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司令官不得不放弃长官的威严,同那些惊慌失措的水手们一同弃舰,跃入滚滚江水之中。旗舰的前半截已经沉入水中,下沉所激起的旋涡,将许多来不及游远的水手们卷入江底。侥幸逃过一劫的落水者,拼了命的往另一艘巡洋舰游去。米歇尔的游泳水平和这些水手相差甚远,如果不是怀特上校一直在帮他,他恐怕早就因为抽筋而溺死在这江水之中。“少校,你再坚持一下,拉斐尔号就在前边不远了。”怀特的安慰让米歇尔惶恐的情绪平复了不少,他拼着最后的力气,拼命的向前划水,试图减少怀特的负担。他们终于kao近了,拉斐尔号放下了吊网,士兵们争先恐后的往上爬,怀特费尽了力气才把米歇尔扶上去,并一路拽着他往上攀爬。但不幸的是,当他刚刚将米歇尔托上甲板时,脚下一滑,一不留神竟又坠落江中。“怀特少校,你怎么样?”米歇尔惊叫着。怀特从江里钻了出来,心里.直骂倒霉,只好再往上爬一次。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巨响,拉斐尔号前甲板中弹。米歇尔等十几名水兵立时被xian上半空,然后又坠落江中。米歇尔就落在了怀特身边,但却.只有半个身子,他的下半截身体已经在刚才的爆炸中不知被炸到了哪里。“米歇尔——”怀特声嘶力竭的大吼着,身边.的江水被鲜血染红,到处漂浮着士兵们的尸体残骸,这让怀特既绝望又悲痛。很快,三枚鱼雷击中拉斐尔号,这艘法国人唯一的.希望也随着三色旗一同沉入长江之中。战斗在短短十分钟内就结束,明军南方舰队的数.艘潜艇与巡洋舰开进了法国海军基地,怀特和残存的二十名法军顺理成章的做了明军的俘虏。中午时分,法租界之战结束,法军驻上海的军事.力量全部被歼灭,明军以牺牲十名士兵的代价,完全控制了法租界。一身湿的怀特.被送上了岸,连同其他的俘虏将被押往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战俘营中。怀特满心的怨恨,忍不住向那些对他推推搡搡的明军士兵叫嚷道:“你们这是对法兰西共和国**裸的宣战,你们不会嚣张太久,用不了多久,我们无敌的海军就会占领上海,你们都将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怀特的汉话虽然不太标准,但大体意思黄诚还是听得懂得,手下败将都敢如此嚣张,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当下他便抄起了一枝枪,几步上前,照着怀特的胸口就是一枪托,这一下来得好猛,差点把怀特打得吐血。不过,这位法国少校也算条汉子,并没有就此屈服,反倒是更加的来劲了,他捂着剧痛的胸口叫道:“不久的将来,你会为你今天的粗鲁举动感到后悔的,我们法兰西的坚船利炮,会再次轰开你们的都城,你们皇帝也会再一次屈服于我们。”黄诚忽然觉得这个自大狂有些可怜,他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瞅着他,冷笑道:“你们法国人都喜欢吹牛吗?嘿嘿,老实告诉你吧,就在今天,北到天津,再到上海,直至最南端的广州,我们的军队,已在同一时间对你们发起进攻,这个时候,恐怕你所谓无敌的舰队,已经在海里喂王八了吧,我奉劝你一句,好好做俘虏,别胡思乱想了。”“什么,你们,你们……”怀特是大惊失色,激动的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南京,龙城。曾纪泽站在玉阶之上,极目眺望着龙城的景色。诺大的一座宫城,早已盛不下他的雄心壮志,他的心已随着思绪飞往大明南北,仿佛,此时发生在全国各地的一场场战斗,就在他眼前浮现。炮声轰轰,杀声震天,大明将士奋勇向前,敌人落慌而逃,不知所措。法国佬的军舰沉没,租界门前所立的“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被踢翻,那些吓得半死的法国佬乞求着明军将士的宽恕……而在遥远的南海,他苦心经营出的南海舰队,正在悄然出港,海上狼群,欲将那恶鲨围杀。“皇上,杜总长求见。”太监的话语打断了曾纪泽的神思。杜聿光这个时候前来求见,必是并于对法作战之事,曾纪泽忙道:“快宣。”回到御书房,刚刚坐定,杜聿光便已前来,从脸上的兴奋的表情来看,应当是带来了喜讯。