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895年、旧金山、少年

某宇宙第一牛逼科学院研究得知，无数个晶壁系宇宙如网状一般平行。不同宇宙之间区别巨大。一个晶壁系宇宙拥有的化学元素、物理规则，在另外一个晶壁系宇宙可能完全就是令外一套物理规则、另外一些化学元素；有的宇宙只有一颗星球，也有的宇宙拥有壮丽的星河。当一个宇宙的物资打破规则进入另外一个宇宙，通常我们把这类事件称为穿越。另根据某宇宙牛逼科学院组织专家观察总结，发现穿越事件中的物体多是活人，并且以成年男性居多。究竟为何会如此，真相还有待继续研究。科学家们进一步提出疑问，为何其他物品发生概率远远小于活人穿越，这一课题也在某时空互联网上成为某宇宙第一牛逼QQ群中的焦点话题。好了，言归正传。在这茫茫的晶壁系内。其中，有两个平行宇宙,它们相似度非常高,如同一对双胞胎。区别的只是两个宇宙的地球时间和历史进展有着一个多世纪的差距。其中一个宇宙时间正是公元2009年，去年中国刚刚结束了北京奥运会，今年世界经济危机愈演愈烈；另外一个晶壁系宇宙里面地球的时间却是1895年，光绪21年——甲午战争刚刚结束，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正在签订之时。两个没有联系的宇宙却因为一次意外出现了短暂的交集。如果有权威机构对此现象进行监测分析，很容易拍脑袋得出结论——TMD，又要发生穿越了！只见两宇宙之间快速形成一个虫洞，虫洞形成的那一瞬间如同在墙面凿孔一般穿破了两个宇宙间牢固的晶壁。迅速把处于21世纪宇宙中一个盒装物品传递到19世纪末期的宇宙。不久，这个虫洞关闭，两个平行宇宙间的联系切断。如同从来就没有过连接两个时空的通道一般。一个盒状物体这落在19世纪末宇宙的美国西海岸一个山坡上，静静的等待着有缘人的发现。这里地处荒野，宽广的山丘和谷地，风吹着林涛，苍鹰在天上盘旋。.......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庄子梦蝶,然后突然想到这句话，着实让古往今来的思考者看着头疼。然而，这句话却形容出清晰的梦境中让人自己怀疑自己实际生活到底是不是虚幻的存在，那是一种让人很是迷惑茫然的感觉。清晨第一道阳光照射到皮肤,王云东睁开了。他又做了一个梦。近来梦寐中，他总是成为另外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那个世界有高楼大厦、飞机汽车。几乎每一事物都是那么细微真实，王云东几乎怀疑自己是来到未来世界中，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虽然梦境记的不是很清晰,可是王云东醒来后总是感觉到惊悸。冰凉的手贴在额头，悦耳的声音说：“少爷！你是不是又做了噩梦？”说话的少女，身穿一袭连衣白裙。长身玉立，肤如凝脂，明亮的星眸,正投放无限的关切。脸上焦急的神色，很是感人。她名虽仆人，实则如妻如姐一般从小照顾王云东，两人感情很是深厚。而且，大家也心知肚明，小悦其实就是王云东父母为他选的童养媳。小时为仆，大时为妾。如果，王云东年岁已到，却没物色到好的正妻人选，她就可能成为王云东的正室。他看到身穿薄衫的小悦,他看到熟悉的家具,他看到卧室里面书桌上放了几本昨夜看完的小说。感觉到心神安定了不少。“是啊！”王云东脸色苍白，“小悦姐姐！”“哎！请过的大夫都不管用......定是有魔鬼撒旦.....若是少爷去接受洗礼，信奉耶稣基督,就不会做噩梦了!”王云东固执摇头：“我不会信仰任何宗教，如果我入基督教我必把那上帝踩在脚下。天堂和人间，我要做老大！”孙小悦捂着王云东的嘴巴，不让他说下去。同时，她还一边的祈祷，企求上帝的原谅、救赎。对于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来说，上帝是何等不可亵渎的存在。但是，王云东几乎没有任何宗教信仰，而且充满了倔强,越是旁人认为权威不可挑衅的存在,王云东越是不服。管他是上帝,还是美国总统、英国女皇！如果问，王云东到底有没有信仰？那肯定是有的，身上流淌的血脉，口中说的语言，学过的各种知识，让他为中华的日益沉沦而感觉到揪心的刺痛。每一次，当中国、中国人遭受到新的一次凌辱，王云东必然愤怒的握紧拳头。当英国、法国、日本等等名词出现在眼前，一串串历史仇恨，就疯狂的在脑海翻滚。再结合现在的一些中华子民的屈辱，王云东有种要粉碎一切世间不公平的欲望！——总有那么一天，我要击碎所有的中华民族的敌人。