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回到太子府 [ 返回 ] 手机又中的什么邪了这瘟神,君莫倾一步步跟上去,心中默记了着阶梯有多长,待走到底时,她算清楚了,一共是两千层阶梯,我去啊,这委实长了点,到底是什么地方?太古怪了。过了阶梯之后,君莫倾就又凑上去扶住流冥,假意问了一句:“公子,这里会不会有鬼?”流冥还没回答他,就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流公子来啦,快,里面请,公子似乎带了个人来?”天太黑,自己看不到对方,对方也看不到自己,君莫倾正准备自我介绍,流冥就紧了紧她的手让她不要说话,道:“我的人。”“既然是流公子的人,那就一起进来吧。”君莫倾随着流冥进去了一个地方,只觉上应该是很大很宽的石门,而且不只一扇,这四周应该都是石壁,她又被蒙上了眼睛,一整个晚上都扶着流冥这里走那里走,直到夜半三更,流冥让她待在一间屋子里别出来,自己则走了。他一走,君莫倾就扯下眼睛上的布,发现这儿黑的更可怕,连风声都没有,静悄悄的,大有一种死人墓的感觉,她四处摸了摸,果然猜的不错,这里确实是石屋,她坐下来把脑袋里的思路联想了一下,先是坐了一天的马车,那这地方必然远离京城,再来就是夜晚没有月亮,黑的特别彻底,且风很大,那么应该是在一座树木特别浓密的山顶,而方才两千层往下的阶梯应该是从山顶往下打的通道,下面全是石壁,没有风,没有声音,若猜的不错应该是一座大型的墓。右相这老狐狸果然是谨慎呢,在山中间挖个墓来养兵马,鬼会发现?这一夜君莫倾一直都待在石屋里,也不知道天亮了美,流冥带她出去时她仍旧被蒙着眼睛,走的还是来时的路,风灌进来时,她就知道现在已经站在山顶了。流冥应该是辛苦了一整夜,在马车上时睡着了,君莫倾轻声叫了他两声,见他没反应,就拿下蒙着眼睛的布,悄悄掀开一点点帘子往外看,猛然入目的全是绿油油一片森林,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连朵小花也没见着,她快速扯下从小就待在脖子上的黑绳子,不着痕迹丢了出去。回到右相府,服侍流冥吃饭洗澡睡觉后,君莫倾第一时间回到自己小屋,兴奋的等着澜止的到来,一直到天黑,澜止终于来了,她二话不说就抓住澜止的手,道:“带我回太子府。”“你昨晚一整夜去哪了?我找不到你快急死了。”澜止反握住她的手,把她从上到下检查一遍,确定她没事才松一口气,问:“事情办好了?”君莫倾点了点头,“还不能算大功告成,得再去一趟那个地方,我们先回太子府。”澜止带着她一路御风飞行,不走太子府大门,直接飞到了容子画房门前,恰巧子尘也在,只是脸色很不好,臭的紧,而容子画站在窗前,仍旧那一身白衣飘逸,长发倾泻而下,月光洒在他身上,淡淡有一种乘风而去之感。相隔十天再见容子画,君莫倾忍不住心中酸涩之感,猝不及防红了眼眶,只是尚未再来得及多有感觉,就被子尘一声喝斥,给全都喝回去了。“你当太子府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带人来,真当二哥奈何不了你吗?”一看见澜止子尘就来火,虽然那日听了三姨说的真相之后心里很同情澜止,但这几日君莫倾的失踪令他异常暴躁,每回瞧见澜止都有一种是澜止拐跑君莫倾的直觉。子尘这态度摆明了就是不待见自己,澜止哟了一声插腰就骂:“你以为太子府是什么地方?本大爷当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带谁来就带谁来,下回带一马车来,咋地?这太子府你是主人还是容子画是主人?你嚎什么?那一掌本大爷还没跟你算呢?怎么滴?皮痒了?”“无赖!”子尘自小养在皇家,规矩礼仪从来不少,对澜止这种江湖作风很是不能接受,当下就一掌招呼了上去,由于昨夜被打了一掌,澜止心心念念着必须打回来,当即也不客气迎了上去,两人越打越远,而站在窗边的容子画仿佛没有听到声音没有看见他们打架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夜空,甚至没有回头,那般安静,令人心疼。几日不见了,自己留书出走全无音讯,他一定急疯了,忽然间君莫倾低低啜泣了一声,心中酸涩忍不住想要流眼泪,她轻轻呼唤,“子画……”风从窗户灌进,夜凉如水,安静的太子府中没有一点声响,这一声熟悉的呢喃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容子画赫然回头,视线中是一个小男孩,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发乱糟糟,容貌平凡无奇,那一双眼睛却清秀而澄澈,刹那间心狠狠的抽痛,容子画跑过去,一把君莫倾搂在怀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将这十几日的担忧与思念,悲愁与烦恼尽数宣泄,久久不言不语亦不动。触到熟悉的温度,温暖的怀抱,君莫倾登时泪流满面,伸手紧紧抱着容子画,任泪水湿透了他的肩头。“莫倾,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不能失去你。”容子画用力的将她禁锢在怀中,回想看到君莫倾枕头上那封书信时,他整个人都疯了,找遍整座京城,心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想法,他爱他的妻子。君莫倾没有点头,只是眼泪止不住的掉,抓着容子画的衣袖,她认真仔细的看着这张优雅容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分开的这几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容子画,想念和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分分秒秒,才知道原来分离是那样悲苦,承受着思念心爱之人的痛楚,无法用言语道明。两人紧紧相拥,未再有只言片语,君莫倾抚摸着容子画的脸庞,短短数日不见,他竟已憔悴了这么多,眼神中的恍恍惚惚令她心痛,“为何不好生照顾自己?我不是留了书信了吗?写那几行字就是为了让你放心,你怎还让自己这般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