楚的女子们是不是该集体表彰她一下啊。琴书函的眼前一群乌鸦飞过,他是不介意帮夏雪付帐啊,可是只要和他同行的女子就得帮忙付帐,那就免了吧。否则他那些表姐表妹肯定要拿他当冤大头。看到夏雪的嘴还在说个不停,琴书函第一次很没礼貌地打断别人说话,“夏雪,要不要进去坐坐?”他指着一个绸缎庄说。“进去?坐坐?”夏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着绸缎庄的招牌,夏雪念了出来,“锦绣绸庄?”琴书函是不是太上道了,她刚才才跟他说要帮女子付帐,他就主动带着她来挑选布料,好帮她付帐。“你要送我布料吗?”“你可以挑挑看,喜欢什么告诉我,我免费奉送,外加由本店最好的裁缝帮你制成成衣。”琴书函无所谓地笑笑,“这个绸缎庄是我家的,目前正好由我打理。”夏雪双眼放光,什么都没说,冲进店里。琴书函以为她想选漂亮的布料,却看到夏雪又冲了出来,一脸崇拜地问他:“开店难不难?”“呃?”这是什么问题啊,任琴书函再聪明,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好早以前就想开店了,可我哥不让。”她知道,在李恪眼中,商人低人一等。她可以理解李恪,却不赞成他的想法。“姑娘找我们少爷问这个问题真是问对人了。琴家的绸庄和米店在天楚23个州都有分店,这两年基本上都是由我们少爷在打理。自从绸庄到了咱们少爷手上,更是日益壮大。”绸庄孔掌柜看到一个女子冲进去,又冲出来,觉得奇怪,就出来看看,正好听到夏雪跟琴书函的对话。夏雪看琴书函的眼神更崇拜了,琴书函一时还真习惯不了,孔掌柜开口说话了:“老朽找少爷有点事禀报,姑娘可以先进店看看,看着喜欢的让裁缝制成成衣,不瞒姑娘说,咱们店无论布料还是裁缝,都是全长阳最好的。”“你们慢慢谈,我先去下那边的当铺。”夏雪从宫里带了两件东西出来,正想当掉换银子。她不好意思让琴书函知道,听道琴书函让她等下,他陪她去,夏雪跑得比兔子还快,溜了。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