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大学生,曾经西北战争的战斗英雄。他的勋章还是眼前的许凌上将给亲自授予的。按照以前的规矩,秦旭至少需要奋斗三十年,并且要有韦小宝那样经天纬地的运气,才有可能在两鬓斑白的时候坐在许凌的对面与之诚惶诚恐的对话---假如那时候许凌还活着的话。可如今呢?秦旭却是手握雄兵,拥有帝王头衔,一声令下可以让几十万虎贲为之效死的一代新锐!他或许没有十年如一日的磨练,也没有做官所需要的资历,他还很年轻,年轻到这个年纪只配做许凌的儿子。宁文泉是中央的秘书长,手握行政大权;许凌是首都军区的司令,几可说手握全国兵马大权。他们为什么能一言而决天下大势,因为他们拥有权利!而此时的秦旭,他虽然年轻,但是他同样拥有了权利,而且这个权利,是超乎于他们管辖范围内的权利。政治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每个人都可以玩政治,但是却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坐下来玩政治。能坐着玩政治的人,手中必须有足够大的牌,而且必须有足够高的威望。江湖大佬谁都想坐,但是真正坐上那个位置的无一不是历尽沧桑的老人。因为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阅历和经验来统领整个队伍的前进。众人也只服这样的领导。也不知道是中华的幸运还是不幸,秦旭这个毛头小子,这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他手里也握了一副大牌!一副拥有双王,还有一个炸弹的大牌!!于是他也就有了和这些大佬坐在一张桌子上玩牌的资格。不管秦旭愿意不愿意,他都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在这张桌子上,没有人会把他当作一个幼稚的孩子,实际上,也没有人愿意把他当作一个幼稚的孩子。因为他手上的牌实在太诱人了,可以说,在这张桌上坐的人,不管是亚洲的,还是欧洲的,不管东方的桥牌爱好者还是西方的塔罗牌玩家,谁都想把秦旭手里的那副牌抢到手。但是在抢到这副牌之前,同为亚洲的玩牌者们,他们也要保证秦旭手里的这副牌不被别人抢走,此时的秦旭就像一个砝码,一个能改变天平平衡的重要砝码!在所有人意识到秦旭手里的牌很重要的时候,没想到,秦旭已经将这副牌牢牢抓在了手里。谁想抢这副牌都必须问秦旭同不同意!于是,亚洲的玩牌者们开始小心。他们怕把秦旭逼急了,把他推向别的大玩家。但是又不能放松对秦旭的威逼,否则这个秦旭这副牌很可能伤害到在座的每一个人。-------------------------------------------------------------此时宁文泉和许凌的想法就是大致如此。宁文泉接到在长安街上发生的事情的报告时,心里很是焦虑和愤慨,想对秦旭有所动作,但是又怕把秦旭逼急了。和许凌商议之后,他们之好将情况告诉了赵菁华---他们最大的老板。并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只有一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秦旭是不是英雄这暂且不说,但是最起码所有人都知道,能难倒他的美人是谁!于是就有了秦旭进到客厅却见不到珊珊的情况。珊珊正在接赵菁华给她的电话呢。。。。。。------------------------------------------------------------小山口。的确有一阵阵吵杂的声音传来。王楚登时紧张了起来,忙按通了通讯器呼叫自己的连长,可按了半天就是没听见连同时那滴的一声,抬头一看,连长摘了通讯器正站在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看着远处发呆呢。“透你妈,你个怂货,快跟侦察营长联系啊!”王楚冲着连长大骂。不得不说,从这里可以看出两个问题:一,这个连长的确没有什么威信;二,这个连的战斗力估计真不怎么样!这个连长这时才反映过来,忙拿起通讯器连通前面的侦察营。前面说过,通讯器虽然便捷快速,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用同一频率,不然就乱套了,每个连队之间,上级与下级之间都是有专门的频率和型号的。侦察营长也是参加过台海战争的老兵---华无锋。受到金宝廉的牵连,他也被贬到了这里,而且还从主力团的营长直接做成了侦察营营长。做个侦察营营长也就罢了,还是个不满员的侦察营,连他堂堂营长都要上第一线侦察敌情。