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家养四美男 第16章 无事生非,杀无赦“什么嘛,怎么不是你们店里的?我明明在这里买的……”那女人依然不服。“怎么了?”龙依依上前淡淡地道。“回少爷,这位夫人的衣服不是本店买的,非得说咱们这里买的,还说是破的,要退!这几天,常有人来找茬,开始时候,还以为真是我们店里出去的,给退了一回。后来,我让人在每件衣服上都做了记号。这不是我们店的!”掌柜回禀道。龙依依接过了衣服,冷冷地斜了这个女人一眼。好大胆子,居然敢到她的店里来捣乱!龙依依一看这式样,一把将衣服对着那女人扔了过去,冷然地道:“来人,将这个女人送到衙门去,敢讹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以众欺少,我……的确是在这里买的,上回就是这位小姐卖给我的,难道不是吗?”那女人的声音颤抖,没想到碰到了阎王。“少爷,我是卖出去一件差不多的,可这做工不是咱们的。这衣服也似重新缝好的!”“呵……有意思,买我们的正版,学会了,再将东西拿回来退吗?说吧,你是哪家的?吃了豹子胆了?”龙依依无语,这年头还有这么黑的。学了人正版的,还要来退钱!“少爷,听说凤都北边开了一家,跟咱们差不多,叫什么天羽阁的,最近咱们的生意锐减,奴才觉得,肯定有人搞鬼!”“是嘛……将这个女人抓到衙门里去,打五十大板,再让她说清楚了!”龙依依嘴角勾着冷冷的笑,直视着她。“我……我不退了,我……”那女人吓得便要跑,被伙计拦住。“不退?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来人,带到后院去!”“你……们私设公堂,救命啊!”“救命?杀一万个你,也只是本公主一念间的事!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是本公主的地盘吗?”“小的……不知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那女人磕头像捣蒜似的,光是龙依依的架势就将她给吓得屁股尿流的了。“这样的衣服一件就是百来两银子,这位夫人,这样的讹诈罪,不轻啊!还敢讹诈皇家,罪上加罪。本公主看你,就是活腻了。不想死,就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龙依依冷然地道。“说,快说,否则你死定了!”伙计与侍卫的声音相和,气势难挡。那女人吓得直颤抖,哭诉道:“这衣服是有人送给民妇的,说花了一百八十两银子,上面绣的都是金线银线。民妇舍不得,想退点银子。又怕你们不退,所以才弄了个小洞!”“谁送给你的?”“是……是天羽阁的老板娘马冬兰……”“马冬兰?她有这样的胆子,敢模仿本公主的东西?”龙依依眸光一凛,厉声道。“马冬兰跟民妇是堂姐妹,他的丈夫田福是布商,生意做的很大。田福很会奉承拍马,跟李丞相就是王爷关系非同一般……”“是嘛?你是说忠顺王爷?那她还说什么啊?他们还做什么生意啊?居然他生意做得这么好,就没有帮帮你?”龙依依嘴角勾起了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果然,李建能是坐不住了,要知道来做衣服的,很多都是官太太,这也是拉拢关系的机会。“是……那个田福……是个吝啬鬼,不是……什么好人,送给我大伯他老丈人的棉衣还是掺了芦花絮了……怎么会带我们发财呢?公主饶命啊,民妇再也不敢了!民妇也是一时起了贪念,想来试试的,公主饶命……”“掺了芦花絮?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就是去年冬天的事,是大伯穿着大厚衣,还冻得瑟瑟发抖,觉得奇怪,就打开来一看,气得在家骂人……”“有意思!好了,你走吧!今儿的事,本公主就不计较了!这衣服原价是退不了,给你五十两吧!”龙依依眸子里闪过了精光,这可真是天不藏奸啊!“公主,就这样饶了她吗?上回来退衣服的……”“算了,也许这吝啬鬼,将重新做的衣服,当正品送给别人!给她五十两,今天的事,对谁也不许提起,否则你就没命了!”龙依依睁了睁眸子,冷然地道。“是……民妇知道了……谢谢公主……”那女人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将这件衣服,按尺寸改小。还有派人去那个什么天羽阁看看!看看他们的价格,还有做工,有必要的,也买一件回来,送到公主府来!我先回了,你们忙吧!”“公主慢走,奴才立刻去办!”新选的掌柜的,是这群伙计里提拔的。叫余三,为人聪明,圆滑,可是做生意就要这样的人。只要他忠心就行,反正这帐面不是谁能改的。衣服做出去几套,多少钱一套,清清楚楚。回到了公主府,龙依依吩咐了门房:“梁子秋回来了,让他找我!”“是,公主!”“公主,忙了一早上了,累不累啊?回去歇歇吧!”春天扶着她,生怕她操心过多,伤着身体。这怀孕的女人,除了穷人家的,哪有这样折腾的。“没事,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怀了孕也要多走动,否则天天躺着,不成了母猪了。傍晚,萧不铭先行回府。进了房,见她慵懒地躺在榻上,淡笑道:“起来用晚膳了!”“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梁子秋呢!也是,也许找你更有用!