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飞渡红河

“前进！”“准备出发！”随着炮火十五分钟的密集攻击之后，在战争之神的掩护下步兵终于开始冲锋了！各指挥部所、连、排电话电台信号不断的传达，这些接收装置就像是人体内的血管一般，将我军最高指挥中心的命令下发到最前沿，在不断到达的战斗命令当中，三营的将士们首当其冲，早就预备好的战士们一个个如同神兵天降似的就踏舟渡过了红河。只是整个战斗场面与文风在三十三年后所看的电影电视不同，这里没有紧张的音乐伴奏，也没听到什么冲锋号响，更不会有那个傻兵举着红旗当靶子去冲锋。整个进攻的场整齐有序，就好像演练过了千百遍一般，这时我军在前沿驻守了三四个月的成绩总算是出来了，就算大多数连队里的有半数的新兵，但在三营在过红河的时候一切都无比的顺利。“砰砰！”“轰隆！”但是，过了红河当三营冲进对面的密林，战斗还是如期地发生了，炮火并不能将所有的敌人全部歼灭，没有死的越军开始对三营的冲锋进行了疯狂阻击。“趴下，散开！”“给我打……爆破组给我上！”“二排掩护，火力……他妈的，机枪呢……”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顿时变得密集起来，再加上机枪突突的火舌在密林中闪现，文风和李飞甚至都能听到三营的指挥员们敞着嗓子大声的呼喝着。“卫生员……”“快，有人受伤了！”“掩护，把伤员抬下来！”作为突击营的尖刀连，七连像一把利刃插入了越军的防线，但也许是由于昨天的他们的行动还是惊动了敌人，所以在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前方敌人的抵抗异常激烈，战火交织中双方互有伤亡，很快就有士兵受了伤。“让开，快让开！”很快，一个担架从对岸出现，在两个战士和一个卫生员的护持下，一个战士很快就被抬了下来，他们乘舟涉水而过，尽可能地让舟船地平稳些，飞快地上岸从文风他们的身边急奔而过。这个战士也许是对越自卫反击总攻打响后，XX军出现的第一个伤员，这也是一排的将士们第一次看到真实的战斗减员。七连的这个同志伤得不清，文风和李飞扫了一眼担架上，一张苍白流着冷汗的年轻面庞出现在他们的眼中，他的嘴角溢着血，左耳下方好像被鲜血完全染红，人已经完全晕迷了过去，一个急救包正好压在他的颈部，纸一样苍白的脸再加上染红了的急救包在文风他们的眼里显是如此的刺眼。血与火的考验，真刀真枪的殊死拼杀就要开始了，看到这个受伤的战友，一排将士们的心顿时揪紧了起来，文风使劲地捻紧了拳头，才发现竟然满手是汗，当他的目光落到身后战士们的脸上时，晨曦之中他们的脸色格外动容，甚至眼里都出现了惧意。这果然不是游戏，当然也就没有巫师回血，也不可能就地满血复活，看着奄奄一息抬下去的战友，文风和李飞还是忍不住眼里露出了几分绝望。但是，文风还是很快地想到了他如今所背负的责任，于是他咬着牙大声向一排的将士们吼道：“同志们，不要怕！怕是没有用的，党员干部突前，跟我前进！两军相逢勇者胜，只要我们以大无畏的战斗精神对敌人形成压倒性的优势，敌人就一定比我们更害怕！”这是一支新军，一支从没有上过战场上的童子军，对大部分的人，甚至包括文风和老兵们看到受伤倒下的战友，还有炮火子弹的不可阻拦，都免不了害怕，都免不了浑身发抖，但是要将这些新军尽快成熟起来，干部的带头作用无比的重要，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绝对是最好的方式。同时为了让战士们更加的坚决，将他们心里的战斗热情都激发出来，文风虽然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比较无耻，但貌似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挑起这个时代战士们的战斗欲望了：“紧紧记住我们的训练成果，坚决遵守班长们教给你们的战场生存法则，想想看，在咱们的身后有亿万同胞的支持，想想看，咱们的行动解救了数万海外同胞，就算牺牲了我们也是为国捐躯的烈士；要是能活着回来，我们就是国家的英雄！我们就能立功受奖！”“我命令！全排前进！保护骡马大队过河！”“明白！”“一班突前，二班后方跟进，随时火力支援，重机枪班掩护，三班协助骡马大队渡河！”“是！”一排的战士单腿跪在河滩的沙地上，两手端握着钢枪，聆听文风慷慨激昂的训示，战士们的情绪在排长的调动下，果然出现了变化，当排长和班长的命令下达后，战士们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甚至有很多战士眼里露出了兴奋之意，面庞上出现了不寻常的潮红。“前进！动作快点！”文风忠实地实践了自己的诺言，他毫不犹豫地冲在了队伍的前面，而李飞这货背着电台紧紧地跟了上来，能和文风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倒也让一排的同志们对他刮目相看。“一班，上船，二班，帮助一下机枪班的同志！”前面的七连的通讯员已经在密林的前方打出了安全通过的旗号，文风带着队伍一步冲到红河岸边，立即大声地向着方志军和赵福来下着命令，毕竟重机枪班的装备都是大家伙，人家又是来协助的，不帮下着实不太好意思。“庄建国，让骡马大队快上来！”“是！”“林小军，报告连长，说我们已经开始渡河！”“明白！”文风边跑边喊，没用到3分钟，一排就已经到了预定的渡河位置，一旦真的投入战斗中，文风发现害怕的感觉也没有了，这时他的脑海里竟然全部想的是任务，还在如何让战士们更好的投入战斗。“下水！”“咚，咚，咚！”文风的声音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清晰，战士们也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看到文风高大的身影驻立在河岸，一个个也忘记了害怕。“班长，他妈的，这河水真他妈的冷！”一班的新兵巩固第一个蹦了下去，经过这段时间的思想改造，这个小子也不像文风当初看到他那样害怕了，可这小子太紧张了，一脚踏空没到小方舟上，竟然一下子载到水中。“怕什么，咱们流血流汗都不怕，还怕他有点冷！巩固，你小子一会得给我干掉几个越南小鬼子，我给你请功！”文风看到巩固下河后那吡牙咧嘴的模样，一时乐了，立即给他鼓劲，要说文风以前在公司搞管理，如何提高公司职员的工作积极性，还是有两手的，这种方法用到部队来一样也是履试不爽。“排长，你就放心吧！到战场上有时间叫我打枪，我一定让越南人好受不了！”对于像巩固这样的新兵，文风这一个月的表现绝对是他们偶像一般的存在，简直是青年励志故事的典型，再加上他那全团都震惊的枪法，早就让新兵个个将他当作目标了！“行啊，上了战场，我一准教你！”哈哈的一声大笑，文风爽朗的笑声仿佛让大家都忘了这是处于战争的环境之中了，他也一步地跳入了红河之中，然后一把托起巩固就上了方舟，带着整船的战士们快速使向对岸。“原来带着这么一帮子兄弟，好像感觉也不错啊！”河水的确很冷，突然一跳下去，好像浑身沸腾的鲜血都凝固了，但文风感觉心是热的，原来在感染别人的同时，他心里的战斗热情也能被战士们点燃。一个个战士毫不犹豫地登上了方舟，面对冰冷的红河水和未明的危险，只经过文风稍稍鼓动，这些从没上过战场的年轻人就冲向了战场，没有奖金，不会封官送美女，当然更不会有房子和车子，他们的单纯目的只是为了保卫祖国，为了荣誉而战，看到这些如此单纯而勇敢的护国卫士，文风和李飞都不禁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