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明白自己在这儿多待一刻,便会多一份身分暴露的危险,为了太子的安全,也为了太子将来的大业,他现在必须要离开。他深深地望了羿凌冽一眼,双眸中闪过沉重的歉意,冽,对不起了,龙儿已经去查公主的下落,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那时候再给你解释吧,若公主真的没有死,你也就不会再忍受这么多的伤痛了。虽然他自己并不抱多少希望,但是太子这几天一直在他面前提起这种可能,他心中竟然也落了这种思想,若公主真的没死,那该多好呀。只是,真的会有那种可能吗?南宫逸沿着拥挤的人群慢慢他向外挤去,大家都还未从刚刚的表演中回神,此刻又冒出皇上,再演上这么一处,大家都凝神静气地望着楼上。所以没有人注意南宫逸的离开,但是也正是别人都没有离开,而南宫逸的独自离开,更容易落入某些有心人的眼中。心凌并没有急着出去,毕竟外面闹场的是当今的皇上,而她还要多多少少顾及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她觉得这件事若是让狂隐去处理会比较好。狂隐的武功那么高,就算皇上带了再多的侍卫也奈何不了他,何况狂隐现在易了容,也不会转易的泄露身份。但是等了大约一刻钟,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很显然,枉隐似乎并不想为这件事出头。狂隐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此刻,竟然会躲起来了呢,还是他觉得只是一个女人,让皇上带走就带走,没什么大不了的?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但是,这似乎不是狂隐的做事风格,就算他不在意这样的一个女子,但是这几日,他一直把店铺的事当做自己的事,这种情况下总应该出面解释一下才是呀。可是狂隐为何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的,难道他现在不在这儿?“怎么?难不成这儿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既然如此,就直接进去将那人给联捉出来。”司马烈身边的一个侍卫嚣张地吼道。青鸾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也微微一沉,低声道:“不若就让我跟他回去吧,否则他肯定不会罢手的。”青鸾看到心凌的犹豫,以为心凌怕了,便无奈地说道,毕竟那人是皇上,谁都惹不起的。双眸略带沉重地望向心凌,心中也有些不忍了,就算她是真心的想要保护她们,可是现在面对的是星月国的皇上,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以她的能力,怎么可能敌得过皇上呢,而且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位不是她的相公吗?为何到了这种时候便连个影子都没有了,把一切的事情扔给她一个女子处理。心凌脸上闪过微微的怒意,“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青鸾一怔,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而得罪了皇上,那样我们的剧院就… … ”心凌双眸一沉,“若是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这个剧院我也就不用再开了。”她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人,竟然狂隐不出面,那她就自己出面解决。羿凌冽看到司马烈的嚣张,双眸中快速他闪过暴戾,刚欲向前,却被杜言拦住,“王爷,你要用什么身份出面?”杜言一句话提醒了他,是呀,他要以什么身份出面,他若暴露了身份,说不定就会引起司马烈的疑心,到时候他再想推续查父王的事,可能就更难了。而且他这样出面,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她现在是有夫之妇,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形下,要出面,也是她的相公。羿凌冽微微疑惑,为何今天不见狂隐出面,按理说,这种时候狂隐应该早就出面了呀。“给联进去搜。”司马烈终于忍不住,愤愤她吼道。心凌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双眸一沉,慢慢地走了出去,双眸冷冷地一扫,对上面前嚣张跋扈的司马烈,淡淡的说道:“是谁在这儿狂吠呀?”一双冷冷地眸子,直直的望向司马烈,她很清楚,自己此刻根本就不能有丝毫的妥协,因为妥协的结局便是牺牲青鸾。所以观在,她能做的只才与他硬碰硬,胜算如何,她心中也不太清楚,毕竟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就连狂隐都不知做什么去了。到现在都不曾露过面。众人纷纷惊滞,这个女人竟然敢说皇上是狂吠?那不是很显然在骂皇上是只狗吗?皇上的脸色瞬间变黑,再看清心凌的容貌时,一双眸子猛然圆睁,狠声喊道:“妖女,上次让你逃了,没想到这次你倒是自已送上门来了,那可就怪不得联了?来人,先把这个妖女给我拿下。”心凌一惊,她何时变成妖女了?可是看到司马烈那副狠不得杀人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是以前的阮心凌就曾经得罪过司马烈,这样一次,她岂不是真的暴露了身份。但是此刻她若是对他解释,他一定不可能会相信,说不定还以为双眸她是害怕了呢,遂冷声道:“捉我,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司马烈大怒,双眸中闪动着嗜血般的狠毒,狠很地说道:“你害死了朕的三个儿子,你以为联有可能放过你吗?”心凌一愣,以前好像听说过皇上的三个儿子都时隔不久都相继离世,没想到竟然是原来的心凌做的,看来原来的那个阮心凌似乎厉害的很,那么自己现在似乎也应该勇猛一些才行,遂沉声道:“难不成,你怕他们太寂寞了,也想去陪他们。”“大胆,你竟然如此对皇上说话,真是反了你了。”司马烈身边的一个公公尖声喊道。心凌冷冷一哼,“皇上?他若为百姓着想,那他就是百姓的皇上,他若只知道鱼肉百姓,那他有什么资格做皇上,你难道没有听过说一句话,水能载舟,也同样能覆舟,他的皇子能做多久,那要百姓来决定。”心凌知道,不管怎么样,此刻她都不能怕他,因为她要保护的人太多了。“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你们这些人还呆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捉住她。”那个公公一脸错愕地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处处跟联做对?”司马烈脸色阴沉,却仍就冷冷地问道,双眸亦疑惑地望着心凌,他此刻的确很怀疑这个女人的身份,以前进宫,害死了他的三个儿子,今天在这儿开个剧院,到底才何目的?他可不觉得她只是单纯地做生意那么简单。“我跟皇上做对?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好像是皇上先来闹场的吧。”心凌冷冷一笑.唇边越扯越明显的讥讽,她现在呢,只是想要做生意赚钱,可没有招惹他,当然赚来的钱,就是为了对付他的了,到时候……“联来闹场?联看上你这儿的姑娘是你的荣幸,你应核……”皇上嚣张地喊道。“我们这儿不需要那种荣幸。”心凌冷冷一笑.快速地打断了皇上的话。在场的众人惊的目蹬口呆,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不仅仅骂皇上,还敢那般不屑地打断皇上的话,真的是……司马烈的双眸中漫上哮血般的残暴,“好,你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联不客气了,来人,把她给我捉起来。”此刻愤怒的他,早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其实司马烈的心中还是有所疑惑的,刚刚看到她的一眼,他便以为是那个妖女,但是细细地看来,似乎又不像,不过,不管是与不是,还是先将她捉回去再说。“是。”紧随在他身后的侍卫领命,快速地向前,手中的剑纷纷快速地晃出,直直地向着心凌刺去。这样的阵势让心凌一惊,并非害怕,而是有些不解,这些侍卫对付一个女子,有必要这般的夸张吗?突然想起以前,原来的阮心凌曾经去皇宫中报过仇,想必他们也都曾经领教过‘她’的厉害了。今天的她,也绝对不会比以前的阮心凌,她自然不可能会怕他们,她的手快速地移向腰间,拂向狂隐为她准备的剑。只是在她的剑刚要拔出的那一刻,一个人影快速地闪到她的面前,心凌本能地以为是狂隐,但是待到看清面前的人影时,猛然一惊,他,竟然是羿凌冽。她万万没有想到羿凌冽会在此刻出手,她很清楚,此刻羿凌冽出手会带来什么后果,一个是羿月国的王爷,一个是星月国的皇上,这般的情形下的对立,搞不好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她没有想到,羿凌冽竟然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来。杜言亦猛然一惊,但是看到已经冲上去的王爷,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见机行事了。“星月国的皇上,竟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还真是可笑。”不急不慢的声音,却透着羿凌冽独有的冷冽,让那些意欲围攻的侍卫猛然滞住。“你是何人,竟然敢管联的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司马烈愤怒的吼道。“本王是羿月国的羿凌冽,皇上是不是觉得我活的不耐烦了?” 羿凌冽冷冷地说道,他知道此刻以武力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今天把司马烈打败了,但是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来这儿找麻烦,现在也许只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以羿月国的势力来压住他。他也明白这么做,可能会给羿月国带来麻烦,但是现在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司马烈猛然一滞,羿凌冽?羿月国的啸王爷,早就听闻,羿月国的啸爷文武双全,在朝理政,在外抗敌,从未败过,是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可是今天他为何要抽手这件事,难道这个剧院是他开的?可是,他为何好好的羿月国不待,要跑来这儿做生意呢,还是他另有目的?难道他发现了当年的事,不可能呀,当年的事,其实也与羿凌冽撇不开关系,羿凌睿不可能会让啸王爷来查那件事。那么羿凌冽,现在出现在这儿到底走想要做什么?他竟然与这个妖女混在一起,便让他不能不防,但是却又不取惹怒他,毕竟以羿月国现在的势力,他是惹不起的。遂脸色微微缓和,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原来是啸王爷呀,啸王爷来到星月国,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联也好略尽地主之宜,好好地款待啸王爷呀。”羿凌冽冷冷的脸上并没有因为司马烈的话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仍就是冷到可以滞血,“款待就不必了,只希望皇上不要在这儿闹事就行了。”