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狂隐双眸一闪,冷冷地对着大夫说道。大夫微怔,哪有这样看病的,十万火急地将他拖来,结果呢,连药都不要他开,再怎么说,这位夫人现在还没有醒呢,他总是感觉哪儿怪怪的,却有说不出怪在哪儿,看看狂隐那冷到让人惊颤的面孔,大夫颤颤地想要离开,却想到他们还没有付诊金呢?但是又不敢开口向狂隐要,只能转身望向将他拉来的杜言,杜言微怔,随即明白了大夫的意思,遂取出一些碎银子给了大夫,打发他快点离开。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王爷,王爷从听到大夫说那位夫人怀有身孕后,便瞬间僵了,似乎也傻了,他现在要想办法来说服王爷才行。羿凌冽听到大夫说的心凌怀有身孕后,身躯猛然僵滞,她怀有身孕?那代表着什么?心儿在皇宫时,太后曾经特意请太医为她诊断过,太医当时说心儿并未怀有身孕,就连南宫,为她解读,试她的武功时,都没有发现她怀有身孕,如今她怎么可能会怀有身孕。事情发展到现在,便只有一种可能说的通,她不是心儿,可是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神像的人,而且他明明可以感觉的到,她就是心儿呀。这样的事实,对羿凌冽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本来他离开羿月国,浪迹天涯,本来就是因为心底的那丝希望,但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会真的找到了心儿,那种惊,那种喜,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可是如今再告诉他,她不是心儿,而且铁般的证据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相信,那种从失到得,再从得到失的大喜大悲的感情起落,似乎已经挖尽了他所有的意志。这一刻,僵滞的不仅仅是他的身躯,还有他的心,甚至还有他全身的血液,全身的神经,甚至包括他的思维。这样的打击,如同让他生生忍受了心儿的又一次死亡,那种痛苦,那种绝望,又谁能懂。“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杜言看到他的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愈加的担心,却亦愈加的不忍,此刻连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来安慰王爷了,但是现在他们最重要的就是先离开这儿,现在那位夫人仍就昏迷中,若是那位公子要对王爷不利,只怕……狂隐这才冷冷地转身,双眸阴狠地望向羿凌冽,“现在,你应该可以死心了吧。”冷冷地生意,太过无情,太过残忍,谁都明白此刻这样的话对羿凌冽来说是何等的残酷。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颤,似乎回复了些许的意识,双眸不由的望向仍旧躺在**的心凌,他到现在都不能相信,她不是心儿。“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羿凌冽喃喃地说道,这样的事实,让他一下子接受,的确很难。狂隐的唇角扯过冷冷的讥讽,隐着嗜血般的狠绝,愈加残忍地说道:“她是我的娘子,她的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你所说的不可能,是指什么?”貌似简单的问话,却是步步的紧逼,冷硬的让人透不过一丝气。杜言的身躯也不由的僵滞狂隐这么说,无疑是在打击王爷,王爷现在已经承受的够多了,哪还受得了他这样的刻意打击呀。“这位公子,我家王爷并非故意冒犯尊夫人,公子何必将话说的那般残忍。”杜言亦脸色一沉,冷声说道,此刻为了王爷,他竟然忘记了狂隐的厉害,或者看到这样的王爷,他真的是不忍心,不能看着狂隐这样的打击王爷。“并非故意?好,今天事情已经彻底清楚了,我想你们也应该死心了,所以从今以后,你们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与我娘子的面前,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而且我也很怀疑你们是真的认错人,还故意想要靠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今天我家娘子没事,我就暂时放你们一马,不过,你们最好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狂隐冷冷一笑,略带讥讽地说道。杜言一滞,也明白狂隐不是开玩笑的,若是以后王爷再纠缠那位夫人,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了,遂转向羿凌冽,说道:“王爷,她真的不是王妃,我们还是离开吧。”羿凌冽似乎这才微笑回神,双眸慢慢地转身杜言,其实他心中也早就有了这样的答案,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如今经杜言说出,无疑是在他的流血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痛到窒息,通到刺骨,可是杜言说的确实实情,他连丝毫反驳的借口都没有。