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村宁次觉得,自己这一回真的要死了。可叹自己,从日俄战争开始,为大日本帝国奋战至今,这一回居然要死在自己人的炮弹地下,实在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外面的炮声隆隆,虽然村子里面有地道,但是在大炮的轰击下,有些部分已经出现了坍塌——土地道可挡不住钢炮弹。好在都是次要不分,没有一个人被埋住。魏元坤他们也很郁闷,要不是因为太过自大,要不是为了掩护老乡们撤退,自己何苦要当着瓮中之鳖被人家用重炮轰?好在地道也算是一道屏障,目前为止,只有三四个人在炮击中受了轻伤,损失还不太严重。炮击过后,鬼子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排着密集队形冲了上来,因为挨了几通炮击之后让魏元坤想起了《地道战》里面的情节,于是,他命令所有人都不准开枪,放鬼子进来在打。“把鬼子诓进庄,到时候咱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应该说,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粟林忠道用望远镜望着远处的宋家庄,眼见着士兵们已经前进到了距离村庄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而村子里仍然没有人开枪,这很奇怪,至少是很不正常。这有两种可能,一是村子里面的土八路都已经被刚才猛烈的炮火给消灭了,但是这明显不可能,他跟土八路也不是打了一两天交道了,他深知土八路的生命力那绝对是比不死小强都要强,这样的炮火还不可能让她们放弃抵抗。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顺着地道撤出了村子或者是干脆就躲到了地道里。这就好办多了!粟林忠道嘴角上lou出了一丝笑意——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了。虽然粟林忠道是高材生,虽然粟林忠道出国留过洋,虽然粟林忠道当过天皇陛下的侍从武官。但是他在帝国的军队里一直混的不如意。似乎所有的老家伙都成心跟他作对,尤其是到了1942年,这一年里他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从华南到国内,从国内到南洋,从南洋到满洲,从满洲到华北,反正几乎没有一刻的清闲。对于这场战争,他历来就不抱有必胜的信心,反倒是认为打败的可能性很大,不说别的,光是个支那事变就打了五年,别说米英鬼畜了,不说别的……算了算了,陆军的头头们里面可没有海军山本司令官那样的人物,自己这番话肯定是没有共同语言的,还是关注一下这场战斗要紧。几年的战争,使得粟林忠道意识到中国绝对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但是就目前来说,虽然国民党顽强,土八路难缠。但宋家庄一个村庄,自己好几千人有枪有炮,围剿几百个土八路,算得上什么事?据说参加过对重庆军作战的那些同僚有人曾夸口说,日军的战斗力,一个大队是可以对付国民党军一个师的。如今,整整两个联队的“皇军”,却连几个“土八路”防守的村子都攻不下,成何体统?这很不合逻辑吗。刚才的几次试探性攻击已经探明了村子里面人的虚实,可以见得,队伍的表现不是让人很满意。于是刚才粟林忠道把他的部下召集到村东北两里的一片坟地,大骂了一顿,并重作部署,开始新的进攻,总得来说,效果不错,他手下的大队长中队长这回不在像以前像个傻逼一样,挥动着指挥刀,吼叫着:“土司麦,司麦(前进)!”主动为对方的狙击手指示目标,而是和许多日本兵一样,拖去上衣,穿着白褂子,戴着鳖子帽,端着明晃晃的上了刺刀的三八枪,哇哇叫着冲了上去。为了这一次冲锋能够解决村子里的八路,粟林忠道手下的炮兵也更猛烈的朝村子射击起来,枪炮声震耳欲聋。由于魏元坤他们放弃了抵抗,很快成群的日本兵就冲进村子,房上、街上到处都是鬼子。宋家庄表面被日军占领。“我军已经占领了宋家庄,并未遭到八路军的抵抗。”旁边粟林忠道的副官得意的说道。“你最好加上目前两个字,土八路,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有情报显示,我们围住的,就是那个该死的、绑架了冈村宁次司令官的魏元坤一伙人。这批人狡猾的要命,不是那么容易就这么解决的,命令士兵,要小心冷枪,同时注意搜索,一旦发现地道口,立即释放决胜瓦斯!”说到这,粟林忠道的嘴角**了一下,心说:什么决胜瓦斯,明明是毒气还起着么一个花哨的名字。但是他刚说完,突然,整个村子当中枪声大作,接着,到处都发生了爆炸,一股决胜瓦斯特有的浓烟顿时笼罩了整个村子。一开始所有日军还不明白: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当他们明白过来之后,不禁气的破口大骂:他妈的,这魏元坤先放毒气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日军有士兵发现了被炸塌的地道口,很不幸的是,他所面对的那个地道口下面正是魏元坤同志的藏身之所。毒气弹刚丢进去没多久,就被里面的魏元坤戴着防毒面具胶皮手套、穿着被水打湿的棉袄棉裤给捡起来扔了出去。紧接着,出于报复的目的,飞狐小队的队员都被发给了缴获自日军的毒气弹,全都顺着各个还没有被摧毁的火力点、地道翻口丢到了地面上的日本人身边。这下鬼子可受苦了,虽然他们按照常理都应该佩戴防毒面具,但是他们因为想到面对的对手是土八路,根本不会想到土八路会对他们动用毒气,因此除了那些释放毒气的化学兵,其他人为了减轻负担,全都把防毒面具丢在了营地没有带来。这下他们可吃了大苦头。冲进村子里的许多日本兵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路易氏和芥子气混合毒气给熏了个正着,虽然不少人都跑了出去,但是由于没有防护,他们的肺子可就有的受了。而就在笼罩在蔓延全村的鬼子兵慌忙朝村外撤退的时候,突然,从各个角落里面冒出了一批用沾了水的棉袄棉裤包裹严实、戴着防毒面具的土八路杀了出来,人人手持自动武器,见面就是一通横扫,鬼子兵抵挡不住,除了被打死熏翻的,剩下的都被冲锋枪密集的火力给打成了漏勺,当然,也有在毒气中跟这些土八路打个照面的,但是在毒气中和这些飞狐小队的武林高手肉搏很明显不是一个聪明的主意——呼吸着毒气进行剧烈运动只能让他们死的更快。“八嘎牙路!”当村子里的枪声平息之后,一想温文尔雅的粟林忠道破天荒的抽出军刀破口大骂。两个小队的人就这么赔在这个村子里面,而且很大一部分是倒在了毒气弹上面“八嘎,难道这帮八路就不知道,使用毒气是日内瓦公约所不允许的吗!”但很快他就反映了过来:我这不是贼喊捉贼吗。(又回家了一趟,朋友结婚倒把我给累个够呛,这是挤出时间写的两千多字,对不住各位了。说实话,婚礼上看到哥们挎着新娘我这心这个恨啊,我是豺子啊,我长得比你帅啊,为什么你都结婚了我还光棍呢?我当时很想唱一首改编的印度流行歌曲《朋友的女友嫁人了新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