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笔,心凌的手带着微微的轻颤,心中亦是如撕裂般地痛着,就算明知是欺骗,明知是伤害,要完全的放下还是不简单,一直以为自己够洒脱,但是今天才明白,有些伤会是你一辈子的痛,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但是一想到刚刚羿凌冽与萧依柔说的话,一想到他与萧依柔紧紧抱在一起的情形,她就不得不恨,想到,她进去的时候,他竟然就那般理所当然地望着,竟然没有丝毫的顾忌与心虚,当时她还以为那不是羿凌冽。但是事实就是那么的残酷,他真的是羿凌冽。而且他到最后都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是她在他心中太不重要。还是觉得那样对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想到他竟然还问她去做什么?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是呀,她去做什么,就是去要捉奸在床吗?但是结果呢,被捉的人一个洋洋得意,一个理所当然,想想还真是可悲。理所当然,心凌脑中一闪,为何羿凌冽竟然一直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的,似乎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很正常,她记得,她刚刚进去时,羿凌冽只是略带惊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反应了,所以那一刻她怀疑他不是羿凌冽。当时羿凌冽为何要假装不认识她的样子,怕萧依柔生气,可是萧依柔早就知道她的存在,这样也讲不通呀。不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羿凌冽为何要那么做,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为何当时似乎不认识她,可是被她一问,又突然转变了态度,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但是当时她看到的羿凌冽神情似乎很正常,双眸中的表情也似乎很正常呀,不像是被人控制,或者是被人催眠的样子。正是中间的那一点点异样,还是有些奇怪,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或者真的是有什么隐情吧,她总是不能相信羿凌冽真的会那样对她。想到此处,心凌不再犹豫,快速地又折回了刚刚的那个房间,只是她没有发现隐在黑暗中的那双眸子中漫过阴沉,却又随即闪过冷笑。心凌只是想要弄清楚真像,却没有想过,羿凌冽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也许是今天晚上发现了太多的事,让她的脑中也有些混乱了,有些事情就想不到那么全面了。因为心中的急切,心凌想要快点赶去,想要快点弄个明白,但是,心底却又有着一些害怕,再加上折腾了快一个晚上了,浑身似乎也已经没有了力气,所以她的速度终究还是慢了些。再次回到那个房间,心凌的心慢慢的揪起,慢慢地走近,似乎感觉到房间内太过寂静。她的脚步不由的停住,心中暗暗的疑惑,难道羿凌冽已经离开了,可是羿凌冽并没有回店铺呀,若是羿凌冽已经离开了,应该是要回到店铺才对呀。猛然听到房间内传出细细的低吟声,带着微微的娇喘,心凌的身躯猛然的滞住,难道羿凌冽并没有离开,而是与萧依柔……若是刚刚她还觉得有些怪异,那么现在呢,她离开的时候羿凌冽可是完全的正常的,完全清醒的,现在她还要找什么借口来自欺欺人呢。心中微微一动,或许那里面的人不是羿凌冽呢,她离开这儿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或许羿凌冽已经离开了,或许已经换了别的男人了。心凌明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的自欺欺人,但是却仍就不愿相信羿凌冽会做出这样的事,不相信羿凌冽会这样对她。脚下的步子微微的向着门窗迈进,却是僵滞中带着沉重,她的步子很慢,很慢,但是她站的地方离门窗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她就算再慢,也很快就到了。人虽然已经贴近了窗外,她却突然没有了去看的勇气。“王爷……”萧依柔睁开迷茫的双眸中,有些错愕,却又有些惊喜地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王爷,你刚刚不是已经晕……”只是心中却仍就有些奇怪,王爷她刚刚不是已经晕倒了吗?怎么突然就又醒了,而且还……只是话未说完,她的唇便猛然被她吻住,她的心中漫过狂喜,看来王爷对她真的是很迷恋,双手不由的攀上他的双肩,自己的身躯也不由的向他贴近。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还有双眸中流露出地情欲,只有那最原始的冲动,驱动着房间内的,两人的共进。待到萧依柔已经完全的沉迷时,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略带暧昧,却似乎又带着一种刻意的热情地说道:“怎么?本王就不能再要你一次吗?”心凌的身躯完全的僵滞,现在,她还需要再找借口吗?现在他还想要继续逃避吗?里面的人明明就是羿凌冽,那个声音明明就是他的,那个对她而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那个曾经深情款款地对她许下承诺的声音,此刻听到她的耳中,却如同是来自地狱的魔音,残忍地充斥着她的耳膜,决裂地分裂着她的神经,让她顷刻间,失去了意识,没有了思考,似乎连呼吸都停住了。看来她刚刚离开,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而且刚刚他与萧依柔显然已经缠绵过一次了,而她竟然还傻傻地为他找着借口。