杜言知道这样的话,对王爷会是如何的伤害,但是此刻,他却不能不说,总不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去送死吧。羿凌冽满是伤痛的眸子,再一次望向躺在**的心凌,双眸微闭,似乎想要隐去双眸中的伤痛,但是眸子睁开时,却仍旧是那让人禁不住心酸的伤痛。“走吧。”双眸仍旧望着心凌,但是口中已经做了决定,是呀,她不是他的心儿,他又怎么可以再去纠缠她,那样对他的心儿也不公平,既然已经确定了她不是心儿,就算再不舍,就算再痛,他都必须要放手。杜言听到羿凌冽的话微微一怔,没想到王爷竟然能够自己想明白,但是看到王爷双眸中那让人想要落泪的伤痛,杜言明白,王爷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多大的一种割舍,而此刻心中只怕痛到流血。杜言不由得走向前抚着羿凌冽,因为他知道,就算王爷已经做了决定,但是要让他自己离开,似乎需要太多的时间,他是无所谓,不管王爷待多久,他都会等着,但是狂隐,却不可能会有那样的耐性,所以既然王爷已经做了决定,那他就想办法带王爷离开吧。长痛不如短痛,越是在这儿待下去,王爷就会越痛苦,不过杜言也明白,就算王爷离开了,还是一样的会痛苦。羿凌冽随着杜言僵硬地转身,然后一步一步的艰难地迈了出去,他知道此刻的离开,代表着什么。狂隐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双眸微微一闪,似乎有着一特别的异样闪过,转身望向躺在**的心凌,双眸不由得放柔,脸上亦淡开柔柔的笑。这一次,羿凌冽应该会死心了吧,望向心凌的双眸中闪过一种势在必得的狂妄,他狂隐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当然也包括她。羿凌冽回到自己房间,仿若瞬间瘫软般的,身躯猛然地向下坠去,杜言急急地揽住他,将他扶到椅子上。“王爷,我们在星月国已经待了几天了,不如,我们明天离开这儿吧。”杜言小心地试探着,他知道,若是让王爷继续留在这儿,每次看到那位夫人,都会激起他心中的伤痛。羿凌冽猛然一滞,离开这儿,离开星月国,那么他就不能够在看到她了,就算是已经知道了她不是心儿,但是他的心中却还是放不下。“在星月国,还有事要处理。”羿凌冽有些含糊地说道,想起自己来星月国,本来是想查处父王当年被杀的真相,却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她,结果也把那件事都忘记了,如今再次的提起,他不知道能不能算作借口。杜言一愣,王爷在星月国会有什么事要处理,分明只是借口,但是却也明白了王爷的心意,便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想办法好好地保护王爷了。心凌慢慢地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微微用力,睁开双眸,便看到狂隐一脸担心地面孔,微微一怔,双眸不由的回过四周,看到空空的房间,心中不由得划过莫名的失望。狂隐的双眸一沉,却又随即漫过淡笑,“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心凌怔怔地望着他,“没什么,只是感觉到头有些晕。”淡淡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疑惑。她到底是怎么晕倒的,而且她记得狂隐是懂的医术的呀,为何还要请大夫呢?“大夫有没有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心凌淡淡地问道,刚刚晕倒时,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似乎也还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可是为何到了最后,自己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也什么都听不到了。“大夫只是说你怀有身孕,不能太累,不能太激动,要注意休息。”狂隐双眸含笑地说道。心凌微怔,“真的吗?”她总是感觉到事情有些奇怪,她明明感觉到精神很好,精力也很充沛,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晕倒的。“怎么?你还怀疑我呀?”狂隐微愣,然后轻笑道。“我记得你自己就是大夫,而且医术应该比那些一般的大夫要好很多,何必多此一举的要去请大夫。”心凌直直地望着狂隐,说出心中的疑惑,她身上的毒便是狂隐解的,当时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最后羿凌冽才不得不请来了南宫逸,可是狂隐却很轻易地就帮她解了,由此可见,狂隐的医术绝对非常了得。狂隐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也微微一闪。直直的望着他的心凌怎么可能会错过他的这些变化。双眸一沉,冷声道:“你是故意的?”事情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他是为了让羿凌冽彻底死心而故意那么做的。