冷冷地话语,竟是一点都不给司马烈留情面。司马烈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却又随即快速地隐了下去,仍试探地问道:“怎么?难不成这儿是啸王爷开的?“这个,就不需要皇上操心了,皇上若是不想再与羿月国另生过节,最好少到这儿来。” 羿凌冽仍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仍旧是没有给司马烈留半点情面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现,却仍就表明了维护这儿的意思。“你…… ”司马烈一时气结,却仍旧不敢在羿凌冽面前发做,他很清楚羿凌冽的厉害,虽然不似羿凌冽那般的狡猾,但是论谋,论智,论勇,都是无人所能及的。双眸扫过羿凌冽身后的心凌,司马烈阴阴一笑,“难道啸王爷与这女子有什么关系?”话语中的那丝暧昧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声音中也带着一丝试探。其实他的心中也有着一个疑惑。羿凌冽一愣,他今天这般的为她出头,若说是没有关系,别人肯定是不会相信的,而若是顺便地说一个关系,只怕别人更会想歪了,看看狂隐今天竟然不在,他深深的望向心凌,走到她的面前,手臂微伸,轻轻的揽住了她。心凌一滞,却没有推开他,因为她知道,羿凌冽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她若是不领情,单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没法对付得了司马烈,到时候她只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况是后面的那些姐妹,所以此刻,为了大家,她只能接受他的帮忙。何况心凌也很清楚,羿凌冽这么傲,对他,对羿月国,很可能会遭成危害。以他的聪明,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这样的他,让她不忍心拒绝。所以此刻,她很顺从他依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那独有的拥抱,感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心凌允许自己就这样信赖他一次。只是接下来羿凌冽的话却让她猛然一滞。羿凌冽看到她的顺从,唇角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双眸亦定定地望她,郑重地说道:“她是本王的王妃。”心凌猛然惊滞,双眸猛然抬起,愕然地望向他,他不是已经确定她不是心儿了吗?怎么今天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羿凌冽的唇微微的靠近她的唇边,低声地说道:“不要乱动,你要明白,我若不这么说,司马烈是绝对不可能会罢手的,现在你的相公不知道去了哪儿,你自已可以应付这一切吗?”淡淡的声音是他难得的解释,这么长的解释,对他羿凌冽来说,的确是一次,但是此刻,他的话说完了,他的唇仍就不想离开她的耳边,他的唇此刻似乎可以微微触到她的肌肤,那种若隐若现的陶醉,让他不舍的离开。但是此刻他却不能不离开,他微微抬起脸,唇也不舍地离开她的耳边,只有腰的手微微收紧,感受着她独有的柔软。司马烈猛然一惊,其实,那个妖女嫁给羿凌冽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前段时日也听说那妖女已经被羿凌冽斩了,所以刚刚看到她时,他心中才会有所怀疑,何况看到她的表情,看到她的言行举止但乎跟以前的妖女有着太多的的差别,所以他心中以为,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与那个妖女长的有些相像的人。但是此刻羿凌冽出来,他便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女人便是当日的妖女,只是不明白羿凌冽当初不是已经下命斩了她了吗?她为什么还会好好的活着,而羿凌冽怎么可能还会与她在一起。他明明得到确切的消息,说她已经被斩,而且现在魅月盟与羿月国正在激战中,玄隐的弟子带来的消息是不可能有假的。可是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羿凌冽被她完全她迷住了,为了她宁愿牺牲羿月国,早就将她调了包,所以那人斩的并不是她,而只是一个替死鬼?这何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羿凌冽就算再勇猛,也难过美人关呀。当初她还不是将世儿迷住,世儿不顾一切地将她带进了皇宫,甚至还要封她为太子妃,当时,他也同样被这个女人迷住了,那样的绝色,那样的妩媚,再加上她刻意的勾引,只怕没有男人能够抵抗得了。只是世儿却没过多久便去世了,后来鲁儿,远儿也相继死去,他才不得不怀疑,特意请了玄隐的弟子,才查出这一切竟然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搞的鬼。本想要将那个女人烧死,玄隐的弟子却说想要查出那个女人的真正身份,所以他才故意让夜魅影救走了她。后来知道她妹嫁给了羿凌冽,才让人去故意陷害,为的就是要挑起魅月盟与羿月国的战争。今天,他要的结果已经看到了,只是没想到会出了这么一个意外。不管怎么样,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还是不能惹怒了羿凌冽,一切等他查清楚了再做打算。司马烈隐下双眸的愤怒与狠绝,淡淡地笑道:“哦,原来她是啸王爷的王妃,联刚刚不知,这还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得一家人了,我们星月国,可是与你们羿月国世代交好,既然啸王爷与王妃来到了星月国,那就跟联回宫,让联好好的款待两位。”羿凌冽双眸一沉,他虽然不知道司马烈想做什么,却知道那只老狐狸绝对不会安了什么好心,遂冷冷地说道:“不必了,这儿,我与心儿都走不开。”此刻,羿凌冽倒是没有像刚刚那般僵硬地回绝,语气微微婉转了一些,他明白,现在是在星月国,多多少少还是要给司马烈留一个台阶。司马烈微微一愣,仍就笑道:“既然如此,联也就不勉强了,啸王爷若是那日空闲了,便到联的宫中坐坐,联随时欢迎。”“嗯。”羿凌冽淡淡他应了,也想给司马烈一个台阶,好让他快些离开。“好,那联就不打扰了。”司马烈悻悻地笑着,心中却狠狠地想道,羿凌国,总有一天,联也会一并收了来,转向身后的侍卫时,双眸中猛然闪狠绝,沉声道:“回宫。”这才一行人相继离开。羿凌冽望着司马烈离去的身影,冷冷一笑,老狐狸,总有一天我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看到司马烈已经离开,心凌这才微微挣开了她。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怔,看着自己空空的臂弯,双眸中闪过失望。“好了,我们今天的节目这到这儿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晚上继续,欢迎大家继续来看。”心凌自动忽略掉羿凌冽双眸中的那丝失望,对着台下,大声地喊道。大家仍就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听到心凌那么一说,便也只好离开了。那些老百胜,看到这老板竟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敢骂皇上,皇上最后还对他们那么可气,看来这老板是大有来头呀。而且还不收老百姓一分钱,让他们免费进来看,可见绝对是一个好心人。那些楼上的,多半都是朝廷的官员,看到皇上今天都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的灰,一个个是又惊,又怕,以后这儿只怕是谁都不敢来闹事了。-------------------------------------回到皇宫,司马烈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可以发出来了,狠声道:“羿凌冽,总有一天,联会让你知道与联做对的下场。”“皇上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公公一脸谄媚地说道。“滚。”司马烈一个挥身,那个公公一个站立不稳,摔在了地上。颤颤地爬来了起来,急急地跑了出去,动不动就会要人命的,只怕自己一个跑的慢了,就会没命了。;司马烈的双眸中闪动着嗜血般的狠毒,突然一个转身,向外走去。公公一愣,看到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的皇上,心下会意,每当这个时候,皇上只会去一个地方,那就是眷思宫。也只有到了那儿,皇上的愤怒才会稍稍减一些,遂紧紧地跟在皇上身后去了眷思宫。只是刚刚走到半路,一个侍卫一脸急切地走了过来,看到司马烈微微一怔,犹豫着喊道:“皇上。”司马烈双眸中闪过一丝暴戾,冷冷地说道:“何事?“属下,刚刚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离开,属下便留了心,让人去跟踪他,发现那人竟然进了南宫将军府。”侍卫恭身答道,本来这件事,他这做一定会得到皇上的奖赏,只是此刻皇上在气头上,不知道会不会……“什么?进了南宫将军府?”司马烈一惊,双眸中闪过错愕,猛然望向那个侍卫,当初没有打到太子的尸体,他便让人一直注意着南宫将军的情况,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南宫天一天到晚就知道请人教他那个儿子,似乎所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而且还自动交出兵符,请求免去了他大将军之职,他也只当南宫天可能是心中有所愧疚,再说他对南宫天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便顺势答应了他。侍卫心中一喜,看来皇上对这件事还是比较重视,遂继续说道:“是的,属下也是怕他会发现,所以吩咐跟踪的人不要离的太近,只要能找到他的住处就行。属下派去的那个人轻功相当了得,所以没有被他发现。”侍卫略带得意他说道。“皇上觉得,他有没有可能是太子。”紧跟在司马烈身后公公亦谄媚地说道。司马烈猛然一滞,“太子?难道当年太子真的没有死?”脸上除了惊愕,何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就连刚刚双眸中的愤怒与狠绝也隐了下去。侍卫暗暗一愣,皇上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按理说,皇上有了太子的消息,应该会有一种恨不得杀人的感觉才对,可是皇上现在的表情真的让他不懂了,难道皇上不相信他的话,遂再次开口说道:“属下也觉得很有可能是太子。”思茅烈的身躯再次一滞,双眸微微转回,似乎这才回神一般,沉声道:“招集人马,去南宫将军府。”不管是与不是,先捉到人再说。“是,属下马上就去。”那个侍卫心中暗喜,恭敬地应了,然后快速地离去,他走的太急,没有看到司马烈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那个侍卫倒还真是神速,没用了多久,便急急他赶了回来,面带喜悦地说道:“皇上,属下都已经准备好,皇上要一起去吗?司马烈微微一怔,双眸亦微微一闪,沉声道:“嗯,联当然要去。”说完,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便急急地大步离开,那种急切让侍卫与公公一愣,却又双双会意,当日,皇上不断的派人去找寻太子的尸体,但是找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有找到,这么多年,太子的事,在皇上的心中便永远成一个心病,如今听说有了太子的消息,怎么可能会不急。