仅仅是这样,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最让华无锋难以容忍的是,这个不满员的侦察营仅有的几个士兵都是新兵蛋子,就拿刚才值勤的哨兵来说吧,刚刚从大学毕业,才经过两个月的集训而已,连侦察兵最基本的点人数都不会。在望远镜里确确实实看见有人朝小山口阵地而来,但是问他有多少人,是什么人,有无队形之类的,这个新兵啥都说不上来。快把华无锋气死了!经过华无锋的亲自侦察,朝小山口阵地奔来的是一群难民。人数大概在千人上下,没有携带武器,只有带头的几个人脚下踩着自行车。。。。。。王楚他们连长听见华无锋的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事,没事,是难民。王楚,王克,你们带几个人去接难民。”接待难民反而是这个还没有经历战火考验的队伍最熟练的事情。这个连长似乎也不介意王楚对他的大喊大叫,只是随意下了个命令。小山口阵地建在山坳里,王楚和王克还有毕波,段天德朝这群人跑去,难民一下就涌了过来,带头那几个踩着自行车的蓦然看见前面有人朝他们奔来,都一下子踩了急刹车,第一时间警惕了起来,直到看见王楚身上那身绿绿的军装,还有小山口上cha着的国旗,他们才一下子兴奋起来,朝着后面蜂拥而至的人群大叫一声:“我们的军队,是我们的军队。。。。。。”这一声呼喊饱含了说不请道不明的激动和兴奋。是啊,我们的军队!这几个字在平时,没有一个人能深切领会,只有国破家亡,流离失所的时候,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才能深切的感受到“我们的军队”对自己有多么重要。看见那身绿绿的军装,还有他们身后飘扬的国旗,那种饱受颠沛流离和担惊受怕的脆弱情绪一下子全迸发了出来,难民群也看见了那面高高飘扬的国旗,所有人几乎是哭着喊着往前冲的。这下把王楚和王克等人吓了一跳。想想看,上千人朝你哭泣着狂奔而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场面?!带头的几个踩着自行车先到了王克面前停下。这是一个已经四十出头的大叔,额角深深的皱纹能够说明他这一生经历了多少风雨,可是从他身上穿着的西服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成功人士,这样一个成功人士在平时即使遇到再大的危机也不会流泪,但是这次他看见王克等人以后却再也忍不住了,使劲抱住了王克,哇哇的如同看见一个失散已久的亲人一般痛哭流涕。“好了好了,老乡,别哭,前面就是我们的阵地,那里有汤面,还有我们自己的军队,我们有枪,我们会保护你们的!”王克是个感性的人,见不得人哭,被这个大叔这么一哭,他的鼻子也酸酸的。“同志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们,我们的家被,被那帮混蛋给糟蹋光啦,我的养鸡场,上千万的投资啊,全没啦。。。。。。。”大叔还是死死的抱着王克哭泣,至于是心疼国家被侵略还是心疼那上千万的投资,这就不好说了。这时人群已经七七八八的围了上来,王楚看见一个大妈,至少上六十的年纪,手上也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一个简单的小行李箱,可是怀里却还抱着一个小孩,一阵狂奔老人已经气喘吁吁,孩子还开始哇哇大哭,人群纷乱,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王楚忙上前帮忙,毕波段天德也没闲着,上前搀扶这个,帮忙那个,一起往阵地走。正走着,一个中年人急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直接奔向王克,焦急的问:“这位同志,你们是不是在建立阵地啊?”王克抬头一看,这是一个有着很宽大脸庞的中年汉子,朴素的衣着却透着一股精干。而且这个人一开口就问的如此专业。一般情况下,驻军是不会修建阵地的,但是这个中年人不但一眼就看出王克他们在修建阵地,还有此一问,不禁有点怀疑这个中年人是不是敌人派来的间谍,于是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这个中年人似乎有些焦急,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掏出一份任职证明道:“我是宿州市市委书记邹纪岚,小同志,快告诉我,前面这是不是在修建阵地啊?你们长官在哪儿?”王克一看,哎哟,不得了,果然是宿州市的父母官啊!看着这个邹书记的打扮和这个虽然混乱但还算有序的难民队伍,王克顿时对这个邹书记肃然起敬。显然,这是一个没有在敌人到来之时抢先出逃的父母官。宿州失守不是他的责任。