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国荃的大军在西城血战之时,曾纪泽才珊珊来迟的进入阵地,淮军的将士们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西边的号角声响彻已久,他们早已热血沸腾,等待着他们的主帅下达进攻的命令。曾纪泽从白震山手中接过西洋望远镜,城头的一切尽收眼底,那里的守军已较前些时日减少了一半,显然西城的战局已经迫使太平军不得不调动各门的守军前去支援。“大人,打吧,弟兄们都手痒痒很久了。 ”刘铭传满脸焦急的向曾纪泽请战。“不用着急,有你刘铭传显身手的机会。 ”曾纪泽倒是不着急,因下夺下天京城已经不是他的主要目的,曾国荃想抢就让他抢这功劳去吧,他的淮军必须为日后更加艰苦的作战而尽可能的保存实力。“来,白震山,吩咐他们把糖水分给弟兄们,叫他们去去暑。 ”在曾纪泽的吩咐下,白震山指挥亲兵队前早就准备好的一桶桶糖水抬入前沿战壕中来,一碗碗的分给了在场的每一位淮勇。曾纪泽喝了一口,一脸惬意:“好甜的糖水,这大热天的喝一碗,果然去暑啊。 来,省三,你也来一碗。 ”曾纪泽亲自递了一碗过去,刘铭传没办法,接过来跟灌水似的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马上又道:“大人,糖水也喝完了,该进攻了吧。 ”曾纪泽呵呵笑道:“省三,你喝完了。 你的弟兄们可还没喝呢,你一向最体恤下属,怎能连口糖水也不让他们喝完呢。 ”刘铭传就郁闷了,冲着手下们嚷嚷道:“大人说了,叫你们喝糖水,都给我快点喝,别磨磨蹭蹭地。 ”刘铭传的暴脾气他的手下们是最了解的。 团长这么一说,哪个还敢慢吞吞的。 都跟赶死一样,三口两口便吞了个干净。“你个省三呀。 ”曾纪泽笑拍了拍他的肩。 他再一次用望远镜观察城头敌情,却见留守的一半太平军又调走了三分之一,这东城一带,守军已不足三千。对付这么一丁点饥饿地太平军,淮军自然不在话下,他已经不必担心他的军队损失太多。 于是,神色立时变得肃穆起来,高声道:“淮军地兄弟们,夺取金陵之功,岂能叫湘军的弟兄们独得,现在,是你们向天下展示实力的时候了。 ”“夺金陵,夺金陵……”淮军将士们齐声呼喊。 声势震天。曾纪泽遂向刘铭传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前吩咐道:“省三你要切记,破城之后,其余可以不顾,你要带兵直取洪秀全王府,占领那里。 不容许任何人闯入。 ”“大人你就放心吧。 ”刘铭传心急火燎的要开打,却被曾纪泽又叫了他,他又吩咐道:“还有,你在城中要是遇上了李秀成,千万不要为难他,要想办法将他逼向北门,记住了吗。 ”这些嘱咐曾纪泽也事先嘱咐过他,并且将起事的意图,多多少少透lou给几分,刘铭传是粗中有细之人。 当然不可不明白。 便是一拍胸脯,叫道:“大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你的话我刘省三都记下了,要是出了什么差子,你拿我地脑袋是问就行了。 ”曾纪泽这才放心让他去,淮军以刘铭传团为攻城主力,在吴长庆团的火力协助力,迅速的向天京东城发起了进攻。近一百门阿姆斯特朗前装炮率先发动炮击,杀伤力极大的开花弹如雨点般倾落城头,将城头所以触及的一切轰碎。那猛烈而持久的轰击力,超越了太平军所能承受的想象。 他们在逃窜,他们在惊叫,他们饥饿的身体在遭受着炮火地侵袭。 肉体与碎石横飞,鲜血与烈火飞腾。这些炮弹中,有一部分是上海武器制造局改进过的炮弹,内中灌入了油,炮弹一旦开裂,飞溅的油瞬间可将周围三米的范围点燃。 于是,在不到半个时辰的炮击中,东城城墙已是化为一片火海。刘铭传挥舞着大刀,指令炮兵不间断的集中轰击城楼左侧毁损处,在遭到了近百发炮弹地饱和轰击之后,左侧城墙,轰然倒塌。“弟兄们,冲啊!”刘铭传刀锋直指天京,战壕中的守候已久的淮军将士,倾巢而入,从四面八方涌入了缺口处。由于东城守军已有三分二之多被调往增援西门,残存的守军在淮军强大的炮火和枪林弹雨的射击下,死伤几尽,根本无力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刘铭传团很顺利的从缺口处突入了天京城。