——如果我有百万大军，一定要屠掉日本岛、拔掉任何西方；列强深深探入中华大地吸血的尖牙血口。——如果我有足够的权力，我让人全体华人均成为凌驾在任何民族之上的最上等国民，在任何国家华人要取得优于该国国民之上的地位，华人天然要成为全世界所有民族之上的最尊贵民族。流淌着的是中国人的血脉，所以，我们必须认为中华民族是世界最上等的民族。住在中国的人，必须坚定认为，中国必须优于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做到，那么拥有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大国不应该羞耻吗，所有人难道还不赶快奋发努力！这种狂热的民族主义精神，就是王云东朦胧的信仰。屁股决定脑袋，所以，王云东只站在中国人的立场思考问题，任何外国夷人都非我等同类。如果当外国损害中国利益时，以任何理由站在外国人立场思考、为外国人说话，把外国人的利益当成他的利益一般，那就是汉jian国贼，需剥夺此类败类人权。集中营、绞死、希特勒等等乱七八糟的词汇经常猛然下意识的浮现在王云东脑海。逼得王云东快疯了。这一年王云东十岁。这里是加利福尼亚州。1895年，三月。都说加利福尼亚州到处都是金子。因此，它被称为黄金州。黄金给美国经济注入了强大的动力,使得19世纪中期以来,美国经济以爆发的速度膨胀。也正是因此黄金，让全世界的移民不断朝美国西部迁移挺进。让一块蛮荒的土地，成为新的沃土。除了黄金之外,加州这块土地得天独厚。既有漫长海岸，天气和自然环境又相对较好，甚得世界各地赶来的新移民们偏爱。传统的农民喜爱这里土壤肥沃,渔人喜爱这里丰富的水产资源,商人们热爱各处适宜修建港口的地方，银行家们则欣慰的发现这是一块没有得到充分开发的宝地，处处需要贷款。总之,这是一块美国西部地区首选的移民沃土。加州获得的不光彩。因为美国建立联邦政府有两大目的：一是为了不向英国纳税，大商人门、奴隶主们尽管富有依然不满向英国政府交税,二是民众渴望政府组织军队帮助他们更有效率的抢劫印第安人以及周围国家的领土和财富。加州成为美国的部分显然是政府履行第二个目的——向他国抢劫！几十年前，美国探险者在墨西哥加利福尼亚境内河流发现大量黄金。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美国，舆论造势让美国全国上下决心要让这块土地从墨西哥国手中夺过来。不久之后，美国迅速的发动战争，用了三年时间的战争，从墨西哥人手中夺取大量土地,完成了从大西洋国家转变为领土濒临两大洋的大国。加利福尼亚州则是新夺取领土中最为精华的部分。它成为美国的部分后,就因为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迅速的发展起来。先是因为淘金热，这里速成了一些城镇。后期因气候宜人,大量亚欧移民迁移其中，加利福尼亚州已经形成大量的农庄、城镇。南北战争之后商人们修建三条铁路横贯大陆东、西，连接两大洋，使得美利坚成功消化了比东部更为广阔的土地。另外,说真的。美国运气太好了，周边邻居竟然无一是能和其抗衡的强国。唯一多次打击美国的列强——英国人，也因为万里迢迢赶来，补给不方便。就算曾几度焚烧美国首都，战争最终却依然是几度都遭到可耻的失败。而另一个对于土地拥有极端狂热的西方国家——俄罗斯凶残扩张,举世瞩目。美国建国以来的扩张的不比俄罗斯慢。吃相同样难看，只不过，因为远离欧亚非这块世界岛，所以,其残暴行为没被重点关注。美利坚合众国建国以来确实恶迹斑斑，另人发指，贩卖黑奴隶、血腥屠杀驱赶印第安人、公然侵略他国，疯狂扩张领土。建国初人口400万,领土89万平方公里。此时人口8000万,领土950万平方公里。数百年前印第安人3000万，此时印第安人口不足50万...............1895年。三月初。晴。加利福尼亚州沿海地区早就春意盎然。暖暖的空气从海洋涌动过来,拂拂吹动。灿烂的阳光撒满大地，使绿色植物生命力得到复苏。暖气流从美国西海岸向上抬升，让这里四季如春。环绕农场周围的群山，如同刚苏醒过来一般。沉睡了整个冬天，在春天一到来便精神焕发，不断喷涌出生命的气息。一片一片的丛林,树木发芽,吐出芬芳的香味。环绕拐弯、纵横交错的溪流，小浪花扑通扑腾，浪花中跳着精神之极的肥鱼。青草碧绿，流水潺潺。连绵的小山坡树林成片,平地上种植大量的农作物。许多小动物奔跑其间，天空中老鹰盘旋。度过寒湿的冬天，春天显得如此可贵。泥土味,芳草香。风吹之下，心旷神怡。这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农场，大约600多名无地农夫受雇。