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吕冲,简邦宇两人听了,都是长叹一声,摇头不T|邵书桓好奇的问道:“两位这是为何?”“两位乃是京城人士,难道就不知道那邵相弄权?”简邦宇摇头道,“如今这局势,实在让人有些心寒。”邵书桓皱眉道:“这——又算什么?”邵庭的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邵书桓忙着冲着他使了个眼色。邵庭苦涩的笑笑,他比邵书桓知道得多,邵赦在外的声评可着实不好得紧。“这话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吕冲摇头道,“进了京城才知道,如今这局势——实在令我等学子担忧不已,兄台想来也是知道的,那邵相位高权重尚且不论,连着他家年方十八岁的幼子,都入朝为官。我等学子十多年寒窗苦读,就算能够进士及第,也不过外放一任小官,这还得花钱打点。像我等家境贫寒者,如何有钱打点门路?”“也不至于如此吧?”邵书桓笑道,“当今陛下圣明,自当是因材施用,断不至于让明珠蒙尘。”邵书桓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看了看邵庭。吕冲和简邦宇两人长吁短叹,却都提不起兴趣。“两位今年也准备进场试试?”吕冲转变话题,问道。“有这个打算!”邵庭忙道。“虽然我等是京城人士。父亲也在朝做个小吏。因此对于这次京试。倒是着实期盼得紧。”“如此倒也罢了!”简邦宇点头道。“只是不知道两位与那邵相府中。可有交往?”“这……倒没有!”邵庭忙笑道。“我等这样人家。哪里攀得上邵府?”邵书桓暗笑。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两人正自闲聊。不料隔壁桌子上。一人陡然拍案而起。大声喝道:“那邵相弄权玩政。欺瞒当今陛下。十足该死得紧!”众人闻言。都是诧异不已。而且此乃京城。这等言论简直是大逆不道。一瞬间。原本热闹地酒楼内。顿时鸦雀不闻。邵书桓和邵庭都看了过去,只见隔壁桌子旁也聚集着五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生的身材魁梧,面貌粗犷,刚才说话的,正是此人。“薛兄多喝了,胡扯什么?”旁边一人怕惹事,忙着笑道。那面貌粗犷的青年却是不领情得紧,冷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惧怕得罪了那邵宰相,放心,我薛某人一人做事一人当,那邵相利用一个长相俊美,模样儿生的酷似先皇后的少年,蒙蔽圣听,假冒皇子,逼得当今太子流落在外。这等行径,等同是谋逆,偏生陛下居然还听信与他?”“快别胡说八道!”旁边一个青年忙着捂住他的嘴,硬拉着他坐下。邵书桓皱眉,外界言论他不是也控制了一二,怎么会有如此一说。邵庭瞟了一眼邵书桓,眼见他不动神色,这才松了口气。“事实上我等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隔着两三张桌子,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叹道,“听的说这次大试,乃是那位当宠的殿下出题,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题目。”众学子闻言,都是窃窃私语,毕竟,邵宰相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而大试的题目,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邵书桓心中却是好奇不已,由他命题,礼部应该不会公开,外界却是如何知道的?“这位兄台请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次大试乃是由那位邵公子出题的?”邵书桓终究忍不住好奇,大声问道。