萧依柔微微一怔,双眸中也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刚刚王爷不是已经晕倒了吗?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却随即因着他的挑逗再次变得沉迷,完全沉浸在他的轻抚中。口中情不自禁地发出让人想入非非的低吟,身子更加紧紧地贴向他。心凌的心如同瞬间沉入了谷地,身躯亦是僵硬的动都不能动了,手紧紧地扶着窗口,拼命的支持着自己的身躯,此刻她的心已经彻底的死心了,她不会再允许自己为了他而心疼了,她想要转身离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躯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用力的转身,却险些摔倒,一个手臂快速地揽住了她,一个沉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亦带着沉重的伤痛在她的耳边响起,“心儿,小心点。”那个声音,她是同样的熟悉的,但是却是一直都在防备的声音,但是此刻听在耳中,却如同一个快被河水浸没的人,突然拉出了一个稻草,心凌这一刻真的就要崩溃了,僵硬的身躯也根本就早已不受控制了,所以,她不得不依进他的怀中。狂隐的双眸中终于闪出了一丝笑意,揽在她腰上的手也不由的收紧,轻声说道:“走吧。”心凌任由着自己僵滞的身躯随着他的带动而移动,慢慢地离开了这个让她彻底绝望了的地方。心凌心中冷冷一笑,现在,她与羿凌冽之间才算是真的结束了吧,她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一趟的,她不应该让自己来这样的伤害自己,但是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完全的死心了,不需要再找什么理由来自欺欺人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店铺的,她 只是任由狂隐抱着她,自己此刻根本就没有了思索,没有意识。回到自己的房间,心凌才似乎微微回了神,看到桌上,刚刚自己准备好的笔与纸,身躯再一次的猛然僵住,双眸怔怔地望着桌上的纸与笔,喃喃地说道:“你先回去吧。”她的话显然是对狂隐说的,现在,她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现在她也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了。狂隐的双眸猛然一沉,却又随即漫过担心,沉声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眉头也不由的微微蹙起,“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去做傻事,她会好好活着,她要证明给他看,没有他,她会活得更快乐。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随即轻声说道:“这样吧,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若是不想我出现在这儿,我会自动离开,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不会让你看到心烦,但是我却不能离开,我怕你会发生什么事,何况若是明天,你再遇到了羿凌冽,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心凌猛然一滞,是呀,她明天要如何去面对羿凌冽,去指责他,不,那样的事她绝对做不出,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那样,除非她疯了,还是把一切都讲清楚了,若是那样做,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会不会不承认,还是他会承认,但是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她是他的王妃,而萧依柔是他的女人,这样的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吗?不管是哪一种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不管是哪一种,对她只会是再一次沉重的伤害,她就算装的再坚强,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或许,她应该离开这儿,这样他与她之间便也就不需要再见面了,也就不会再有那些不伤害了。拿起桌上的笔,心凌快速地写了几行字,然后转身望向狂隐,沉声道:“带我离开这儿吧。”她知道,要想真正的离开羿凌冽,只有跟着狂隐走,因为狂隐的踪迹,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就连龙儿,都查不出狂隐的真正身份,但是龙儿最后也说过,他没有查出狂隐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这已经足够了,至少他没有伤害过她,不是吗?至少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帮了她,不是吗?早知道会有今天的结局,她是不是应该早些让龙儿去查一下羿凌冽的所做所为呢。心中微微一怔,这几天,她怎么没有见到龙儿,不知道龙儿去了哪儿,龙儿做事向来是不与人打招呼的,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不知道这次又去做什么了?狂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心凌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双眸中快速地闪过狂喜,却又有些犹豫着说道:“你就这样离开了吗?