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之下,江水滔天。滚滚的水势,在李民联合模仿了单廷硅的操水异能操控下,漫过了江堤,**的向童贯大营水淹而下。而李民联和单廷硅异能在扛过了初始水压之手,只不过稍稍的引导一下,这滚滚的长江之水,那就改变了流向。那童贯虽然军略稍差,可领军这么多年,却也是知道安营要放哨兵的。那哨兵正自有些犯这瞌睡,猛听异响,顺声音那么一看,当时吓的都傻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江水怎么改道了。只会傻傻的指着前方喊:“水、水、水”“你撒噫怎了?水什么?我怎么一点光亮都没见到?”这军营忌讳着火,着火都说走水。故此,那哨兵的搭档,听个水字不断,也是赶紧四处踅摸。可等他顺着那先喊的哨兵手指方向一看,却也是傻眼了。可是,不等他俩反应过来,江水已经到了,那军营的辕门,拦路的鹿角丫叉,就如小孩的玩具积木一般,在长江水势的冲击之下,连点抗衡的姿态都没有,立时就被万钧的江水冲溃了,随即顺着水势起伏不定的冲向下游。随即,这两个哨兵的哨塔,就这么被辕门的横木一拍,断为了两截,落在了江水之中,继续向下席卷而去。而此时,童贯大营众多的哨塔,也有些人惊醒过来,匆忙的报警了。可此时的警报,又有什么用,江水席卷之下,虽说赶不上音速,可那也不逊普通的快马,正自睡梦中的军兵,哪有个跑得。待到天明,李民在江边松了控制,长江水。重新回归水道,岸边的江水退下,童贯沿江扎下的大营,已经是狼藉一片。除了一些幸运的,跑出了李民水淹范围,李民这一通水,也不知道淹死了多少。最少五位数,那是打不住了。李民虽说淹的时候,怒气冲天,可淹过之后。见此惨况,也是不禁黯然。这么多地无辜性命,就这么轻易的死在了他李民的手下,李民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李民当下叹息了一声,随即默然而回,只是交代了一下朱武善后,自身就返回了府衙。闭门静思。倒是单廷硅,不仅没有什么屠戮地罪恶感,反倒觉得自家竟然能配合李民施展除了如此神通,这简直就是移江倒海的仙人手段。回营之后。自是大吹特吹。而单廷硅地话。不仅有昨夜压阵地军兵作证。更有如今江北地惨况佐证。那真是令人想不信都不行。一时间。李民军中。无不知道自家地圣主。有着移江倒海地大神通。无不士气高涨。而至于那淹死地敌军数量。更是被他们夸大了不知多少。可即使这样。却没有一个人似李民哪般。觉得用江水一次淹死这么多敌人有什么不好。个个都是欢天喜地。而与之相对地。那些江北逃过一难地童贯部下。此时虽然逃脱了性命。那却全都丧了胆。更是无人指挥。在朱武派出邹润、邹渊等人领兵追缴下。不用打。就各自放下了兵刃投降了。而后。邹渊、邹润等人领军打扫战场。才知童贯等人。正处营中。江水来时。跟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江水席卷了。这童贯又不会水。功夫和体力也不行。却是淹死在了江中。朱武得知。不禁摇头苦笑:这般大军。只是主上一人之力。就以平定。实在是显得我等臣下无能啊。不过。朱武此想。也只是叹息自家地本领不足。无能让李民不需出动身手。可李民有此神通。也是照样更加让朱武觉得李民取得天下。实在是易如反掌。而此时。顺江而下攻取润州地乔道清和姚平仲等人。却是还不知在他们走后一夜。李民已经是水淹了童贯大营。彻底切断了他们地后路。使他们成了无援地孤军。不过,乔道清和姚平仲却也用不着知道这些。因为他们上岸击退石宝,兵围润州,只不过是半日多的时光,那公孙胜就领军赶到了。