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看着小厮出去了,心中一动,突然感觉不对劲,忙着叫道:“多多!”多多忙从外面跑进来,含笑问道:“三爷有什么吩咐?”“你去老爷书房把老爷请来,嗯----到外面去,把大爷也请进来!”邵书桓吩咐道。“是!”多多忙着答应着,转身向外走去。却说邵澜在石阶上跪下,心中思忖,也知道要跪多久,不料片刻时间,邵书桓的丫头就出来请:“大爷,三爷请你进去!”邵澜倒是呆了呆,邵书桓居然如此好说话?当即起身,向邵书桓房里走去。这里多多自去书房请邵赦。绵绵和菲菲两人迎了出来,邵澜进去,只见邵书桓懒懒的靠在软塌上,见他进来,欠身笑道:“大哥这是做什么呢?我因一早起来,忙了一天,刚才有些困倦,怕怠慢了大哥,所以就想着改日再去拜见大哥,不料大哥居然来这么一着,这不是有意折我阳寿?”邵澜眼见房里没有别人,忙着又作揖道:“三弟说笑了,愚兄是特意来向三弟请罪的。”邵书桓欠身笑道:“大哥说笑了,大哥何罪之有?”说着顿了顿,又道,“大哥见谅,书桓伤势未愈,不能给大哥见礼了。”邵澜原本准备要说的话,这时候更是不知道如何说起。正迟疑间,多多打起帘子,回道:“老爷、王爷来了!”随即,就见着安王和邵赦一并进来。邵赦见邵书桓打法人去请自己,就知道邵澜把事情给办砸了,不仅苦笑。正好安王来访,当即一并前往邵书桓房里。“王爷!”邵书桓欠身笑道,“好些天没见着王爷了,一向可好?”安王笑道:“我有什麽不好了,还不是这么着?倒是你……”“我很不好!”邵书桓摇头道。“差点把命丢了!”邵赦皱眉,看了看邵澜,低声道:“何事?”邵澜却是一呆,他并不知道邵书桓为什么叫邵赦过来,邵赦叹气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上问你!”“是!”邵澜忙着答应着,又向安王和邵书桓告辞,正欲出去,不料安王却道:“你等等!”邵澜只得站住,安王向邵赦冷笑道:“免之,难道你们家就有着这等风俗不成?”邵赦笑笑,问道:“王爷指什么呢?”“比如。公堂之上做假证。诬陷书桓?”安王冷笑道。邵澜没有说话,安王又道:“免之,难道这事情你就准备如此罢了?感情书桓不是你亲生地,你就不心痛?先是纵容你太太差点把他活活打死,这次又纵容长子诬陷,难道你非得他死了,你才甘心?”“王爷,算了!”邵书桓突然淡淡的道。邵澜忙着躬身道:“上次在刑部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今天听得书桓回来。忙着过来道歉的。”“道歉?”安王冷笑道:“刑部的大刑,你没事去扛一次试试?一句道歉难道就罢了?”邵赦在邵书桓身边坐下。点头道:“王爷说的不错,澜儿,最近事多,我也没空问你,今天正好,大家都在,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去刑部做假证?诬陷书桓?”邵澜想了想,死猪倒也不怕开水烫,索性豁出去了,低头道:“皆因为邵澜一时糊涂,妒忌书桓受宠,名声鹊起,担忧他将来抢了世袭爵位,以及家族地一切----所以,想要在刑部公堂上做伪证将他至于死地。”“孽障!”邵赦冷哼了一声,眼见邵书桓嘴角带着一丝轻笑,当即问道,“桓儿,这事情你说如何处置?”“怎么处置?”邵书桓轻轻的笑,问得真是稀奇了,难道还真杀了邵澜不成?这处置嘛,也就是不了了之……“让大哥去刑部大堂试试大刑就成!”邵书桓笑道,“父亲看怎么样?”邵赦和安王,甚至邵澜都是一呆,让邵澜去刑部试试大刑,他又不疯了?邵书桓看着他们惊楞的表情,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还谈什么?总不能真的把大哥送去刑部的。”心中却是冷笑,在邵赦心中,这个长房嫡子邵澜,看样子要远比他要重要得多。“算了?桓儿地意思是---就此罢了?”安王皱眉道,难道邵书桓居然豁达若斯?“那请教王爷,不算了,还能够如何?”