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解释成王瞥了王妃一眼,一脸坚决的说道:“本王既下了决定,就不容更改,待他伤好之后,立即启程赶往成西部!”王妃脸上闪过一道愠色,略带怨恨的目光看着成王,“王爷,瑾儿究竟犯了什么事,您要这么狠心的待他……”说起此事,成王脸色一沉,沉吟片刻后,才缓缓说道:“本王本不打算将此事公开,但瑾儿怕是仍要叫冤,到时你们还是会知道……”他叹了一声,又道:“早些日子,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外带一道密旨,那密旨所言,我成王府有勾结外党者,外党指的是冷国。”此言一出,屋内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一时间都惊愕得不再言语。王妃想起圣旨传来的那日,她听瑾儿说另有密旨,便前去询问王爷密旨之事,王爷只说冷国太子要来,根本没提及密旨的真正内容,看来在王爷心中,她也只是个外人,才会对她也不信任……想到这些,王妃不禁悲从心生,眼泪又是簌簌而下,如雪忙起身,来到她身后,轻拍着她的肩,无声的安慰她。听王爷这番话,应该是说瑾儿有勾结外党的嫌疑,或者说很确定是瑾儿。可这段时间的生活可谓波澜起伏,王爷不准他出府,他又如何与外党勾结?!王妃不相信,许是不愿相信,轻拭去脸上的泪痕,反问道:“王爷,瑾儿他好长一段时间没出过府,您也知道,为何忽然给他定个这样的罪?!”成王冷哼了一声,“他每次都是深更半夜跃屋顶出去,你当然见不到!”这话倒是印证了她昨晚所见,如雪不禁暗忖。“……”王妃微惊,王爷既说得这么肯定,定是已查察清楚了,她心有不甘,又反驳道:“他夜间出去,又能说明什么?!瑾儿他一向好玩,许是夜间偷溜出去玩呢!”“只是好玩?!他简直就是胡来!”成王愤怒地一拍桌子。吓得一干人瑟瑟一颤。成王微微侧目。对着王妃说道:“他夜夜流连怡红院。目地并不单纯。是因那里有位冷国地女子专替他们传送消息!”他如此一说。屋内地人皆是恍然大悟。也都更确定世子勾结外党之事了!如雪似懂非懂。心中仍有许多疑惑。问道:“爹。上次冷国人不是还与大哥起冲突?若大哥与冷国人勾结。他们又为何要为难大哥?!”“那根本就不是一拨人!”成王肯定地说着。侧头沉思一瞬后。又道:“也许绑你大哥地就是冷国太子!”“难道与大哥来往地不是冷国太子?!”如雪更纳闷了。难不成大哥这么傻。随便一个没身份地位地人就勾结?!还是说除了太子。另有厉害地角色也来了燕国?!虽说父亲地封土仅是燕国地十分之一。但燕国也算繁荣富强地大国。他冷国拿下一处。对他也有许多利益。所以冷国人暗中与大哥他们来往。也是很正常地!成王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据探子来报,冷国三皇子不久前又来了我燕国……”他说的是‘又来’,如雪不禁猜想,莫非大哥早就与冷国人来往?!王妃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成王知道她又在想些借口替瑾儿脱罪,便将事情说个明白,“昨晚,本王仍是暗中派人跟着他,发现他自怡红院出来后,去了另一处地方,与一群冷国人交谈了一阵后,冷国人给了他一样东西,他便回府了!卯时,我带人进去逼问,他才交出一张地形图,上面明确记录着从燕国通往冷国的路况,以及冷国的驿站!明明就是冷国人给他的,他还狡辩说是半夜有人将地形图夹在门上,他一时好奇,就拿进屋了!”如雪不禁想笑,父亲说的后面大哥狡辩的话,倒像是大哥的为人,因为大哥胆小怕事,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看看一脸愁容的母亲,如雪有些不忍,努力替大哥辩白,“爹,您说大哥他勾结冷国人,他既无无权又无无财,冷国人怎会找上他?!再者,地形图又能说明什么呢?!”如雪想说的是,怎么不来勾结您?!但……这可是大不敬啊!况且以爹的为人,定不耻这些小人行为!成王心中五味杂陈,还就雪儿较冷静细心,屋内其他人,要不就吓呆了,要不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微微一叹,家和万事兴,何时才能用到我成王府上?!他淡淡的说着,“如今他是无权无财,若是他承袭了王位,不就什么都有了吗?!”沉吟片刻,又道:“这地形图的作用就大了,从燕国通往冷国的车路记载得十分清楚,往后从我燕国运送衣物被褥,粮草兵器,全靠这图纸,这能说明什么还需本王细说?!”如雪恍然大悟,大哥拿了这图纸,日后便要将燕国的军用物资转增给冷国,也许这只是猜测的一小部分益处,更有其他的可能!比如,两国交战时,暗中助冷国啊什么的……当然,这些只是如雪的猜测!经王爷这番详细的解释,王妃也无话也说了,但瑾儿是她的儿子,别人不了解她还能不了解?瑾儿既没那头脑,也没那么大的心眼!只是,此时说什么也没人信了……大家各有所思的沉默着,成王皱了皱眉,“事情已经明摆着,本王若是不将瑾儿远调他处,皇上又怎会安心?!”一句话,道出了他的无奈,成王心知,皇上虽远在京城,但成王府内外绝对有皇上的许多眼线,他若是不将瑾儿调走,皇上定不会放过他,到时别说是瑾儿,就怕还要连累这一大家子啊!成王心力疲乏,脸色略带憔悴之色,却丝毫不减他的威严,他站起身来,扫视众人一眼,极轻的叹了一声,便率先出了屋。屋内的人静默了一阵,而后纷纷起身,往屋外走去。正嘤嘤哭泣的王妃猛的抬头,恨恨的瞪着他们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若是让我查出谁在陷害我的瑾儿,我定要他十倍尝还!”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教他们听见,语气中的森冷教人听之生寒。几人都顿住了脚步,不过一瞬,又作没听见,继续往屋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