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的睁开眸子,待看清眼前的人影时,羿凌冽的不由得僵住,她不是心儿,虽然与心儿有着几分相似,但是她不是心儿,猛然想起先前的事,看来这一切都是事先设计好了的,他若不是因为心中担心着心儿,也不可能会中了他们的圈套。他的双眸猛然一寒,眸子闪过闪过滞血般的冰冷,直直的向她,冷声道:“说出你们的目的?”那女子微微一怔,双眸也微微一闪,却随即有些恼怒地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羿凌冽冷冷一笑:“救命恩人?哼,不要在本王面前耍花样。”试探着起身,却感觉到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心中不由得一暗,双眸中的寒气愈加深了几分。那个女子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伤感,“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但是,你想想,我若是真的想要害你,何必又要救你呢?”羿凌冽的唇角扯过冷冷的讥讽,“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别在本王的面前耍花样。”他的双眸危险的眯起,双眸中闪过一丝狠绝。女子微微一愣,望向羿凌冽的双眸中带着一丝犹豫,片刻之后,才好像终于做了决定一般,沉声道:“其实我是夷蛮国的公主郁兰,本来我父皇已经打算退兵了,但是有个人却突然找到父王,说可以帮父王夺下羿月国。父王一时糊涂,相信了他,还任命他为国师,但是他却说要用我来引你上当,我虽然不愿,但却无力阻止,只是当他将你献开父王时,我求父王放过了,所以你想在才能躺在这儿。”羿凌冽微微一怔,似乎在猜测着她话中的真实,但是双眸中那滞血的冰冷却没有丝毫的消减,敢扮心儿来骗他?不管是谁,他都绝对不会放过他。郁兰看到沉默中的羿凌冽,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欣慰,他这个样子,应该是相信她的吧?羿凌冽暗暗思考着,夷蛮国本来应该退兵,却又突然再次攻入,的确是有些奇怪,而她说的那个元帅,他总是感觉到有着几分熟悉,“那人是谁?”郁兰微微一愣,“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就连我父王都不知道他是谁,他并不曾透露自己的名字。”她也一直都感觉到那个太过神秘。羿凌冽微微蹙眉,总是感觉到这件事太过蹊跷,那个人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很了解他与心儿之间的感情,心中猛然一惊,难道他是……“他人呢?”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狠意,若真是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他已经走了,不过父王已经答应不再攻打羿月国了,还想要亲自到羿月国向贵国的皇上求和。”郁兰有些开心地说道、只是双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发现的羞涩。羿凌冽的眉头愈加的皱紧,这夷蛮国的皇上变得也太快了,一时之间让人感觉到有些惊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郁兰微微笑道:“啸王爷不必疑心,父王已经决定等啸王爷的身体好些了,就可以起程了。”羿凌冽虽然心中仍有着太多的疑惑,但是此刻却也只能静观其变了。三天后,夷蛮的皇上,真的如郁兰说的,与羿凌冽一起起程去了羿月国。杜言看到平安归来的王爷,一颗紧悬的心终于落下,那日,王爷冒险追去时,他也紧随在王爷身后的,但是王爷的速度太快,他一时间根本追不上,而且后来,不知是中了什么迷……药,竟然就那么晕倒了,等他醒来时,已经被人抬回了城,但是却始终不见王爷回来,他已经派人不分昼夜地找了三天了,可是却毫无音讯,现在,看到王他平安的回来,他的双眸中快速地满过狂喜,快速地迎了出去。“王爷,您没事吧?”狂喜的眸子,在看到身后的大队人马时,不由得僵住。“本王没事,他是夷蛮国的皇帝,是专程到羿月国来求和的。”羿凌冽淡淡的解释着,虽然他也觉得那么做有些太夸张了,但是,人家毕竟是一国之君,亲自到你的国家来,你总不能拒绝吧。杜言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到底发什么了事,但是王爷不说,他自然是不敢问了。没有太多的耽搁,四日后便赶到羿月国的京城,羿凌冽因为心中担心着心儿,所以向皇上说明了大略的情况后,便要向清仑山去找心儿。皇上双眸一沉,冷声道:“你刚回朝,就这么急着去找那个女人,难道整个羿月国的安危,竟然还比不是一个女人吗?”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不解,沉声道:“臣弟不明白皇兄的意思,臣弟如今不是应该将那夷蛮国击退了吗?”