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秘女子再现身 [ 返回 ] 手机澜止,原谅我再一次自私,若你知道这样的真相你又该如何承受?原谅我,我会用下半辈子补偿你。君莫倾哭红了眼,下定决心的她只觉得特别心疼,说不出到底是为容子画还是为澜止又或者是自己,只感觉到这个真相太残忍,谁也承受不起。她把脸泡在冷水里,让哭肿的双眼稍稍恢复了些,便立即去找容子画,去时子尘也在,然而似乎正和容子画在吵架,君莫倾只听到容子画一声吼:“不要再说了!”“二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蓦然,子尘双膝下地,重重的跪在了容子画面前,君莫倾心头一跳,立即进去扶起子尘,她猜到,子尘可能和她有共同的想法。“子画,杀了三姨。”君莫倾站在子尘身边,脸色淡然,眼神却刚硬。此话一出最惊讶的莫过于容子画,他猛然转身,惊愕的看着君莫倾,仿佛像个陌生人那样,子尘也想不到君莫倾会和自己说出一样的话,他刚才就是来求容子画允许杀了三姨的。“你说我歹毒也好,说我出尔反尔过河拆桥也罢,但我不能允许这个真相被父皇知道,事情被揭发,母后和你都会出事的,子画,我不能看着你出事,我无法想想祖母对母后对你的失望,我无法想像父皇知道后会怎么处置你们,子画,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不该去查这件事,我不该!”君莫倾扯着容子画的袖子,瞬间眼泪滚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爱哭,只是真的害怕,害怕真相背后的残忍会伤害到的那些人,那些对她而言重要的人。容子画僵硬的身子被这一声哭泣而融化,他抱着君莫倾,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如若不把真相揭发,对七弟和莲妃还有左相不公平,他们是无辜的,尤其是七弟,他有权知道真相。”君莫倾摇头,眼泪如线,“他不能知道,他承受不起这样的真相,子画,答应我,杀了三姨,杀了三姨之后这件事我们绝口不提。”“二哥,莫倾说的对,这样纵然对七哥不公平,但若他知道了这个事实,他以后该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二哥,杀了三姨。”子尘和君莫倾站在同一阵线上,听了真相之后他确实很同情澜止,也感到很愤怒,但他更倾向于容子画的安危,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被揭发皇后逃不了,容子画一样会被无辜牵连。君莫倾朝子尘打了个眼色,子尘心领神会立即就出了门,容子画欲拦,被君莫倾死死拉住,禁锢着,“子画,你怪我自私也好,杀一个非亲非故之人能够让你和母后都安然无恙,我宁愿造这个杀孽。”容子画看着怀里眼眶红肿的她,一时千言万语道不出口,她倔强的明知此事跟皇后有关却一定要查,要替澜止伸冤,如今真相大白,她却又要一手将真相再掩埋,甚至要杀三姨,容子画不能明白君莫倾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别开眼睛,疲惫的松开了手,“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君莫倾咬着嘴唇看着他的背影,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的冲动,她一路小跑回自己的院子,关起门蹲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砸了下来,今天她知道了十几年前的真相,又自私的要让真相继续被掩埋,但她愿意付出一生的幸福去陪伴澜止,就算这样仍旧对澜止和容子画都不公平,但她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子画,今夜,我会潜入右相府,替你做完最重要也最危险的事,铺平你的万里河山,而我,也将了了心愿,履行诺言随澜止离开。天黑的尤其快,今夜仍下着大雨,没有星月,没有人声,太子府中万籁俱静,容子画晚膳未用,没有走出房门半步,连莫云浅都讨厌着汹涌的大雨,躲在屋里研究草图,君莫倾亲自书写了一封信,并放在枕头上。君莫倾换了一身下人的衣服,把头发弄的乱糟糟随便用一根麻绳扎起来,并亲自易了容,把容貌变的既平凡又不起眼,最后她使用缩骨功,将身材缩到短小,镜子里的她俨然就是一个干粗活的小男孩,粗糙又平凡。这一切准备好了之后,她翻出窗户,从后门出去并拐到前门,果然看见那晚潜进太子府的女子,那女子仍旧带着斗笠和面纱,夜里也不撑伞,大有一种遗世孤立的感觉,很让人好奇她的什么样的身份,君莫倾还没靠近她十步,她就警惕的转过身来,声音比雨水还要冷上三分,“何人?”君莫倾也没有撑伞,尽管站在屋檐下,身子仍旧湿透了半边,她望向黑夜中的女子,道:“君莫倾。”“是你?”那女子露出惊讶的神色,美目中连连闪过不可思议,印象中风华无双的太子妃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又小又矮又脏又不起眼的小男孩?君莫倾不想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由于心情压抑着,许多事在心里横冲直撞,惹的她不仅不安而且脾气有点暴躁,便同样冷冷的说:“你无须管我为何变成这个模样,你只要履行昨夜你说的话,带我进相府,给我安排一份职位。”是太子妃没错,这种语气和清傲别人身上根本没有,那女子收起审视的目光,压下满心的好奇,提起君莫倾的手臂,在半空中嗖嗖嗖的飞着,冒着大雨,那女子戴了斗笠倒还好,君莫倾连可以挡雨的布都没有,又飞的这么高,雨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硬是忍着一声不吭,直到两人落到了右相府的后院里,因为下大雨,右相府里也没有一点声音。那女子迅速把君莫倾带进一间偏僻的房屋里,并熟门熟路的坐下,君莫倾打量了一下这间房,这是一间跟柴房差不多的地方,想来连下人都不愿住,一股霉味。“这就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你的职位是除后院里的杂草,扫扫地,一日三餐自然有人给你送来,平日里不会有人来这里,你干完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调查,注意到后院哪块废墟地了没?那里就是右相大寿当晚被烧掉的茅草屋,下面有一间石屋,可能藏有玄机,你自己摸索,我每天都会来看你。”那女子说完就站起身,抖抖身上的雨水,依旧没有把斗笠和面纱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