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吃醋只觉得悠悠绿色,匆匆的闪到脑后,两耳边也有凉风呼呼刮过。此时的洪羚不再有好心情欣赏无边的美景,只想快快跑到深山里。刚才好险,居然碰上了八阿哥,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泄露了身份,不过有胤禛在那里挡着,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为防万一,她还是在山里多转了几圈,才溜回那所院子。前脚刚迈进门坎儿,就听见子谦咳嗽了一声,他竟然站在院子中央,而且脸色不太好看。“娘子,你跑的好快啊。为夫差点儿就丢了你。”这话怎么都有点儿不是味儿,有些酸酸的。“嘻嘻,不是碰见熟人了嘛,要不我也不能跑的那么仓促啊。我就知道你在暗中保护着我。还是相公好。”洪羚说完就笑嘻嘻的搂住子谦的胳膊,想要往院里走去。“还真是左右逢源啊,做叫花子都能有鸡腿吃。”这醋味儿又大了一些,而且子谦的脚也不动,就立在原地。“呵呵,那也是赶巧了嘛,谁知道能让我遇到一个丐帮的人啊,话说也是机缘巧合啊,以后正好和他们多混一下,说不定能问到不少有用的料哦。”洪羚此时正在盘算着日后的计划,没有发觉身旁人的颜色不对。“你还要去找那个小叫花?”子谦生气的抽回了他的胳膊。“是啊,他对我挺好的。而且那个老叫花,据我判断,肯定是个高人,一定能帮到你我的。”洪羚还在计划着,眼睛望向蓝天,思绪飘飞,就没理会子谦所说的话。子谦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气的哼了一声,就转身奔向后院他的屋子,洪羚这才发觉,他生气了,赶紧追了过去。可是他生气的已经进了屋,根本不理她。“哎呦,我的脚好疼啊。啊?怎么都磨破皮了?”洪羚夸张的喊着,因为刚才疲于逃命,鞋子都掉了一只,脚是受了点罪,但是还不至于疼的不能忍受。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只能演一场戏了。子谦听到她的哀嚎,一时心疼,腾地一声就蹿了出来,扶着她坐到后院的石凳上,捧起她的小脚,脚底上有些血口子,还泛着血珠儿,子谦也顾不上生气了,心里疼的慌。“你别动,我去给你打些水来,清洗干净,你也真是的,没了鞋子还跑什么,幸亏没有扎的很深,万一伤到筋骨怎么办?”虽然还是黑着脸,但他的语气里都是怜惜,洪羚知道他不再生气了。“算了,你还是帮我准备洗澡水吧,我这浑身岂是只有脚脏?”洪羚笑嘻嘻的望着他,他一脸无奈的去准备了。洪羚三两下就把自己冲洗干净,今天还真是有些疲倦了,想着赶快去休息一下。回到屋中,没想到子谦已经坐在炕外边等着她呢,他身旁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快点坐好,我给你上药。否则伤口会溃烂的。”子谦说完就走了过来,抱起了她,放到炕边儿。洪羚看他好像还有些余气未消,所以也不敢惹他,安稳的任他摆布。“你干嘛生气啊?今天其实也没啥危险啊?”洪羚试探着问他。“是没危险啊?到哪儿都有人帮,还有鸡腿吃。”他低声的嘟囔着,洪羚这才发觉原来他是在吃醋。“白子谦,你要不要这样小心眼儿啊,那个小宝,还是个孩子啊,虽然是和讷敏差不多大,可是我怎么会喜欢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啊。哼!”这回换到洪羚生了气。“我怎么会和一个小男孩计较?”被洪羚看破了心事,自己也觉得有些羞赧,只好嘴上强辩着。“那你这副嘴脸又是为何?”洪羚得理不饶人,气呼呼的瞪着他。“我,。。。,我是担心你啊。下山一次,就把脚弄成这样。若是多出去几次,那还得了?”白子谦继续狡辩着。“是吗?那可难为了相公,既要当我的暗卫,又要担心我。”