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零八节 奇袭王宫“挡我者,杀!”栾布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着,一次次挥动战刀,将挡在面前的夜郎兵劈翻脚下,夜郎兵的竹刀在他力拔千斤的劈杀下纷纷破碎,竹子纵算再有韧性,也无法与由大秦兵造打制出来的铁制战刀相抗衡。与盐井之战时不同的是,持有这种先进武器的不再只是栾布一人,在他身畔的五百大秦将士手中的皆是铁刀,在五百秦卒后面的上万士兵手中握着的也是一把把锋利夺目、寒光映日的无敌战刀。铁与竹,这两种完全不对称的武器在战场上不期而遇,结果就象是用冷兵器时代的钢刀长矛和大炮钢枪去搏斗一样,一方象砍瓜切菜一般收割首级,另一方则是血流成河也难得换一回拼命的机会。如果不是夜郎军队熟悉地形,再加上冷不钉的毒箭具有的威力,这一战秦军的胜利就在眼前。“杂种,就这点人也想冲到我跟前,爬过来吧!”夜郎王竹多同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大声叫喝身边的士兵朝着栾布进逼的方向压过去,只要能挡住这个疯狂的秦将,他可不在乎付出多大的代价,夜郎方圆千余里,还有数不清的部落壮男可以征用。“呸!”战阵中,栾布猛力拔出已深嵌进敌人身体的战刀,浴血搏杀着,这一战他要为盐井之战中死伤的将士讨回血债。然而,周围的夜郎兵却在越来越多,似乎杀之不尽。“哈哈,秦狗,看你还神气到几时!”目睹栾布的冲击势头减弱,夜郎王竹多同怒笑一声,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在一浪接着一浪的人海战术面前,秦人的进攻终于力竭了。眼下战事虽还陷于胶着状态。但形势已经稍稍得已缓解了。竹多同非常清楚只要能挡住一万多秦军的进攻,后面的那些滇、且兰各部落的联军战斗力自然大减。他更明白这一战纵算和秦人拼个两败俱伤也没有什么,只要夜郎军队能够战胜秦人,那么其它那些依附而战地蛮族兵就斗不起多少威风。这些乌合之众他们起的作用不过是观敌嘹阵、摇旗呐旗而已,只要夜郎军队这一仗胜了,那这些小国以后就会象孝敬秦人一样,对他这个,夜郎王唯马首是瞻。一统南疆的梦想即将实现!西至身毒(印度),南到大海。东过岭南,北及蜀郡,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一旦建立起来,那将是何等的一种风光。秦国的那个始皇帝叫什么嬴政的又算得了什么?他的功绩只不过是灭亡了关东地六个国家而已,论起开疆拓土的本事怕是还比不过我夜郎呢?耳畔是震天的撕杀呐喊声,夜郎王竹多同沉浸于无限的幻想之中,眼神中尽是痴狂,年轻之时的他一手将夜郎从一个窝居一方的小部落一点点的发展壮大为今天称雄南疆的大国,秦国又算得了什么,一年之前。他还统领着夜郎军队在象郡一带击溃了秦国赵佗的精锐。秦人除了作战勇敢这一点外,也没有其它特别厉害的地方。赵佗地南方军确实曾是秦国地精锐之师,不过。竹多同不知道他这一回遇上的秦军与之前的完全不同。这是一支经过战火历炼、配备有先进武器地全新的军队!就在月亮河畔两军撕杀之际,另一支由秦将邸疥统领的二千秦兵正在被重金收卖的夜郎向导引路下,绕过美女山、郎山、夜合山等诸多个,独立的小山头,往夜郎王的皇宫方向潜遁,他们的目标就是出奇不意攻占皇宫,扰乱夜郎人的军心。皇宫一失,夜郎王必定心慌意乱,这对于僵局中的战事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兵不厌诈!比起著有兵法著作传承、经历了春秋战国数百年战事地中原人来说,夜郎人的心智还是显得太单纯了点。“将军,王宫就在前面了。绕过一个山弯就到!我竹三子领路绝不会错的。”摸着怀中沉甸甸的珠宝,贪财的夜郎汉子讨好的对着耶疥说着,同时,身子慢慢的朝后缩去,毕竟当一个叛徒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若是让同族的人知道了,这条命估计就没有了。有了财,还要有命去享受才是正理,贪财地人其实往往也是聪明的人。“你竹三子。穿上这身战甲,跟在我身边!”郦疥冷哼一声,从亲兵手里接过一袭甲衣,抛到向导的手里。想溜,哪有这么容易!