那少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家父也在朝为官,由于得罪那个那位邵大人,哎……不过这些事情,总是有着一些风声露出来的,诸位也不想想,那位邵公子,平日里不学无术,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能够命题才怪。”邵书桓苦笑,原来他也是不学无术之流。“我倒是听的说,那位邵公子诗文词赋,都是精通,有着谪仙散人的名号,又写得一手好字,不至于不学无术吧?”旁边一人笑道。“你要是有个做宰相的父亲,你也是谪仙散人了!”那少年冷笑道,“谁不知道,那是当初安王爷和邵大人为着捧他,故意炒作的?至于诗词一说,自有高人替他们捉刀,愁什么?”“公子这等说法,我等倒是不知!”吕冲叹道,“公子从何得知这些?”“提到这个,没得让人忧心……”那少年闻言,眼见众人都注视他,便有些洋洋自得,故意摇头道,“诸位有所不知,家父乃的当朝御史,当年也是进士及第,金榜第八名,由于上书陛下,写了一份弹劾那位邵大人的折子,不料却落在那位邵公子手中,诸位知道哪位邵公子是怎么批复的嘛?”“真个奇怪了——他就算是皇子,岂能够批阅朝臣奏折?”另一个青年不解的问道。“哼!”那少年冷笑道,“你邵公子仗着陛下宠爱,外面又有邵大人替他撑腰,无所不为,这算什么了?”“原来他乃是那位王御史家的公子。”邵书桓忍不住呐呐自语道。“兄台说什么来着?”旁边,简邦宇好奇的问道。“没什么,我是说这位公子大概大有来历,呵呵……”邵书桓尴尬的笑了笑,当初王御史上的那份奏折,他可是印象深刻得紧。邵庭倒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邵书桓,不明白他到底在奏折上批阅了什么,居然惹得这位如此怨言。邵书桓只是笑笑,那为王公子大概是满腹牢骚,见着众多学子都伸着脖子听着,当即又摇头道:“诸位可知道,当今的宰相大人,当年是如何进入仕途的?”“听说那位宰相大人当年也是进士及第,金榜第一!”吕冲道。“这倒不假,只是那位宰相大人,当初还没有为官之时,就和当今陛下关系暧昧得紧,又和那位安王爷交好。如今一把年纪了,听说也行止依然不检点,在碧水亭包养名妓,勾搭谈香居的老板娘,啧啧……”王姓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当年安王爷当着满朝文武曾经说过,他仰慕邵赦已久,早就成了京城众人的笑柄。众人畏惧邵赦和安王爷的权势,不敢乱嚼舌根些风言风语,终究还是有的。邵书桓曾经亲自听得邵赦自己说起过,如今听得那王姓少年言及,倒也不在意,但邵庭却是脸色陡然一变,站来道:“阁下是谁,如何知道这些?”那王姓少年听他语气不善,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如何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难道你也想要仗着模样儿生的不错,勾搭人嘛?”“放肆!”邵庭勃然大怒道,“你敢再说一遍试试看?”“兄台算了,不要和他吵嚷!他毕竟是御史家的公子爷!”吕冲和简邦宇都怕惹事,忙着都去拉邵庭。邵庭卷起袖子道:“他妈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揍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王姓少年冷笑道:“我骂那宰相大人和你有什么关系?莫非还真的仗着自己生得一副好模样,勾引了人不成?”邵庭闻言,也不答话,陡然冲了上去,挥拳就打。邵书桓倒是没有料到邵庭还有着这么一手,王姓少年头往左一偏,轻易的闪开邵庭的拳头,同时双手如爪,对着邵庭手腕上扣了上来。邵书桓见状,不禁吃了一惊,很显然的,邵庭出身大户人家,也自幼学过一些武艺,不过却粗浅得很,最多欺负欺负完全不懂武功的文弱书生,普通身强力壮大汉,他只怕都不是对手。而这个王御史家的公子爷,居然着实练过鹰爪功。邵书桓受过两位武学大师熏陶,自己本身虽然武技不高,但眼光却还是有的。一见之下,就知道邵庭绝对不是那个王姓少年的对手。“小心!”邵书桓急叫道。