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属下听声音,好像是南门那里有异动,咱们是不是……”一行人出了西门,南边的声音越发大了,看着陈羽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陈保罗试探着问道。“南边即使出了再大的问题,自然有戴大人和单大人处理,现在咱们去了能起到什么作用?再说了,谁敢说南门有问题,北门就是安静无恙的?戴大人既然让我等来处理西门和北门的安定,那么把西门和北门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是最最主要的。 当务之急,不是哪里起火就往哪里跑,而是把自己职责内有可能起火的地方,先把所有隐患都消灭掉,然后,才有余力顾及其他!明白吗?”陈羽一边健步而行,一边头都不回地说道。陈保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此时陈羽虽然面上看去冷静无比,其实心中早就在转动着千般念头,已然是热血沸腾得紧了。现在他还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这一切,有可能是七王爷或者何进远,也有可能是陈登,还有可能是蒋瑜,或者,还有可能是其他某个人物,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人要造反了,而且这一次造反的声势来的还相当不小。右禁卫极有可能是这次造反的主力军,而左禁卫也几乎就被那幕后的人物利用常天给控制下了,要不是戴小楼这几年对左禁卫的严加控制,要不是左禁卫诸将校地严正不屈。 现在局势会演变到哪一步,实在是无法预测。左右禁卫是护卫皇宫的主要力量,至于御前侍卫,他们虽然个人素质要远高于左右禁卫,但是他们人数太少了,在这种动辄几百上千甚至上万的大角逐中,他们的力量微乎其微。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这叛逆的力量已经掌握了至少一半的皇宫守卫力量。 其声势之大,的确有些骇人。不过,陈羽却并不担心,这个心理很奇怪。 说是他相信戴小楼地能力,或者说是他相信皇上的统治手腕不至于低到了有人谋反还毫无察觉地份儿上,都有道理,但是却都好像不太对。 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目前大周的局势决定了这次反叛不会成功。反叛,毫无疑问既得利益者不会冒着这个风险来寻求更大的利益,那么,就只有失去既得利益和失去希望的人,才会做出如此歇斯底里的举动,来寻求一点微茫的翻身希望。那么,毫无疑问。 何进远有着最大的嫌疑,而他地合伙人,极有可能就是七王爷。 但是,只怕也只有他们罢了。目前的整个大周,国势还算昌盛,皇上任人为政还算英明。 就是朝堂之上,这些派系之争,也只不过是一点关于权力和前途的争执,根本就决定不了整个国家的大势所趋。当整个朝堂还都对皇上有着莫名的敬畏和忠诚,对自己的前途有着火辣辣的渴望的时候,一两个人和一两群人地异动,几乎是注定了要失败的。只是,陈羽想,自己在这场镇压反叛的事件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为好呢?每每在脑子里闪过了只鳞片爪的胡思乱想之时。 他就不免要兴奋的热血沸腾。一行人用最快地速度来到了北门。 还好,北门果然如陈勇所说。 很是安静有序。 陈羽从这千户所的几位副千户中,选择了一个年龄最大,看上去极为老成持重的人,负责北门防务之后,便开始寻思,自己是该就这样返回南门,参与左右禁卫的大对决呢,还是该做点其他的什么?正在这时,门外校尉领进了一个人来,正是一身家将打扮的刁子寒。刁子寒行礼毕,径直言道:“大人,小的一路问着过来的,就在小的身后,已经有几大城门的守军,开始围攻西门了。 ”这简简单单地一句话,陈羽便迅速地把握了现在的形式,看来这次地反叛不管幕后到底是谁在操纵,他毫无疑问都已经是发动了他所能操纵的所有力量,因为现在,连外城城门的守卫,都已经参与到进攻皇宫中来,可见他隐藏的实力之大。那么,是从北门进宫护驾?还是回南门英勇抗敌?再或者,就在北门这里等着迎击叛军?显然,这都不是陈羽最想做的。他思量了片刻,问道:“长安共有九门,来了几门的官兵?”刁子寒闻言摇了摇头,“小的不知,只是见他们声势浩大,来势汹汹,想来,至少有半数,不过,据小的想,这些人泰半都是受了蛊惑,而不是要背叛皇上。 ”陈羽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肯定是有人蛊惑,说不定借口就是左禁卫反叛,正在进攻未央宫,调他们来是救驾的,但是当战争一旦开始,已经无法解释了,只有打晕他们,然后他们才会静下心来听人解释。 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已经背上了谋反的大罪,是要诛灭九族的了。陈羽又问道:“其他几门,可有异动?”刁子寒想了想才回答:“小的来时,不见有异动,像是在观望,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分清谁是忠君的,谁又是反叛的了。 ”陈羽点了点头,果断地下令道:“陈保罗,你便留在这里,辅佐诸位千户大人,同时,谨记与西门及戴大人处保持联系,听命而动。 ”说完了不等陈保罗答应,他便对人吩咐道:“牵马来!”自有人牵了马来,陈羽接过缰绳对刁子寒道:“上马,随我出城!”出了北门,远远的只听噪声如焚,刁子寒往南遥遥一指,“大人,叛军往北门来了,咱们从哪条路出城?”“绕过他们,还是要从南门出城!”“南门,可是万一……”“没有万一,必须要走南门,因为我要去,细柳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