找人查查天羽阁的老板田福,最好是他这一二年的信息。”“田福?天羽阁?怎么又成了天羽阁了?”萧不铭诧然。“你就忙着你那一亩三分地,这是一个仿冒我们的布庄!在北门,这个叫田福的很可疑,也许就是欧阳家被抄案的重要人物。据人说,他在一年前做过劣制棉衣,在棉花里加芦花絮!另外,他是李建能的人,所以这个布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龙依依依然懒洋洋的道。“真的?好,我派人去……”“你不能自己去,你有信得过的吗?没有,就趁早培养几个吧!记住,就算找人,也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龙依依淡淡地道。“遵命!呵……你若是做坏,卫旭也只能撤职了!”“切,你什么时候也会贫嘴了?最近,你那里怎么样啊?”龙依依探问道。“嗯,现在越来越顺手了,原本是王奔的手下,相对李家而言,这些人还是愿意跟随我的。只是人心难测,就不知谁是奸细,还有多少人是否真心跟随!”萧不铭向来独来独往,现在要与人群居的,这颗心还真有点费力。“那还不好办,找个机会试试呗!或者调些自己信得过的,然后打入内部,看那些人在背后搞鬼。这叫反侦察……”龙依依一丝得意地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好了,我自己会解决的,你别太操心了,保重身体要紧!我能摸一下吗?”“摸什么?”龙依依撅嘴道。“你的肚子啊!”“不要!”“就一下!”“不要就不要!”龙依依捂住了肚子,切,**什么啊!偷着乐就得了,还不知是谁的呢?就不知生下来,会做强盗呢?还是一张冷脸,还是小白脸。唉,还是跟她一样会打洞?今晚就开始打洞,以防不测。“公主……不铭也在啊!听说你找我……”梁子秋进了门,见萧不铭笑意盈盈,挑了挑眉。想这萧不铭向来是冷面示人的,想不到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嗯,我查到了天羽阁的老板田福,可能是欧阳家案子的主要人物。而且他跟李家暗地来往,想让你们查查!”“是嘛,这可太好了,也许能拉出一串来!我这就派人去!公主从哪里听来的,真是让人佩服啊!”梁子秋由衷地赞道。萧不铭的脸又恢复了原状,说好交给他了,又让梁子秋掺和进来,这个女人对他不信任还是怀疑他的能力。“呵……这就是我开布庄的原因……好了,一起去吃饭吧!”龙依依勾了勾嘴角,心想,有些人就是要以更强大的能力来制服的。日子依然的悠闲,北方呼呼的,转眼十二,大雪纷飞。似乎天冷了,外面也太平些了。肚子越来越大,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像球一样鼓起来。加上穿的多,走动都困难。挖地道又一次地搁置下来,身体太臃肿了。“公主,锅拿来了!还要什么吗?”“当然是菜了,柴火,那个小铜鼎呢,将锅架起来!”龙依依坐在炕上指挥着。春天几人,将东西一一备齐。点了柴火,一脸黑线,这成了打猎的山民了吗?祭祀用的铜鼎居然被用来架铁锅了。“不错,真好,火又现的来……是骨头汤吗?”“这是在干嘛呢?天干物燥的,别点着了房子!”萧不铭提步进门。“点什么啊,这么多人看着……将菜什么的给我……”龙依依拿起了筷子,涮起了肉片。饭菜送到她的房里,都已经凉了。这样多好啊……萧不铭坐在了一边,觉着她的样,偿了偿道:“味道还不错……”“那个虾糊呢?当然好吃……”龙依依接过了虾糊,然后用筷子快速地滑到了滚烫里。“这是什以啊?”“虾滑,虾捣碎了,加上面粉什么的,熟了,吃吧!春天……你们也去吃饭吧!”龙依依本来是想跟她们一起享用的,可是萧不铭在,也就作罢了。“公主,奴婢不饿……”“去吧,明儿让你们一起吃!”“是,奴婢告退!”“你们在吃什么呢?好冷的天啊!”“你怎么也来了?你们的脚尖都长眼睛的呀,知道我这里有好吃的!”龙依依笑嗔道。“那是当然,听说公主在房里架锅子,就来看看了!有趣,这么冷的天,吃着这热腾腾的,看着人都热呼了!不铭,几天不见你了,年关将至,你们天天巡查吗?”梁子秋连捞菜边问道。“嗯,京城里几乎都查了一遍了,每天还加派了人手。杀田福的凶手找到了吗?”萧不铭淡淡一笑。“唉,他们也只是一棵棋子罢了,不过有些眉目了,不管怎么样,我打算上凑皇上,欧阳家的事系有人调包栽脏,也许那个欧阳显,也早就被人杀人灭口了!”梁子秋轻叹了声,一个月前,他们还没来及调查,田福掉入河里死了。就连他的老婆也服毒自尽了,他们知道这是杀人灭口。可是通过这件事,他们都觉得身边有奸细,只是这一个月不动声色,暗中调查罢了!“这是肯定的,这些人真是心狠手辣啊!这是猪脑,你们谁要吃啊,放竹漏勺里烧,否则就化了!”几个月的相处,龙依依虽然还提防他们,不过已经视同熟人。也许开了许多,就连萧不铭的话也越来越多了。“不要!”两人异口同声地道。“那我吃了……”“猪脑有什么可吃的,越吃越笨……”萧不铭轻嗔道。“切,你懂什么啊,你们以为猪笨吗?猪脑补脑,这年头的猪肉就是香啊!明儿韩式烧烤!”龙依依笑道。“何为韩式烧烤啊?”“不懂就吃着呗!对了,宫里有什么动静吗?皇上最近还是沉迷于那个马琪玉?那个男人,是不是用什么迷药啊?”龙依依觉得蹊跷,皇帝如此铁血,却被一个男宠给缠的。“迷药?”“呵,那个男人恐怕离死期差不离了!”“为何?”梁子秋与萧不铭好奇地道。“宠上天了,就他这样的出身,突然间天下掉馅饼,从前所受的欺凌,还不要加备的还给别人。人性扭曲啊!所以他拼了命的讨好皇帝,最后不是死于恃宠而娇,就是死于精尽而亡!”