此时,陆文彪正自在水上操控船只,兵压金山,让石宝安排在金山和焦山的水军,再不敢走出水寨突袭。要知道,这金山和焦山两处水寨的军兵,虽然在上一次突击地时候,因为石宝大军不敌乔道清的道法,败退了,进而导致两处袭击后路的水军也不得不败退收兵。可是,这两处水军退地及时,而乔道清的主力在岸上,调转也不方便,却是没伤什么元气的就退回了。而有这么两处背后的刀子,乔道清和姚平仲要打润州,当然只能让陆文彪的水军,在江上压制。故此,刘梦龙水军赶到的时候,正是船头冲着陆文彪舰队地船身。好家伙!这可应了那句:顺流而下,锐不可当!刘梦龙大船的船头有两根五十尺的铁头拍杆,船身两侧,也各有三根五十尺的铁头拍杆,啤哩噗通的一通乱砸,再加上那三层船楼上的密集箭雨,陆文彪的舰队,当即被拦腰排断的,那都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那陆文彪的旗舰,旗幡高大,更是刘梦龙箭楼地重点照顾对象,那陆文彪正自慌乱指挥船队顺江逃窜,却是被密集地箭雨,玩了一把草船借箭中的草人。只是草人射完了,依旧是草人。而这陆文彪射完了,却是从会说会动,学习了那草人地不说不动。而连陆文彪都完了,淮安水军更是没有了抵挡之力,不几时,已是落得全军覆没。而此时,正自派兵砍伐树木,以及骚扰润州的姚平仲和乔道清,也是得到了报告。可是他们兵在岸上,就是想支援陆文彪的水军,那也不可能的。尔等陆文彪的水军全军覆没后,那姚平仲已是明白,如今却是陷入了前后夹击当中,如不能速去润州。他们腹背受敌,那可完了。而且,姚平仲更知道,陆文彪的水军。已经是童贯如今手下的全部了,陆文彪水军尽殁,也就是说,短时间内,童贯是绝对无法派兵来支援他们了,甚至是连后续的粮草供给都没了。而他们这支过了江的部队,也没有船只运输退回了。很长时间内,只能孤军作战。姚平仲当时就是头疼无比。反倒是那乔道清,却是不怎么在乎。当即对姚平仲说道:“将军只需领兵攻城,那江上地李民援军,自交山人应付。保他上不得江岸半步。”姚平仲虽然略微有些不信,可此等关头,也是无法。只能依了乔道清,自领军,舍命攻打润州。只是那润州城高墙厚,更有护城河环城围绕。没有众多攻城设备的姚平仲,即使勇猛,又如何能立时建功?那石宝在城上。把军兵分成了三班,倒班休息。严守城池,箭枝如雨点一般的射下,姚平仲的军兵,根本靠不上近前。不大会儿地工夫,姚平仲的攻城军兵。已经是败退了七次下来,丢在战场上的尸体,那真是不计其数。姚平仲虽然知道这样攻击,那绝对的死伤惨重,可是,面对前后夹攻,姚平仲也不得不狠下心来强攻。意图以人多的数量优势,击垮石宝守城军兵的士气,令其疲惫的不能应战。只不过。姚平仲知道这般攻城地死伤太大。自然不会把自家姚家军的主力调上前面当炮灰。而是把这些嫡系的姚家军,全都列在了阵后。充当督战队。而此一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那些充当炮灰的军兵,自是怨声载道。姚平仲的名声,那可是噌噌的变臭。只不过,如今的姚平仲,却是绝对顾不了许多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乔道清不能堵住背后上岸袭击地李民军兵。而直到此时,姚平仲都不知道童贯此次前来围剿李民的军队,已经除了他这一支外,尽皆的被李民淹死,或者俘虏了。当然,姚平仲此时知不知道这些,也没有多大地意义,毕竟姚平仲如今已经是一支事实意义上的孤军,一枚孤立无援的过河卒。而此时,被姚平仲寄予厚望的乔道清,却也遇上了平生劲敌。这乔道清领军一万,堵住了江边。乔道清原本以为,就算不用别的神通,只凭着自家的一手神风,也能让那李民地船队,靠不了江岸。