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白首一夜度 君心愿相随你的爹爹,娘亲都对你极好,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孤单过节,但是以后你定不会如此。裴逸楼说到。整整三天,裴逸楼和苏小月都在一起。裴逸楼热爱长安,但是因为游侠的工作性质,不得不全国各地的到处游走。他带着苏小月游走了长安城里所有他认为有意义的地方。虽然雪中漫步,多少有些寒冷,可是两人至始至终都激动得有些找不到北。荷尔蒙正在刺激他们,只是在那个时代还不能用如此直接的语言表达爱情的悄然走进。苏小月不知道她的笑容在这三天是最多的。苏家的变故,苏小月虽然没有哭,但是只是麻木的在奶妈的掩护下,看着苏宅的硝烟滚滚,万念俱灰。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本该是在娘亲怀里打滚撒娇的年龄,却跟着奶妈靠着洗衣,做绣工活养活自己。后来奶妈大病,苏小月因缘际会进了桃花庄,想要卖身医好奶妈,但是奶妈也在自己进了桃花庄不久后在昏迷中过世了。也因为奶妈的去世让苏小月看清了自己的际遇,除了桃花庄她已经无处栖身,无家可归。从此以后爹爹,娘亲在遥远得有可能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去的了的遥远的天边。还有被爹爹一把火烧掉的苏宅,只有这样才能不留下人和的被人再拿出来说事的证据,于是曾经自己成长过的地方,最幸福的时光都变成了焦土。裴逸楼看着苏小月怔怔的,似乎在想些什么,没有打扰她。只是看着她僵在脸上的笑容,觉得她肯定是在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人总是容易在最开心的时候,开始忧愁。正好,冰糖葫芦小贩扛着冰糖葫芦走过了两人身边,叫卖的声音悠长,嘹亮。裴一楼要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了苏小月。有时候觉得心里涩,就含一颗糖葫芦吧!裴逸楼温和的声色,像一汪温泉注入苏小月悲凉的内心。苏小月接过冰糖葫芦的一瞬间,心也接纳了裴逸楼。或者在第一面的时候,他捉住了小偷的手的一瞬间,或者在他抬头望着烟花绚烂满天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倾心于他。要不然谁能解释她这几晚做的一个个不愿意醒的梦,梦中有梅花瓣悠悠飘下,落在裴逸楼的睫毛上,嘴上,落在自己的心上。暮色高挂,苏小月犹豫了几次,终究放弃了向裴逸楼述说这几日的梦。而裴逸楼也在苏小月关上房门没多久,犹豫了半天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大年夜的花灯。是的,一晃两人已经相守半月了。桃花庄的人已经来过一次,苏小月用身体抱恙正在看病的借口,一拖再拖。崔姨娘帮着苏小月瞒着,一直没有报告给孙淮紫。崔姨娘一直特别同情苏小月。这种同情来自于,一双纯真无辜的大眼睛,以后要看很多肮脏的男人。一张红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以后要说很多自己不愿意说的取悦男人的话。苏小月舍不得跟裴逸楼分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本来一切的一切按照裴逸楼和苏小月的慢性子来说,可能需要很长时间都不一定能向对方**心迹。杜三生看不惯了,和裴逸楼相比,裴逸楼这个哥们儿可就没有这么的好性子了。他找了个借口,想把两人关在了一个房间,但是被裴逸楼溜了。最重要的是,还在苏小月的饭菜里下了点东西。杜三生也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但是总觉得这两人以后会感谢他的。不过苏小月不知道杜三生的推波助澜,只知道自己那天特别勇敢。比起被庄主把自己的**待价而沽,给自己心爱的人,更加幸福吧!小月,苏小月。刚入夜,裴逸楼就被杜三生告知,苏小月有点不舒服。裴逸楼基本上是连头也没回就朝楼上苏小月的房间跑去。苏小月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已经出现了火辣辣燥热的幻想。两颊通红,像是发高烧的样子。杜三生给苏小月的饭菜下了药,算了算时辰药效已经开始发作,杜三生这才找了裴逸楼上去。逸楼,你来了。杜三生在门外听到这娇滴滴的喊声就知道自己的奸计已经得逞,捂嘴偷笑。要知道,和他认识已经十来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带姑娘来给自己认识,定是喜欢得紧的,以他的人品,定会给个交代。不会辜负苏小姐的。