“咳……”萧不铭跟梁子秋一脸黑线,她的脸皮真够厚的,不愧是百里云罗。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说什么精尽而亡的,也不知道尴尬。龙依依一脸无辜地瞟了两人一眼,淡淡地道:“三天前我入宫,皇上都不见我。我觉得肯定有什么事,这几天,皇上有见你们吗?太医院有什么消息吗?”“没有,皇上都是胡太医专人看病的,胡太医口风很紧,没听说皇上有看病啊!只是皇上最近上朝是少了,说小感风寒,天太冷,无事就不早朝了,由原来的天天早朝,改为一个月一朝!臣子们都觉得奇怪,说是马琪玉不是好东西,有人上折子,但被皇上责骂了一顿,说是无事生非,杀无赦!”“是嘛,如果是小感风寒,怎么会不见我呢?就算李建能背后使暗枪,皇帝也不可能这样对我。如果我做了什么事,让她不满意,总得先责问吧?”龙依依咬着筷子,将猪脑提了起来,偿了偿,含了含首。仿佛这一切,又无所谓了。萧不铭觉得恶心,别开了头。梁子秋思忖道:“是啊,臣也觉得奇怪,难道这个马琪玉真有这样的本事?”“皇上四十五岁了,的确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可以皇帝坐拥天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虽铁血,可其中的不易,不可能让她如此不重视朝政的。”“嗯,现在折子,一半送到了我这里,一半送到了李建能那里,若是重大之事,才上凑皇帝。我就担心,这是李建能的真正诡计。”梁子秋担忧地道。“吃点这个吧!”萧不铭挟了菜,到了她的碗里。随即道:“皇帝不会被软禁了吧?”“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李建能一定会逼宫了!现在,京城的兵力,他只占了三分之一,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梁子秋道。“静观其变,明不动暗动,弄清楚,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吃饭吧,不提了,吃了不消化!”龙依依灿然一笑,热情的招呼。龙依依突得僵住,紧蹙着眉,一脸痛苦的表情。“怎么了?”两个男人惊呼出声。“没……没事……肚子被踢了一下……”“哈……会踢人了吗?真的吗?”萧不铭欣喜万分,噌立了起来,跨步到了她的身侧。梁子秋眸底掠过了诧异,笑问道:“没事吧!”“没事,没事……吃吧,你坐回你的位子去……”龙依依斜了萧不铭一眼,这个傻瓜居然也会如此激动。萧不铭撇了撇嘴,竟然忘了梁子秋的在场,轻嗔道:“只是好奇……”“切,有什么可好奇的,嫌我吃的不够快而已!想不到啊,你这五大三粗的,也会这样鸡婆!你看丞相大人就不像你这样的幼稚!”龙依依急忙缓解气氛的尴尬的,这种气氛很容易分裂感情的。好不容易树立起的信任与团结,不能因为孩子给毁了。“幼稚?哧……”萧不铭斜睨了她一眼,些许愠怒地道。“不知道逢春他们去哪儿了,有时候想想,咱们这一家子也是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逢春在时,似乎也挺热闹的!”梁子秋淡笑道。萧不铭没有开口,却觉得可笑。莫非当大的,真有这样的宽容之心?梁子秋真当自己是大驸马,还当上瘾了!龙依依也是一脸思索地道:“是挺热闹的,每天回府就叽喳来了。如果我们都只是朋友,那该多好。子秋宰相肚里能撑船,你来做帮主,不铭的武功好,就左护法,让那个流氓圣廷枫来当右护法,欧阳逢春来当三护法,我来当军师,一定是纵横江湖!”“啊?臣哪有这本事当帮主啊!应该是不铭来当帮主,我来当军师,公主……”“那我就当你们的师叔祖好了!”“什么?你当师叔祖?你有武功吗?”萧不铭汗颜,她还真能给自己立辈份啊!“切,师叔祖就一定要武功吗?真正的好师傅是能教出好徒弟。再有武功,却不会教人,那算得了什么大侠!各位有兴趣,有朝一日,纵横江湖吗?铲平天下不平之事,做个救世主,让天下安享太平!”“呵……这样一来,朝廷怕是要坐不住了!除非……”梁子秋欲言又止。“除非什么?子秋,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说话说一半,这个习惯不好!”龙依依严正地道。“除非这坐天下的是你的子孙!不过,若真有这样一日,那也好啊!”“哼,朝廷管好朝廷该管的事,我做我的事,与朝廷和平共处。我只是民间组织,朝廷如果因为此,就来镇压,那么这样的朝廷迟早要灭亡。”龙依依直截了当地笑道。“可是自古以为,朝廷都不许江湖势力过于扩张,江湖势力一旦过大,就危极了朝廷。就算你不想,可是你的手下人就会有非份之想啊!”“可是朝廷做好的自己的,天下太平,百姓拥戴,何惧之有?再说了,民间组织再大,能大过朝廷的军队吗?说起军队,那个李思灵去了波塞国,有消息吗?”龙依依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没有,路途遥远,塞外传回中原,恐怕也是明年的事了!公主担心什么?”“波塞国是个怎么样的国家?”“波塞国是北边的小国,以游牧为生。这波塞国是波塞王篡位,夺了百狄王的皇位,而建的。百狄王耶律雄在世时,与朝廷签定了停战协定,并且每年用对等的牛羊来,换取他们需要的粮食。很多的百狄国人,还来中原学习文化。可是十年前,突传百狄国将趁我朝换帝之时,进而袭击我国。得到这样的消息,皇上立刻传令,派大军伏击。