“皇上,好消息呀,今早的‘复仇者’作战行动战果非常可观,上海、天津、宁波、广州等地之法国陆海军皆被我军歼灭,所有法租界亦被我们成功收复,我军伤亡不及百人,大获全胜,大获全胜呀。”果然是好消息,却又本都在曾纪泽意料之中,他微微点头,道:“第一阶段的作战计划还算顺利,不过要严令各军,绝不可对法国之外的外国租界有任何侵犯,以免引起其他列强不惶恐而致使他们干预。”杜聿光道:“皇上放心,咱们的将士们做的很利落,没给别国落下任何可以利用的借口。”曾纪泽遂道:“那就好。第一波攻击咱们是大获全胜,但这只是开始,关键之战还是在海战,你速以最高统帅部的名义发电报给南海舰队,令他们要主动出击,务必寻求战机,从速歼灭法国远东舰队。”看着杜聿光匆匆而出,曾纪泽心头按捺不住的兴奋,忽尔兴起,便向左右道:“那个绚妃怎样了,还是整天一脸怨妇状吗?”太监总管李绪忙道:“回皇上,绚妃娘娘早些天就托奴才奏明过皇上,请求皇上原谅她的过错,容她回宫服侍皇上,待罪立功。”曾纪泽一怔,道:“什么时候的事,朕怎么不记得了?”李绪讪讪笑道:“皇上为国事操劳,这等小事想必是疏忽了。”曾纪泽转身而出,拂袖道:“那今晚就招她来侍寝吧。”那满奴集中营堪称人间地狱,由于官府给集中营配发的食物有限,所以那些满奴内部,为了争夺食物,每天都打得头破血流。人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抛弃人性,变成了**裸的野兽。为了一口糠,他们甚至能够对自己的亲爹亲娘下得了杀手。其实,如果人人都少吃一口的话,也许所有人都能在忍饥挨饿中勉强活下去,但这些满奴原本就都是自私自利的贵族,一群寄生虫,又怎么会为别人考虑。人性尽失,地狱自生。当晚,曾纪泽批复完公文回往寝宫之后,绚子已经换洗干净,乖乖的候在了那里。“臣妾恭迎皇上。”绚子跪伏在殿门之前,迎接龙驾。言语之尽,已是恭敬乖巧了许多,与先前的冷淡之态截然不同。曾纪泽扫了她一眼,却见她虽然一身容衣盛妆,但却也掩饰不过身心的憔悴,不过月余的时间,她整个人都似乎瘦了一圈。满奴营里生活的艰辛,不想也可知。“平身吧。”曾纪泽径直走入宫内,也没给她更多的好脸色。绚子匆匆起身,躬着身子浅步跟随曾纪泽入内,不待他坐定,茶水便是双手奉上,殷勤之态,令曾纪泽颇为满意。敬酒不吃罚酒,现下受了苦才知道服软,这又是何必呢。“爱妃,多日不见,可有思念过朕。”曾纪泽得意的问道。绚子忙是笑盈盈道:“臣妾日夜思念皇上,只盼能伺奉皇上左右,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哼,没谁是情愿做牛做马的,除非那个人是另有目的。当然了,朕又怎么舍得让爱妃做牛做马呢,放心,只要你能痛改前非,朕疼爱你还来不及。”曾纪泽的语气温柔了许多,手微微伸出,绚子很是识像,马上挪了过去,顺势的投入了他的臂弯之中。曾纪泽隔着衣衫抚摸着她的私密之处,却道:“欧美列强野心勃勃的想要征服咱们亚洲,朕身为中华上国之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朕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援助你们日本,都是为了缔造一个统一的亚洲,一个属于咱们亚洲人的亚洲。只有如此,才能挣拖欧美列强的压迫。朕的这番苦心,真希望你能明白。”绚子脸色微微一变,但那些许涟渏马上又平复下去,满怀崇敬的说道:“皇上英明神武,恩德泽被东方,臣妾与日本能沐皇恩,实在是大和族之万幸,臣妾与日本子民,亦将万世追随于皇上。”对于日本这样一个崇拜强者的国家,所谓的恩德,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想要它永远臣服,要么自己要永远强于它,要么就要永远奴役它,阻止它崛起。绚子的话,曾纪泽只当作是日本这个民族对大明的暂时臣服象征罢了,至于这种臣服究竟能持续多久,尚且还是个未知数。曾纪泽笑道:“爱妃,看来这一段时间你成熟了不少呀,朕很欣慰。”绚子娇声道:“若无皇上苦心教训,臣妾也难有此领会。”曾纪泽哈哈大笑,却将她一把推倒,按在了身下,“这国之大事爱妃是领会了不少,至于这**的大事,朕还要亲自考较考较,嘿嘿。”“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