记得当时她晕倒时,似乎只听到羿凌冽着急地声音,而没有听到狂隐的,那就表示,狂隐早就知道她没事,当时,狂隐故意的没有出声,可能就是想让羿凌冽主动的去找大夫,那样羿凌冽就不可能会怀疑大夫说的话了。狂隐的计划确可以说是天衣无缝,虽说他这么做,是为了帮她,但是,他这样的做法却让心凌感觉到害怕。狂隐倒也没有隐瞒,反而淡淡地笑道:“不错,我的确是故意的,不管我用的是什么方法,结局不是也正是你想要的吗?”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心凌,观察着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心凌冷冷一笑,“这么说来,我之所以晕倒,也是你所作所为了?”既然一切都是他设计的,那么她晕倒应该也是他动的手脚了。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划过可以的愤怒,“怎么?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的不堪,你怎么就不怀疑是羿凌冽所为,毕竟是他碰到你之后,你才晕倒的。”心凌微愣,疑惑地望向他,却随口说道:“他没有理有那么做?”那样的话是为羿凌冽辩驳,却也的确是她心底的想法,此刻的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随口说出的。狂隐的双眸瞬间一寒,此刻才涌起真正的愤怒,“他没有理由?那我就有理由,你不要忘记了,是谁害了你,而又是谁救了你?”愤愤的声音中隐着一种嗜血般的狠绝。心凌一惊,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狂隐,这样的狂隐,让她不由得害怕,而且还是那种心底最深处的害怕,对狂隐,她一直都不了解,以前相信他,是因为感觉到他不会害她,但是这一刻,她却有些动摇了。“我并非怀疑你,我只是按照事情的一般情况推理的,既然不是你,那就算了,你也不必那么愤怒,大不了我道歉。”心凌淡淡地说道,心中的疑惑却没有任何的消减,只是此刻她却不想再去追究了,有些事情,追根到底,可能会有所发现,但是也可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说话间心凌独自下了床,狂隐一愣,急急地说道:“你还是休息一会吧。”心灵微微一笑,“我又没病,为什么要休息呀,而且店铺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说完不再理会,径自打开门。看到空空的门外,心凌下意识地微微一怔,却又随即一笑,似乎这几天每次开门,羿凌冽都在她的门外,让她有些习惯了。狂隐知道,她决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还好,她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便只好随她去了,自己也紧紧地随在她身后。经过羿凌冽的门外时,心凌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看到静静的没有任何动静的房间,心凌的双眸中划过一丝黯然的伤痛。却又随即一笑,他与她,现在,总算真的结束了,相信他以后一定不会再纠缠她了。到了店铺,看到那些老板都已经等在那儿了,而她昨天找来的那些女子,正在打扫着。心凌微微一笑,“大家早呀。”甜甜的笑,是她独有的可爱,也让人不由得感觉到亲切。大家纷纷一怔,随即纷纷轻笑,这样的老板,他们还是一次看到。“你就带着大家开始装修房子吧。”心凌转身对狂隐说道。“那你呢?”狂隐一怔,疑惑地问道。心凌神秘地一笑,双眸不由得望向那些女子,轻声笑道:“我当然是带她们去做女人要做的事了。”含笑的眸子轻轻地扫了一眼呆愣的狂隐,大声地喊道:“姐妹们,走吧。”众女子纷纷一愣,不解地望向心凌,都是一脸的疑惑。狂隐亦是一脸的疑惑,有什么事是只有女人能做的,还搞得这么神秘,心中却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心凌将她们逮到昨天已经准备好的房间,关了房门,在这排练的期间当然要保密,否则到时就没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惊喜了。“夫人,我们到底要做什么?”青鸾一脸的疑惑,缺页是一脸的好奇地问道,西安在她对心凌已经没有丝毫的怀疑了,只是好奇她到底要她们做什么,还搞得这么的神秘。心凌微微蹙眉,夫人?这个称呼让她很不爽,遂不满地说道:“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夫人,比我小的呢,就叫我婉姐姐,比我大的就叫我小婉,或者是婉儿。”夫人那个称呼不属于她,至少现在不属于她。众女子纷纷一愣,“这怎么可以……”她不仅救了她们,还收留了她们,尽管她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很么事,但是她们都相信她不会害她们,但是这样的称呼也太随便了。心凌红唇轻翘,“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后记得了,若是谁喊错了,可是要罚的呀。”心凌半真半假地怒道。众女子再次愣住,纷纷犹豫着。