在宿州遭受攻击时,这个邹书记和宿州市长,还有公安局长等一批政府官员带领着宿州市仅有的几百名警察誓死奋战,只是他们都拿着抓犯罪份子用的小口径手枪,面对的又是有黑金战甲的敌人,惨败无疑。宿州市长等一干政府官员拼死奋战,不得不说,这些人虽然在平时贪污受贿,个个吃的肥头大耳,但是在这种国战面前却还是分得清轻重。只是实力的悬殊不是凭个人意志能转移的,宿州市守军节节败退,人民蜂拥朝北逃窜,宿州市长只好劝邹书记带领人民逃难,而当邹书记要他也赶紧逃时,这位在平日里没少收黑钱的市长却说了一番让邹书记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我是这宿州的父母官,肩负的不仅仅是这一方百姓的繁荣与富强,还有这一片土地的尊严和主权!国难当头,这守土之责我是万万不敢忘记的!纪岚啊,我为官数十载,收黑钱,行贿赂,这些罪名我都敢当,也不后悔,因为我都是按照官场的潜规则在做。但,这丢失国土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啊,没有别的,我就怕死后进不了祖坟!见不了祖宗啊!!”就为了这番话,邹书记义无返顾的踏上逃难的路程,因为他要完成市长临终的最后嘱托---把能逃出去的宿州百姓都带到自己的队伍里去,不要他们受到兵刀之灾。所以一路上邹书记没有骑车,都是跟在队伍中间不断鼓励着众人,凭着他的威望,整支队伍才算没有溃散。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敌人攻占宿州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不断朝北追来,似乎要一直追到徐州的样子。一路上不断有人被追上的敌人拦截下来。很多次敌人明明可以围住他们这股难民却最终选择放弃,这点让曾经当过十年兵的邹书记心急如焚,等到看见小山口这个阵地时,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敌人不一口把他们吃掉了---原来敌人这是想借着难民冲乱阵地守军的时候,一鼓作气拿下这个小山口据点啊!想明白这点的邹书记就急巴巴的拉着王克要找他们的长官。王克一听还没回过味来,旁边听见的王楚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大吃一惊道:“邹书记,走,我带你去见师长!”他知道,堵截难民进入这种决定是不能依kao那个软弱连长的,于是他立即想通过师长来下达命令。“好好,我立即让人把整个队伍停下来!”邹书记焦急了起来,呼喝着身边的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难民的最前面已经进入了阵地,那个怂货连长也让战士们停下工作开始接收难民。而且此时,一直站在高处的华无锋突然看见,远处一排黑线突然冒出头,正急速再朝这里奔来!“敌军,是敌军!”华无锋还没有说话,身边的那个新兵却突然大叫了起来。“傻蛋!”华无锋想阻止却没拦住,忍不住一下给了他一个脑瓜嘣。华无锋的侦察营就在难民附近,他这一喊顿时让整个队伍骚乱了起来。人民本来因为看见自己的军队而缓和的心情也突然揪了起来,本来已经慢慢恢复有序的队列也在瞬间混乱不堪。远方的黑线不断逼近,而且始终保持着一个较快的速度。等了一会,华无锋才从望远镜中看见敌人---操,他们居然全都骑着摩托车奔驰而来!还有一些竟然坐着三轮摩托快速的朝小山口急冲。被炸弹犁过一遍的土地虽然不能开大车,但是摩托车之类的交通工具还是可以的。没想到台M联军攻下宿州以后在短时间内找出了这么多机动工具。“妈了个巴子!”华无锋忍不住骂了句粗口。他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队伍和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的阵地防线,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才短短不过十分钟时间,台M联军的第一个前锋部队就已经出现在了华无锋等人视力可及的范围。可是人群依旧混乱不堪,许多人在此时都忘记了前面的是自己的同胞,不断的拥挤,争抢跨过阵地,于是本来千疮百孔的阵地更是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刚才那个抱着小孩的老奶奶被拥挤的人流挤的东倒西歪,最后还是被挤出了人群,倒在了路上,周围的人都只顾逃命,却无一人停下来帮忙一把,孩子似乎是摔疼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凄厉的童音能划破夜空,却似乎无法划破人心里那层对死亡的浓厚恐惧。。。。。。