百狄国大败,耶律雄被弟弟波塞东杀死,且其亲信部队被波塞东屠杀了……后来波塞东送来求和信件,说是耶律雄与燕王勾结,准备里应外合对付皇帝,这件事还累及了太子!”梁子秋缓缓地道。“那个耶律雄为什么要跟燕王里应外合?他跟燕王认识吗?”龙依依觉得很蹊跷,余光瞟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萧不铭。梁子秋淡笑道:“听说,这耶律雄从小好中原文化,跟燕王是知己,燕王好乐,耶律雄也好乐……别的就不知道了……也是听人说的,十年前,臣也才十三岁,还未到凤都呢!不铭,你听说过没有?”梁子秋探向了萧不铭,萧不铭又似戴上了寒冰脸,只管自己吃着,一声不吭了。心想,他该不是吃醋了吧!还是觉得他抢他的风头,萧不铭也是主人要争取的关键之人,他现的手中可是握着三分之一的兵力,不能得罪。“没有,我对这段不熟悉!”萧不铭淡然地道。“难道说,燕王是耶律雄是于伯牙与钟子期之高山流水之情吗?还是高渐离与旷修之情?还是曲洋与刘正风的琴萧合凑,笑傲江湖?呵……都说男女才能相吸,没想到,男人之间的友情,真是让人感怀啊!”龙依依不由地叹佩,也许也只有这年头了吧!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若是在现代,还有这样的知音之情吗?“公主说的都是谁啊?臣未听闻过?”梁子秋诧然地道。“都是民间传过的人啊!说某古国,有个叫于伯牙是理乐高人,而钟子期只是一个砍柴的。有一天,于伯牙在山里弹琴,钟子期就听懂了,他所弹的是高水与流水。于伯牙便与钟子期成了朋友,因为只有钟子期才听得懂他的琴声。不幸,钟子期因病去逝了,于伯牙知觉知音不在,摔了琴,从此再也没有弹过琴。高渐离跟旷修嘛,两人都学琴,旷修被人抓住了,希望能跟高渐离合上最后一曲。高渐离虽于旷修第一次见面,旷修将珍贵的曲谱送给了他,两人合凑了一曲。那个曲洋跟刘正风嘛,也是好乐的人,一个弹琴,一个**,不过曲洋是魔教中人,而刘正风是所谓的正派中人,正邪势不两立,两人却因乐而成为知己,合凑了一曲《沧海一声笑》……唉,得一知己足矣……”“世上还有如此感人的事吗?这一曲《沧海一声笑》公主可知……”梁子秋也是爱乐之人,心里似涌起了热潮,得到了共鸣。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耶律雄不顾族人,也想救燕王了!虽知是鸡蛋碰石头,可也要一拼到底……“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龙依依轻哼了一段,她老爸喜欢的哥,听到耳朵起茧。不到到她唱出来时,却没有这个气势。“谁负谁胜天知晓?”梁子秋感慨地念着,凝视着她。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好奇,为什么她就像一座宝库一样?他也是熟读万书的人,为何就没读到这样的好书呢?难道皇宫里,还有这样的好书吗?这不可能是装的,那么她从前的确是装的。她在试探别人的忠心,还是被环境所迫,装疯卖傻呢?萧不铭眸底微热,听到这些,他的心在颤动。听着她故意变调的粗犷声音,怔怔地说不出话来。龙依依轻笑道:“怎么了?你们也被这些故事所感动吗?其实找知音也容易,就是坦诚相对!我吃饱了,太撑了!”龙依依下筷子,抚了抚肚子,舔了舔嘴角,起身慢慢走动。萧不铭与梁子秋相对一视,淡淡一笑,虽各有心事。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们无法闪过目光。龙依依上了炕,闭目养神。萧不铭上前,拿过了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龙依依抬起了眼睑,迷糊地道:“吃好了?让人将东西搬出去!”“你要睡就好好睡,这样会着凉的!放心吧,不会烧着你的,我给你看着呢!”萧不铭掖了掖了被角。梁子秋起身道:“不铭,今晚你就留下照看公主吧!我先回去了!”梁子秋讪然一笑,心里却从未有过的不舍,可是萧不铭都抢先坐到了炕沿了,他已经成了多余的。萧不铭点了点头,目送他的离去。今晚是什么意思?明晚得换他了吗?绝对不行!萧不铭轻抚着她的小腹,低下了头,隔着被子,却依然似感觉到了腹中小生命对他的回应。“你跟百狄国的耶律家族是什么关系?”龙依依清冷的声音响起。萧不铭突得抬起了头,着实被她吓了一吓。这个女人真是人精啊,她是真的查到了他,还是在套他的话?居然装睡,真是让他无语。她斜靠着,依然没有闭着眼睛,就像刚刚她说了梦话一样。萧不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淡淡地道:“我跟他们能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知道陈年往事,你该不会以为我跟燕王是知音吧!十年前,我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正跟师傅一起学武功呢?”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房里寂静无声。萧不铭伸手晃了晃,轻嗔道:“说话啊!”龙依依这才抿了抿嘴,缓缓地睁开了眼帘,凝视着他的眸子,探究地道:“说什么?不是说完了吗?我怀疑,你否认了。还有再怀疑,再否认,我没有这个力气!”“你怎么会觉得我跟那边有关系?