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丝声音都没有,邵赦等候片刻,只能继续邵赦领密州众官员再此恭迎殿下!”“听见了,这就进城吧!”又隔了半晌,邵书桓慵懒的声音淡然的传了出来。“是!”邵赦忙着退开一步,让马车先行过去,却正好看到邵庭跟随在马车一侧,当即叫道,“庭儿!”邵庭听了,只能翻身下马,把马递给旁边的一个跟随,走到邵赦面前,作揖道:“见过父亲!”“嗯!”邵赦点头道,“书桓今儿火气不小?”知子莫若父,邵书桓的性子,他多少还是能够把握几分的。“父亲!”邵庭听得他提到这个,也是恼恨不已,怒道,“你知不知道,我和书桓差点就死在路上,书桓全身上下都是被荆棘刺破的伤,肩膀上挨了一刀,腿上也挨了一下子,大哥差点连命都搭上了,你居然还问?”“兰若寺?”邵赦皱眉问道。“你尽数知道,还说什么?”邵庭愤然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都和他在一起,你要杀他,就的连着我们一起搭上—你老真够狠的。”“不是我!”邵赦摇头,得知兰若寺出事,他也着实吃了一惊。“不是你,那父亲大人请告诉我,这大周国还有谁有如此本事,能够把墨武和龙禁卫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大周国境内?”邵庭哼了一声,脸色不渝。邵赦摇头道:“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父亲这等言辞。还是留着给书桓殿下去说吧!”邵庭冷笑道。“我是你儿。你说什么我都听着。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就算要我地命。我也只能听着。”邵庭说着。大步向前走去。不再理会邵赦。邵赦却是笑笑。这小子居然也生气了。他好像没有受伤啊?不过。书桓好像伤得挺重地。想到这里。当即快步赶了上去。密州城。城主府后园。邵赦早知道邵书桓要来。早就命人腾了出来。房舍小厮丫头。一应准备妥当。原本密州官员自当前来拜见邵书桓。但由于邵书桓身上有伤。诸多不便。邵赦做主。命众人退了出去。加上如今乃是非常时期。更当加强戒备。安顿下安王爷、顾少商等也一并住下后,邵赦当即向邵书桓房里走去。邵书桓穿了一袭银白色的长袍,靠在软榻上,正在翻看一些书籍,见着他进来,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在生我地气?”邵赦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给我一个理由!”邵书桓直截了当的道。“你们都出去!”邵赦挥挥手,命房里侍候的丫头们一并退了出去,含笑道,“兰若寺地事情,不是我做地。”“哦?”邵书桓干笑了一笑,“那父亲大人倒是告诉我,整个大周国除了您,还有谁有着如此神通?”邵赦闻言,忍不住微微皱眉,低声道:“这个自然是有人可以做到的,并非我一人耳,你也一样可以做到。”口中说着,心中却忍不住想到了一个人。“书桓,我若是要杀你,断然不会等到今日才动手!”邵赦叹道,“而且,庭儿和庆儿都和你在一起。”“独孤诗卿的事情,那个兰若寺的匾额,你准备如何解释?”邵书桓放下手中的书,问道。“诗卿是我让她去兰若寺地,自然,那个匾额也是我题写的,这并非什么秘密,本来按照我地本意,是准备让诗卿扮个女鬼吓唬吓唬人……哈,就像你的倩女幽魂上面写的一样。”邵赦笑道,“但是,诗卿并没有听我的。”“哼!”邵书桓冷哼了一声,“玩倩女幽魂?她的你的女人,你乐意,我还嫌她老了呢!”“兰语也在兰若寺!”邵赦倒不理会他地讽刺,笑了笑道,“我这人什么都无所谓,但非常的护短,自己地女人当然不会送给别人。”“淑寰皇后呢?”邵书桓笑问道。“放肆!”邵赦脸色一沉,怒喝道。“哈哈……”邵书桓忍不住大笑,“父亲大人不是说,你的女人绝对不会送给别人嘛?那皇后怎么解释?现在只等时候,你别说你根本不喜欢她,根据我对您老地理解,你对女人的占有欲可不是普通地强。”“她不同!”邵赦摇头道,“我喜欢她是一回事,把她送进宫却是另外一回事……有时候,喜欢并不一定就可以得到,你也喜欢小雅公主,但是,照目前的局势看,你想要得到她,也非常难。”邵次却没有说话,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害羞的,且小雅公主。想到小雅公主,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忍不住想起了独孤诗卿……“书桓!”