这万一夜郎王在皇宫内有伏兵的话,这二千将士一去岂不是正中了其圈套,象竹三子这种见利忘义的小人其实是最不值得信任的,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将他的命牢牢的栓在同一条绳子上,为了活命,这种人绝对会说真话。“将军,这不用了吧,万一被人认出我来!”还在犹豫之中的夜郎叛徒未等说完,就被一旁的秦兵牢牢的摁住,然后套上一身不堪合适的玄色战甲,这倒成全了这家伙,凭空当了一回秦国军人。“走,前面领路!”郦疥瞪着警告意味的眼珠子盯住竹三子,手中战刀顶在他的后背上,只要他稍一动作,那立即就被仆倒于地。夜郎王宫。守备自然森严,当秦军抵近到一里地之外时,夜郎的暗哨就发现了这支可疑的军队,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发出警示,就被秦军的弩箭射成了一具蜂窝,竹三子这个叛徒倒没有说谎,他有个相好的在夜郎王宫里做侍女,象抄小路往宫里去幽会的事他着实干过几回。“杀进宫里去,凡想要反抗的全部杀掉!”在接近夜郎王宫的一刻,郦疥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此时,河畔的秦军正在集结开始反攻。王宫内的夜郎守卫虽有千余人,但他们的布防明显有失,他们的重心全都放在了美女山和夜合山之间的隘口上了,完全没有料到秦人会被郎山的背后穿插进来。对于守军来说,叛徒是最可耻的。对于秦军来说,叛徒又是最可爱的。杀入王宫内的秦军没有遇到多大的抵抗,宫内的少数侍从和婢女惊惶失措的奔逃着,试图逃脱秦人的追杀,不过,他们的举动明显是徒劳的。“将军,里面就是夜郎王妃的寝宫了!”竹三子持着一把刀杀得性起,适才一个眼尖的侍婢认出了他是谁,恶从胆边生,面对手无寸铁的女人,被激起心底恶念的竹三子已顾不得什么了,杀!杀一个是杀,杀二个也是杀——。既然杀人这么痛快,那么何不多杀几个?当竹三子将吓得花容失色的王妃从寝帐里头拖出来时,这位被秦国大军灭族的头兰王女儿只身着一袭暴露得不能再暴露的轻纱,其点点妙处尽入一众持刀的男人眼里,这位正值妙龄的王妃生得确实不赖,不仅美艳动人,而且野性十足,处处透着与中原女子不同的风姿。“将军,这就是夜郎王妃!”竹三子讨好咽了一下口水,说道。说这话时,竹三子跨下的东西已经怒昂而起,不过他还有自知之明,明白这美艳动人的王妃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动的。“带上她,去见夜郎王!”郦疥沉声喝了一声,冷冷的眼神在王妃身上扫过,就象一双粗暴无比的大手一样将她仅有的衣服也录得干干净净。大敌当前,月亮河畔的激战不知怎么样了,仅靠九千余将士渡河与多达近五万的夜郎军队撕杀,邸疥心中还真没有底。离开之时,秦军放起一把火将王宫烧先,——。而正是这把火,改变了激战中僵局的战局。“火,皇宫起火了!”就在竹同满心喜悦之际,突然,一连串的惊呼自后方响起。等到竹同转头看去,却见座落在月亮河畔的美丽壮观的宫殿已经燃起了冲天的火光,垂直升腾的烟尘在木制结构的房子上空如龙飞舞,火势越来越强,火柱越来越大。“该死的秦狗,竟然无耻的偷袭!”竹多同阴沉着脸,恨恨怒骂道,这座宫殿的建造工程相当的复杂,它的完工耗费了无数的民力,其富丽堂皇程度在南疆可谓绝无仅有,一想起躺在柔软的兽毛毯上和王妃肆意寻欢的情景,竹多同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了。“大王,怎么,怎么办?”一旁的近侍结结巴巴的问道,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有力的耳光。“快,快回兵去救火!”竹多同怒声呼喝,守卫宫殿的那千余士兵干什么吃的,竟然让秦人跑到宫里去了,真是不可饶恕,要是年轻的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岂不痛杀他了!“大王有令,回兵救援王宫!”自相矛盾的命令在夜郎军中传达,正要涌上与秦军撕杀的夜郎将领和士兵刚刚还接到迎击的命令,这一时又换成了回援,他们被这混乱的命令弄得手足无措,进退两难。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