甚至,风卷水浪高,就此把那李民的水军船只淹沉个一俩的,那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是,乔道清想的挺好,领军列队在前,不待刘梦龙水军靠岸,就高声喝道:“山人幻魔君乔道清是也!尔等速速退去。尚得活命,如若不然,尽皆命沉江底!”这乔道清的镜头摆的虽然不错,可那刘梦龙又如何会听他的,自是催军靠岸。那乔道清当即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山人已是网开一面。尔等不惜己命。却是怪不得山人要开杀戒了!”乔道清说罢,随即仗剑做法,一股黑风平地卷起。此黑风一出,那乔道清部下的军兵,久已看了乔道清凭此神通,杀地敌军大败,当即各个兴奋,狂呼必胜!可等乔道清地黑风刮起,没过多久,乔道清就笑不起来了。那刘梦龙虽然不通法术,可那刘梦龙的船队上,那可还有着一个公孙胜呢。那公孙胜虽然比不得刘混康等地一代宗师,可那也是当今三山门人中二代弟子的佼佼者。一个回风之术,当即就改变了乔道清的风向。如此,却也是看出,乔道清这类的依靠秘术操纵自然能量的,虽然厉害一时,却终究不如李民那等从根本上研究操控异能运作自然能量来的强,但凡遇上知晓其中关窍的,他那只会照猫画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弊端,立马就显现了出来,却是根本无力与公孙胜争夺这风向的操控权。乔道清眼看这黑风无用,当即大怒,随即从怀中取出一黄皮葫芦。托在左手之中,口中念念有词,随即用右手的金钱剑一引,那黄皮葫芦的葫芦嘴。当即喷出了一道白浪。不一时,就化作了漫天的水汽,刹那间,水汽连成一片,形成白茫茫无际的滔天巨浪,就向那刘梦龙地船队席卷而去。刘梦龙手下的众多军兵,那可都是水上的老手。可他们就算见过的那钱塘江地巨浪潮汐,也是没有这般凶猛的,也许,只有传说中海上巨大的海啸风暴,才有这般的气势。当下,刘梦龙手下的众多水手,包括刘梦龙在内,都是自觉地万无生还的可能。没别的,若光是船沉调入水中,他们这些水上地老手。却还不怎么惧怕,还有游到江岸上的可能,可是这般高的水势拍下来。就是一块磨盘,那也拍碎了,他们这些娘生肉长的普通人,如何能抗得住这般水势。而连刘梦龙手下这些多年的水上老手都心死了。那种家军的众多军兵,又何时看过这般的大浪,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唯有那公孙胜。却是会者不忙。伸手抽出背后松纹古剑,脚踏罡步,剑指北斗,手掐法决,口念密咒,猛地施决一阵,高声喝道:“弟子公孙胜,顺天命讨贼,今有妖人拦道。拜请北斗星君镇压水势。云龙招来!”随着公孙胜的断喝。猛自公孙胜的剑上升起一道云雾,不一时凝聚出了一个龙头露出雾中。周身雾气缭绕地云龙来。正所谓:云从龙,风从虎。龙乃控水之神。此云龙一出,也不见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只是一声龙吟,立时间,那从四方汹涌而来,合击刘梦龙船队的滔天白浪,立时又化作了一片无边地白色云气。随后,这无尽的白色云气,全都风驰电掣般的,靠向了那公孙胜召唤出来的云龙,不一时,无尽的云气,已是尽皆与那裹着龙身的云气,融成一体。随着公孙胜松纹古剑一震,那条已经变大了一圈地的云龙,随即缩为了一缕白雾,回到了公孙胜的松纹古剑之上。只见其剑脊之上,依旧是一条活灵活现的云龙显爪。而随着公孙胜的云龙归位,那乔道清的黄皮葫芦,也“喀吧”一声,碎裂开来。乔道清当即大惊。要知道,乔道清可不是有什么师门传承的科班出身。