难道你不待羿凌冽回来,吧事情问个清楚吗?”心凌亦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狂隐会这么说,她以为狂隐会恨不得她快点跟他离开呢,只是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遂沉声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好问的吗?你觉得这一切还不够清楚吗?”狂隐双眸微微一闪,唇微微动了几下,却又似乎又有些犹豫。心凌看到他的犹豫,不由的微微疑惑,双眸一沉,冷声道:“难道你还知道什么?”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是明显的担心,犹豫着说道:“其实,羿凌冽与萧依柔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心凌猛然一怔,不由的脱口问道:“那你为何不早说。”狂隐不是一直都想要告诉她的吗?为何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却不好好利用,没有将这件事早些告诉她。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无奈的伤痛,“因为我知道,我如果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反而还以为是我故意要破坏你与羿凌冽的感情,而且我也怕你知道了这件事后,会伤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心凌再一次滞住,眸子深处亦划过深刻的伤痛,微微抬眸,有些疑惑地望向他,沉声道:“那为何你现在又要让我知道了。”声音中有着无奈的沉痛,却也有着不知是怨还是恨的痛苦。狂隐一怔,却随即轻声道:“我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羿凌冽会去见萧依柔,更没有想到你会刚刚出来,恰恰就看到了,我当时若是阻止你,你会听我的吗?”心凌一愣,狂隐说的很对,当时若是狂隐出现揽住她,根本就阻止不了她,甚至会让她愈加怀疑。心凌的双眸慢慢的黯然,也许这一切早就注定了的吧,也好,让她早些知道了,总比继续被他骗下去的好。狂隐的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担心,双眸一闪,沉声道:“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知道,我不能分担你心中的伤痛,当时我却不能看着你沉浸在这种伤痛中。”心凌的双眸中划过不解,疑惑地望向他,“你想要做什么?”狂隐直直地望向她,定定地说道:“至少让你有些事情可以做,不去想那些伤痛的事。”心凌愈加不解的望向他,心中暗暗猜测着,现在她还能做什么?“你忘记了星月国的公主临死前对你的托付了吗?你明知道现在的太子不是先王的儿子,而是司马列的儿子,你明知道现在羿凌冽对星月国中是有所企图的,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星月国落到他们的手中吗?那样对于死去的星月的公主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你真的要放任他们去那么做吗?”狂隐直直地望着她,慢慢地分析者。心凌微微蹙起眉,狂隐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星月国的江山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那样的确是太对不起死去的公主了,但是现在太子与羿凌冽已经联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狂隐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你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帮你,我这么做,没有任何的原因,只是不想让你一味沉浸在伤痛中。”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是呀,至少做事的时候可以让她暂时的麻痹,可以暂时的忘记伤痛,只是狂隐那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她吗?她现在还要相信他吗?想到龙儿说过的话,心凌又感觉到那样做对狂隐太不公平,龙儿曾经说过,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真的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看来,他似乎也是完全被你迷住了。这至少可以证明,狂隐的确没有伤害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在帮她的,她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吧,总不能任何人都要怀疑吧。她不知道狂隐所说的帮她是要如何的帮她,因为,她不知道狂隐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但是现在,她只想要快点离开这儿,她不想看到那些她最信任的,却是伤的最深的人。当早上的阳光透过窗口射进房间,散在床头上,羿凌冽微微睁开双眸,手臂中抱着的娇躯让他微微一怔,但是双眸中却慢慢地淡开一丝微笑,只是双眸一转,看到房间内陌生的一切,身躯猛然的僵住,双眸猛然转身看枕在他手臂上的娇躯,顿时,身躯完全的僵住。