若是被人听差了,我不成了……”“我不是这么一问吗?房里不是没有人吗?窗与门都挂上了厚厚的棉帘吗?如果你是燕王府的人,或者是燕王的私生子,那才叫一个倒霉!”龙依依轻叹道。“怎么又倒霉了?还扯出私生子来了,你是不是猪脑袋补的太多了!”萧不铭真是被她弄得一惊一震的,这个女人就像一只苍鹰一样。在她的面前呆的越久,说的越多,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暴露。“那不成了堂兄妹,不成了**了吗?算了,管你是谁,只要不是我的敌人!”“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敌人,我对天发誓……”“我从来不信什么发誓的事,我只看事实!”龙依依又阖上了眼睑,发个鬼誓啊!心里有话,还不是藏着掩着。她与他还有梁子秋都不是什么知己,只能是有着共同需求的暂时的盟友。“云罗,我发誓,今世只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生要同炕,死要同穴!”萧不铭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呸呸……我好不……什么死啊死的……放开了,我可不会为人自杀,也不会为人守寡!”龙依依很不给面子的破坏了此刻感人的一幕。要说她瞒着以前的事,那是天机,天机自然是不可泄露的。再说了,前世的事跟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成了百里云罗,也必须得按百里云罗的身份生存,所以不在于欺瞒。而他呢?他绝对是瞒着她的,不能坦白的两个人,依然心生警惕,相互防着的两个人,能成为爱人吗?美男见多了,她免疫。再说,她是个盲情的人,绝对不会白痴一样,被谁的外表所吸引。萧不铭的脸几乎垮塌,却依然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际喃喃地道:“你这是逼我吗?一定要知道吗?不告诉你,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谁逼你了,不说就不说呗!”哼,就算他不说,总有一天她会查清楚的。萧不铭深提了口气,喃喃地道:“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百狄国的皇帝耶律雄多次乔装入关,在中原学习文化。且在中原一呆就是十来年,拜师学艺,学中原的武功,中原的文字,中原的音乐。与燕王偶然相遇,却因为一曲《塞外谣》与燕王成了朋友。他向燕王诉说了自己真实的身份,燕王不但没有禀报朝廷,而是对他更好。让他学习兴邦之法,两人约定,要让北边长治久安,和平共处。耶律雄回到草原后,将中原的文化带回了草原。几年后,他成了草原上的能人,得了族人的拥护。他带领了族人,收服了几个部族,结束了草原上的争斗,一统了北方草原。并与中原结为友好,互通商务。十年前,新帝夺位,为了消灭燕王这些反对派,有人凑报,燕王里通外国,百狄国将大兵进犯中原,并有书信为证。皇帝便派兵进攻百狄国,而另一边,有人向耶律雄报告,皇帝要灭门燕王,而且要消灭百狄国,绝不会坐视百狄国的强大,养虎为患。耶律雄一为了救朋友,二为了救族人,便招集了军队,想给皇帝施压而放了燕王,没想到,中了埋伏,大军溃败……耶律雄死于自己亲信的手中……”“这么说,是那个波塞王与李刚密谋的吗?一个是为了京城的势力,一个是为了当草原之王吗?”龙依依探究地望着他,其实说白了,他的敌人还有皇帝李楠凤吧?除了唯一的王爷,剩下的都是她还没有成气候的儿子,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之下。萧不铭却不能说,他的敌人是皇帝。是的,他的敌人是李刚,因为他已经查到,当年的这份凑折是李刚送的。可惜那份通敌文书不见了,的确燕王与耶律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甚至约定,有生之年,绝不交战。两家定下婚约……萧不铭痛楚地阖了阖眼睑,龙依依轻抚着他的脸,轻声道:“好了,我以后再也不问了,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燕王不可能活着,李家也夺不去天下!看来,我们要提防一下那个波塞王!”“为何?担心他会跟李家里应外合吗?”“才不是呢!我是担心李思灵那只母狼,进了狼窝,如狼得窝!”“如狼得窝,呵……你真是能换词啊!”萧不铭轻笑了声,上床坐在她的身侧,搂着她,渐渐平复了心绪。“李思灵这个女人,为了得到权利什么做不出来,也许正在草原上卖冻肉呢!”“卖冻肉?”“女人就算身无分文,也能活下去的。走投无路,还可以卖身。像李思灵这种人,估计就是在草原勾引人了。一个中原的女人,白白嫩嫩的,跟草原上的女人相比,估计就像刚生下的羊羔一样吧!”萧不铭一脸黑线,讪笑道:“哪里都有坏人与好人……如果波塞国真的与李家里应外合,到时,有人打开边关的大门,如果波塞王被李思灵收服,咱们还真的要防一手。”“是啊,也许这就是李家的一个计谋。他们知道,夺不到皇权,将死无葬身之地。而草原上的人好战,如果李思灵有点能耐,拉帮结派,团结起来,也许是强敌啊!失策……早知道将这个女人给杀了……”龙依依些许懊悔的道。“是啊,波塞王可是个阴险的小人,没准他野心不在草原,还想夺到中原呢!”“嗯,那个多罗王爷一看跟李建能一路货色!