司马烈带了一百多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浩浩荡落地向着南宫将军府赶去,还好,现在已经差不多到深夜了,大家也都已经休息了,街上没有人,否则只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惊慌与动乱了。来到南宫将军府,那个侍卫便吩咐所有的侍卫将南宫将军府团团的围住。“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不能让任何人逃出来,否则要了你们的脑。”侍卫恨声地说道。司马烈微微一愣,似乎还有着一丝犹豫,似乎没有了平日的凶狠与狂妄,这让安排好一切再次转回来的侍卫微微一怔,心中便再次升起疑惑。他总是感觉到皇上今天的反应有些奇怪,太不正常了。按理说有了太子的消息,皇上应该会比谁都急切才是,为何,他却感觉到皇上好像有些犹豫呢,难不成皇上心中才什么顾虑?司马烈看到转回来的侍卫,对他微微挥挥手。侍卫会意,快速地向前,狠狠地敲着大门,“开门,开门,快点开门。”过了片刻,才听到一个苍老的,似乎还没有睡醒的声音,“是谁呀,这么晚了。”“是皇上来了,还不快让南宫天出来迎接。”侍卫大声地喊道。那个刚要去开门的老管家猛然一惊,皇上?皇上这么晚了来将军府做什么?他是南宫将军府的老管家了,可以说是看着南宫逸长大的,所以这南宫将军府中的事,他是最清楚的,自然也包括太子的事。如今太子就在府中,而且南宫少爷也在,若是让皇上看到了,那… …心中虽然暗暗惊慌,口中却仍就沉声说道:“老奴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来迎接。”却故意没有去开门。话还未说完,便向着南宫天的房间赶去,南宫天,南宫逸与太子也已经听到了动静,也都纷纷起了身,惊愕的问道:“怎么回事?”“老爷,不好了,皇上来了。”老管家一脸惊慌的说道。“什么?皇上来了?”南宫天一惊,猛然喊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会突然来将军府,难不成皇上发现了什么?”南宫逸双眸微微一沉,却并没有开口,心里却暗暗猜测着,难不成是他今天被人发现了,引起了皇上的怀疑?“这个老贼。”太子的双眸中闪过让人惊颤的仇恨,双手也不断的收紧,“今天就让我好好的会会你。”这么多年的仇,也是时候应该好好跟他算算了,他虽然也知道此刻还不是他与司马老贼对立的时候,但是司马老贼找上门了,他就不会再躲避了。只是看到一边的南宫老将军,双眸中划过一丝不忍,遂满带歉意地说道:“只是要拖累了老将军了。”他知道,司马烈既然深夜前来,必定是收了什么可靠的消息,所以现在将军府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不过到时候,他就算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住南宫天与南宫逸。他欠他们的已经太多了。“老将军,到时候你便说,是我威胁你让我留在将军府的,到时候司马烈就不会太为难你了。”太子望向南宫天,沉声说道。南宫天一惊,“太子,这万万使不得,今天我南宫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 ,也绝对不会让那个老贼伤害太子的一根头发。”略带苍老的声音,略显憔悴的身体,说出这样的话,让仍就有一种让人敬佩的魄力。“不必了,我想,皇上今夜来,可能是因为发现我,他肯定以为我才是太子。”南宫逸的双眸微微扫过太子,然后望向南宫天, “爹把我交给他吧,这样竟能保住将军府,也能保住太子。”就如当年一样,牺牲了他,来救的太子。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当年,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推向悬崖,没有人能够明白他心中的痛,心中的伤,如今再一次地让他亲手将儿子送上死路,他还能承受那样的痛,那样的伤吗?但是若是逸儿不出去,那太子便… …南宫天双眸微微闭起,两颗满是伤痛的热泪沿着眼角慢慢地流下,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南宫天现在的伤与痛,莫说是流泪,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流血。双眸睁开时,望向南宫逸,眸子深处仍就是深深的痛,却不得不狠心地说道:“我永远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太子看到南宫天的表情,亦猛然一滞,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很清楚宫老将军心中的痛,心中的苦,但却从来没有看到南宫将军在外人面前流露过,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又怎么忍心再看着老将军忍受一次骨肉分离,遂定定她说道:“这次你们都不要争了,我已行不是当年的小孩了,现在,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决定。”言下之意也非常的明显。南宫天刚欲说什么,却恰恰在此时,门外的侍卫与司马烈等不及了,已经破门而入了。那个侍卫猛然冲过来,冷冷地扫了南宫逸一眼,然后转向司马烈,略带得意地说道:“皇上,就是他。”太子一愣,没想到他们一进门便认定了南宫逸,明明自己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南宫逸替他去受死了,刚欲向前,却被南宫逸一个抢先,拦在了他的前面。南宫天微微扫了司马烈一眼,并没有向前行礼,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知皇上深更半夜的带着这么多的侍卫来老臣这将军府有何事?”那个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少在那儿装蒜,你窝藏前朝天子,是不是想要造反呀。”只是司马烈的一双眸子却只是怔怔地望向南宫逸,并设有说话,心中暗暗猜测,他真的会是太子?南宫天亦冷冷一笑,唇边扯出淡淡的讥讽,“笑话,你说老巨窝藏太子?谁都知道,当年太子是被老臣亲自推下悬崖的,且不说太子到底有没有被摔死,你说老臣窝藏太子,不觉得很可笑吗?”南宫天故做无情地说道,心中却不由的暗暗紧张,尤其是看到司马烈一直怔怔地望着逸儿,他心中愈加的害怕。“那么你说,他是谁。”侍卫手猛然抬起,直起挡在太子面前的南宫逸。南宫天微微一笑,脸上是一片平静,沉声道:“他说老臣远房的一个亲戚。侍卫冷冷一笑,“南宫天,你还想要狡辩,他明明就是当年的太子,你以为皇上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南宫天的脸色一沉,冷声道,“老臣不明白李护卫的意思,怎么老臣这个将军府来个亲戚都不行吗?若真是太子,老臣只怕避都避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住在府中。”司马烈微微一愣,双眸终于从南宫逸的身上调开,对上南宫天,冷声道: “南宫天,你最好跟朕说实话,他到底是不说太子。”虽然当年他亲眼看着太子摔下的万丈悬崖,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太子的尸体,说不定,太子真的没有死,只是那日他也是亲眼看到南宫天把太子推下悬崖的,按理说,南宫天的确不可能会收留太子才是。所以,他很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年的太子,时隔这么多年,太子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他刚刚是真地盯着他看,就是想要找到一些当年太子的影子,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现。南宫天一愣,随即快速地接口道:“当然不是,难道皇上是在怀疑老臣。”皇上,双眸一沉,眸子深处突然一闪,双眸再次地扫向南宫逸,“给朕搜身,看他的身上是否有一块刻龙的玉佩。”太子与公主的身上分别有一块玉佩,那是先王当年亲自给他们带上的,这件事,他很清楚,所以若是他的身上有那块玉佩,一定就是太子,若是没有,那可能就不是。太子的身躯猛然一滞,他身上的确有一块刻龙的玉佩,而风儿身上的那一块是刻着凤的图案,只是这件事,只有父王与母后知道的,司马烈这个老贼怎么会知道?72 章南宫逸亦微微一滞,微微转眸,看到太子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只是,他却从来没有见到那块玉佩,不知道此刻是否带在太子的身上,若是皇上在自己身上没有搜到玉佩,会不会搜太子的身,以司马烈的多疑,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若是那块玉佩现在正在太子的身上,到时候司马烈一旦从太子的身上搜出,那太子岂不是很危险了,不行,他不能让太子就那样的牺牲,若是那样,父亲这辈子都不可能安心了,而且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若不是因为他今天的冒失,就不可能暴露身份,也就不可能会连累到太子了。南宫逸的双眸猛然一沉,在侍卫靠近他的身边时,猛然喊道:“不用搜了,我就是太子。”沉沉的声音中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坚定。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沉痛地望向南宫逸,却不能说出一句话,此刻的他,还是只能救一个,此刻的他,仍就选择了救太子,只是他的心中却是如千万根的针同时刺入般地痛着。太子一惊,急急地喊道,“他……”只是只喊了一个字,却被南宫逸一个装似不经意的伸手时点了哑穴。虽然平日里,南宫天给太子请了专门的师傅来教他武功,但是那毕竟都是其次的,南宫天的意思也主要是为了让他防身,而最重要的是请人教他一些用兵的谋略,还有就是如何理政。所以论武功他当然无法与南宫逸相比。“你真的是太子?”司马烈显然也有些惊愕,双眸怔怔地望向南宫逸,有些急切地问道,只是他的声音中的那丝让人无法忽略的急切,似乎是正常的,却又似乎有些怪异。“哼,司马老贼,本太子这次回来便是为了取你的人头而来,今天落在你的手中,算我倒霉,不过除非你今天便杀了我,否则我就算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也一定会杀死你。”南宫逸双眸一沉,狠声说道,狠狠地声音中有着他刻意的愤恨。司马烈一滞,这般的仇恨,的确应该的太子,当年他杀了先王,夺了星月国的江山,也难怪他会那么恨他,只是有些事情却总是那么残忍,你越是无法承受的,上天却偏偏要让你去承受。司马烈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伤痛,挥手道:“将他带回去吧。”一个带走,而不捉字,让侍卫不由的错愕,也让南宫天与太子有着太多的不解。他们还一直在担心,司马烈会立刻杀了南宫逸,却没有想到司马烈竟然没有半点要动手的意思,而且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的确的太让他们迷惑了。司马烈到底想要做什么?侍卫虽然不解,却仍就走到南宫逸的身边,冷冷地哼道:“哼,你的死期到了。”然后转向着身后的几个侍卫喊道:“将他给我绑了。”几个侍卫快速地围了上来。司马烈的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说道:“是谁让你绑他的,他可是我们星月国的太子,好好的把他请回去,若是伤到他一根汗毛,朕拿你们试问。”