青鸾轻轻一笑道:“好吧,竟然婉儿坚持,我们就随她的意思喊吧,不过婉儿,你都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年龄,我们怎么知道会不会喊错,还是你想故意罚我们呀,不过我肯定是比你要大些了,我是不可能会喊错的。”青鸾也随着心凌开起玩笑。心凌一愣,她多大?在二十一世纪,她已经二十二岁,不过她现在的这副身躯,一那天‘她’说的话来推论,应该只有二十岁,好,就按现在的年龄说吧,女人不是都喜欢把自己的年龄说的小一些吗?何况她用‘她’现在的年龄,也容易找到那个太子呀。“我二十岁了。”心凌随口说道,“你们就用自己的年龄对比着来称呼我吧。”“好。”众女子齐声应了,脸上都是满满的喜悦,毕竟她们的年龄都不大,还都是有着梦想,有着憧憬的年龄,这样的随和,是心凌对她们的尊敬,却也可以换的她们绝对的忠心。接下来的几天,心凌精心的教她们排练,要教她们歌舞,又要教她们台词,的确也够辛苦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喊累,反而都是一脸的兴奋,一脸的期待,从来没有想到,她们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这几天,心凌一直告诉她们,她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她们的事业,需要她们的努力,需要她们的拼搏,刚开始她们不太懂,但是这几天下来,她们已经都明白了。这几天中,她们的欢笑远远超过了她们以前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欢笑,而这几天,她们才明白,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活的这么精彩,这样的生活,是她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五天后,狂隐已经将店铺都装修好了,心凌不得不佩服狂隐,似乎不管什么事,都难不倒他。这五天内,心凌教了她们很多诀窍,然后把一些台词写了下来,让她们记住,然后再让她们按着自己的想象来发挥。开业一天,心凌准备让她们出演天仙配,那种带着神话色彩的爱情故事,应该是这些古代人最喜欢的,而且有了神话的掩饰,也免得与一些世俗礼规发生冲突。在这五天中,心凌也会偶尔遇到羿凌冽,只是每次都不曾说话,羿凌冽只是每次会直直地望着,知道她远去,再也看不到身影,而且,她感觉到羿凌冽这几天似乎在忙着查什么事情。而狂隐也很少有机会与她在一起,因为她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排练上,狂隐曾几次问她,到底在做什么,她都是一笑而过,被他烦的很了,便只好告诉他,到时候就知道了,搞的狂隐好奇的不得了。这天,她的店铺终于开张了,前面的三个店铺已经打通了,是心灵付出了绝对心血的剧院。后面的有洒楼,有客栈,还有专门的衣服设计,其余的便是狂隐安排的,心凌发现狂隐的确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将一切都准备的一丝不乱。至于,心凌安排的专门的衣服设计的门面,也主要是为了以后剧院的需要,当然若是有特别订购的,她自然也不会拒绝,她本来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为的就是赚钱。话说,新开的茅房还三天香,何况心凌这是一整条街的店铺同时开张,而且还是每一个都是独特而新颖,想不吸引人都难,何况先前几天,心凌就已经让狂隐打出了广告,所以今天,整个街道都是人山人海,挤得满满的。还不到中午,酒楼里就已经坐满了人,按照心凌当初的图纸,二楼全部都是包间,当然是为了那些特别有钱的人准备的,每个房间的费用都是贵的吓人,而一楼便是一个整个大厅,但是却布置的特别典雅,舒适,让人有一种一进来就不想离开的感觉。而心凌特意安排的那件衣服店子更是人头挤人头,当然都是一些女性,心凌的那些衣服本来就是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画出来,然后让青鸾设计的,没想到青鸾倒是这方面的高手,将每一件衣服都做得特别的漂亮,有的甚至超乎心凌的想象,每一件衣服有着古韵的典雅,却又有着现代的时尚,所以没意见,都是独特,而精美,自然会让那些爱美却一天到晚只能看到那几样传统的样子的衣服的女人大开眼界。一进来,也就不想出去,对每一件都爱不释手。那些有钱的太太,小姐,恨不得将所有的衣服都包了回去,临时请的一个裁缝老板只能一一地给她们解释,说这些都是样品,她们若是想要,可以定做。大家便纷纷地涌向前,要求定做,这样一来,自然就忙不过来了。当初狂隐可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生意,所以并没有请太多的人手,这样一来,店铺中的人便忙不过来了。所以便不得不从周围的百姓中选了一些人。心凌躲在剧院的后台,偷偷喘口气,几个女人有些紧张地围在她面前。“婉儿,好多人呀,我有些害怕。”一向淡定的青鸾此刻也不免有些紧张了。“好了,不要紧张,你到时候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千万不能紧张呀,”心凌也有些不放心地说道,害怕她们万一到时候太过紧张,一下把台词忘记了,怎么办?