根据曾纪泽的战前安排,刘铭传指挥所部,一路向天王府开进。 但他的进军速度并不乐观,闻风而来地太平军在每一条街道,每一座高楼,甚至是每一堵倒塌地围墙下疯狂的阻击着淮军地进攻。敌人巷战的决心是如此的坚决,以至于几乎每一处据点都是至死不退,淮军必须杀光所有人,最后踩着他们的尸体才能通过。敌人的顽强程度是刘铭传所没有想到的,他不得不将本土所产的劈山炮抬到前线,以炮火轰击藏在掩体中的敌人,或是以最原始的弓箭,射出火箭点燃房屋,活活烧死宁死不降的太平军。淮军的进军十分缓慢,而由西门突入天京的曾国荃部,同样遇到了最顽强的抵抗。忠王李秀成率令着他最精锐的三千本部人马,给予了先锋李典臣部最强烈的反击,他的人马本已冲入了天京腹地,但硬是被李秀成逼得节节后退,不得不在西门前的街道中构建阵地,以待援兵。湘勇王佑湘就在这街中阵地最前沿,他和他的小队砸破了一家酒楼,登上了二楼,倚窗居高临下向街对面冲锋的太平军射击。湘军的攻势虽然凌厉,但太平军的人数众多,城中老弱病残再加上青壮之士,近有七万之众,在这最后的时刻,任何一名能拿起枪的战士都被驱赶上了前线,他们用血肉之躯,消耗着湘军的炮火弹药。由于曾国荃低估了太平军的战斗意志,他的大军从西城缺口入城之后,并不是集中主力向天王府推进,而是兵分数路,全面清除各条街道的太平军。 这就使得太平军可以依kao人海战术,以血肉之躯阻挡湘军的推进。李典臣七个营的人马,在吴王巷遭遇到了李秀成一万多人马的阻挡,从清晨直杀到中午,太平军死伤达三千,湘军亦在三百人伤亡,却无法再推进半步,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呯!王佑湘又射杀了一名敌人,他赶紧把枪从酒楼的窗口收回,反身蹲了下来,继续装填子弹。 他是营中有名的神枪手,这已是他今天射杀的第十七个敌人。“老王,换我来吧,什长在下边找到了不少吃的,你先去吃点吧。 ”同伴接替了王佑湘的位置,他长松了一口气,略显疲惫的走下了二楼。 整整打了一上午的仗,这时,他确实感到了饥饿。 于是便随同另外几个刚换下来的弟兄,往酒楼的后院而去。“好水嫩的娘们儿呀,嘿嘿,来,让大爷摸摸。 ”“别害臊嘛,来,大爷亲一个。 ”……王佑湘来到后院,包括什长在内的七个弟兄正在调戏两名惊慌失措,哭泣不止的女子,而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具男人的尸体。原来什长他们在后院发现了酒楼储物的地窖,老板和他的妻女听闻战乱,就躲在了地窖之中,哪晓得会被这帮饿昏了头的湘勇撞上。 他们见老板的妻女颇有些姿色,便自然而然的上前调戏,老板为保妻女,便与他们争执,结果被当场打死。尽管曾国荃在战前下过命令,严令他的部下不得侵扰平民,但这帮子悍兵显然没太把他们九帅的话当一回事。“各位军爷,我们都是良民,从没做过对不起官府的事,请军爷们饶过我们吧。 ”那妇人紧搂着她的女儿,向这眼前**光毕lou的湘勇们求情。什长无动于衷,向手下们道:“弟兄们,这打仗也打累了,正好拿这两个娘们儿解解乏,大伙谁先上啊。 ”“当然是老大你先来啦。 ”“老大你挑吧。 ”湘勇们很识相,懂得让领导先来。什长挽起了衣袖,摸着后脑勺满意的笑道:“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哥儿几个,帮我把这小蹄子按住,那个骚娘们儿就留给兄弟们享受了。 ”这话一出口,那母女俩哭得更是凄惨无比,死死抱紧对方不肯松手,却被力大气粗的湘勇们七手八脚的硬生生拉开。有两人将那少女手脚肩膀按住,什长趴将上去,粗野的将她的上衣扯破,白晳的膀子顿时lou出。 什长口水大流,又一用力扯下了少女的肚兜,两对小免子蹦的跳了出来,小巧玲珑,显然是还未发肓成熟。什长的眼睛已是**光大放,抓住那两个小兔子,像是揉馒头一样狠命的摆弄起来,直将那少女弄得痛疼不已,口中乞求道:“不要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