邵赦笑道,“我可以慎重向你保证,兰若寺的事情绝对不是我做的,我这人一向光明正大,就算要杀你,也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然后给你一刀,这等低劣偷袭行为,岂是我能够做的?”邵书桓苦笑道:“我倒是从来没有看出过你的光明正大。”“书桓,你说你放着京城的大好日子不过,你跑来京城做什么?”邵赦摇头,叹道,“你在密州静养数日,等着伤势好一些,就会京城吧,告诉陛下不用担心我什么,我若是要反,早就反了,岂会等到现在?”“那你跑来密州做什么?”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软榻坐起来。邵赦忙着取过一个靠垫,给他靠着,摇头道:“你不是一直怨我、恨我关了你十七年,如今,我把这十七年欠下你的,全部还给你!”邵书桓心中一惊,问道:“你要做什么?”“杀了战神陛下,断绝你的一切后顾之忧。”邵赦缓缓的道。“你——可以吗?”邵书桓摇头,邵赦终究不过是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这战场之上,他又能够有所作为?“没有十分把握!”邵赦站了起来,起身向外走去。“你去哪里?”邵书桓叫道,好不容易他肯说几句话,总不能让他这样走了。“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有!”邵赦笑道,“放心,我暂且也住在这里,不会跑了。”果然,邵赦出去片刻,亲自端着一碗药进来,闻了闻,随即搁在一边,依然在他身边坐下:“我知道,你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惑想要问我,趁着现在有空,不妨我们说说?”邵书桓倒是有些意外,挑眉道:“你肯说?”“密州乃是我的地盘,不比京城或者南夏,就算我有些话说着你听着不舒服,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了。”邵赦笑道。“你倒还真是实事求是!”邵书桓苦笑,倒从来没有见到这老狐狸这么爽朗过,“你这等说法,就不怕越了?”“书桓,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不能杀了战神—一切都是空话,但就算我杀了战神,陛下就算顾念以往之谊,也会赐我一死。”邵赦缓缓的道。“你为什么要冒险这么做?”邵书桓哼了一声,“你这不是自找嘛?你在京城好生静养,有什么不好?这等事情,自有陛下和众将军操劳,何用你一个文臣?”邵赦没有说话,端起那碗药,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给他道:“知道为什么安王爷不肯把慕莲小郡主许配给你?哪怕陛下不惜卑鄙的使用助兴的药,让你们成就事,他宁可把慕莲小郡主藏起来,也不肯让女儿嫁给你?你要知道,慕莲小郡主若是嫁给你,你将来为帝,她就是皇后,作为女孩子,当真的贵不可言,人生不可能再进一步,而安王爷若果真是为着女儿着想,就绝对不会不同意这样的好事,对嘛?”邵书桓也一直想不明白安王爷的用心,他原本的解释是——不想卷入他和太子之间的争斗中,但如今太子已经成了过去式,为什么他还是不让他见慕莲小郡主?“把药趁热喝了,还是让我来给你解释一二吧!”邵赦笑道。邵书桓端过药碗,喝了一口,还好,不是像以前在京城吃的那个苦涩难闻的药,甚至这药味中还透着一股子苦涩的药香味,回味却有些甘甜。“这大夫倒是好本事,没有开出那等难喝之极的伤药,我的考虑考虑,带他会京城做太医去。”邵书桓笑道。“我只对做宰相有兴趣,做太医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邵赦轻笑。邵书桓刚刚喝在口中的一口药汁差点喷出来——他居然还会这个?邵赦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从袖子内取出一块手帕子递给他,笑道:“我只懂药理,不懂医术,让我做太医,绝对会闹出人命来的。”邵书桓放下药碗,接过手帕子擦了一把手,叹道:“你这药能够吃嘛?会不会出事?”“我也不知道!”邵赦很是无辜的翻了白眼,趁着邵书桓要骂人之前,忙着岔开话题道,“慕莲小郡主若是生下男孩,算不算是王孙?”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