但是就算心中有些担心,心凌也不会在此说出口,现在她们需要的是信心,是鼓励,遂大声喊道:“要相信自己,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晚上,她们的表演才知道的压轴戏,心凌早就吩咐人在前面售票,主要是二楼的雅座,专门是为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准备的,一个雅座要五百两银子。至于楼下,到时候心凌打算让那些百姓免费进来看。一切都按照心凌安排的,进行的很顺利,待到天色慢慢变暗时,剧院面前便围了越来越多的人。羿凌冽亦是早早地来了,亦在二楼占了一个很好的位置,这一切心凌早就料到了,所以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南宫逸也悄悄地隐在人群中,他几天前就听说过这儿要开一个剧院,至于什么是剧院他并不清楚,所以今天便隐在人群中想要来看个究竟,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大手笔,一下买了整条的店铺,而且还装潢的那么的华丽,那么的高雅,以他看来,绝对不是一般的简单的任务可以做到的。他也是想看看此人能否结交,以备将来,或者还能帮上忙。听到门外的售票的说,楼上的雅座要五百两银子时,南宫逸猛然一惊,这个老板,还真敢喊,这简直跟抢没有什么差别吗。但是看到二楼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南宫逸愈加的惊愕,这些人,真的是钱多的没有地方放了。双眸微转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身躯猛然一滞,冽怎么会在这儿,他是什么时候来星月国的,这几天,他为了隐藏身份,都不敢露面,自然是没有机会见到羿凌冽,今天若不是有这样的场面,他只怕不知道羿凌冽来了星月国呢。心中不由得划过欣喜,刚想要上楼,却被人硬生生地拦住,“这位公子,你还没有买票呢。”那个售票的拿出心凌特意制作的对号入座的牌号,客气地说道。这也是心凌特意吩咐的,做生意,来者便是客,一定要对人客气,礼貌,当然也不需要过多的奉承。她要求他们面对客人时,要有不卑不亢的服务。等到楼上的位子全部坐满,心凌便吩咐让那些百姓都进来,而且不收他们一分钱。南宫逸也被挤在人群,听到剧院门外的人那么一说,心中愈加的疑惑,这个老板到底在想什么,若说她是为了赚钱,为何又让那么多的百姓免费进来。若说她不是为了赚钱,那么就不可能一个雅座喊出五百两的添加,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的争先恐后地往上挤?南宫逸真的想不懂,那个幕后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看看楼上的大多都是惊城中那些专门搜刮百姓,自然也都是家财万贯的人,而下面的都是一些老百姓,都是些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心中微微一怔,看来这个人,并不是那刚刚想象的那么坏,至少对老百姓不会那么的残忍。一个会体贴百姓的人,绝对不会是个坏人,以后就不定对他们的起事真的有帮助。不过若不是看到羿凌冽在楼上,他此刻是绝对不可能会进来的,他现在的身份本来就不能让人知道,若是万一遇到不应该遇到的人,暴露了他的身份事小,若是到时候连累了太子,那就麻烦了。只是看来他现在要想到楼上去,只怕是不可能的,一,他没有那么多的银两,而,他若上去,就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突然房间内的灯都同时熄了,然后看到让大家一直最好奇的那副布帘缓缓地拉开。隐在后面的夜明珠发出淡淡的光亮,那颗夜明珠也是狂隐弄来的,心凌怕它太亮,便在周围蒙了一圈纸。所以此刻让整个台上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朦胧。首先出场的自然是七个偷偷下凡的仙女,一个一个的缭绕的身姿,配上心凌特意为她设计的衣服,一出来,便震惊了全场。整个剧场,瞬间静了下来,一双双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台上的众女子,或妩媚,或纯真,或可爱,各有各的特色,当然自然是七仙女最美。如此这般生动,另类的表演,身为古代的这些人怎么可能见识过,早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就连南宫逸也不由的瞬间错愕,双眸不由的望向台上,而并非看向羿凌冽了。随着故事的慢慢展开,大家便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沉迷。待到故事终于结束了,大家似乎仍旧意犹未尽,仍旧怔怔地望着台上,似乎还都在等待着什么。狂隐亦是完全的惊住了,他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本事,这样的表演,且不说故事的新颖,动人,单单是衣服的设计,还有场景的设计,还有那些生动的表演,每一样都让他陷入了惊愕中。他现在才明白,他是真的不了解她,这个女人,脑子中到底装着什么?他一直都知道她很聪明,但是绝对不会想到她会给他带来那么的意外。