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仲元在张全的陪同下前往上林苑,这里是李仲元和公孙兰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所以公孙敬声特意选了这里。进了上林苑,张全不再陪李仲元前行了,李仲元深吸了一口气,独自骑马向后山而去。李仲元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应该如何开口,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公孙兰他还是没有底,不知不觉他就来到了当初他和张全遇到公孙兰的地方。“仲元哥哥。”一声轻轻的呼唤差点让李仲元掉下马来,他听的出这是公孙兰的声音,不过她可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他定睛一看,公孙兰就在前面看着自己,半年不见,公孙兰更加亭亭玉立了,而且今天她特意进行了打扮,尤其那温柔的眼神让李仲元的脑袋一片空白……当李仲元离开不久,刘据和公孙敬声两个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走到张全的面前,美其名曰是公孙敬声来陪太子殿下狩猎的。张全直翻白眼,哪有在这么热的天里跑来狩猎的?骗人也没这样的。不过他也不好当面揭穿,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公孙敬声让手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架起火堆烤着几只猎物,用家鸡冒充山鸡,用羊肉代替鹿肉,反正有个意思就行了。而他们三个热得有点受不了了,远远躲在树荫下等着。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时辰,三个人等猎物烤好了,吃饭喝足了也没见两人回来,刘据有点急了,问公孙敬声:“你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张全也问:“仲元他不会又挨打了吧?”公孙敬声也有点急了,吩咐一个手下悄悄地去看看。李仲元还真挨了打。此时,公孙兰正偎依在他的身旁,脸上红红的,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仲元哥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可……”“啊?!我的人?我没做什么呀,我只在你脸上亲了一下!”“你还说!你还说!我不许你说!”公孙兰用拳头不停地捶着李仲元的双肩,最后把头趴在了他的肩上……当两人并马而行回来的时候,刘据三人都躲在路边看着。等他们两个走远了,他们才从树丛后走了出来,公孙敬声小声说了一句:“成了!”李仲元和公孙兰当然是成了,回来之后,无论张全怎么审问,他都对见面的经过只字不提。公孙兰那也是如此,不过大家都知道需要的就是谈婚论嫁了。张全见李仲元大事已定,这才想起出去近半年还没回神箭营看看,于是他辞别了刘据,连检阅水师都不去看了,带着飞鹰等人回到了细柳营。张全身为神箭营的主将,却有半年没在这里坐镇了,这次他一回来,许多人都往他这挤,他都不用擂鼓,众将都到齐了,于是大家就在大帐内一起聊了起来。张全先询问了最近军营的一些状况,现在神箭营的人数又增加了,这段时间从各郡国兵中又选拔了一批人,李仲元的童子军营也送来了一批,加上原来的,总人数达到了八千人。交谈中,李锋隐约地提到现有编制的问题,现在神箭营的编制很乱,一部分是一年前上过前线的一千多人,二是去年南军调派的近五千人,三是今年刚刚进来的一千多人。总的来说这三部分人马还是相对独立的,训练也是分开的,名义上郝平山是整个神箭营的副将,但所有的人都把李锋当成张全的副将。张全当即决定对神箭营进行整编,全营分为四曲十六屯,每屯四队,每队一百人,加上各主官的亲兵,各曲都达到了一千八百人。李锋也被升为司马,这样他就可以和郝平山平起平坐了,除了他们俩之外,张全让陈文博接替周家羽担任军侯,新成立的一曲由李陵为军侯,李勇承、赵天兴、张乐、丁虎分别担任四个人的副手。此外,亲兵队、工兵队、辎重队的人数都增加到原来的两倍,全营战马基本达到一人一匹,不过张全还是嫌少了点,他的目标是两人能有三匹马,甚至是一人双马,因为他很清楚速度在未来战争中的作用。至于速射弩已经在神箭营大规模装备起来,神箭营已经快成了神弩营了。张全花了两天时间对全营进行整编,各曲的屯长及队长、队率他都不管,交给李锋他们自己解决。等人员装备分配完毕,张全下令,给所有人一天时间熟悉自己的战友和部属,然后进行全营的对抗比武,胜者有奖、败者要罚。大家都知道这条命令意味着什么,于是全营都动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全身心的投入到比武中去,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奖励,没人愿意输给别人。张全这次比武一共持续了三天,包括武装越野、潜伏、格斗、对抗等等,格斗场上,张全没有过多的注视场上的比武,他对场下观战的士兵更感兴趣,看着大家不住地鼓掌喝彩,他在想是不是应该增加一下军营的文化生活,弄点篮球或足球比赛什么的,哪怕弄副纸牌也不错,至少他自己就想找人玩两把,就不知道李仲元那有没有把纸造出来。这次比武共有上千人得到了放假的奖励,当然还少不了奖金,反正现在李仲元有钱,不花白不花。张全与放假的士兵一起回到了长安,这次他没带飞鹰,因为飞鹰回漠南去了,朝庭已经将上次的奖赏发下来了,飞鹰以及李锋等人的奖赏合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飞鹰是赶回漠南查看他的草场去了,当然还有几百个奴隶,他要去挑个好地方,飞鹰说了,如果可能,他就想要野狼坡那块地。当张全回到长安的时候,李仲元正好和公孙兰出去了。现在两人还没有正式定亲,正好多接触接触,按规矩,定了亲到结婚这段时间两人是不能见面的,他们准备年底提亲,明年一开春就结婚。晚上,李仲元回来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算吃饭的时候也能一个人笑出声来。张全实在看不过去,用筷子敲敲桌子,问他:“喂喂喂!笑什么笑!吃饭!小心把饭送鼻子里去!你说你也是,原来说什么也不乐意,现在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嘿嘿。”李仲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以前那是没找到感觉,现在感觉找到了,当然不同了。”刘据在一旁开口说话了:“这两天你要和公孙兰见面的话就多见几面,马上就不能见面了?”“啊?!为什么?”李仲元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吓了一跳。张全也问:“不是说年底前提亲吗?还有几个月啊。”“不提亲了。”刘据一句话把李仲元吓得差点哭起来,刘据接着说道:“我父皇下旨了,要给你赐婚,就在这两天,所以你也不用提亲了,坐这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