王楚看见,忙冲上去扶起老人,冲着从老人身边走过也不曾投过一眼的一个年轻人就是一脚,狠狠的把他踹翻在地上,然后破口大骂:“透你妈个板瘤,你他妈个没长卵蛋的怂货,M国鬼子还在十万八千里呢,你他妈的就跑,跑你妈个傻B,还有点做为男人的尊严没有?没他妈看见一个老人在这哭吗?你们这帮傻B,全他妈的不要脸,家丢了自己不想着抢回来就知道跑!跑啊,再跑啊,再跑我看看你们这帮混蛋能跑到北极住着挖土豆吃不?操你妈个蛋,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没种的玩意。。。。。。”这一通烂骂王楚动用了数种方言和国骂,他是骂了个痛快淋漓,而没有注意到人群已经慢慢停了下来。这时,一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轰。。。。。。”人群顿时又有一丝慌乱,但是却比刚才安静了许多。原来是华无锋看敌人已经kao近,用枪精确地击中敌人的摩托车油箱炸毁了敌人一辆摩托,顺带送摩托车上的两个敌人去见他们的上帝了!台M联军的前锋部顿时有些慌乱,他们或许到现在才想起来,前面将要面对的可不再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而是一群手拿武器的军人,他们的子弹虽然无法击穿黑金战甲,但是要击穿油箱还是很容易的。于是他们集体后退,准备将车撤到正常步枪的射界之外。他们似乎并不急于一时进攻,因为一切都牢牢掌握在他们手中---不论是天时还是地利!邹书记见状忙寻了个高处站上去朝人群大吼,“看见没,看见没,敌人也是人!他们也有血有肉,给他们一刀他们也一样会死!你们还他妈的跑什么跑?这是我们的军队,这些是我们的军人!他们会保护我们,你们不要再他妈的乱啦,好好组织,争取早点离开这里啊!”邹书记估计一辈子也没有说过像今天这么多脏话,不过情急之下的语言煽动力倒是十足,人群还是回归到有序的方向。这时,那个被王楚叫做怂货的连长终于出现了,带着几十个新兵朝这里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开的枪?”王楚揶揄的朝华无锋等人的方向努了努嘴,“我们的侦察营!”“怎么办,怎么办?”连长有些焦急的团团转,“师部下命令没有,下命令没有啊?”看来他是有点慌了,阵地被难民冲散,很多士兵都首尾不能相顾。敌人又快进攻,看来是要丢失阵地咯。正在焦急间,敌人已经组织好阵形。这批前锋部队只有不到三百人,全都是身批黑金战甲的M军战士,而且似乎也是经历了数次战斗的老兵,只见他们很有默契排成一个散兵阵形,呈蟹形,慢慢逼近。敌人都装备了黑金战甲,漆黑的战甲将他们都包容在了黑夜里,借着月光看去,仿佛就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他们没有携带枪支,却都装备着一把大砍刀,看他们鼓鼓的腰间,王克不怀疑他们还有为数不少的手雷。此时,王克,王楚,毕波,段天德等人已经排列在了难民队伍的最后,这里,有一条浅浅的战壕,在那怂货连长的带领下,他们全都趴在这个战壕里,无声的看着不断逼近的M军!整个空间里除了难民在不断拥挤的吵杂,所有拿枪的士兵谁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事实上,他们也不知道该发出什么声音。每个人的心跳都很快。他们都好紧张。脑袋一直处于一种空白状态,他们不知道此时是该后退还是该前进。。。。。。敌人已经迈进一千米距离了。在这个距离里,王克丝毫不怀疑自己能准确击中敌人,但是他知道这时候射击不会有任何效果---他们不是狙击手,拿的也不是狙!即使是狙,也未必能在这样的视线里准确射中敌人的眼睛!但是不扣动扳机他们又不知道在此时此刻该做点什么。也许,是该做点什么吧?!可是该做什么呢?!王克和王楚都茫然的对望了一眼,可是从对方的眼神里他们看不见任何东西,仿佛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已经是只剩下一个躯壳的行尸走肉!他们都不知道,这就是秦旭当年第一次上战场时的临战恐惧症,这种看着敌人越来越近时的紧张,那是一种面对死神时的无助,这是所有第一次面对生存考验的士兵所要面对的难关。迈过这一关,新兵就能步入老兵的行列。只是,这一关是那么难过。这不是简单的荣誉和热血的问题。而是一道生命和尊严的选择题!选择生命,他们就要失去尊严;选择尊严,那他们很可能就要付出生命!!优秀的将领会在这一刻用各种方式激起将士们拼死一战的勇气,而愚蠢的将领则很有可能将将士们心里唯一的恐惧无限扩大化,进而演变为溃逃。。。。。。