不过,所以边关一定要有人才行啊!可是我又没有人认识,这件事还是教给梁子秋吧!”龙依依拧了拧眉,这个百里云罗不可能有这样的亲信。“梁子秋就有办法吗?你觉得梁子秋是谁的人?”“不知道,反正不是百里无忧,就是百里无风的人,应该不是皇帝的人吧!”龙依依一直最担心的,就是他是皇帝的人。所以龙依依在他的面前,十分注意对于皇帝的措辞。“怎么不可能是皇帝的人?所以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萧不铭轻叹道。“不会的,如果他是皇帝的人,就不会对李如此仇视。”“你就不怕他是装的?”“不会,坏人我看多了,是不是坏人,我还是能看出几分的!”“那你说,他是谁的人?”“他也许是百里无忧的人,也许是百里无风的人,也许都不是,他只是一个维护百里皇权的人。朝中的那些大臣,有几个想被女人统制的?要不是皇上早早就帮先帝处理朝事,臣子们有些试应了,加上有人不想退,是忍辱负重。有人不想退,是为权利所驱,有人不想退,是因为随大流。不是说,开始还有大臣以自杀相抗的吗?”“你说的对,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了?当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怎么做?”龙依依抬头瞟了他一眼,依然的忧郁般的眸子,今夜却闪动着别样的光芒。“就是夸张地将自己装得跟……李思灵一样……是有什么原因吗?”“这个原因说起来,就相当的复杂,恕不能奉告!”龙依依一本正经地道,晕,有什么原因,她哪里知道啊!百里云罗这个女人就是被宠坏了,就是一个疯狂的女人呗!可别说,穿到了她的身上,到现代去货害男人去了!不过,以她这手段,也许能当个大明星,不拒潜规则。天,老爸应该将她火化了,可千万别让百里云罗附体。“好,不问了!”“我累了!”龙依依说了声,脱去了外衣,躺了下来。萧不铭也脱去了衣服,抱住她。龙依依本想让他走,可一想一个睡实在是太冷,就当他是暖床的。萧不铭的手触到了她,像是触到了电一样。身体立刻起了反应,萧不铭将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突得似被什么触了一下。萧不铭惊声道:“孩子动了是不是?”“是啊,他讨厌你,踢你呢!”“胡说,他是在跟我打招呼呢!云罗,我……”“你别说你需要,不要……”“你都不想吗?”“不想!我都没搞清楚孩子是谁的,我不想……”龙依依抵着唇瓣,讨厌提这一茬干什么?“可你跟别人……”“胡扯,我什么时候跟别人了!你下去,不要你暖床了。费话越来越多!”龙依依凶巴巴地道。“你……好,我不说了,睡吧!”萧不铭翻着眼白,好吧,他忍,为了孩子,他能忍……夜半时分,她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下面是炕,是热的,上面却冷的很。萧不铭紧紧地抱住了她,迷糊中,她的手在他的手上**,将手贴在了他火烫的地方。萧不铭彻底的惊醒,这个女人当他的东西是取暖的?萧不铭吻住了她的唇,房里传来了急速的喘息声……“你……干什么啊?你居然……”龙依依推着他,可是他已经占领了她的领地。这个家伙让这俱身体无法抵挡,该死的,她可没有想,一定是百里云罗的劣根。龙萧不铭极尽的温柔,深怕伤了孩子。龙依依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片刻,萧不铭在一边睡下,帮她穿戴整齐,搂着她感激莫名。龙依依紧蹙着眉,该死的,他以后不会要好负责,就此缠上她了吧?冷声道:“我警告你,你敢再偷袭我,以后别来见我了!”“好!”萧不铭勾着满足的笑,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翌日,梁子秋进了房,龙依依正在打盹。梁子秋拿出了箫,吹了一吹笑道:“公主会弹琴吗?昨日公主哼的,我谱了曲,吹给你听听,看看有哪里要改的?”“是嘛,才子就是才子!”“公主见笑,夸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梁子秋讪笑着,真是脸都要红了。梁子秋立在一旁,吹起了箫,箫声高亢又不失豪迈。龙依依的指食微晃着,打着拍子。虽然跟现代的那曲有出入,不过,听起来很悠美。如果在室外传,一定是更空灵的感觉吧!“好……”龙依依极力地鼓掌。“驸马爷吹得真好听!”春天与夏天也都笑赞道。“是嘛,需要改的吗?”“不用了,就这样吧!”龙依依是学过一点古琴,可是不是很精通。这调调跟原创也差不多,再说原创应运了很多科技的合成东西,这里不一定合适。梁子秋随即又道:“春天,去给公主取把琴来!”“不用了,我现在懒得什么事都不想做,要不去找个会弹琴的,你们合,我来唱好了!你会弹琴吧,那找个来吹很箫的好了……”“找谁啊?”“萧不铭啊!他不会吗?再说了,于伯牙与钟子期都是男人,这样的友谊才能长青!”“这是为什么?”梁子秋诧然。“因为男人跟女人哪来的这样的豪迈啊,总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小家子气了!”“说的也对!”“奴婢让人去找萧驸马……”春天笑道。“去吧,外面还在下雪吗?什么时候能停啊,房子不会塌吧?”“是啊,这一场雪真大啊,那些贫困百姓的茅舍也许……唉……”梁子秋轻叹了声。“丞相果然是忧国忧民的,你是天下人之福!”“公主又说笑了……早上进了趟宫,大雪天的,折子也少了。