几个围上去的侍卫猛然僵滞,而那个下命令的侍卫更是猛然惊滞,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会对太子这么客气,他可是前朝的太子,可是会危害到皇上的地位的头号危险人物呀。南宫天与太子亦是愈加的不解,司马烈现在应该是把南宫逸当成太子了,可是为何要对太子这般客气呢?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司马烈的双眸深深地望了南宫逸一眼,对上南宫逸双眸中的愤恨,微微一滞,随即微微轻叹道:“走吧。”说完,独自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去吩咐任何人。南宫逸亦微微蹙眉,这一切也太让他意外了。他本来以为,司马烈会下令杀他的,他还在暗暗地想着,是任司马烈杀了,还是想办法逃走,虽然司马烈带了很多侍卫,但是他若是独自逃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那样可能会害了父亲与太子,所以他正在犹豫着呢,却没有想到司马烈竟然没有下令杀他,而只是让人把他带回皇宫中,难道司马烈想要将他带回去,好好折磨他,那样也好,进了皇宫,他同样可以找机会逃走,而这段时间父亲与太子,也可以有所准备了。所以南宫逸没有任何挣扎地跟着司马烈离开。南宫天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双眸中的伤痛迅速地蔓延,虽然司马烈没有立刻下令杀逸儿,但是这却让他愈加的担心,司马烈的狠毒,他很清楚,这十几年来,只要稍不顺他意的,便被他杀了,而自从去年,他的三个儿子相继去世后,他便变得愈加的阴毒,朝中的官员亦每日里都是提心掉胆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性命不保了,有些年纪大些的,干脆都告老还乡了。逸儿被他带入皇宫,只怕……待到众人都已经离开,南宫天才解开了太子的穴道。“老将军,你为什么不跟司马烈说清楚,为何又要让逸大哥替我去冒险。”太子有些气恼地说道,却不知道此刻是气自己,还是气…或者是真的气自己的无能为力吧。更让人懊恼的是,杀父仇人就站在他面前,而他却没有能力为父王报仇,还有眼睁睁地继续看着那老贼继续害人。南宫天的身躯再次猛然一滞,双眸中伤痛亦愈加的深了,却仍就喃喃地说道:“这是逸儿的选择。”他说这一次是南宫逸的选择,却也是因为他的认可。“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来。”太子双眸一凛,沉声说道。南宫天脸色一沉,瞬间变得凝重而严肃,“太子快去收拾一下,今夜便离开京城。”太子一惊,双眸中亦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南宫老将军,你说什么?”“司马老贼,生性多疑,今天晚上将逸儿带回宫中,若是发现逸儿不是太子,到时很有可能会怀疑到太子你的身上,所以太子最好今夜便出城。”南宫天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此刻仍就能冷静地分析着。太子微怔,“若是我离开,那老将军岂不是更危险,而且若是司马烈没有怀疑,我的离开,也可能会引起司马烈的怀疑,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能离开。”其实那种可能他也想到了,但是他却更明白自己离开后的后果。南宫天的脸上微微带了些急切,“太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司马烈怀疑,到时候太子再想离开就不可能了,所以太子今天晚上必须离开。”太子的脸上亦闪过凛然的坚定,“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安危,而置老将军于危险中。”南宫天脸色猛然一沉,双眸中也染上刻意的愤怒,“太子应该为全星月国的百姓着想,老夫这条命与星月国所有的百姓相比,谁重,谁轻,难道太子还分布清楚吗?”严厉的声音中带着让人不敢违抗的魄力。太子微微一滞,双眸中也闪过一丝无奈的伤痛,却仍就固执地说道:“若是我连老将军都救不了,还谈什么去救全星月国的百姓。”南宫天的身躯微微一颤,太子的话其实是让他感动的,先王能有这样的儿子,应该也可以瞑目了,他能教出这样的太子,也应该感到欣慰了,而星月国将来能有这样的君主,必定能昌盛,繁荣。所以,现在他的牺牲也是值得的了,遂沉声道:“太子难道想让先王死不瞑目吗?太子难道想看着全星月国的百姓继续受到司马烈的残害吗?太子若是因为顾及老臣而被司马烈捉了,那老臣只怕也没有脸去见先王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老臣先走一步,先去向先王请罪。”说话间已经抽出身上的剑猛然向着自己的脖子划去。太子大惊,快速地向前挡了,微微闭了眸,沉痛地说道:“老将军这是何苦呀,我离开就是了。”只是,就这样离开,心中却有着千万个的不放心。但也明白南宫老将军的性子,说道,便一定会做到的,不管如何,他总不能看着南宫老将军在他面前自刎吧。所以他必须要离开。南宫天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从身上拿出一块令牌,递到太子面前,“这是老臣这十一年来召集的兵马,出了京城,向东三十里,有几个村庄,所有的头领都隐匿在那儿,只要太子拿着这个令牌去,到时候他们自会听太子的调遣,只是现在太子还不能去,他们现在的势力还不能与司马老贼抗衡,若是暴露了,损失将会很惨重。”太子一惊,没想到南宫老将军这十几年来,不仅仅请师傅教他,还为他招兵买马,难怪整个将军府会那么的落魄,连个丫头都没有。他本来以为,是南宫老将军怕人多了会泄露了他的身份,却没想到原来老将军是把所有的钱用在了招兵买马上。太子此刻的心情岂是一句感动便能表达的,但是此刻他却不知道还能对南宫老将军说些什么,南宫老将军那般的为他牺牲,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儿子的性命,他真的要如此舍弃老将军不顾吗?“竟然老将军早有准备,我们为何不直接与司马老贼开战,说不定,我们还能救出逸大哥。”太子有些沉重地说道,虽然他也知道那样很是冒险,但是那样也说不定能救出南宫逸,就算有一丝机会,他也要试试。南宫天微微一愣,随即沉声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现在起事,我们的胜算太小,若是失败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万万不能冒险,至于逸儿,既然司马烈没有下令杀他,那他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太子不必太担心,还是早些出城吧。”南宫天怎么可能不明白太子的心思,太子能有那样的心思,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这样,他的牺牲也算值得了。“这……”太子双眸略带犹豫地望向南宫天,他也明白南宫老将军一旦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可能改变的,但是真的让他南宫老将军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中吗?“太子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太子离开京城,最好先找个地方隐匿起来,待过了这段风声,再从长记忆。”南宫天仍就不放心地交待着。“嗯。”太子微微点头应着,“我知道了,我离开后,老将军要多多保重。”他本来也想要带南宫天一起离开,但是若是南宫将军府一天内所有的人都走*光了,那样势必会引起司马烈的怀疑,而南宫逸现在还在宫中,生死未卜,南宫老将军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再说心儿这边,待到所有的人都慢慢散去了,心凌仍就没有看到狂隐的影子,她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今天晚上,可是她的店铺开业的一天,狂隐到底跑哪儿去了。倒是羿凌冽一直都在帮忙,但是对于他,心凌却不知道说什么。“今天谢谢公子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公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心凌待到所有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好了,这才对羿凌冽说道。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失望,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在想什么,她终究不是他的心儿。“你自己多加小心,只是今天晚上为何没有看到你的相公。”羿凌冽微微不解地问道,平日内,那个男人不是跟的她很紧吗,怎么今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影,甚至在她受人欺负的时候,都不见他出现。羿凌冽的双眸不由的划过愤怒,却也不由的有些疑惑。心凌微滞,这也正是她所疑惑的,但是却有不能告诉羿凌冽,她也不知道狂隐去哪儿,遂淡淡地笑道:“他今天刚好有些事,出去了。”她也猜测着,狂隐可能根本就不在这儿,否则不可能不出现的。“有事出去?这么大的场面交给你一个人应付,有什么事比保护你还要重要?”羿凌冽不由的怒道,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了。杜言微怔,不由的开口说道:“王爷,或许人家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王爷也已经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羿凌冽听了微微一愣,也明白自己刚刚有些冒失了,或者在他的心中,仍就把她当做心儿吧。双眸微微一沉,却随即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你的。”羿凌冽沉沉的声音中有着淡淡的尴尬,他羿凌冽何时要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心凌一滞,心中也微微一动,淡淡地说道:“谢谢公子。”只是声音中却有着一丝让自己都无法把握的恍惚。她的微微恍惚看在羿凌冽的眼中,却以为她多心了,遂解释道:“你不必多心,我帮你并没有别的意思,你长的与心儿太像了,我做这些,也算是为心儿做一些事吧,而今天我那么做,也是怕司马烈以后会来找麻烦,而你相公又不在,还请你不要生气。”淡淡的声音中却隐着他浓浓的思念与伤痛。心凌的心中划过莫名的伤痛,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怔怔地望着他,直到看到他离去,她仍就怔怔地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发呆。“女人,你还有发呆到什么时候呀?”一个天真的声音却故带深沉地响起。心凌猛然一惊,不由的顺声望去,看到一个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盘腿坐在角落中正在吃着手中的甜食,不由的微微一愣,这是谁家的孩子,难道是刚刚与家人走散的?心凌快速地走了过去,蹲在小男孩身边,轻声问道:“小弟弟,你怎么还在这儿呀?你是不是与你的爹娘走散了呀?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呀?你告诉姐姐你的家在哪儿,姐姐送你回去呀。”