邵书桓问道。“哼!”邵赦听得心中恼怒,道,“刑部的大刑就算了,但也不能就此罢了,家法也不能就这么荒废,再说了,你是长子,因妒忌而诬陷弱弟,这等行径我若是不问,传扬出去还得了,以后兄弟子侄辈岂不都要学着?叫管家进来,重打一百板子!”“是!”邵澜低头答应着,道,“我出去传管家就是!”说着,辞别邵赦和安王,当真出去,邵书桓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不仅淡淡的笑来一下,他出去传管家,打自己?开什么玩笑,只怕就算真打,也就是玩玩,做个样子罢了。安王看着邵澜出去后,房里没有别人,这才道:“我说桓殿下,你要去江南散心,也犯不着扯上我去侍候你吧?”虽然周帝的圣旨还没有下达,但安王要去江南地消息,只怕早就传了开来。“不管我的事情!”邵书桓笑道,“我也是受害者,王爷要是着恼,找父亲就是。”“本王不和他吵,我吵不过他!”安王道,“桓儿有何打算?”“打算?”邵书桓笑道,“听的说那江南四家非常富裕,我自然得去吃穷了他的。”“哈哈,这法子有趣!”安王笑道,“那我也跟着一起过去打秋风?”“这个自然!”邵书桓轻轻的笑着,他能够有什麽打算了,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问了也是白搭。“父亲,现在负责去江南调查此案的,是谁?”邵书桓突然问道。“具体人还没有定下来!”邵赦虽然不想他涉及政治,无奈周帝却不是这么想,叹道,“陛下心中的意思……似乎是不想派遣人去了,全指望着你了。”“我?”邵书桓笑笑,周帝也未免太高看他了。安王皱眉道:“书桓,不是本王说你,我听得说你今天早上在太和殿垂帘听政?你可知道,外面众朝臣议论纷纷,甚至有着御史因此弹劾令尊?”“我不知道!”邵书桓低头,摇头道,“陛下说不会给人发现地……”“他巴不得你给人发现,好把你推到明处!”安王冷笑道,“他也太急了一点,这等事情急躁不得地。再说了,你去太和殿听政,你让太子如何想?还有,如今你一介布衣身份,领了江南的事情,更是说不通。”“江南的事情,是王爷做主!”邵书桓摇头道,“我不过是随行前往江南游玩。”“我为主?”安王冷冷一笑,“陛下冷落了我十七年,岂能够委以重任?陛下不过是担忧你的安全问题,让我给你做保镖去。”“桓儿,我也不主张你去江南,江南的形势太过复杂,想要拿下江南一块,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初先帝就着重想要把江南彻底办了,但也动摇不得那四家的根本,逼急了,也就是那四家那些银两,拖几个替死鬼出来完事。”邵赦捧着茶盅,摇头道。“父亲和那四家,可有交情?”邵书桓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那四家既然以财势盘踞江南,而邵家有着钱庄撑着,若说相互之间没有往来,那才奇怪。“我们自然也每年收着他们四家大笔银子的贡奉,你不用转弯抹角地问。”安王笑道,“只是……”“只是什么?”邵书桓问道。“只是如果陛下真要办,那也没法子!”安王淡淡地笑道。邵书桓听得如此说法,心中已经完全明白,想来陛下也知道这等情况,而且----这事情也不是这么容易办的,江南……依然是攻不破地,如今陛下的意思,只要能够追回七百万两白银也就罢了,并不是真的要办江南四家。但是,那七百万两白银,真是落在了江南四家?邵书桓低头沉吟不语,他总隐隐感觉,那七百万两银子,似乎和邵家有着莫大的关系,说不上来理由,只是有着一种直觉。所以他才在景阳宫应了周帝,真查出来与邵家有关系,他好歹也可以提前隐瞒一二。换了别人,尤其是周家的亲信,只怕事情就没得这么好办了!晚上23点左右继续更新,明月拼命写字中,有月票的大大们,别藏着了,赶紧出手。召唤月票、更新票,推荐票,鲜花板砖,有啥给啥吧……拜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