估计大雪封了路,各地的,一时也送不到。都说瑞雪招丰年,可是今年的雪,为何这么大呢?不是会是天有异相吧?皇上还是不见人!真怪有什么异外啊!”梁子秋担忧地道。“不会吧!就算生命,或者真是身体不行了,也应该传我们进宫啊?那李建能进过宫吗?”“听传来的消息说,皇上谁也不见!”“那就好,过年时,皇帝会见的吧!否则引起猜测,不利朝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我这身子,就是跑也跑不动!”龙依依紧蹙着眉,人武则天可长命的很。难道这个李楠凤的气数快尽了?“公主,萧驸马不在,萧不驸马去左卫营了,还没有回来!”“下这么大的雪,他去左卫营了?”龙依依恶寒,还有一个工作狂,拼命三郎。“是的!”“不铭应该去看看将士了,不铭越来越开朗了,都是公主的功劳!”梁子秋暗自揣测,萧不铭应该是趁此机会,犒劳官兵去了。这可真是一个绝好的时机啊!“还不是当了将军就高兴了,以前给我当侍卫,大材小用,人家才不给好脸色!”“呵呵……不会的……不铭应该是喜欢公主,才……”龙依依这样说,不就是说,他也是因为当上丞相,才高兴了吗?“不提了,你再吹一曲给我听听,真无聊啊!”“好,我再给你吹一曲……”梁子秋急忙道。入夜,梁子秋在她的房里吃了饭,才回到房里。沈剑急忙回禀道:“爷,主子说,尽快让公主去趟宫里,探个究竟。皇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四天前,她不是去过了吗?皇上还是不见……”“可是除了公主,别人皇上更不会见啊!也许公主去了,皇上愿意见呢!”沈剑看在眼里,觉得梁子秋对百里云罗越来越好,有一空就去她的院里。谈笑风生的,不会被她折服,成了她的人吧!“我知道了,明儿再去!”“爷,爷喜欢公主,为什么不去公主房里?萧不铭不是……”“闭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梁子秋冷然地道,居然敢拭探他。“爷,奴才没有别的意思,奴才只是担心,这是公主的一种谋略……”“哼,不是说让我抓住她的心吗?又有何不可了?你记住,你只是传递消息,在身边保护我的,你是我的手下,不是我的主子!”梁子秋恼火地道。“是,奴才知错!”沈剑作揖道。“你出去吧!”梁子秋坐在了炕沿,依然吹着萧。想让他抓住她的心,又怕他成了她的人,主人对他这样不放心吗?以前的她让他鄙视,现在的她却似天上的云彩,只能看着,却无法触及。梁子秋又吹起了箫,心里却在念着她的名字。他无法不喜欢这个女人,冷静的时候冷静,严厉的时候严厉,时而又像个孩子。可他却拉不下这个脸,他怕碰壁,他现在怨自己的无能……翌日,梁子秋问龙依依去不去宫里,龙依依摇了摇头。梁子秋探问道:“公主,臣还是担心,皇上出了什么事?会不会被人劫持了!”“不可能,现在去,只会让皇上以为,别有用心!问候是要的,但人就不去了。我已经派人,给皇帝送了火锅烧法,孝敬她了!怎么了?不用急,不至于!再说马上要年三十了,不管怎么样,皇上会出来的!只要派人盯着,京城外的兵力是否有动就行了!京城内,有人想造反,也作不起来!没准皇帝就是试探我们……”“公主说的对,臣进宫了!”梁子秋淡淡一笑。她说的对,去急了,皇帝反而起疑。再说京城也没有什么变化,外面也没有什么消息,应该没事。龙依依抿了抿唇,天寒地冻的,她才不出门呢!冻都冻死,万一摔个跤,丢了性命不划算。再说了,李楠凤能坐上皇位,还能就这样被一个宠男给骗了。她是四十五了,不是十五幼稚年代。问候要送到,人可以不去。她怀孕了,她有理由。入夜,传来了轻轻的扣门声。龙依依不理,又是那个萧不铭,半夜想来偷人。他还上瘾了,切……“公主,开门啊,有事!”“什么事啊?明儿再说!”龙依依恼火地道。“是……出人命了,快点啊!救人……”萧不铭压着嗓子,惊呼出声。龙依依这才下了床,上前开了门,急忙奔回了炕上。冷然地道:“有什么事快说,刚睡着,又来烦人!”看来是,最近她对这些人太好了。可恶……打断人的美梦,比狗挡路还可恶!“生什么气啊!我救了一个人……受了中伤,好像跟我上次受的伤差不多……”“什么?你又去了?你不是答应我……”龙依依紧蹙着眉,不快地道。“我没有去,我只是巡逻时,碰到了她,将她给带回来了!”“什么?是谁都不知道,你就带回来了,万一是刺客呢?你将麻烦拎到府里来了?萧不铭,你脑袋进水了?”龙依依紧握着拳头,跪坐在炕上,恼火至极。“没有人发现,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让人听见!”萧不铭紧蹙眉,愠怒地道。“至于发这么大火?也许这个人就是刺客,或者是假刺客,是不是使的苦肉计,你知道啊?”“你为何将事都往坏的想啊?”“人心险恶,你到现在都没有感触吗?哧……天,我真是败给你了。你以为你是大侠啊,个人英雄主义……你自己处理,我不管!我是公主,我要身边更多的人负责。不管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没必要冒这个险!”龙依依冷然地道。“你,真是冷血!好,不要你管,我自己管!”萧不铭正要出门,侍卫回禀道:“报,驸马爷,听说李府进了刺客,死了好些人……李家正派人四处搜索……听说刺客受了重伤……”萧不铭紧蹙着眉头,淡淡地道:“知道了,让侍卫帮着搜寻!”“是!”龙依依斜了萧不铭一眼,倚坐在了**。萧不铭轻叹了声,提步出门。龙依依冷然地道:“站住,你去哪儿?那个人在什么地方?”现在就是扔也扔不出去了。