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农场里面人们除了抓紧时间劳动。劳动间隙时间踩着青草、踏着泥土欢乐放松着。太阳照耀,许多人伸个懒腰，踢踢腿,松动筋骨。暖风徐徐，十分舒爽。溪流边上,女人浣衣洗被。低谷田间，四处见冒着蒸汽的农用机械深耕泥土。自然风光如画卷一般的美妙呢！不时有妇人因为洗水冲跑衣物跳如水中追着捞取，田间劳作的一些光棍们歇息时候一碰面就眉飞色舞谈论大姑娘小媳妇谁更俊俏。《排华法案》禁止华人妇女入境。因此，农场男多女少，中等姿色的大姑娘落到单身汉眼里就如是西施般的绝世美人。一条松软的泥土道路如同腰带在几条山涧穿过，遇河流搭桥连接，贯通农场各处。河水清澈，可见沙石游鱼。道路绵延，仿佛直到天际。一行人十多人缓慢的走着，有赤脚,有穿鞋。各人脚上鞋子各异，有穿长长马靴、有穿布鞋，甚至还有人脚上穿着编织不久的草鞋。因为才下过春雨,有的地方积水、泥泞，但是,太阳把土地晒的温热，没有尖锐的石头、金属，赤脚软软的踩上感觉还是挺舒服的。道路上不时间看到土上钻出的不知名花朵,有红有蓝,开的好看,味道好闻。微风吹拂发丝，扯动小草。身上被阳光晒烫，马上就被风儿吹凉，果然舒服。鸟雀声鸣悦耳，如果一群音乐大师在演奏交响乐歌颂大自然、生命和春天。朝远猫一眼，地势突然抬高,不远处一座青翠小丘隆起。山坡起伏的样子，看起来很有隔绝与外界的世外桃园味道。加州成长的少年,有掘到金子的梦想,很多孩子把在荒野、农场寻找黄金当成了具有地域色彩的娱乐活动。在这里，远离了城市，孩子们娱乐的活动确实不多。“沿着这条路走到头，那是一座山坡！它是农场最后一片没有经过掘地三尺的地方！”一个年龄在十岁的少年挥舞了一下鹤嘴锄说,“兄弟们,请你们发誓......到了地头,一定要挖出一块金子来!”“不挖出黄金绝不罢休!”“如果山被挖平都没有呢？”“挖到地中心也要挖出一块金子！”“傻蛋，用人能挖到地心?人家开采石油的用很大很大的机器也挖不到地心！”所有人嘻嘻哈哈的响应着。大家胡乱的表示,我们有恒心、有毅力挖出黄金，就算把地心挖穿也在所不惜。沿着泥土道路，一边走一边叫嚷着，打闹着。有人看到还未成熟的植物果实抓几个在身上蹭一蹭就放到嘴里面嚼，有人拿鹤嘴锄对着地上边走边铲。他们都是活蹦乱跳，充满了活力,那是因为他们大多数都属于小孩呀。只有天真的孩子才相信旧金山土地里面随处都是金子。一名十五岁左右的赤脚少年跑到田畔摘了朵白花,放自己鼻子间闻了闻,很快被人夺下，把花朵揉烂:“李富贵！别像娘们一样，闻什么花！”“哦！是，少爷！”两旁田间劳作者则向他们嘱咐：“小心点，孩子们！早点回家!”“还有啊，要看着少爷点，别让他到危险的地方！”“知道拉！”孩子们叫着。还有成年人开玩笑，“挖到金子可要带我们分点啊！”一名孩子道:“一切正果归劳动者所有,反对剥削!”大家轰然大笑。农场中农夫分三种。一些是日益增多的华人移民,仅次与华人移民的则是王老实购买农场前受雇于前任农场主的白人农民或黑人农民,另外还有少量因为经营不善破产了的欧洲移民。中国农民并不习惯受雇佣，农场主王老实把农场部分田划成300亩一小块,分别承包给一些习惯向地主交地租的农民,每年租金只要50美圆，灾荒年间还会减免地租。这相比中国国内的地租来说，可算是非常仁义了。另外一部分已经习惯受农场主雇佣的欧洲农民，则集体劳作，领着固定工资。还有些欧洲移民有一技之长,比如能够栽种葡萄,酿造比较畅销的葡萄酒。有会养牛羊的则在草地开辟小牧场。这样算来，王老实农场每个农民几乎是包吃包住，一年每人至少能够赚到800美圆。如果让农民自己买下50英亩土地，还不一定能够有那么多收益呢！从这点可见，王老实手段灵活,发家并非没有道理的。事实上，交地租与受雇，两者薪水基本差不多。但是这样灵活多变的雇佣方式,使得大多数农民对王老实心悦诚服。西部农场往往是一个人耕种其他地区十个人耕种的土地，农民积极性一高，带给农场主的收益可是远远大于农场主多支付给他们的那点薪水。因为充分发挥农民工作积极性,曾个意大利农民给农场出点子,利用多口温泉,冬天也能用着温暖的泉水滋润土地,小范围种植一些春夏季节的蔬菜瓜果,运到城镇出售获得暴利。王老实则把大多数额外增收的钱财发给功臣，作为红利。因此，受雇王老实农场,收入确实比其他农场或者工厂要高出一截。农场主人望很高。爱屋及乌,王老实的家人也受到人的喜欢。特别是小少爷，他可是最受宝贝了。一群小孩走着跑着，很快就离农夫们劳作的地方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