他怎么会在这儿,儿萧依柔怎么也会在这儿,而且看到萧依柔**在外的身躯,他是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惊愕与害怕,慢慢地扯开薄被,看到自己同样**的身躯,他的身躯完全的僵硬,似乎连那全身的血液都瞬间的僵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会与萧依柔同时出现在这儿,而且还……他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与萧依柔发生什么,只是他却感觉到现在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起来。萧依柔也在此刻慢慢地睁开了双眸,看到呆愣中的羿凌冽,微微一怔,却双眸含笑地揉揉地笑道:“王爷……你怎么又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只是口中虽然那么说道,却慢慢地坐了起来,任由薄被慢慢地滑了下来,将她那诱人的身躯展露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羞涩的样子。羿凌冽的双眸由惊愕慢慢变得冰冷,并没有因为眼前的诱人的娇躯有任何的反应,双眸中也只有冰冷到滞血的寒气,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情欲,似乎现在他看到的只是一块石头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中冷到让人惊愕,冷冷地眸子望向萧依柔的脸,愈加的变冷。萧依柔猛然一楞,身躯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却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双眸中却不由划过疑惑,随即柔柔地笑道:“王爷,你还问人家,王爷昨天晚上那么疯狂,让柔儿都……。”话语一顿,后面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但是羿凌冽却也完全明白了,本来吧,看到两个人这样的情形,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为何,他却没有一点记忆呢。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似乎心儿也来过这儿,心儿似乎误会了什么,然后伤心的跑了,而他想要去追心儿的时候,便突然晕倒了,而以后的事,他便完全不知道了,难道他会在晕倒的情形下雨萧依柔……但是萧依柔说的又不像是假的,而且现在这种情形,似乎又不能不让他相信,双眸猛然一沉,手突然狠狠拖住萧依柔的腕,冷冷地说道,“说,你到底对本王做了什么?”萧依柔猛然一惊,脸也吟哦他的用力的嵌掐而慢慢地涨红,急切却又困难地说道:“王……王……爷,……我什么……都没有……做呀,……是王……爷,……你自己……来找……我的。”羿凌冽的神情再一次的猛然僵住,是呀,萧依柔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对他做什么,难道有人想要害他,但是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的心中猛然一惊,快速地起了身,急切地穿上衣衫,快速地向着店铺赶去。那人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制造他与心儿之间的矛盾,而昨天晚上心儿也来这儿,那么心儿一定会误会了什么,不行,他一定要去跟心儿解释清楚,但是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不再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而是……急急地赶回店铺,却恰恰遇到刚要出来的太子,太子一怔,疑惑地问道:“啸王爷这么早,去哪儿了?”羿凌冽微微蹙起眉,快速地扫了他一眼,急急地问道:“看到心儿了吗?”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快速地向着心凌的房间赶去。太子一惊,似乎也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昨天晚上心凌回来时,似乎很气愤,很伤心的样子,他本来是以为心儿是在为了他们瞒着她做的决定的事而生气,他本来想这件事还是由羿凌冽对她解释比较好,但是看到羿凌冽现在的这个样子,难道羿凌冽都没有向她解释。双眸猛然一沉,低声说道:“我昨天晚上看到过心儿,不过她好像很气愤,好像还很伤心,你到底是对她怎么说的,这件事,她生气,我倒是还能理解,但是她伤心,我就有些不懂了。”羿凌冽的步子终于微微顿下,这么说,心儿昨天晚上就已经回来了,遂沉声问道:“我没有对她说什么?”他昨天跟她说的几句话,根本就不可能会惹她生气,他只是不知道,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都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知道是怎么到那儿去的,又怎么会在那儿遇到了萧依柔,而他与萧依柔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统统不知道。太子一愣,双眸划过疑惑,但是看到羿凌冽一脸的凝重,好像有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但是心儿昨天晚上那么伤心地跑回来,他却是亲眼看到的呀,心儿当时甚至都不听他的解释,他不觉得心儿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就算她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似乎也不应该那样。“你没有跟她说什么吗?你不是跟她说了我们的计划吗?”太子疑惑不解地说道,他昨天晚上明明听到心儿说是羿凌冽告诉她的,而且当时他想要解释,也被她挡了回去,可是羿凌冽却为什么说,没有对她说什么呢?