“你放心,只有萧影知道,萧影从小跟着我,绝不会出卖我!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何一次次要去李家……现在在我的院里的小屋里!你有药吗?”萧不铭迫切想去李家,自有他的理由。当然龙依依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如果这个人是苦肉计,如果是来套他们的,这将是一次大冒险。萧不铭突然间,也感觉到了冒险。可是见死不救,也不是他所为啊!龙依依穿上了衣服,从箱子里找出了药,递给了他。突得又道:“我去看看……”“好,我抱你过去!”萧不铭急忙拿过了斗篷,给她披上。龙依依甩开了他的手,提步出门。萧不铭无奈地摇头,上前扶住了她。夏天提着灯笼进了门,探问道:“公主,您要去哪里?”“听说又有刺客,我去驸马爷的房里了!你们自己睡吧,注意安全。对了,不要告诉别人,我不在房里!”龙依依别有意味的道。夏天点头道:“是,奴婢明白了!”龙依依接过了她手中的灯,紧紧挽着萧不铭,快步出了院。萧不铭搂着她,她的确比他谨慎。龙依依回头探看了一眼,轻嗔道:“这件事,我不想第四个人知道!”“你怕府里有奸细?”“小心驶得万年船,上次田福马上被灭口,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龙依依真不知说他什么好,这要在现代,这要在黑帮,如此大意,中就吃花生米了。萧不铭叹佩地道:“是,你教训的事,别生气了!我只是想……”“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龙依依思忖着,这燕王府里到底有什么啊?他们要冒这样的危险,一次次地去。要不是她阻拦着,也许他早就去了。显然,李府那个地方,机关重重!是什么地方?保护得这么好?萧不铭只有轻叹的份,这丫头依然这样的狠。难道她就一点都不爱他吗?进了院,萧影轻声道:“爷,她好像快不行了,晕过去了!”“将门关上,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龙依依冷然地道。“是,公主!”萧不铭推开了门,房里冷彻如冰,只有一床被子,将她裹在那里。龙依依立在了门口,淡淡地道:“你先检查一下,她身上有没有武器!所有的硬物都拿掉!”“她的剑,我收起来了,没有武器吧!她是个女的……”萧不铭讪然地道。“女的?女的又怎么样?难道让我搜啊?万一别有用心呢?好,那你将她的手与脚捆起来!”龙依依淡淡地道。萧不铭一脸黑线,心里好失望,这样的话真是太伤他的心了。萧不铭上前,她已经晕迷了,解下了给她系上的绑带,系上了她的手。回头道:“她真的晕迷了,流血不止,你快来看看吧!”龙依依这才上前,原来是个女的,怪不得他缩手缩脚的。龙依依轻嗔道:“将她的快衣脱了,快点……”晕,居然伤在肩口,这箭是穿过了身体了吧!“我……可是她是女的……”萧不铭蹙眉地道。“女的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女的,救人的时候还想着男的女的,你是不是还想着乱七八糟的。难不成让我挺大肚子……”“好了,我脱……”萧不铭一脸黑线,这个女人真是横啊!再说下去,他指不定成了什么龌龊的小人。萧不铭脱去了她的外衣,龙依依出门让萧影,端几个碳盆来,还有拿些酒与干净的布来。叫她来救人,居然什么都不准备。还不知这个女人是干什么?难道是那个牡丹?杀了李刚的牡丹吗?龙依依回头,见萧不铭别开了头,一手却摁着她的伤口,催促道:“外衣脱了,你快救人啊,她会死的!”龙依依冷斜了他一眼,不以理会。就算送医院,医生还是要检查检查才送手术室的吧!东西没有送到,这样盲目的动,反而增加伤势。萧影将酒跟布什么都送了进来,龙依依这才上前,解开了她的内衣,用盐水洗去血汁,用酒消毒。奄奄一息的她,被一阵剧烈的痛楚,疼的尖叫出声。龙依依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回头嗔怪道:“萧不铭,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她上药,包上伤口……”萧不铭无语,只得上前,将止血药撒在伤口上。这个女人够狠,眼都不眨一下的。用酒这样刺激伤口,就是他都疼得了,快要痛得没命。和着她不疼,没感觉啊!龙依依探了探她的鼻息,淡淡地道:“还活着……”萧不铭又是一脸黑线,随即道:“现在怎么办?”“去拿身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将这些血衣都埋了!将萧影的衣服给她穿上,快点啊!冻死我了……”龙依依哈着手,这天真是冷啊!这么冷的天,还去李府。以为李府雪天会放松警戒,萧不铭出了门,龙依依掀开了被子,扯掉她的湿掉的裤子,然后解开了衣服。她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前的玉佩上,龙依依提在了手里。星型的玉佩……跟萧不铭一模一样的星型玉佩……龙依依的眸底聚起了怒火,男人的话果然是信不得的。在古代这应该是定情的信物吧!哧,将她龙依依当白痴啊?龙依依将被子一盖,深提了口气,压住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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