皇上的双眸一闪,却又随即沉声道:“但是现在夷蛮国的皇上刚刚来到羿月国,你就这样离开,岂不是太过无礼了吗?”羿凌冽微微一顿,黄雄说的的确也有道理,他就这样的离开,是有些不应该,但是,他现在的心中唯一牵挂的就是心儿,其他的所有事的,现在都不能引起他的关心了。“好了,就算你心中再急,也不急于这两天呀,何况心儿的病应该没有那么快好,你去了,也未必能够见到她。”皇上话锋一转,低声安抚道。羿凌冽微微蹙眉,心中却不由的划过一丝伤痛,心儿的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看到羿凌冽的犹豫,皇上的双眸再次一闪,“何况你这才回来,总应该去看看母后吧。”羿凌冽微微一愣,是呀,他至少应该去看看母后才行呀,遂低声应道,“好,臣弟现在就去看望母后。”皇上的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嗯,朕今天晚上会设宴款待夷蛮国的皇上,到时候可不能少了你呀。”羿凌冽离去的身影微微一顿,却并未转身,也不曾拒绝或者答应,迈步向祥宁宫走去。皇上看到羿凌冽离去的身影,双眸中闪过一丝阴沉,还有一丝紧张。晚宴时,羿凌冽心不在焉的端着酒杯,心却早就不知飘到哪儿去了。“冽,你觉得如何?”皇上的声音将他猛然的惊醒,愕然的抬起双眸,眸子深处却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刚刚刚皇兄在问他什么?看到他的无语,皇上双眸微微一沉,不由的提高了声音说道:“夷蛮国的公主美丽贤惠,能娶到这样的女子,也是你的福气呀。”双眸直直地望着羿凌冽,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但是羿凌冽的双眸中疑惑却愈加深了几分,夷蛮国的公主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刚刚到底漏听了什么?遂沉声道:“臣弟不明白皇兄的意思?”皇上微微一顿,双眸中不由得闪过愤怒,“你不懂?好,竟然如此,那朕就再跟你说一遍,夷蛮国的公主喜欢上了你,所以想要与我羿月国联姻。”羿凌冽猛然的一惊,双眸中也闪过给以置信的惊愕,“皇兄,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有了心儿。”皇上的双眸微微一闪,淡淡地笑道:“心儿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怎么可能当你的王妃呀。倒是夷蛮国的公主……”“皇兄不必说了,在我的心中,只有心儿才是我的妻子。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羿凌冽冷冷地打断了皇上的话,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愤怒,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也是他开始不想告诉皇兄心儿的事的原因。夷蛮皇上的脸色也猛然一沉,冷声道:“啸王爷的意思是嫌弃朕的公主了。”羿凌冽微微一愣,双眸中的愤怒再次的漫开,却冷声道:“本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本王已经有了王妃了。”“是吗?那为何不见啸王爷的王妃?”夷蛮国的皇上继续追问。羿凌冽脸色猛然一沉,双眸中闪过让人滞血的冰寒,猛然起身,冷声道:“本王有事,恕不奉陪。”说完,便转身,意欲离开。只是他这样的狂妄,不仅仅让夷蛮国的皇上感觉到颜面尽失,就连羿凌睿的双眸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暴戾。“你给朕站住。”羿凌睿狠声喊道:“难不成,你还想激起两国的战争,难道你还想要让羿月国的百姓陷入这水深火热中。”羿凌冽微微一顿,却冷冷地笑道:“没有任何事可以分开我与心儿。”说完不再理会那愤怒的想要杀人的皇上与惊愕地近乎呆滞的众大臣,快速地离开。他知道,夷蛮国的皇上,竟然亲自来求和,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能再攻打羿月国的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皇兄刚刚说的。他现在唯一牵挂的就是心儿,他现在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能够飞到清仑山。心中微微一动,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份喜色,竟然连夜备马,向着清仑山赶去。不眠不休了干了一天两夜的路,终于在三天的清晨赶到清仑山。却在山脚下遇到了南宫逸,南宫逸似乎知道他要来一样,似乎正在等他。看到南宫逸,羿凌冽也不由得微微一怔,却急急地向前,紧张地问道:“南宫,心儿现在怎么样勒?”南宫逸的双眸微微一沉,眸子深处微微一闪,沉声道:“现在师傅正在为心儿解毒,师傅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接触心儿,连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她了。”