洪羚皮笑肉不笑,这下轮到白子谦有些心惊了。“好了,我承认看到你和那个小叫花在一块儿,我心里不舒服,尤其你还拉着他的手一起跑。”白子谦在洪羚的注视下,终于吐了实话。“相公啊,那时情况危急啊,万一他被抓住,我岂不是就会暴露。你这醋吃的也太没理由了。”洪羚生气的撅起了小嘴,不去看他。白子谦一看娘子真的生气了,他也慌了神,后悔自己太小心眼儿,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看见自己的娘子拉着别的男人的手,好吧,那只是个男孩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啊。他也坐到了炕沿儿上,搂过洪羚的肩膀,“娘子莫生气,是为夫的不是,为夫以后再不会这样了。”洪羚虽然被他扳过来身子,可是依旧不去看他,还撅着一张小嘴,一张非常**人的小嘴,他看了直吞口水,本来想要忍来着,但是终于决定,还是小人一回吧。炽热的吻封住了洪羚的樱唇,纵有再多的怨恨,也化为了乌有。洪羚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顺从,还有回应。白子谦发觉,以后若是得罪了娘子,那就吻她吧,这是一个很好的赔罪方法。两人还在缠绵,差一点儿就要宽衣解带了,只听得前院儿传来“小五,小五,你回来了吗?”那是胤祥的声音。洪羚和白子谦皆是一愣,子谦想要出去,被洪羚一把拽住,“你蹲下,给我上药。”“我在自己屋里呢,你们到这边来吧。”洪羚稳了稳,整理好衣服,对着前院儿的人喊了两句。胤禛虽然刚才没有出声,但是动作很快,子谦刚刚倒出了药,他已经站在洪羚的屋外。“我们要进去了。”胤禛的声音有些说不清喜怒。“进来吧,那么啰嗦,难道还要我出去请你们吗?我的脚伤着了,子谦在给我上药呢。”洪羚此时的脸还有些微微发烧,尚未完全平复。洪羚话音刚落,胤禛挑帘儿就跨入门里,胤祥随后也跟了进来。“怎么又受伤了?”他看见白子谦正蹲着为洪羚上药,他竟也蹲下去查看洪羚的伤口。“往回跑的时候,掉了一只鞋子,所以就伤到脚了,没什么大碍。子谦说了这几种药都是你送来的最好的,应该过两天就会没事了。”洪羚尽量微笑着,可还是觉得有些心虚,尤其是看到他的眼睛时,这是她最差的一次表演,因为她很不想伤到他。“以后不许再下山了。”胤禛只抛下这一句,就站起身来,坐到炕对面的黄花梨木椅上。“不要啊,我今天还机缘巧合的遇到了丐帮的人,说不定会对你有帮助呢,我还和那个小叫花说了,日后会去找他的。”此时白子谦涂完了药,赶紧起身出去了,他也快过了承受的底线了。“你已被我认出,就要遵守约定。”胤禛依旧黑着脸。“哦,是啊。不过你怎么会认出我呢?开始时,你根本就没有认出的。我敢肯定我是骗过了小十三的。”洪羚说着还挑眉看看胤祥,以示自己至少还是有成功的地方的,胤祥尴尬的笑笑,回应着她,表示着他确实被她蒙骗了。“开始是被你蒙骗住了,但是要饭的身上居然会有人参养荣丸的味道,恐怕也就只有你了。”此时的胤禛狡黠的一笑。洪羚懊恼的看着他,“这还不是都怪你,若不是你下了死命令,那个白子谦也不会天天逼着我吃那个药丸,我都说我早已经好了,他还雷打不动的,天天都拿来。”洪羚说完还故意的恨恨的看向屋外,表示着自己的抗议。“愿赌服输,敏儿,不要再耍赖。”胤禛这会的心情好转了些,笑意盈盈的望着她。“若我能帮你打听到那酒楼的幕后老板是谁?你可准我下山?”洪羚猛地抖出一张筹码。“你竟知道那酒楼有问题?”胤禛显然对这张筹码很感兴趣。“那你要答应让我下山才行啊,不然我怎么查出?”洪羚知道他动了心,继续和他讨价还价。“好吧,小丫头,就再准许一次,不过子谦会在暗中保护你,切不可莽撞行事。若受伤的事再有发生,不论是否严重,都休想再迈出这个院子一步。”胤禛做了最大的让步,胤祥也看好戏似的望着他俩,洪羚得意的回了胤禛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