小男孩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略带讥讽地说道:“我有你那么笨吗?”说完继续吃着手中的甜食。“呃……”心凌一时无语,她很笨吗?好像头一次有人说她笨呀,而且还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这似乎有些……心凌收起脸上的轻笑与关心,脸色微微一沉,说道:“那你说说为何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在我这儿,想要做什么?小心我报官,到时候……”略略带有威胁的口气,却让心凌暗暗的有些好笑,不知道这个小孩会不会被她吓到。却不料那个男孩再次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仍就带有讥讽地说道:“你以为我稀罕在你这儿呀。”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愣,看来这个男孩好像有些难缠,遂沉下脸,说道:“你爹娘没有教你,跟人说话要有礼貌吗?”是谁家的孩子,一点都不懂礼貌,而且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他的爹娘一定会担心死了。听到心凌的话,那个男孩脸色一沉,手中的动作也不由的停住,望向心凌的双眸中露出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符的冷意,“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声音中也带着一股冷意。心凌一滞,他猛然变化的表情让她不由的暗暗疑惑,却也明白自己刚刚的话肯定说中了他的痛处,遂也略带不屑地说道:“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呀,懒得理你,走了。”说话间作势要起身。小男孩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急切,却仍就不屑地说道:“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勉强可以看看。”心凌微怔,随即明白他说的是今天剧院的表演,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这个小家伙,明明是喜欢的很,却故意口是心非说出这样的话。“哦,我们这儿可是每天晚上都会有不同的表演的,而且绝对一天比一天更精彩,你呢?可千万不要让自己太勉强呀。”心凌故意地说道。小男孩双眸中猛然一亮,却又快速地隐下去,“哼,谁稀罕呀。”心凌自然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光亮,遂故意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离开吧。”心凌现在已经不再为他担心了,这个男孩看起来绝对不是一般的简单的小男孩,所以绝对不是迷路之类的。心凌猛然起身,然后对正在关门的伙计喊道:“先不要关门,这儿还有一个……”“阮心凌,你少得意,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没有死。”那个男孩突然冷声说道。心凌双眸愕然地望向他,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身份,她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男孩,难道他认识以前的阮心凌,遂轻笑道:“小弟弟,你认错人了。”若是他这样乱讲,难保不会再让羿凌冽怀疑。小男孩微微点点头,“嗯,也对,阮心凌的确是已经死了。”心凌微微一愣,这个小男孩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却不由的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小男孩接下来的话,却让心凌彻底的惊滞。“阮心凌虽然死了,但是她的身体却被你占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称呼你呢?”小男孩故作思考地说道。心凌惊愕地望着他,双眸中是难以置信的惊讶,这件事,她只告诉过狂隐,而且狂隐似乎也没有完全的相信他,这个小男孩怎么会知道的?心凌隐下心中的惊讶,微微一笑,“你在胡说什么呀?什么死了,什么占了的,这么小就说胡话了,还是你现在在说梦话呀。”说完,心凌很轻很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小男孩嫌恶地避开,“到底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我知道真正的阮心凌是中了异心魄死的,而你应该只是一个游魂,恰恰借用了她的身体。只是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心凌再次的惊滞,她本来以为这个男孩是随口胡说,乱打乱撞的,却没有想到他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你还知道什么?”心凌有些惊慌地问道,心中也暗暗猜测着这个男孩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小男孩再次不屑地扫了她一眼,“这天下,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不知道的,而你的事呢,恰恰引起了我的兴趣,所以现在你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包括你知道的,也包括你不知道的。”小男孩得意地说道。心凌一愣,他所说的不知道的,应该是以前的阮心凌的事情吧。他会不会太夸张了,但是他连她借尸还魂的事都知道,应该也不是在说谎吧。“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查我的事?”心凌双眸一沉,冷声问道,虽然现在她面对的是一个小孩,但是这个小孩却比大人还危险。小男孩却没有回答心凌,反而慢慢地站起身,故意地说道,“你刚刚不是要赶我走的吗?好了,我现在要走了。”心凌一愣,这个小孩分明是故意的,遂仍就冷冷地说道:“好,慢走,不送了、”她就不信,他真的会走。小男孩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心凌会那么说,遂轻轻一笑,“好呀,我这就去告诉啸王爷,说你肚子怀的是他的孩子。”说完便真的迈步要离开。心凌一惊,没想到连这件事他都知道,若是让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羿凌冽,那岂不是暴露了她的身份,遂一个急转身,拦在他的面前,无奈地说道:“好了,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心中却不由的懊恼,竟然被一个小男孩威胁,还真是……小男孩这才望向心凌,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在这儿玩几天。”其实他从昨天就注意到这儿了,昨天从魅月盟回来,也是为了追查心凌的下落,才会到了这儿,却没有想到这儿会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所以,他忘记了南宫逸交待他的事,也忘记了自己答应三天后会给南宫逸答复,便在这儿玩上瘾了,不想回去了。反正师兄交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玩两天再回去告诉师兄也不迟呀。心凌一愣,“就这样?”他费尽心思,不会就为了这个吧。“是呀,就这样呀,要不然,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来威胁的。”小男孩反倒理直气壮地说道。心凌微微犹豫了片刻,这才低声说道:“好,你留在这儿可以,但是你不能乱说话,尤其不能对羿凌冽说起我的事。”小男孩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乱说的。”看到心凌微微松了一口气,再次补充道,“可是啸王爷认识我呀。”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难以置信地望向他,暗暗猜测着他的话是真是假,但是看到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遂试探地问道:“羿凌冽怎么可能会认识你。”小男孩双眸一横,不满地说道:“怎么?你不相信呀,羿月国的皇宫中的人差不多都认识我的,因为以前他们有什么查不到的事,都是让我查的,大家都知道,我要想查的事,没有查不到的。”小男孩得意地说道。心凌微怔,猛然想起那日在祥宁宫中好像听到太后问起过南宫逸那信上的消息是从何而来,当时太后显然有所怀疑的,但是听到南宫逸说的龙儿查的后,便没有丝毫的怀疑了,难道他就是南宫逸说的龙儿。“你是龙儿?”心凌沉声问道,都是这个小鬼,也不知查了些什么东西,结果把她害的差点丢了性命。龙儿呵呵一笑,“呵呵……对了,龙儿就是我,我就是龙儿,看来你这个女人还是有点脑子的嘛!”心凌双眸猛然一沉,狠狠地望向他:“你还敢说,你差点害我丢了性命,你知不知道?”声音中有着刻意的阴狠,他害她差点送命,她吓吓他总不过分吧,而且他似乎也太皮了。龙儿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慌乱,“你……你想做什么?”毕竟是小孩子,不会想太多,此刻也只是本能地反应,害怕便是害怕,连掩饰都不会。心凌仍就冷着脸,狠狠地说道:“做什么?你说我要做什么?你把我害的那么惨,我当然是要杀了你一解心头之恨呀,而且杀了你,也可以顺便灭口,就免得你去羿凌冽面前乱说话。”“你……你不要乱来呀,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龙儿慌乱地说道,身躯还不由的慢慢向后退去。心凌故意一步一步地逼近。“我保证不会将你的事告诉啸王爷?”龙儿急乱地说道。“那若是羿凌冽问起你呢?”心凌仍就慢慢地逼近他,沉声说道。“那我就告诉他,你不是他要找的人。”龙儿急急地举起手说道,只差没有发誓。心凌心中暗暗好笑,却仍就冷冷地说道:“你告诉了南宫逸,还不是跟告诉羿凌冽一样。”心凌明白,一定是南宫逸让他继续查她的事,若是让南宫逸知道了,那羿凌冽自然很快就可能知道。“我…我不告诉任何人。”龙儿的声音已经开始带着微微的轻颤。心凌一怔,心中也有些不忍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遂说道,“你要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若是说话不算话,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呀。”“嗯,知道了,知道了。”龙儿连连地应了。心凌再次微微一笑,“好了,现在跟我去睡觉了。”龙儿一愣,这样就没事了,那个女人不会又要耍什么诡计吧,遂仍就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心凌心中暗暗好笑,看来自己刚刚真的把他吓到了,遂声音不由的放柔,轻声说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所以呢,现在你要乖乖地跟我去睡觉。”龙儿脸色微微一沉,似乎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可是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怎么可以一起睡呀。”