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名臣张说在现代社会,不乏傍富婆,吃软饭的小白脸。可是,象张昌宗这般,傍上女皇的,还真是没有,而且,他很得武则天的欢心,地位崇高。可以说,张昌宗是小白脸的传说。张昌宗非常英俊,通过太平公主而见到武则天,被武则天宠信。对于此事,李旦早就知道了,对太平公主此举不以为然,这才对太平公主颇有微词。“小妹和姓武的都要参加,你们切莫惹事生非。”李旦冲李隆基他们叮嘱一句,还特的点了李隆基的名:“尤其是三郎,你要多加忍让,千万莫要开罪春官侍郎。”李旦这也是一番好意。在这之前,武则天曾宠信薛怀义,薛怀义侍宠而骄,谁都不放在眼里,更是一把火烧了耗资千万的明堂,满朝文武大臣要求把薛怀义处死,而武则天却是不闻不问,由此可见他是何等得武则天的宠信了。要是李隆基得罪了张昌宗,他在武则天耳边吹吹枕边风,天知道武则天会如何发怒了。什么风最可怕?不是狂风,不是台风,而是枕边风!“我有那么爱惹事吗?”李隆基翻翻白眼,在心里嘀咕。对于武则天养男宠之事,李隆基这个现代人倒没有什么成见,武则天寂寞难捺,想要找人慰藉慰藉,也不是不可以。“成器,备一份厚礼。”李旦扭过头,冲李成器道。“父王,我明白。”李成器点点头。李隆基瞄了一眼李旦,微微点头,李旦也是个明白人,他能领会武则天此举的用意。武则天要李旦、太平公主和武三思、武承嗣,这些儿子女子侄子,还有李隆基这些孙子孙女都去赴宴,其实就是在告诉他们,张昌宗是她喜欢的人,以后有事儿的话,你们多帮帮。只不过,武则天是女皇,她不会明说,而是通过赐宴这种方式表达出来罢了。李旦要李成器备一份厚礼,就是给武则天面子,虽然他心里很不爽,却也不打算在这事上拧着,毕小腿拧不过大腿,还不如顺从。“好了,你们退下吧。”李旦挥挥手,李隆基他们退了出去。李隆基回到东殿,接着过他的逍遥日子,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说点好话,奉承几句,大家你好我好就行了。”对于此事,李隆基是如此打算。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次日下午,李隆基命高力士准备,他要去赴宴。正准备的时候,李成器、寿昌公主、李成义、李隆范、李隆悌他们来了,个个满脸堆笑,亲切得紧,如同见到老祖宗似的。“大哥,大姐,你这是怎生了?”李隆基看在眼里,颇为讶异。虽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很好,也不至于如此一副亲切样儿吧。“三弟,没事儿,没事儿。”李成器忙道:“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准备好。”“三哥,大哥说了,想要借你的千骑威风威风。”李隆悌眼睛放光,出卖了李成器他们。“六弟……”李成器脸一红,喝斥一句。李隆基恍然,原来他们是艳慕千骑。想想也是,千骑有多厉害,谁都清楚,李隆基有千骑作侍卫,这是无比风光之事,他们要是不想沾点儿光那就不在情理中了。“三弟,这千骑我们也出力了呢,你得让我们也风光风光。”寿昌公主见小叛徒李隆悌说出来了,她也就挑明了。“是呀。一千五百斤御酒呢,就是东宫也不多了。”李成义忙赞成。“你们……”李隆基把他们那热切样儿看在眼里,一阵无言。“你们在做甚?都甚时间了,还不去准备准备。”李旦快步而来,脸一沉,喝斥道。马上就到出发的时间了,李成器他们不去准备,而是聚在这里,还真是让李旦不高兴。“父王,我们在向三哥讨要千骑,好威风威风呢。”李隆悌忙道。“嗯。”李旦眼中精光一闪,一脸的艳慕。千骑是帝国最精锐的军队,就是他这个皇嗣都没有千骑做侍卫,他也艳慕。“父王,你不会也要千骑吧?”李隆基有些警惕。“三郎,你说甚?父王有侍卫,哪会要千骑。”李旦脸一沉,有些不悦,却是站着不动。李旦的侍卫也是了得,是精锐中的精锐,和千骑比起来,还是有差距。