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要是光从天空中进行报复,这似乎还有些不够,地面上的报复随后也展开了。 虽然比不上对东京的大轰炸,但是在朝鲜战场,给日本人的苦头也不小。 这不,在第二百五十师的炮兵团那里,他们就收到了一百多发弹头涂着绿色涂装的炮弹。“不要问这是什么东西,你们只管把他们打出去,打到日本人的阵地上就行了。 ”护送弹药的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就把炮弹分发给了他们,随着炮弹一块分发的,还有一件特殊的、和雨衣一样的衣服,以及一个面罩。 这些人后来才知道,那雨衣原来是防化服,而面罩,则是防毒面具。看到这些东西,炮兵阵地上的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很多人从当年日本人的缴获当中也曾经看到过类似的炮弹,和这种炸弹一样,也是涂得花花绿绿的。 而那些炮弹就是毒气弹。 不过这一次见到自己也装备了毒气,所有的炮兵心中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解气啊,之前的战斗中,自己的部队被鬼子的毒气坑的够呛,就连师长都被熏进了医院。 这一回可算是能报仇了。 于是在发射这些炮弹之前,秉承着师长魏元坤带给他们的恶搞精神。 很多炮兵都在炮弹上做了些手脚,写上了一些字,比如:“替何马甲兄弟报仇!”“让你们也尝尝鲜!”当然,最有创意的还是一位战士写地标语:“直到您舒坦!”很快各种各样写满字迹的炮弹就被填入了炮膛。 然后打到了日本人的阵地上。日军不愧是训练有素,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对方对他们发动毒气攻击了,在很短的时间内,日军的士兵就从身边的背包里面摸出了随身携带地防毒面具套在了头上,但是很快。 他们就发现,防毒面具对于这种新式毒气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很快,毒气就通过他们地皮肤渗透了进来,不少人很快就中毒倒地。此刻,在朝鲜派遣军司令部之内山下奉文正在和上月良夫中将一块高兴的喝着小酒。 虽然目前形势不容乐观,但是之前的毒气战确实起到了阻滞中共军进攻的作用。 大面积的喷洒毒气,不但让中共进攻部队损失惨重,而且还制造了大片的毒气污染带。 使得缺乏防护装备和洗消毒设备的解放军根本不敢对从容撤退地日军进行进一步的追击。 使得日军有时间构筑新的防线——至少,这么一来,朝鲜暂时是没有了危险“上月君!这次我们还真是危险啊,要不是我们紧急使用了这样的东西,还真就挡不住他们。 只要我们能够挺过这一关,等到援军派来,我们的局势就能稳定下来了,对了。 上月君,对于接下来的战局,不知道你有着什么样的感想?来,先把杯中的酒干了,我们好好地说说!”此刻两个人都是身在汉城的司令部当中,作为高级军官。 两个人自然都能享受到不一样的待遇——怀里搂着的是最高级的艺妓,喝着的是最好地清酒,吃的是顶级厨师做出来的日本料理。 此刻正在享受中的两个人,还不知道,他们的行为已经导致了自己国家的首都和前沿阵地的士兵遭受到了怎样的残酷报复。“请恕罪,山下君,不过我还是认为,作为一名堂堂的大日本帝国武士,还是应该和敌人在战场上一决高下,而不是使用决胜瓦斯这种东西。 这样的话。 即使我们取得了胜利,那也是胜之不武啊!”此刻。 尽管怀中还坐着一名漂亮地艺妓,但是上月良夫还是能保持着一本正经地神态,说实话,这份假正经的定力,除了魏元坤,别人恐怕不可能有了。“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地,但是为了皇国的大业,我们个人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呢?”山下奉文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过了几十年之后,不管战争是胜是败,我们都会背上千载的骂名,但是,我们这么做,毕竟还是为了帝国,为了天皇陛下。 我们已经丢了满洲,要是在丢了朝鲜,恐怕,帝国自明治大帝时代所创下的业绩,都将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丢光啊。 ”“是啊,又有什么办法呢?” 上月良夫端起酒杯,看了看杯中酒,然后一仰脖,一饮而尽。“鹿死谁手,还不可知啊,但是作为军人,我们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应该继续战斗下去!”看到上月良夫喝完了杯中酒,山下奉文的豪情也一下子被激了上来,他也端起了酒杯:“那么,为了大东亚圣战的胜利,为了天皇陛下的健康,我们干上一杯!”“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我们暂时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我们为天皇陛下的健康再干一杯!”