“呃……”心凌一时愕然,随即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个小毛孩,才只有十一二岁,竟然把自己说成男人,遂故意逗他道:“你是男孩,不是男人,所以当然可以跟我一起睡了。”龙儿双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不满地说道:“女人,听好了,我是男人,不是男孩。”心凌脸色故意一沉,“我说你是男孩,你就是男孩,怎么?你有意见?”龙儿微微一怔,双眸中的愤怒瞬间化去,悻悻地说道:“我跟你睡就是了,凶什么凶,凶成这样,看谁敢娶你。”心凌亦微微一怔,本来她说要带他去睡,并不是要他跟她一起睡,现在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挺不错,这个男孩虽然嘴巴毒了点,但是还是可爱的很,红红的小脸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她还是很喜欢他的,却仍就故意气恼地说道:“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事,我嫁不嫁得出去,还轮不到你操心。”龙儿微微靠近心凌,故作神秘地说道:“要不然我介绍我的师兄给你,我的师兄可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可以说是天下一美男子。”“你的师兄?”心凌微愣,暗暗猜测着他的师兄是谁,脑中猛然一闪,愤愤地说道:“南宫逸?”“对呀,对呀,原来你认识我师兄的,那就不用我介绍了。”龙儿微笑着说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只因为当天在山上时,看到师兄的表情似乎太过紧张,他总是感觉到师兄对这个女子似乎并不是因为她是羿凌冽的女人,或者她是他的公主那么简单,好像还有种似乎连师兄都没有发觉的情思。心凌冷冷一哼,“他,就不用了。”她与南宫逸严格说来现在应该算是仇人,虽然她知道南宫逸也不是成心想要害她,但是要她去与南宫逸相处,那是不可能的事。“其实我师兄……”龙儿仍就不死心地做着说客。“停。”心凌猛然挥手,止住龙儿的话,也恰恰到了心凌现在住的房间,“现在乖乖地去睡觉。”“嗯。”龙儿倒算乖顺地应了,其实龙儿也并不是真的怕心凌,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会怕心凌,若心凌真的想要对他怎么样,他就算打不过心凌,逃跑却绝对不是问题,这也是他最厉害的本事,这一点,连南宫逸都比不上他。他之所以那么做,一,是因为他真的想要留在这儿玩,二,是因为他早就对心凌了如指掌了,他知道心凌是绝对不会真的伤害他的,三,就是,心凌给他的那种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去依赖,那种可以由着他任性,又有着关心与爱护的感觉,是他不曾感受过的,却也是他心中最渴望的。在他的记忆中,没有爹,也没有娘,从小,他便跟在师傅身边,听师兄说过,当年师傅是把他们两个一起捡回来的,只是师兄找到了自己的家,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而他却永远不可能知道他的亲人在哪儿。所以,他从心里的身上,似乎找到了一种他心底一直渴望的感觉。见心凌推开门,他便猛然钻了进去。心凌微微一愣,看到他似乎很开心的样子,便只好无奈地笑笑,微微转身时,却看到龙儿已经跳到了**。心凌的额头慢慢 爬过一条线,看来她给自己惹来了一个麻烦,遂轻声嗔道:“龙儿,快点下来洗澡。”龙儿微微白了她一眼,故意奇怪地问道:“哪儿有水呀?”心凌一怔,现在应该是深夜了,她已经让所有的人去睡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去为她准备水了,看来今天要自己去弄了。心凌到了厨房,看到锅炉里还有一下热水,应该是他们故意给她留的。装了满满一水桶,心凌刚去提起,一只小手快速地伸到她的面前:“我来吧。”心凌微微一怔,心中却划过淡淡的暖意,其实她早知道他不坏,只是嘴巴有些毒而已,或者小孩子就是这样,有时候会把你气的半死,有时候却又会给你种很温馨的感觉。“我们两个一起来抬。”心凌并没有拒绝他,但也不会让人一个人去提那么重的水。龙儿微微一愣,却随即笑道:“好。”其实他自己提这一桶一点也没问题,但是他却很喜欢那种跟她一起做事的感觉,所以他很欣然地接受了她的建议。心凌将水准备好,感觉了一下水温,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对着龙儿说道:“好了,可以洗了。”龙儿犹豫着望向他,似乎在担心着什么?心凌微怔,随即明白了,这个小家伙肯定是害羞了,遂急急地催道,“快点呀,你想要磨蹭到天亮了呀。”龙儿的脸微微一红,故意大声地喊道:“你不能偷看。”“哈哈……”心凌这才放声大笑,“你一个小毛孩有什么好偷看的,求我看我都不稀罕……”突然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动,心凌的笑声猛然滞住。.............73 章心凌猛然一惊,静静的细听,似乎隐隐听到有人靠近,从脚步声来分辨,似乎应该有几个人。还未等心凌有所反应,龙儿一个跃起,快速地吹熄了房间的蜡烛。房间内顿时变得一片漆黑,心凌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连龙儿在哪儿都看不到,心中不免有些紧张,遂极力压低声音,轻声喊道:“龙儿?”龙儿不知在何时已经来了她的面前,轻声地嗔道,“笨女人,吵什么?”心凌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顺手牵住了龙儿的手,龙儿微微一怔,却并没有挣开,反而拉着她躲在了床边的一个角落里。所有的动作只不过是瞬间的事,待到心凌与龙儿躲好,便听到那几声刻意放缓的脚步慢慢靠近了他们的房间。只是脚步声在他们的房门外停住,便再没有了声音,心凌暗暗奇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进来呢?静等了片刻,仍就没有声音,若不是微微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心凌真的以为他们已经走了。正在疑惑间,突然闻到一种淡淡的香气飘了进来,心凌一惊,想到那肯定是迷药之类的东西,快速地捂住了鼻子,另一只手也快速地捂向了龙儿的脸。龙儿轻轻地拿开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你那么做没用的,这可不是一般的迷药,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呀。”小小的人儿,说出的话却是老成十足,让此刻的心凌亦不由的微微一怔。心凌毕竟是来这儿不久,而且以前在羿凌冽的身边,也没有接触过江湖上的一些事,对于这些江湖上的险恶,心凌根本就不懂,自然也没有任何经验,反而是龙儿,为了查一些事情,经常出入一些危险的地方,这方面的经验反而多了很多,所以此刻不是心凌在保护龙儿,反倒是龙儿在保护心凌了。只是房间内的那种香气越来越重,而心凌便感觉到头似乎有些晕了,看看旁边的龙儿,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惊,若是这样下去,她与龙儿等会还成了别人的板上肉,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深更半夜的偷偷前来,而且还用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肯定不是什么好人。“龙儿,抱紧我,我带你出去。”就算不清楚来人的势力,她也要拼一把,总不能就这样被人迷晕了,然后让他们为所欲为吧。她想用隐身术带龙儿出去,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隐身术能否把龙儿一起隐匿,她从来没有试过,而现在她还似乎已经中了迷药,其实心凌也没有半点把握。感觉到龙儿转身望了她一眼,虽然看不到,但是心凌也可以想象的到一定还是那种不屑的眼神。其实这一次,心凌却猜错了,龙儿没有想到心凌在这种时候会说出这种话,这种情况下,她一个人冲出去都很危险,她还要带上他。龙儿的心中有着的只是那种莫名的感动,但是看到心凌似乎微微有些异样的样子,微微一惊。自己刚刚只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忘记了她有可能会中了他们的迷药,他自己从小便是百毒不侵的,所以这会变忘记了心凌会不会中毒。在这黑暗中待的习惯了,自然就能分辨出一些东西了,心凌看到龙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很小,很精致的小玉瓶,轻轻地打开,心凌感觉到一种淡到不能再淡,几乎闻不到的气味慢慢的散开,她顿时感觉到精彩一震,没有了那种昏晕的感觉。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这个龙儿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刚刚好像没有中毒的样子。正在疑惑间,突然感觉到门慢慢地被推开,四个人影快速地同时闪了进来,慢慢地向着床边靠近,他们在离床边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其中一人望了一眼掩着的床幔,沉声说道,“将她们绑了,带回去。”其余的三人,继续向床边靠近,在其中的一人刚欲掀开床幔时,龙儿的小手微微一扬,只看到那三个人猛然一滞,然后同时痛呼出声,纷纷蒙中了自己的眼睛,而心凌也在此刻猛然起身,趁着混乱,制住了刚刚说话的那人。龙儿,点起蜡烛,拿过他们手上的绳子,将他们捆了。“说,你们是什么人?”龙儿拿了一把小小的匕首慢慢地在他们几个人的面前晃着。四个人却一个字都不说,保持着沉默,而那个刚刚说话的人,更是冷冷地瞪向龙儿。“瞪什么瞪,小心把你的眼睛挖了。”龙儿也狠狠地瞪着他,喊道。那个人便转过脸去,不再望向龙儿,不管龙儿问什么,他们都不回答,要不是刚刚清楚地听到那人说过话,心凌真的怀疑他们是哑巴。“来,给我。”心凌从龙儿手中接过匕首,慢慢地走到了他们四个人面前,装似随意地玩着手中的匕首,云淡风轻地说道:“龙儿,你有没有削过木棍呀。”心凌知道,不管他们的目标是她,还是龙儿,她都一定要想法问出幕后主使之人。龙儿微微一怔,不解地说道:“木棍,我当然削过呀。”心凌双眸一沉,冷冷地扫向面前的四人,“那你有没有削过人体棍棍呢。”龙儿一愣,却随即明白了心凌的意思,遂微微地笑道,“以前没有呀,不过今天倒是可以试一下了。”“好,那我们今天就来试一下,一刀一刀的来削,削他个几千几万刀,但是呢,千万不要把人削死了,要给人家留一口气呀,也不能太残忍了呢。”心凌继续残忍地说道。“好呀,好呀,姐姐要我来,我一定不会把他们削死的。”龙儿很配合地笑道。四个人脸色瞬间变黑,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害怕,可能他们不怕死,但是那种非人折磨,却不是一个人所能承受的。心凌双眸一寒,望向他们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狠绝,冷声道:“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你们最好乖乖地说出是谁你们来捉我们的,否则,我今天就来玩点刺激的。”说话间匕首不断在他们面前晃过。四个男人身躯都微微一滞,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犹豫,但是却仍就都没有开口说话。心凌的匕首故意贴向一个人的脸,冷冷地说道:“不如,就先从你来开始吧。”他人的身躯猛然一僵,颤颤地说道:“我说,我说。”心凌这才慢慢地移开匕首,双眸中也露出淡淡的笑,轻声道:“这还差不多,说吧。”