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花祁邪,你并不欠我“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想办法帮我达成?”感受到肩膀处的湿润,毛婷试探性的回答,为什么花祁邪现在这么爱哭了?“是。”他回答的很简短,却也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让毛婷倒有些犹豫了,这么多年,他忍辱负重呆在自己身边不就是为了报仇么?现在他知道是立成峰杀了他的母亲,再让他拿出立成峰的解药对他是不是实在狠了一点。但是想着苏玉寒在立成峰手里,她也只能咬了咬唇,忐忑的开口:“如果,我要你把立成峰的解药给我呢?”抱着她的男子身子一僵,手渐渐收紧,紧握成拳,狭长的凤目里满是挣扎,良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低沉的说道:“好。”“主子,不可。”“这可是杀死那狗皇帝的好机会。”“主子,你要三思啊。”一直守在房中角落的几名黑衣人,统统杀气腾腾的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守在门边的纳兰子恒感受到了杀气,也都从门边冲了进来,握着剑柄,警惕的看着几名黑衣人,如果对毛婷动手,他会立刻将这几人杀掉,只是他能察觉到这几人的内力深厚,杀他们的话多废些时间罢了。花祁邪松开毛婷,转而看向唯一的黑衣人:“林鹰,站回去。”“主子,给不得。”他跪在地上拱着手,眼角眉梢都带着焦急之色,他跟着花祁邪的时间最长,以往的行动都有他陪在花祁邪左右,自然也知道这个女人是郡主,是主子曾经的妻子。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若不是因为他,主子也不会……想着,林鹰更是一脸愤怒的看向毛婷,惹的毛婷一阵莫名其妙,她是招谁惹谁了,这么大的怨念,好像她根本不认识这个黑衣人吧?为毛他们都一副和她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看着自己?花祁邪挥了挥手,狭长的凤目狠狠的瞪了林鹰一眼,那是他对他的警告:“给不给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你们都退下,也不用守在这里了,至于那狗皇帝,即使这次杀不死他,还有下一次,我不急。”一听这话林鹰立刻炸毛了!放屁!怎么不急!!“不急!教主你分明”你分明就等不起了!你还多少时间可以等那个狗皇帝死掉,还没有让狗皇帝挂掉你就先挂了!!他一激动便站了起来,这一站更让纳兰子恒放在剑柄上的手一紧,只要他靠近教主,他就要立刻行动。可林鹰话音未落却“砰的”一声被花祁邪一掌挥了过去,直直跌落在了墙角,将他想要说的话咽回口中。男子的声音有着不宜质疑的威严和浮动的怒气,妖孽的双眸眯了眯,一张薄唇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你们和林鹰一起出去。”林鹰站起身,擦掉唇边的血迹,狠狠的瞪了毛婷一眼,带着几个下属一块出去了。而纳兰子恒也松了口气,松开了放在剑柄上的手,带着身边的人重新站到了门外。“九宫阁毒气弥漫,一般人一踏进去便会被毒死,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拿解药给你。”说罢,花祁邪便转身向外走去。等拿了解药出了九宫阁,花祁邪便再也忍受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捂住了嘴,他的脸苍白如纸,他咳的极其用力,仿佛要将肺给咳了出来一样,他苦涩的看着手绢上的血花,好在毛婷所在的位置离九宫阁有些距离,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本以为自己至少可以去黄泉陪着她,让她不再孤单,让他赎罪,哪知……这就天意么?等花祁邪回来以后,便将解药拿给了毛婷,却被毛婷挡了回去:“你不想亲眼看着你的仇人如何死去么?”“你……”他怔住,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见女子巧笑倩兮的冲他勾了勾手,踮起脚尖附上他的耳朵,如蚊蝇般的细语,越听花祁邪的目光越来越明亮,心里越来越诧异,眼前的女子一袭红裙外罩一个火红的狐袭,并不显得鲜艳,反而多了高贵少了俗气,红色更衬得她肌肤似雪,她的头发简单的盘了一个云髻,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珠玉釵轻轻挽起,她的面容非常精致,每一个五官都非常精美,就像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她笑的异常狡黠,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会说话一般,她就这样带着狐狸般的笑容,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给花祁邪说着自己的大计划。她的话在他的心里荡起了轩然大波,他迷恋的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回忆里那么鲜明的草包郡主,好色的不堪郡主,丑陋的物质郡主,已经离她渐渐远去,而他的眼里心里留下的,只有她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一个如此聪明如此狡黠如此才能的女人,仅用一片叶或者一片花瓣就能杀人于无形的高超音功,一颗救了他却宁愿他恨他也不告诉他真相,希望他放下仇恨的,具有七巧玲珑心的善良女人。花祁邪带着林鹰一行人和毛婷一行人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立凉王朝,毛婷坐在马车中,掀开帘子看向车外,立凉王朝依旧繁荣,只是医馆少了很多,花祁邪便耐心的和她解释,是因为皇帝中毒,宫中太医因为治不好而斩了很多,最后便在民间征用大夫,却因为斩了太多大夫而弄的人心惶惶,医术高超的大夫们大多都关门大吉了,生怕被皇帝抓去看病。毛婷了然的点了点头,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林鹰前来报道,他已经派人把守门的侍卫给制住了,郡主府到了。一听郡主府到了,毛婷便有种小雀跃,因为她是真想付景宁了,也不等人搀扶,跳下马车便拉着花祁邪的手朝府中走去。手掌间传来女子暖暖的温热,让花祁邪的心忽然乱了应有的节奏,加速的跳动着,这丝突如其来的小幸福让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邪美笑意,就连妖孽的凤眼里蕴染起淡淡柔情,很淡很淡,却不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