羿凌冽再一次的滞住,越来越感觉到事情的复杂,他告诉了她,他们的计划,但是他记得很清楚,根本就没有跟心儿谈起那件事呀,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但是太子说的话,应该也不是假的,但是他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呢,不可能,他连自己说的话都没有记忆呀。心中猛然一惊,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般单纯,他不仅仅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而且甚至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他昨天晚上就像着了魔一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所能掌控,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的心儿会伤心。想到此处,羿凌冽心中愈加的着急,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疑,快速地冲进了房间,看到空空的房内,他的身躯猛然的僵滞。心儿不在房内,难道这么早就已经出去了,刚想到处去找,这时仅仅地跟上来的太子发现了桌上的那张心儿留的纸条。快速地拦住了羿凌冽,手微微指向桌上的纸条,羿凌冽的双眸直直地望着那张纸条,心猛然的悬起,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紧张与害怕rǚ.ōm,双脚如同真的僵住了一般,迈都迈不动了。太子的双眸中也不由的划过担心,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微微一怔,这才松开羿凌冽,快速地走到了桌前,拿起那张纸,只需一眼便能看懂的意思,她却怔怔望着,久久地无法移开双眸,这是心儿留的,应该没错,但是这上面写的内容,却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看到太子的僵滞,看到太子难以置信的错愕,羿凌冽遇见的紧张,身躯禁不住有些轻颤,却也快速冲了过去,顺手夺了太子手中的纸条。只需一眼,他便完全的呆住,这是什么?这算什么?这是心儿写的没错,可是这里面的内容为何他却看不懂呢?不是他看不懂,而是他不愿看懂,不敢看懂,羿凌冽望着开头的“休书”两个字,久久的不能回神。这是心儿给他的休书,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说过要相信他的吗?可是为何她却不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留下这么一个纸片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不敢当面与他说清楚呢?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惊,心儿现在人呢,现在只看到这一张休书,却不见心儿,心儿去了哪儿,遂急急地喊道:“心儿…….”太子也急急地跟着他跑了出去,只是看到心儿留的纸条,应该不难猜出,心儿可能昨天晚上就已经离开了,羿凌冽这么久找,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但是他却明白,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说什么,羿凌冽都不可能听得进去。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羿凌冽到底对心儿说了什么,但是想起心儿的休书,他就忍不住咂舌。一个女子竟然写休书休自己的相公,这样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出来,敢做的出,但是想到她的话语间的决裂,他又忍不住的担心,是什么事,竟然让她做出那样的决定,写出那般决裂的话。能够写出那般决裂的话,足以证明,她是完全的伤透了心,想到她昨天晚上回来时的那种伤心,太子再一次的滞住,难道羿凌冽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要不然,心儿不可能会那么伤心的,虽然男人有个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他却记得心儿说过,他是男人便只能爱她一个,要是让她发现她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原谅他。太子的双眸微微一闪,眸子深处划过一丝愤怒,他一定要找羿凌冽问清楚,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妹妹了,但是他的心中对她却从来都没有过一丝改变,一直都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的。羿凌冽急急地到处找着心凌,青鸾听到羿凌冽的喊声,也急急地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公子,出了什么事?”羿凌冽看到她,双眸微微一闪,急急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心儿。”心儿有什么事都是与她商量的,或许她会知道心儿在哪儿。青鸾一愣,不解地问道:“公子有很急的事要找心儿吗?那我建议你还是在这儿等一下,要不然心儿等会回来了,公子又出去了,走错了路,只怕越是浪费时间了。”羿凌冽微微一愣,细细一想,青鸾说的也对,他若是此刻出去找心儿,说不定心儿会从另一条路回来了,到时候岂不是越加浪费时间,都是心中却仍就忍不住着急,此刻他便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断地打着转。