但还是晚了,那王姓少年一把扣住邵庭的手臂,然后陡然用力,随即,一声清脆的脆响,伴随着邵庭的惨叫。“这是教训!”王姓少年竟然在抓住邵庭的瞬间,一把将他的手臂扭脱了臼,邵庭何曾受过这等痛楚,自然而然的惨叫出声。刹那间,酒楼内的学子都鸦雀无声,愣愣然的看着那王姓少年,心中均想着,此人也太过出手歹毒,一言不合起争端者多了,也不用出手就扭断人家的手臂。邵书桓忙着起身,扶住邵庭,惊问道:“你怎么样?”灯光下,邵庭原本一张清俊的脸早就痛得苍白一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垂了下来。“唔——没事!”邵庭咬牙勉强撑着道。“阁下出手也太过歹毒了一些!”邵书桓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转身冷冷的对着那王姓少年道。“没本事就别强出头架梁子。”王姓少年阴毒的扫了他一眼,冷笑道,“是他先动手打我的,我不过是本能的自卫罢了。”酒楼内的学子都唯唯诺诺,谁敢说什么来着?刚才这王姓少年已经说了,他父亲乃是当朝御史,正二品大员家的公子爷,谁敢得罪?加上这少年出手歹毒得紧,更是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给邵庭说话了。“我们回去!”邵庭唯恐邵书桓有个闪失,权衡一下,忙着低声对邵书桓道。他受伤事小,要是让邵书桓有个闪失,回去后他可如何对陛下交代?而且,是他自己引着邵书桓来此闲逛解闷的,只能认倒霉了,大不了事后在找人找回场子。邵书桓也不想惹事,看了那王姓少年一眼,点头道:“也好!”说着,扶了邵庭就欲离开。“站住!”哪知道那王姓少年却不想就这么宁事息人,横夸一步,拦住邵书桓两人道,“就想要这么走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邵书桓压下心中的怒气,挑眉问道。“让他给我磕头道歉,否则,今儿你们两个就别想走出这座酒楼。”王姓少年高傲的道。“你放屁!”邵庭大怒道。邵书桓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才对王姓少年道:“如果我不同意呢?”“你不同意的话,你替他也成。”王姓少年睥睨的看了邵书桓一眼,冷笑道。“让我给你磕头?”邵书桓突然忍不住好笑,“你担当得起吗?”口中说着,却缓缓的从腰际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佩剑。在灯光的映衬下,剑尖透出冷冷寒芒,吞吐闪烁不定。邵书桓自上次晴瑶别院遇刺后,就多了一个心眼,这把大殷天子佩剑,一直戴在身上。“好剑!”王姓少年瞟了他一眼,问道,“阁下也懂武?”“曾得名师指点一二!”邵书桓说着,手上长剑一抖,寒芒一闪之间,已经对着王姓少年咽喉处急刺而去。王姓少年顾忌他宝剑锋利,身子后仰,避开他的攻势,随即脚下横扫过来,只踢邵书桓的膝盖。邵书桓轻飘飘的闪过,手中长剑唰唰唰一连三剑,逼得那王姓少年连着退了三步,同时他目光一扫之间,发现几个如同是影子一般的人物,已经悄无声息的靠了过来,正是璇玑内卫。顿时心下大定,手中长剑连连抢攻。王姓少年吃亏在手中并无兵刃,而邵书桓的剑,却是神兵利器之属,一瞬间被逼的狼狈不堪,连连后退。酒楼内的一些学子,胆小怕事的,早就躲躲闪闪的藏了出去,更多的,却是留下看热闹的。“住手!”陡然,一人高声叫道。邵书桓充耳不闻,长剑依然一路抢攻,逼的王姓少年手忙脚乱,无暇旁顾。但偏生就在这等时候,一个黑影飞快的向着邵书桓的手臂上抓了过来——人未到,劲风扑面而来。邵书桓大吃一惊,知道对方是个高手,顾不上王姓少年,只能回剑自保,长剑对着那黑影手臂上反削过去。那黑影身子诡异的一侧,竟然从他剑尖从穿过,同时屈指在他宝剑上一弹,只听得“铮”的一声轻响,邵书桓的长剑居然被他一指弹开……“住手!”黑影再次大喝道。——————————明月昨天有事未能更新,今天9000奉上,月底了,诸位大人手中的月票也好出手了,呵呵,明月继续码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