“是……”那个犹豫了一会,终于开口,但是只吐出一个字,便被旁边的人喊住,出声阻止的那个也正是刚刚下令要绑心凌与龙儿的人。心凌微怔,刚要开口,却突然看到那人猛然张口,然后狠狠地一咬,紧接着口中便流出黑色的血痕,其余的三人也纷纷仿效他,还未待心凌反应过来,四个人纷纷断了气。心凌一惊,看来这几个人早就有所防备了,而这一切想必也是那幕后之人安排的。如今人已经死了,也问不出什么了,这深更半夜的,连狂隐都不在,心凌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只能先将他们四人的尸体移到后院,等到天亮了,狂隐回来了,或许会有所发现。等把一切处理好了,天都已经快亮了,心凌这才跟龙儿上床休息。刚开始龙儿似乎还有些害羞,但是不一会儿,等他睡着,竟然自动地将心凌抱紧。心凌淡淡一笑,试图移开他,却听到他喃喃地喊道:“姐姐。”心凌微怔,她不知道他的那声姐姐是不是在喊她,但是那种感觉却让她的心中不由的划过温暖,手臂也微微伸出,情不自禁地将他揽住。二天,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心凌一惊,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天已经完全亮了,微微转眸,看到龙儿也已经醒了,淡淡一笑,“龙儿是要起来,还是要继续睡呀。”昨晚睡的那么晚,他肯定没有睡好。龙儿却一下跃了起来,“我当然要起来了。”“婉儿,婉儿,你起来了吗?”门外的是青鸾的声音,显然等了太久,可能有些担心,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紧张。“起来了。”心凌这才应了一声,龙儿却已经跑下床,打开了门。青鸾一怔,奇怪地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心凌打趣地说道:“以前不知道,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了。”既然龙儿想留在这儿,她当然会把他当做一家人。龙儿微微一滞,双眸不由的望向心凌,眸子深处闪动着感激。“什么?你说这个孩子是你捡的?”青鸾不由的惊呼道。龙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也去捡一个这么聪明,可爱,英俊潇洒的男人来看看。”“呃……”青鸾彻底无语,这人也太……心凌淡淡一笑,“好了,龙儿不要闹了。”突然记起昨天晚上,放在后院的那四个尸体,微微蹙眉,问向身边的青鸾,“有没有看到狂隐?”青鸾微微一怔,狂隐不是婉儿的相公吗?怎么婉儿反过来问起她来了,遂奇怪地说道:“没有呀,好像从昨天晚上就没有看到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替婉儿出头的那个男人好像也说是婉儿的相公,不知道婉儿到底有几个相公呀,但是青鸾却聪明地没有问出口。刚出了房间,便恰恰看到迎面而来的狂隐,心凌不由的微微皱起眉,狂隐昨天到底跑哪儿去了?狂隐看到心凌,似乎也微微一滞,随即脸上漫上淡淡的笑,快速地走到心凌面前,“婉儿。”心凌并没有问他昨天去了哪儿,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权力去问,只是心中却愈加的疑惑,她总是感觉到狂隐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凌沉声说道:“你跟我来。”她知道狂隐是江湖中人,说不定会从那几个人的尸体上发现什么。只是,心凌万万没有想到,到了后院,找到了昨天晚上她与龙儿放尸体的地方,却发现那儿空空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昨天晚上,已经那么迟了,而且她还故意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尸体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心凌心底不由的愈加疑惑,也不由的愈加担心,到底是谁?龙儿的脸色也瞬间一沉,有些不可思议都望向心凌。看到心凌亦是一脸的迷惑,双眸不由的微微一转,看到身后的狂隐时,双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狂隐给他的感觉让龙儿的心底有了一层怀疑。“婉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狂隐走到心凌的身边,轻声问道。心凌微微一滞,事情似乎有着太多的巧合,而狂隐偏偏昨天晚上一直都没有现身。心凌微微摇摇头,随即淡淡地一笑,“没什么,我昨天与龙儿藏了件东西在这儿,没想到今天早就不见了,不见就不见了吧,也没什么。”这一刻,心凌突然不想告诉狂隐,若是这件事与狂隐有关,那么无论她怎么做,他都能一一化解,若是与他无关,那么现在尸体都不见了,也查不出什么了,告诉他也没用了。了狂隐的双眸微微一沉,却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随意地问向心凌身边的龙儿,装似随意地问道:“龙儿?他是龙儿?婉儿清楚他的来历,背景吗?”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龙儿双眸不由的愤愤地瞪向狂隐。心凌猛然一愣,双眸也不由的一沉,有些愤怒地说道:“他只是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关系吗?而你的来历与背景,这么久了,我还不是不清楚。”心凌意有所指地说道。狂隐一滞,随即含笑,“我的事,婉儿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可是婉儿的相公呀。”狂隐亦意有所指地望向心凌。“你是她的相公,哈哈哈……”龙儿突然放声大笑,“你也配做别人的相公?”不知为何,从他一眼看到狂隐,他就觉得狂隐一定有问题,他想要做姐姐的相公,想都别想,只要有他龙儿在,他就绝对不会让他得逞,不行,他一定要把心儿姐姐的事告诉啸王爷,或者是师兄,不能让狂隐占了便宜。狂隐双眸一沉,脸色也不由的变冷,“小鬼,你在乱说什么?”声音也不由的变冷。心凌微怔,虽然知道狂隐是有些过分了,但是龙儿绝对不可能因为那样便害怕,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却仍就轻轻地揽着他,轻声说道:“好了,龙儿不怕,有姐姐在这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狂隐的身躯不由的猛然一滞,龙儿的身份他很清楚,龙儿的特殊的能力,他也很了解,所以此刻他才会忍不住害怕。若是让龙儿跟心凌在一起,那恐怕会……狂隐心中不由的一惊,遂轻声说道:“婉儿,昨天我发现,京城之外,有一个很美丽的湖,不如今天带婉儿去玩一下,随便散散心,这几天婉儿也够累了。”他要想办法将心凌与这个小鬼分开。心凌冷冷一笑,“难不成,你昨天就是被那片湖迷住了?在哪儿待了一夜。”心凌也并不是怪他昨天晚上不在场,她只是感觉狂隐有什么事瞒着她,微微还感觉到那种事似乎与她有关,而且昨天晚上的尸体也她不得不怀疑他,所以心凌的确也想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去做什么了。狂隐微微一怔,随即淡笑道:“我昨天晚上的确是有点急事,出了一趟城,怎么了?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心凌心中暗暗一笑,就算他昨夜真的出了城,但是他今天回来,也应该已经听到过昨天晚上的事了,他现在竟然装做什么都不知地来问她,遂冷冷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最后出了一点点事故,不过还算顺利地解决了。”心凌回到前厅,听到路过的人纷纷地议论着什么,心凌本不想理会,本来呢,那些百姓聊的多半都是一些饭后的一些无聊的事,刚想离开,接下来一个人的话,却让她不由的滞住。“听说呀,昨天皇上将前朝的太子带回宫了?”“是吗?那太子岂不就惨了,十一年前,皇上在悬崖深处没有找到太子的尸体,这么多年,太子,可一直都是皇上的一块心病呀,这一次,太子一定是凶多吉少了。”“可是,皇上似乎没有要杀太子的意思,听说今天的早朝时,皇上还提出要让皇位给太子呢?”心凌不由的暗暗心惊,太子被捉?司马烈竟然没有杀他,而且还要让位给他,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凌下意识地望向龙儿,龙儿也微微摇摇头,他知道太子应该在南宫将军府,为何会突然被皇上捉了,那师兄现在怎么样了?龙儿心中不由的开始担心,遂急急地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他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师兄现在怎么样了。“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心凌急急地喊道,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放心让龙儿一个去。龙儿一怔,却并没有拒绝她,点头道:“好。”只是望到一边的狂野,双眸微微一闪。“狂隐,你在这儿帮我照顾一下店铺。”心凌刻意地安排道。狂隐双眸一沉,“不行,你去哪儿,我便陪你去哪儿,你一个出去,我不放心。”心凌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昨天晚上那般的惊险,我还不是安然无恙。你现在又在担心什么呢?”狂隐微微一愣,双眸中划过一丝无奈的伤痛,但是看到心凌的样子,显然是在怪他,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应了。心凌看到他应了,却仍就有些不放心,若是他要暗暗地跟着她,她根本发现不了,而她与龙儿去查的事,关系着太子,说不定还关系到整个星月国,所以心凌不能让他跟着。恰恰在此时,看到青鸾走了过来,心凌微微一笑,喊过她,故意低声地说道:“鸾儿,我现在有点事情,我出去一趟,你呢,好好地替我看着他,不由让他像昨天一样不见了人影,”刻意压低的声音却又故意让狂隐听到。青鸾一愣,却又随即会意地一笑,微微点点头,心凌这次别有深意地望了狂隐一眼,然后跟着龙儿出去。龙儿带着心凌刻意地在城内转了几圈,然后去了南宫将军府,看到仍就紧闭的大门,没有去敲门,而是直接翻墙而入。心凌微微一愣,不解地望向龙儿,“来这儿做什么?”却又随即想到前段日子她在客栈遇到的那个年轻人,看来那人真的是太子。“进来就知道了。”龙儿低声说道,与心凌一起来到南宫天的住处。看到房门同样的紧闭着,不由的暗暗惊讶,这次发现整个将军府中竟然没有一个人。难道所有的人都被皇上捉进宫去了。“咳咳…”却恰恰在此时从房间内传出几声轻咳,然后略带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是谁在外面,进来吧。”心凌一下便听出,那个声音正是南宫老将军的声音,那天晚上,她来将军府的时候,也正是这个声音。龙儿推开门,看到南宫天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双眸中也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光彩。心凌一惊,不由的快速地向着,担心地问道:“老将军,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太子被捉,他太伤心了?南宫天微微抬起双眸,望了心凌一眼,然后转向龙儿,“她是谁?”龙儿他是认识的,那天晚上,逸儿曾经为他介绍过。但是这个女子,又是谁呢?“她就是你们要找的公主。”龙儿淡淡地说道,然后双眸再次环转,疑惑地问道:“我师兄呢?”他最关心的还是南宫逸,虽然他知道以师兄的武功,很少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但是没有看到师兄,他仍就不放心。