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几天飞针走线后,我的V领上装终于做好了,恰到好处露出一片雪白和玉佩,事实证明再懒的女人为了臭美也能变得勤劳肯干。我一手轻摇团扇一手挥舞丝帕,傲立于众人面前,原本以为会迎来大家一片惊艳,没想到反响竟是沉默、沉默、再沉默。我问莫言,“不好看吗,为什么大家都不看我?”他摇摇头,对我说,“是因为你太美,他们都不好意思看了。”莫言虽然偶尔比较缺德,但在审美方面,我认为自己还是可以信任他的。后来我发现小五对我的态度变了,他有时会偷偷看我,等我看回他,他就立即把头转开,做望天状,过一会见我不理他又继续看。他反常的表现愈发令我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信心,直到那春雷滚滚的一天……我见快下雨了,赶忙跑出去收衣服,于是刚好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听到了错误的对话。小五:“你去和她说说,别穿那种衣服了,一点都不好看。”莫言:“一马平川也不是她的错。”凌霄:“是呀,还是不要打击她了吧。”我,我终究还是不能走偶像派路线吗?掬一把伤心泪,当花瓶从来都是我奋斗的目标,没想到……话说我国历史上基本都是以瘦为美,看看过去的仕女图,除唐代崇尚丰腴,其它时候都是以娇小纤细为主。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他们都是实用至上主义者呢?我咬着手绢灰溜溜的抱着衣服潜回屋中,唉,终归还是被嫌弃了。莫言说的对。一马平川不是我的错,错只错在他没有给我买黄金奶妈装充门面。.wap,16K.Cn更新最快.从那以后我再没穿过暴露的衣服。某日莫言忍不住问我,“你不是想让大家看你地玉佩吗。怎么又遮起来了?”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确定这家伙不是来嘲笑自己的。才隐忍说道,“最近天有点凉,我怕感冒转肺炎。”说罢还不忘咳上两声。自从上次呛过云清一回,他老实了不少,没再妄图接近我。可看我的眼神还是恐怖得很。现在我们五个人成了壁垒分明三国,云清是被打击国,凌霄和小五是坚决打击国,我和莫言是骑墙看戏国。莫言总叫我深入坚决打击国探听消息,我不乐意地告诉他,“美人计对他们不管用,相处这么久你也该看出来了吧,他们对我没兴趣。”当然,我没说上次无意中听到他们聚在一起议论我隐私的事。莫言拍拍我地肩。鼓励道,“没关系,他们信任你。”我心头一颤。觉得眼眶有点热,“没想到我人缘这么好。大家都这么喜欢我。这样的话,我更不能出卖他们了。”莫言木然。半晌后说道,“你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没人会对傻瓜耍心机……”没人会对傻瓜耍心机,不代表他们会对傻瓜知无不言,人家有保持沉默的权利。显然,凌霄和小五决定把这项权利行使到底,所以我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如今我和莫言掌握的情报非常简单。哗变那天,虽然凌霄受伤,但小五依然仗着神兵在手解决掉了大部分叛逆分子,就在凌霄准备对最后一个活口进行逼供时,云清刚好出现将那可怜地人儿解决了。我们不能武断的说,云清和叛逆勾结所以杀人灭口,兴许人家和我一样单纯小白,以为他们遇险所以出手相助,结果好心办坏事。无论如何,反正我知道他被打击了,叛徒和猪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猪头一不小心做了不该做的就成了叛徒。欲知后事如何,静观其变。凌霄的伤好多了,据当事人自己透露,只要不是绝顶高手应付两下都不成问题。我怕伤他自尊没好意思问,如果真不幸遇到绝代高手怎么办,是说就可以洗白白等死了吗?今天大家下山买东西去了,只有我和凌霄在家,我决定趁此机会同他展开两个有志青年间的世纪性谈话。“凌哥哥(请念作三声),你都没有什么想对人家说吗?”凌霄怔怔地放下咬过一口的点心,怀疑地看看我,“你不会在点心里放了什么吧?”我笑容一僵,想不到自己给群众的印象竟如此不堪,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发嗲,“里面有人家的一番心意嘛。”凌霄面色谨慎的搭了搭脉搏,随后淡淡一笑,“这又不是你做地,怎么叫心意呢?”“谁说亲手做的才叫心意?”我尴尬的笑道,“人家为你端过来也是心意嘛。”我讨好地为他扇着扇子,“吃这么多东西,你一定热了吧?”他轻轻推开我的手,“你想让我说什么?”“唔,就说说你想干什么吧。”“好啊,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他低头拉住我地衣袖,“那天你和莫言躲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们呢?”瞬间,我仿佛又闻到了那令人作呕地腐臭,白骨和变黑的血迹重新浮现在脑海里。胃里一阵**,我忍不住捂起嘴来要走,“我,我不知道。”“你一晚上在哪,怎么会不知道?”凌霄死死握住我地手腕,“不如我带你去后院转转,说不定就想起来了。”胃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怕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拖着哭腔叫道,“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死活不肯撒手,非把我后院拉,于是我只好当着他的面大呕特呕起来……幸亏他躲得快,否则非淋漓个满身。我抱着大树一边吐一边掉眼泪,凌霄就在旁边端着水候着。我把胃里的东西吐完,就只能喝水,喝完再吐出来,吐完再喝喝完再吐,如此循环到莫言面色惨白的站到我面前。可怜的孩子,我想他大概是误会了什么吧。等我吐干净被扶回**,才打消莫言的疑虑,“别怕,我没怀孕……”我没有吃饭就睡了,结果睡到半夜果不其然被饿醒了,在起与不起间挣扎时,我隐约听到门外有异动。事不过三,这是莫言第三次往我屋里摸,看在他意志坚定的份上,这次先放过他,等第四次定揍不饶。我面朝墙壁装睡,耳朵高高竖起。他的脚步很轻,呼吸也很轻,果然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他停在床边的刹那,我以迅雷超越电驴之速猛地起身将他抱住,“哈,抓住你啦!”我顺着他的手臂慢慢往下摸,突然手里一凉。“马小姐,认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