见好事快要发生了,悄悄得合上了门。轻手轻脚的下了楼,动静太大,裴逸楼这个顺风耳会听见的。苏小姐,你怎么了?看着满脸红彤彤的苏小月,裴逸楼还真认为她发高烧了。渴,逸楼,我渴。苏小月醉眼迷离,像一只**的小猫。裴逸楼赶紧端来水,苏小月却轻轻用手推开,指着裴一楼暗红色有些厚的嘴唇,说我要这个水。裴逸楼指了指自己的嘴,不是不知道苏小月的意思,只是觉得她病着,这样不会是乘人之危吗?苏小月没有点头,只是立即走过来,贴上了裴逸楼的嘴唇,因为苏小月也完全没有任何的经验,简直是冲撞上来。裴逸楼倒退了一下,差点没有站稳。苏小月再药力的作用下,虽然有些身不由己,但是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裴逸楼的时候,更多的是情不自禁。苏小月咬住了裴逸楼的嘴唇就没有松开,使劲儿的吸允着,像个沙漠里面寂寞的旅人,终于看到了一汪清泉。裴逸楼简直是站在那里吃惊成了一具化石,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完全是苏小月一个人在主动。苏小月的丁香小色,沿着裴逸楼的嘴唇,找到了他的牙齿,沿着他的牙齿找到了他的舌头。裴逸楼一声轻叹,苏小月的丁香小舌长驱而入,和裴逸楼的纠缠在一起,裴逸楼被苏小月的情绪感染,渐渐的闭上眼睛。开始反客为主,两人都渐渐的沉浸在这个吻中。呼吸慢慢急促,两人都脑袋发蒙,只一个吻,相爱的两人就已经是云里雾里。苏小月被药力驱使着,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环着裴逸楼的脖子的手,开始慢慢的往裴逸楼的脖子里面伸去,苏小月摸过的地方,裴逸楼都感觉皮肤好像被点燃,唤醒了,开始炙热的燃烧着。另一只纤纤玉手,沿着裴逸楼的脊椎上面摸去,裴逸楼虽然长得文质彬彬,但是是个十足的武夫,身手不凡,是个十足十的高手。因为长期练武,所以肌肉紧实,脊椎也特别的突出,和苏小月的香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裴逸楼站在那里跟个傻瓜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嘴在苏小月脸上,身体在苏小月手里,他只能可笑的张开着双手,站在那里大鹏展翅。裴逸楼之所以会这么可笑的姿势,是因为娇小的苏小月此刻正贴在她的怀中,像一只温柔的小鸟。苏小月的小手,慢慢的摸索着裴逸楼的全身上下,裴逸楼的呼吸已经是粗重无比。残存的理智也在慢慢的消退,他渐渐的收起了双手,开始进入了炙热的状态。剩下的光景真可谓是:轻解罗裳,眼神迷醉,雪白肌肤雪白衣,柔情暗涌变明勾,粉色面容粉色花,相拥登床香满怀,鸳鸯相爱蝶双飞,朱唇轻启,色悦浓。初次试情味,痛中轻蹙眉,复又推杯盏,汗光肤点点,乱发渐欲迷人眼。娇喘声声不停息,月浓将爱方停息,美人依入怀,杨柳依依,湖畔美景,心相连爱意通。完毕,苏小月药性已经退了,但是羞得不敢直视裴逸楼,只是低头的时候一抹笑容,展露了她的心。小月,你既然已经没有亲人了,既然你我也已经情意相投,那么你便在我身边,选一个良辰吉日成亲如何?裴逸楼含情脉脉的抬头看着在一旁娇羞不已的苏小月严肃的说着。苏小月震惊了,心下感动不已,在桃花庄学习取悦男人的技艺的时候,听桃花庄的姑娘们不止一次的说起过男人的下流,无论怎样讨好,都只为了一夜风流。从来不相信好男人的存在,她怀疑她的耳朵听错了,她是要和自己成亲吗?小月,虽然这些年我四处漂泊流浪,你跟着我会很苦,但是只要我俩心意相通,想必也可以过得很快乐。裴逸楼搂过床角没有说话的苏小月,喃喃细语到。苏小月内心由感动变成了绞痛,她多么的想要答应,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情况,而且也知道她注定无法过裴逸楼口中略有歉意的生活。苏小月多想要告诉他,他承诺的生活,是她向往的,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有风,有月,纵然不复荣华,但是当看着曾经鼎盛一时的苏府,因为政治的斗争,变成一抹焦黑的炮灰,苏小月又怎么可能追寻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呢?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长在小门小院儿,父母兄长都在身边陪着她。徒留自己孤身一身,如今终于有一个人,让她冰冻的心又有了温暖,可是却终极只能是露水情缘吗?苏小月的理智告诉她要摇头,但是她却不知不觉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对裴逸楼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