羿凌冽亦是难以置信地望着台上,与大家不同的是,他要找的是那个让人日思夜念的身影,虽然知道她不是心儿,但是他仍旧控制不了自己,仍旧忍不住的时时去想她。这几天,他一心在查,当年父王被害的事,他想用那样的事情来麻痹自己,但是每每一有空闲,他就会忍不住地想她,甚至有时候,有处理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常常走神。今天的表演,他早就想到她会给大家带来一个意外,带来让大家一时无法回神的震撼,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他却仍旧被深深地震撼了。想到当初心儿在皇宫中为太后演的那场戏,那是主要是有心儿和梦儿,那是便让他震撼了,也许正是从那一刻起,他的心变迷失了。但是今天,她带给他的确是一种另外的震撼。羿凌冽猛然感觉到,这场戏似乎与当日在皇宫时,心儿与梦儿演的那一场有所相同。她真的与心儿有着太多的相似,若不是那天亲耳听到她发的毒誓,然后又听到大夫说她怀有身孕的事,他真的无法相信她不是心儿。羿凌冽双手微微轻抬,猛然地击掌,大厅内所有的人似乎这才微微回神,相继地击起掌来。猛然响起的掌声顿时响彻整个角落。躲在后台,一直紧张的不得了的女子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意,这是大家对她们的认可,这是她们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掌声,而不是靠出卖容貌或肉体。今天的她们是成功的,所以她们也应该是骄傲的。心凌双眸含笑地望着她们,轻声地笑道:“我们终于成功了,大家待会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一句我们,便是将这些女子真正当成了自己的姐妹。而她们又怎么可能不懂,现在,她们对心凌除了感激意外,还有着深深的尊敬与崇拜。“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出去说一声,让大家散场。”心凌满意地笑道,对于这样的结果,她真的很满意,但是对外面的那些人似乎还不肯罢休。刚想出去,却突然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猛然狂妄地喊道:“嗯,的确是不错,好了,就让刚刚那个演什么七仙女的跟朕回宫吧。”青鸾的身躯猛然一滞,刚刚七仙女正是由她扮演的,如今那个人自称朕,而且还说要带她回宫?她现在刚刚找到了一些自我,有了一种不需要男人同样活得精彩的向往,如今难道又要去服侍那些男人吗?虽然他是皇上,带她进宫,可能会有这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那样的生活却不是她想要的,若是在以前,她或者还会略带感激地跟着他进宫,毕竟那样可以救她脱离苦海,可是现在,她不想,她真的不想离开这儿。心凌亦猛然僵住,没想到皇上也会出现在这儿,皇上在这儿放出这样的话,的确很让她为难,但是她却绝对不会任着任何人欺负她的姐妹。双眸微转,看到青鸾一脸的紧张与担心,还有双眸中那种让她不忍的伤悲,微微一惊,轻声安慰道:“放心,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姐妹被人欺负,我既然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到。”声音虽然很轻,却隐着她那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青鸾一愣,双眸中快速地漫过感激,却仍旧担心地说道:“可是,他是皇上呀。”这个社会中,皇上随便说的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你的命,谁又要敢跟皇上斗呢。“他为百姓,那他就是百姓的皇上,他若不为百姓着想,那么他就不是百姓的皇上。”心凌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这个司马烈还真是荒**无道,既然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他以为他是皇上就了不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今天遇到她阮心凌,她就要让他知道,就算他是皇上,惹了她,她一样会让他好看,何况她本来就是要对付他的,难不成还怕了他。南宫逸看到猛然站起的司马烈,猛然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皇上也会来这儿,若是让皇上认出他,那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都怪他,刚刚只想着冽的事,竟然连那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而羿凌冽看到司马烈亦猛然一僵,经过他这几天的调查,他觉得事情越来越可以,他怀疑,当年父王不是被星月国的先王杀死,而很有可能是被司马烈杀死的。只是此刻他还没有找到具体的证据,否则,他绝对不会任着他在这儿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