王克他们的连长显然就是这种愚蠢将领中的典型代表,在此时此刻他不想着怎么鼓舞士气,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一哭顿时让王克等人突然回过神,敌人已经近到五百米了,再过两百米他们就会发动冲锋,到时候,他们全都会死!会死!华无锋不但是一个老兵,更是个优秀的将领,他站了起来,双眼平静的望着夜空,开始自言自语般吟唱一首诗,一首很男人的诗:“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不由自主的,所有人都开始默默吟诵这首对他们来说或许熟悉,又或许不熟悉的诗,一首专门属于战场男儿的诗!是啊,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所有人都开始慢慢燃起了斗志,一种似曾相识,一直浸**在中华民族血脉里的斗志!这种斗志一直流淌在中华男儿的血液里,只是有时候我们会在生存的压迫下慢慢淡忘这种斗志,但一旦激发出来,中华男儿绝对不会输给世上任何一个种族!!王克很激动,他一向是一个很容易动感情的人,望向王楚,毕波,段天德,却发现他们也很自己一样激动的不能自己,连一向平静无波的毕波此时也紧紧抓住手里的枪,指尖泛白。。。。。。华无锋突然抽出了刺刀,所有士兵都不约而同的抽出了刺刀。敌人已经近在四百米,也抽出了他们的武器---一把把在夜色里泛着幽冷光芒的刀!王克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正要爆发时,却看见邹书记带着人群开始退了过来。王克见状大怒:“你们这是干什么?快离开这里!快!!”邹书记走上前,挽起了袖子,随手拿起地上的一个工兵铲,淡淡的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身后的人群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王楚注意到,刚才那个老大妈居然也在列,她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寻摸来的棍子,气势赫然的站在人群里。孩子的哭声依旧,响亮,刺耳。。。。。。-------------------------------------------------------------对于这样的一群人,王克突然说不出话来。这是一群被骂醒的百姓,他们终于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但,这是正确的唯一选择吗?王克不知道!他甚至有点矛盾!!大敌当前,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身穿绿色军装,手拿坚硬钢枪,却无法保证自己人民的安全,还需要手无寸铁的百姓迎着敌人的利刃做无畏的冲锋---要知道,这群敌人或许没有枪,但是他们有手雷---这算什么?全民抗战吗??泱泱华夏难道真的沦落到要依kao武装平民来进行抵抗的时候了吗???望着那些眼里充满悲愤的百姓,还有老大妈那紧握木棍的姿态,王克只觉得自己心似乎被烧着了,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激动,只有无限的悲哀。。。。。。一直不曾多说话的毕波走上前,坚定的拦住了邹书记。他只是将刺刀横摆,拦在人群之前,眼神坚定看着邹书记:“书记,穿军装的还没死光呢!”王楚此刻却严肃的道:“是啊,邹书记,带着百姓先走吧!谁让我们是军人!你们想拼命,嘿嘿,等我们这些穿军装的死光再说吧!”说着,眼光里已经是一片坚毅。------------------------------------------------------------“我宣誓,将用自己的血肉铸就保卫人民的长城!我们将是人民最坚实的依kao!!”这是他们穿上这身军装时对着国旗立下的誓言,现在,是他们用自己的行动来履行誓言的时刻了!----------------------------------------------------------敌我距离,一百米。“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杀!!”华无锋大吼一声率先冲了出去。“Godbewithusat(上帝与我们同在)!Kill!!”M军也发动了冲锋。。。。。。-----------------------------------------------------------希望所有军人都能记住,当你穿上军装的时候,你们已经在立下誓言,“将用血肉保卫人民!”要让平民卷入战斗,等我们这些穿军装的死光再说吧!(我再极力的赶时间,争取明天再写一章出来!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