要说他不心动,那是假的,他还真想讨要千骑去充充门面。可是,他身为父亲,和李隆基争千骑,他脸上不好看。“千骑就那么一点,要是分开了,就不威风了。”李隆基有些想发笑,这个李旦口是心非,道:“父王,要不这样,这次出行的护卫事宜就让陈玄礼来处置。”“千骑了得,若是由陈玄礼来处置的话,应该会不同吧?”李成器眼睛放光。“时间这么短,就算陈玄礼再了得,也不一定能办成。”李旦却是皱着眉头,迟疑道:“再说了,我的那些侍卫会听他的么?”虽然千骑了得,名声很大,可李旦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未必就买陈玄礼的帐,他的担心很在理。“父王,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看看陈玄礼如何临机决断,他值不值一千五百斤御酒。”李隆基很清楚李旦说得在理,这也是考验陈玄礼的机会。“那好吧。”李旦同意了。李隆基命高力士把陈玄礼叫来,把事儿一说,陈玄礼二话没说,道:“楚王放心,我一定办好!”陈玄礼去准备护卫一事,李隆基命高力士收拾收拾,然后就出发了。“咦。”与李旦他们聚合,李隆基好生惊讶,只见李旦的那些侍卫,个个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眼睛放光,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好!好!好!”李旦看在眼里,大是赞赏。虽说他的护卫了得,却从未如此精神抖擞过,李旦特别欢喜。“他们这事怎么了?咋如此精神呢?”李成器看在眼里,惊讶不置。“走了,走了。”李旦点点头,一声令下,一行人离开东宫。今天的护卫雄赳赳,气昂昂,与往常大为不同,一路上惹得太监、宫女、杂役,还有当值的武士惊讶莫铭。“他们这是咋了?是不是吃了甚神药?”“个个跟过年发财了似的,你瞧他们那眼睛都在放光了呢。”太监、宫女、杂役和武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在如此短的时间,让这些护卫如此听话,这个陈玄礼果是了得,他值一千五百斤御酒。”李隆基看着昂头挺胸的护卫,听着议论声,既是感慨,又有些好奇,暗道:“陈玄礼他用的甚办法让这些护卫如同打了鸡血似的?”正好看见陈玄礼在不远处,骑着高头大马,正在指挥护卫,镇定自若,如同在指挥千军万马似的,冲陈玄礼叫道:“陈玄礼,过来。”陈玄礼忙策马而来,冲李隆基道:“楚王,有事儿吩咐?”“我问你,你是用的何法令他们如此精神抖擞?”李隆基问道。“楚王,还是不要问了吧。”陈玄礼目光躲闪。“说。”李隆基脸一沉。“那好吧。”陈玄礼忙道:“也没啥,我就是告诉他们,若是这次事儿办得好,我就教他们几手杀招。”“噗哧。”李隆基失笑出声,指着陈玄礼道:“千骑的杀招固然了得,那是用汗水、鲜血,甚至伤残换来的。他们向你学杀招,就不怕你把他们的骨头拆了?到时,你整得他们哭爹喊娘,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他们连哭的地儿都没有。”“嘿嘿!”陈玄礼冲李隆基一竖大拇指,发出一阵干笑。举行宴会的地方在上阳宫的丽春殿,很快就到了这里。李旦从车上下来,对于陈玄礼的才干大为赞赏,道:“这个陈玄礼是个人才,值一千五百斤御酒!三郎,你要好生待他。”“人才?就一坑货!坑死人不偿命的坑货!”李隆基在心里嘀咕。“张说见过皇嗣。”就在李隆基嘀咕之际,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文臣,身长七尺,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快步而来,冲李旦见礼。“张说?”李隆基目光一凝,停在张说身上,仔细打量这个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