南宫天的双眸中瞬间染上光彩,猛然抬起双眸,惊愕地望向心凌,颤颤地说道:“你…你真的是公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公主真的没有死,老臣也好对先王有所交待了。”心凌微微一怔,刚刚龙儿问起他南宫逸的事,他都似乎没有听到一样,而偏偏对龙儿说她是公主,便这般的激动,可见他对父王的忠心,这么忠的人,真的是难得呀。双眸微转,望向空空的房间,房内的一切装饰都十分的陈旧,应该有很多年没有动过了,可见他这几年一定过的很艰苦,心中不由的微微有些伤感。想起今天她是为了太子的事而来的,遂沉声问道:“太子真的让司马烈捉去了。”其实看到南宫天伤心,沉重的样子,心凌也知道刚刚听到的不是传言,而是真的。南宫天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划过让人心酸的沉痛,但是却又略带欣慰地说道:“公主放心,司马烈捉去的不是太子。”脸色微微一沉,双眸也微微垂下,“司马烈捉去的是逸儿。”“什么?”心凌不由的惊呼,司马烈捉去的是南宫逸?“什么?”龙儿也不由的惊呼,只是与心凌不同的是,龙儿的双眸中却闪动着愤怒,“你又让我师兄去替太子受死。”一个小孩子并未多想的话,却恰恰击中了南宫天心中的最痛。心凌也明白南宫天心中的痛苦,两次的牺牲自己的儿子来救太子,那是多大的割舍呀。遂轻声安慰道:“老将军也不要太担心,既然司马烈没有杀南宫逸,还说要让位给太子,一定在短时间内不会伤害到他。”心凌也只有这样的安慰他了。南宫天已经,愕然地抬起双眸,望向心凌,“你说什么?司马烈并没有杀逸儿,而且还说要让位给他?”显然这件事,南宫天也想不通。他本不以为,这次司马烈肯定不会放过逸儿的,他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今天早上遣走了将军府中的所有的人,甚至害怕听到外面的消息,他想这次,若是逸儿被杀了,那他也就活不下去了。“是呀,我刚刚在外面,听到大家都在这么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确定,但是至少现在南宫逸应该是安全的,所以南宫老将军就不要太担心了。”心凌继续说道。南宫天瞬间松了一口气,却随即微微蹙眉,“司马老贼到底想做什么?”“这个我也想不通,会不会是司马烈知道了南宫逸不是太子,想要用这办法引太子现身。”心凌说出自己的猜测。南宫天微微点头,“嗯,也有这种可能?还好老臣昨天已经让太子悄悄出城了。”心凌一惊,“太子已经出城了?”那她就是又和太子错过了,不过想到现在的这种情况,太子再继续留在这儿,的确很危险。“太子去了哪儿?”心凌不由的问道,她想,南宫老将军一定知道太子去了哪儿,也方便以后联系。南宫天微微一怔,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次,老臣,也不知道太子去了哪儿。”这一次,他是做了必死的准备,他也怕司马烈会用逸儿来威胁他,所以他干脆让太子自己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样也怕……“好了,你们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不管太子去了哪儿,我都能帮你们找到的。”龙儿看到有些着急的心凌,开口说道。心凌微微一喜,是呀,还有龙儿呀,只要龙儿在,要找到太子也是很容易的事,而至于司马烈到底有什么阴谋,她想今天晚上进宫,去试探一下。龙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故作神秘地靠近心凌的身边,低声说道:“你是不是今天晚上想要去皇宫玩呀,我告诉你呀,可不要忘记了我呀。”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什么玩呀,我是有事要做。”“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龙儿固执地说道。心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龙儿似乎比她更懂得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所以若是带着龙儿,说不定会有所帮助。但是她的这个决定暂时却不想告诉南宫天,她不想南宫天再为这件事操心了,遂沉声道:“老将军,现在的情形还不太明朗,我若是在这儿待的久了,可能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若是引起司马烈的怀疑,就糟了,所以我现在先回去了。”南宫天一愣,惊疑地说道:“公主要走?公主要去哪儿?”心凌微微一笑,“老将军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会留在京城,若是有什么事,我会与将军联系的。”南宫天再次一怔,没想到公主处事竟然这般冷静,既然一点都不输给男儿,应该也不会输给太子,先王能有这样的一对儿女,应该也很欣慰了。羿凌冽早上起床后,仍就不放心心凌,起了身,便想要到心凌的店铺去看一下,不知道昨天他走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刚到了客栈,便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说什么皇上昨天晚上捉了前朝太子,而且还要让位给太子。羿凌冽不由的一怔,司马烈怎么可能会将皇位让给太子,当年司马烈为了斩草除根,可是将公主与太子双双推下了悬崖的,而今天的太子到底又是何人呢?事关十一年前的事,也关系着他父王的死因,所以不免引起了羿凌冽的注意。不知道司马烈到底又要做什么,以他的推断来看,现在宫中的太子,多半不是当年的太子。心中虽有疑惑,脚下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地向着心凌店铺的方向走去。只是找遍了整条街,却没有发现心凌的影子,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沉,难道她出事了,但是看到大家都是一脸的平静,各忙各的事,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羿凌冽走进剧院,恰恰看到一脸阴沉,端坐在楼上的狂隐,羿凌冽心中暗暗一惊,狂隐今天又出现了?只是为何没有看到她呢?狂隐看到羿凌冽,脸色愈加的阴沉,冷声道:“你还来做什么?你最好快点离开,我今天心情不好,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冷冷的声音中是他的无情与狂妄。羿凌冽却微微一笑,“怎么?你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还怕别人进来吗?”只是声音中却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愤怒,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司马烈在这儿闹事的时候,他去哪儿了,留她一个在这儿面对那样的场面,羿凌冽一想到这儿,心中就不由的生气,却没有想过自己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狂隐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对不起,我们这儿要到晚上才会开门,你这个时间来,只怕太早了吧。”双眸微转,望向刚刚走进来的青鸾,沉声喊道:“将他们赶出去。”杜言的双眸中瞬间漫上愤怒,他竟然这样对他们的王爷,既然说要将王爷赶出去,这也太过分了。青鸾却微微一笑,走向羿凌冽客气地说道:“公子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替婉儿谢谢公子了,公子今天来应该是来找婉儿的吧,婉儿刚刚有事出去了,公子不如先等一会吧。”青鸾似乎没有听到狂隐的话,或者直接把狂隐的话忽略了,她总是感觉到,婉儿对这位公子似乎比对自己的相公更加的在意。虽然婉儿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同样都是女人,而且她也是混过红尘的人,对这种事,她一向看得很准,何况昨天晚上的事,也让青鸾对狂隐有着很大的不满。杜言的脸色这次微微有些缓和,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等着王爷的回答。羿凌冽心中暗暗一惊,她出去?上了哪儿?到底做什么?为什么狂隐在这儿,而她一个人出去呢,若她是心儿,他一定会紧紧地跟在她身边,一定不会让她独自去面对危险,可惜她不是心儿,所以现在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既然她不在,那我就先告辞了。”羿凌冽微微扫了狂隐一眼说道,他本来也只是担心她,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如今知道她没事,而且看到狂隐也已经回来了,他也就放心了。看到狂隐那阴沉的脸,他又怎么可能在这儿等她,他也不想给她带来麻烦。心凌与龙儿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几个官差在贴着告示,心凌微微向前,想要看个究竟。却听到一个官差不解说道:“你说皇上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呀,将皇位让给前朝的太子,既然这样,当初又何必要抢呢?”另一个比较稳重地官差说:“兄弟,多做事,少说话,我们只管按命令做事,其它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心凌这次放眼望去,看到真的是司马烈下令的要将皇位让给太子的事,说什么找了十一年终于找到了太子,现在将这星月国的江山还给太子。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冷笑,说的倒是好听,谁知道那只老狐狸到底想要什么。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心凌与龙儿悄悄地退了出来,快速地回到店铺,心凌看到一脸的阴沉坐在楼上的狂隐,不由的暗暗好笑,没想到他倒还算听话。青鸾看到心凌,快速地跑了过来,微笑着说道:“婉儿,刚刚那个王爷来找过你了。”心凌微怔,羿凌冽?他还来找她做什么?遂脱口问道:“他来做什么?”青鸾微微一怔,随即双眸含笑地说道“他没有说,我也不敢问,不过我想他可能是不放心你,特意过来看看你的吧。”心儿自然看到了心凌的表情变化,双眸微微扫了狂隐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怎么了?难道姐姐想他了,若是那样,我便去帮姐姐跑一趟,请他过来。”他敢保证,他若是去请啸王爷,啸王爷绝对会立刻赶过来。心凌猛然一惊,双眸不由的望向青鸾,毕竟这件事,她不曾对别人说过。却见青鸾仍就一脸的笑意,似乎还隐着一层别有的深意,其实青鸾早就怀疑她与狂隐并非真正的夫妻,而且她自己也感觉到婉儿与那位王爷更加的相配。狂隐的脸似乎整个都变黑了,一个跃起,跳了下来,愤愤地说道:“小鬼,你最好老实点不要在这捣乱。龙儿故作害怕地躲在心凌的后面,故意颤声地说道:“姐姐,他好凶呀,龙儿好怕。”心中却暗暗的好笑,同时也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查出狂隐的真正身份,查出他接近姐姐的目的,查出他到底对姐姐做了什么事,让姐姐认清他的真面目。到时候姐姐就不会与这个可恶的人在一起了,到时候他或许可以帮一下他那个可怜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