其实羿凌冽此刻已经被心凌留下的休书,彻底地击晕了,一时间,根本就不能冷静的思考了,要不然,他早就应该从心凌的信中看得出,心凌根本就是留书离开了。或许他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愿去相信,不敢去相信。太子看懂楼下的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愤怒,一个跃身,快速地跳了下来,直直地跳在了羿凌冽的面前,羿凌冽一楞,双眸抬转,疑惑地望向太子。“羿凌冽,你昨天晚上到底对心儿做了什么?”太子的双眸愤愤地望向羿凌冽,恨声说道。羿凌冽一怔,微微蹙眉,低声说道:“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声音中却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心儿既然能够对他写出休书,一定是受到很大的打击与伤害,要不然,以心儿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轻易地做出这般草率的事。太子看到羿凌冽双眸中那丝犹豫与不确定,双眸中怒火愈加增了几分,恨声道:“你没有做什么?你没有做什么,心儿怎么可能会写休书给你。”太子的声音因为愤怒而不由的提高,店中的几个人,还是外面刚刚的路过的人,不由的都纷纷地滞住,双眸都不由的望向这边。青鸾也是彻底的惊愕,心儿给这位公子写了休书,这,,,这也太夸张了吧,心儿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双眸一沉,也不由的愤愤地望向羿凌冽,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做了对不起心儿的事。羿凌冽不由的滞住,双眸中也不由的划过懊恼,沉声道:“我也不知道。”青鸾的双眸中也漫过愤怒,愤愤地说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让心儿看到了。”心儿以前曾经说过,两个人的感情,需要太多的磨难,有时候伤害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只有彼此之间都是忠诚的,没有背叛对方,那至少还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儿心凌现在做出这般决裂的事,一定是他做了对不起心儿的事。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僵滞,想到昨天晚上,心儿的确看到他与萧依柔在一起,而且当时两个人还衣不蔽体的,就算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明白,那对心儿而言是怎么样的伤害,遂微微垂下双眸,他现在真的是无话可说了,也许只能爆出沉默了,他只希望心儿还能给她一个机会,至少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看到他的沉默,太子与青鸾的双眸中纷纷燃起怒火,异口同声地喊道:“难道你昨天晚上是真的去找女人了?”太子的话倒是还带着一丝犹豫,但是青鸾的声音中却因着愤怒而是直直的指责,何况她也曾经在妓院中呆过,对于那些男女之间的事自然是很清楚的,所以她以为羿凌冽昨天晚上是去了妓院。那般的大声,而且是两个人同时的喊出,让大家再一次的纷纷望向这边。羿凌冽的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懊恼,有些气愤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心儿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会让心儿伤心的事。”急急地声音,是他的解释,却也是他心底的声音,不管怎么样,他是绝对不可能去做对不起她的事的。太子与青鸾不由地滞住,看到羿凌冽的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的。太子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疑惑,仍就冷声问道:“那你昨天晚上到底去了双眸地方,做了什么事?心儿为什么会那么伤心?”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划过深深的伤痛,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但是现在他却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遂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等心儿回来后,跟她解释清楚。”太子一怔,双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不由的脱口而出道:“你以为心儿还可能会自己回来吗?”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愣,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但是却仍就急急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回来?”太子不由的一愣,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同情,沉声道:“你好好看看心儿留的信吧。”羿凌冽一怔,颤颤地展开手中的休书,双眸再一次的望向那张让他心痛,让他害怕的休书,顿时身躯猛然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