就在这个时候,在门外,突然有一个军官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司令官阁下,东京急件!”然后将一份电报塞到了山下奉文的手中。 接着,又有一个军官跑来,将一份电报递给了山下奉文“司令官阁下,前沿阵地上,我军遭到中共军毒气袭击,损失惨重!”听到这个消息,山下奉文手中的酒杯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 而当他用颤抖的手接过两份电报,看完之后,那张圆咕隆咚的胖脸已经变得和身边的艺妓一样的白,没有了一丝血色。 此刻马来之虎山下奉文,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呆子,只有坐在榻榻米上喃喃自语的份:“怎么会这样……这下我们给帝国惹了大麻烦了。 ”看到山下奉文变成这样,上月良夫似乎也意识到有不详的事情发生,当他接过电报看完。 当时也坐在了地上,彻底地傻了。………………………………………………………………………………………………此刻,在东京城中,到处都是尸体,有大人,有小孩。 在VX神经毒气和梭曼面前,东京的人们终于做到了人人平等。 唯一有区分的,就是运气的好坏——运气好的就活下去。 运气不好的,就死掉。 这次毒气攻击,东京至少有五万人的运气就很不好。 成了VX和梭曼两种跨越时代地恶魔之泪的牺牲品。 而日本附近地军队正在朝这里赶来进行救援。 但是很不幸,第一批进入毒气污染区的军队很明显不了解这两种毒气的威力——VX是持久性毒剂,在施放后还会造成地面长时间染毒,人员接触之后也会中毒,有效杀伤时间长达60min以上。 一般如果知道的话,那么会明白这两种毒气会因其在地区造成长时间染毒,在短时间内人员不宜立即进入该地区,因为细粉状毒剂在施放后沉落于地面,人员或车辆通过或风速较大时再度飞杨,故可造成较长时间的地面和空气染毒。而梭曼的持续时间虽然短一些,但是梭曼在这样的冬季其持久度在地面上能达到10-15小时。 而且梭曼地另一特点是中毒作用快且无特效解约,有‘最难防治的毒剂‘之称。 并且梭曼蒸气在服装上吸附能力很强。 一件军呢大衣约可吸附0.1克梭曼,如解析率为50,那么在5米x3米X3水的密闭空间内,只要有10个穿着吸附有梭曼的呢大衣的人,20分钟就能使人致死。 而第一批到达的日军军队都是穿着冬装大衣来的,很快。 救援人员也就成了新的毒气受害者。关键时刻,还是躲在装备有供氧设备和超压装置地地下掩体当中的能仁天皇他们想出了解决方案。 来自后世的知识,使得他们从地面上中毒者的中毒症状上得出了对方使用的是VX和梭曼这两种毒气,并且很快找出了解决的办法,并且通过电报地方式发送了出去。 战争时期自然有战争时期的速度,对于日本帝国这样一个国家来说,这样的很快,消毒液和专业的临时改装的清洗车都开了过来,开始对已经染毒的东京市区进行清洗消毒,然后部队、警察和携带了大量阿托品的医护人员才得以开进市区污染带。 但是等到这一切都完成的时候。 很多东京市的市民都已经再也看不到天上的太阳了。 在其后地好几天里。 整个东京都在忙一件事情,那就是清理尸体。 此刻在城中。 尸体随处可见:有一家人在梦中就被毒气熏死,有地夫妻兄弟姐妹的尸体还躺在一起地,而除了面色有中毒的迹象,剩下的就像是熟睡了一般,有相邻的住户们从屋子里面出来,然后被熏死,然后尸体都堆在一起的,还有成叠、成堆,甚至像一座小山似的堆在学校和医院周围的。 还有的丈夫和妻子紧紧拥抱着,因为毒气造成的痛苦,两人紧紧的抱成一团。 还有面色铁青的婴儿还紧紧地攀附在母亲、姐姐或者祖母的怀里……为了收集和处理在这次灾难性的袭击中死去居民的尸体,幸存者们整整花去了25天的时间。东京几乎成为人间地狱,毒气攻击过后那毛骨悚然的情景令人惊恐到无法形容的地步!而灾难并没有就此完结。 就当日本人忙着搜集尸体,进行善后工作的时候,之前投下的731部队生产的那些细菌炸弹的威力慢慢的显现了出来,伤寒、霍乱、鼠疫等瘟疫开始在东京市区大面积的爆发开来,一开始,日本人还以为是因为在毒气轰炸死亡中的人的尸体所致,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是有预谋有计划的细菌武器攻击的结果……有的时候,该死的人还是要死的,这个时空当中,日本并没有遭受到大规模的战略轰炸,广岛和长崎更没有原子弹落下,但是这场生化攻击,却让日本也尝到了战争的苦果,甚至,对日本人心中的威慑更加的强烈。 这也是日本能够在后来提前投降的一个重要原因。而作为这场攻击的总策划人,魏元坤他们在得知东京的惨状之后,很长时间内都陷入了沉思和愧疚当中,毕竟,损失最大的,还是日本的老百姓,这些在魏元坤看来,虽然称不上是绝对无辜,但是就这样死于毒气,还是让他感到心中不安——毕竟,这还是太残忍了一些,哪怕魏元坤这样的嗜杀变态,也会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