只不过是无意中得了一部《灵宝真言秘录》,这才修出了几许道法,那随身的宝贝,更是都随着那部道书一同得到的,那可真是坏一件,少一件。若都是用完了,那他乔道清,可就是孙猴没了金箍棒,没得玩了。乔道清心急之下,当下再次使出了神兵之法,随手一把黄豆洒出,当即平地卷起一股黑风,内里二三十个金甲神人,好不威风。当即乘着风,踏浪向公孙胜地船队杀去。这些金甲神人一显,那种家军地军兵,还不觉得怎么的,可那些刘梦龙地水军当中,却又不少的士兵,听闻过李民领军与方腊斗法时,那些金甲神兵的厉害。当即有些鼓噪。不过,公孙胜却是看出,乔道清的这些神兵,虽有其形,可材质却太次,凝聚的灵气与能量,也是远远不如他阁皂山宗门所制造的三流货色。而公孙胜师承罗真人,如今更是成了阁皂山宗主冯真人安置在李民这个有可能成大事之人身边的一颗棋子,似那阁皂山的三流金甲神兵,那已经都不入公孙胜的口袋了,公孙胜如何在乎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公孙胜当即松纹古剑一挥,一道宝光冲天,内里闪现了二三十金甲神兵。说实在的,这些金甲神兵,杀杀普通人还可,若是碰上鲁智深哪般的猛人,绝对一砸一个毁,远远不如公孙胜师尊罗真人赐予那尊黄巾力士法相地道。可是这种阁皂山的二流货色,对付乔道清的不入流货色,那却是轻松之极。别的不说,只是单从卖相上来说,乔道清那二三十个乘着黑风的金甲神兵,就不如公孙胜那笼罩着宝光的金甲神兵威风大气。而等两拨的神兵碰到一起,那更是看出了高下,只是不一会的功夫,那乔道清的黑风神兵,就已经尽皆被斩成了齑粉。而公孙胜的宝光神兵,却是几乎连一个损伤的没有。乔道清当即心跳过速。而刘梦龙的水军,以及种师道的种家军,也对公孙胜彻底的信服起来,各自欢呼不已。而乔道清这边的军兵,则一个个的士气低迷。而此时,公孙胜却是有些怜惜乔道清的道法,毕竟,一个无门无派的野道,能把道法修到这般地步,着实不易,而且,这乔道清修得道法,也有些像那阁皂山十六代师祖穆真人的道法一脉,又可能是这个乔道清得了他阁皂山穆真人留下的道书法录,这才修炼有成。故此,这公孙胜却是有心降服这乔道清。要知道,徒弟找师傅不容易,师傅要找一个好徒弟,那可也是不易着呢。公孙胜当即站在船头,高声喝道:“山人圣主驾下公孙胜是也!我观你所学,皆是外道,不得正法,念你所学不易,还不速速降来!”乔道清闻言气愤,怒道:“你这妖道,胡说些什么!我只是今日行法,偶尔不顺,凭什么降你!”公孙胜笑道:“尔还有什么法术不成。不着急,慢慢使来,山人今日,定叫你心服口服。”乔道清闻言大怒。当下猛地一拍身边的兵丁,一股黑气,当即顺着乔道清的手掌钻入了那士兵的体内,那士兵当即就飞身在了空中,手中拿着长枪,就冲公孙胜杀来。公孙胜当即就是一皱眉,这好似他阁皂山禁炼的入魂之术,乃是以平日祭炼的生魂,打入他人体内,以之灭的的恶毒之法。不过,此法有着生人的生命力支撑,其威力,却是要比他公孙胜手中二流的阁皂山金甲神兵要好的多了。公孙胜当即只能掏出了怀中的黄巾力士法相,施法招了黄巾力士出来。那乔道清的入魂之术,虽然厉害,可是比之公孙胜师尊罗真人所炼制的黄巾力士法相,那却是不能比得,生人的肉体能量,又如何能与黄巾力士法相凝聚的超能金属粒子抗衡。那公孙胜的黄巾力士法相,只是双掌一合,就如同那拍苍蝇一般的,把那飞天的士兵拍死。乔道清当即吐出一口血来。要知道,这入魂之术,威力虽大,可魂魄那东西,可是与施法者的心神连接,魂魄散了,施法者自然心神有损。乔道清眼见如此,更是急火攻心,怒喝道:“好妖人,竟敢破我大法。我与你不思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