羿凌冽微微一惊,“心儿不会有事吧?”为何连南宫逸都不能见心儿,心儿身上的毒真的那么严重吗?南宫逸微微一愣,“放心吧,有师傅在,她不会有事的,只是你暂时也不能见她。”羿凌冽的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伤悲,有些意切地说道:“我只是想要见见心儿,哪怕是远远地看看她也好。”南宫逸的身躯微微一滞,但是一双眸中却闪过一丝为难,他自然很清楚羿凌冽的心情,但是师傅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能去见心儿,而且现在的心儿在密室中,也不是随便就能进去的。看到南宫逸的沉默,羿凌冽的双眸中划过一丝急切,“南宫,我只是想要见见心儿,都不可以吗?”南宫逸微微思索了片刻,沉声道:“不是,我不让你见心儿,而是现在心儿的身体根本就不能接触外人,连师傅,也已经有有二十几天,没有出过密室了,师傅曾经交待过,在他给心儿解毒的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密室,否则,不仅心儿会有危险,就连师傅他老人家都会有危险。”对于羿凌冽的事,南宫逸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但是这次,为了心儿,还是师傅,他却不得不拒绝他了。羿凌冽的身躯猛然僵滞,惊呼道:“心儿身上的毒真的这么危险吗?”以前,他只因为心儿也就是失去记忆,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毒对她的生命也有危险。“不会的,等心儿身上的毒解了就好了。”南宫逸急急地安慰道,只是连他的声音中都没有多少的把握。羿凌冽的心中不由愈加的担心,直直地望向南宫逸,沉声道:“好,我就在这儿等心儿出来。”南宫逸微微一愣,似乎这才想起手中的信,“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的信。”他将信递到羿凌冽的面前,双眸中却闪过一丝疑惑。不知道师傅为何会给羿凌冽书信,更不知道信中写的什么?羿凌冽疑惑地接过信,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快速地打了开来,双眸不由得猛然一沉,脸色也瞬间阴沉。南宫逸看到羿凌冽突然变成阴沉的脸,也快速地凑了过去,看到信上的内容也不由得惊住,不由得惊呼道:“怎么会这样?”信中的内容让他不能不惊讶,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为何师傅会知道这一切。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眯起,眸子身处闪过一丝阴沉的暴戾,但是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为难与伤痛。“冽,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南宫逸隐下双眸中惊讶,沉声问道。“为了心儿的安危,我必须那么做了。”他能有所选择吗?现在心儿身上的毒都没有解,信上说的办法是现在唯一能救心儿的办法。南宫逸微微一怔,双眸中却闪过一丝不舍,沉声道:“现在,你真的要……”羿凌冽的双眸中也闪过一丝沉重的伤痛,喃喃地说道:“我现在还有的选择吗?”若是他现在选择,杀了他,他都不会那么去做,但是现在是事关心儿的安危,他能选择吗?南宫逸的双眸微微一沉,担心地说道,“但是你若是真的那么做了,将来心儿要是误会你怎么办,而且就算心儿不会误会你,只怕心中也无法释怀。”羿凌冽的身躯猛然的僵滞,双眸中的伤痛漫无边际的溢出,是呀,他这么做,心儿将来能明白他的苦心吗?就算是心儿明白,以心儿的性子,也未必能够……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无法选择了。羿凌冽的双眸中一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猛然抬起双眸时,眸子深处闪过那种坚定的凛然,“就算将来心儿会怪我,我也要这么做。”南宫逸猛然的滞住,冽对心儿的感情,真的让他震撼,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用情可以这般深,而自己对心儿的那份隐藏的情谊与冽比起来,只怕太过薄弱了。——————————————三年后,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子,与一个飘逸的让人陶醉的男子,温馨地走在街上。“娘亲,这儿好热闹呀。”男子怀中的小男孩一双灵动的眸子转个不停,双眸中满是好奇。女子一双美丽的眸子转向小男孩,“是呀,是很热闹,翌儿很快就能见到爹爹了。”心凌看到那张与羿凌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心中划过暖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