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不管他信不信,都一次!“不管王爷信不信,奴婢只说一次,奴婢没有推她!”在那句落下时,雉儿震惊了,但很快回神,眸光坚定的看向独孤枭冷声说道。辩驳,她只做一次!不管他信不信,都一次!这是她绝对骄傲!独孤枭也缓缓站了起来,对着雉儿邪邪一笑,乌黑深邃的凤眸中毫无感情。缓慢踱步来到明银身边,大手一揽明银,将明银撞入他的怀中。语气凛冽道:“本王只信她。她说有就是有。”薄幸的唇中吐出尖刻深寒的话语,刺割着雉儿的心。雉儿听到这话,突然很想仰天长啸。五年相处,当真还比不上明银?她当真是连狗都不如,任由这些人宰割?她真的是一点都看不透独孤枭,也对,她什么时候看透过这个城府比海还深的男子呢?明银愕然错愣,直直的望着将她揽抱入怀的男子。抬眼望去,那张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绝世俊颜,比绝色倾城的美人还要美上好几倍。如谪仙似,风华绝代,尊贵无双,让人不敢亵渎。如此天人之姿的独孤枭正凝眸望着一脸错愕的她,如梦如幻,教人看不真实。明银就这般痴迷的看着独孤枭,半晌也不见有动静。这时全场人的眸光都全数落在这两人肆无忌惮的对视上。明渊倒是回过神来,轻咳两声,好提醒明银这失态的动作。哪知,明银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痴迷。明渊倒是一脸黑线,这明银贵为一国的公主,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大场面,什么美男没有见过,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怎么到了独孤枭这儿,就痴迷成这模样。如农家小女,初初入城那小样。三魂丢了七魄。独孤枭邪魅一笑,薄唇微勾,淡淡的看着明银,遂道:“那婢子推了你,你要她的手吗?”明银看着那两片薄薄的,线条分明的红唇一张一翕,致命的**。仿佛那张唇说出就算要她永堕地狱,她都甘之如饴去赴死。如仙人之姿,如魔鬼之惑。“不要,我要你……”明银将心底的话脸不红,心不跳的冲口而出。“哦?不要那手了?”独孤枭勾唇邪笑,似温柔若风的问道。明银撒娇钻入独孤枭的怀中,双手圈抱独孤枭精细的腰,把脸埋在独孤枭坚实的胸膛前,闷闷的说道:“人家都说不要,不要。人家只要你对我好。”“继续用膳吧。”独孤枭拍拍明银的背脊,淡冷的说道。独孤枭扶着明银,双双落座。众人面面相觑,刚刚两相较劲儿的独孤无忧和明渊有点尴尬的撇了撇对方。适才还争得脸红耳赤的,怎的独孤枭才三两句话就给化解得干干净净。独孤睿煊轻轻吁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独孤轻纱看了看身后婢子一眼,走过去拉了拉明渊的手,一同坐回刚刚的位置上,只当无事。在场中最镇定的莫过于,一直噙着温柔笑意的上官凌汐。稚儿眸光死死的盯看着独孤枭。独孤无忧转过身子,看了看稚儿,教她那凌厉狠色的眸光,稍稍吓了一下。“稚儿,无事了。不用怕。”独孤无忧以为稚儿害怕,好言相慰。稚儿眸光转向独孤无忧,冷冷的嗤笑一声,道:“怕?我为何要怕?”独孤无忧想不懂稚儿说什么,嘴拙道:“哦,那不怕不怕啊。要是累的话,就先下去吧。”独孤无忧有劝稚儿离开的意思,因为怕明银那刁蛮公主又找稚儿的茬。稚儿凌厉刮了独孤无忧一眼,白衣翩然,光影之速,从门外佩剑的侍卫中抽出一把冷剑。锋利的剑身一划,顿时,右手臂上汩汩鲜血而流,白色衣裙瞬间染红。“铮”冷剑落地的冰冷坚硬之声,仿若提醒着愣神的众人,在众人反应过来之时,刚刚右手臂触目惊心的刺眼殷红早已消失在他们的眼前。上官凌汐一直噙着笑意的眉眼,滑过一丝异色,但很快消失不见,如未曾出现过。宇文毓璃一直死死按住独孤睿煊想跟着那女子离去的脚步,一直摇头示意。独孤睿煊心中翻涌,那艳刺的殷红在他脑中挥之不去,那该是有多痛啊。稚儿啊,你怎么狠得下手。独孤睿煊的心也像把利刃剜过一般,刺痛刺痛的。该死的死女人,怎么不懂爱护自己?当真以为你是不败不坏之身吗?你可知,刺划在你身上,痛伤在我心中?独孤枭冷眼扫视一下,冷冷道:“用膳!”似乎当没事发生一样。明明那股浓浓的血腥味还飘在这上空……在独孤枭身旁的明银惊愕不已,那殷红刺目,那血腥浓烈,都一一提醒她刚刚发生在眼前的事。那女子眸光狠戾的盯看着她。独孤枭轻轻揽过明银,低沉道:“无事了,用膳!”刚刚那画面虽然触目惊心,但到底那女子只是一个婢子,在这些身份高贵的皇族权贵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存在。明渊和独孤轻纱倒也没事般,拿起箸子吃食起来。上官凌汐噙着温温笑意,一直旁观着,恍若无事。倒是独孤睿煊似有心事,已不在焉。独孤无忧却一直没有入座,他刚刚就站在稚儿的身旁,看着她所发生的一切,她动作太快,教他阻止不了她伤害自己的手。他仍在惊骇不已,心微微泛疼,如此倔强刚烈的女子。他虽不懂为何稚儿要自残身体,但似乎又有几分懂得,她是在宣示抗议着什么?他刚刚一直注视着稚儿,也看到她的眸光一直注视着……三哥独孤枭?那抹神色,有痛心,有失望,有恨绝,有心灰,有……还有很多他看不懂,读不懂的神色……是以,他也微微一颤。“九皇弟……”独孤轻纱想唤叫一直站着的独孤无忧落座。却……“稚儿……”独孤无忧敞声大喊,追着稚儿的脚步而去……“用膳!”独孤枭冷声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