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内,刘正走出前往军营的时候都带着剑儿。剑儿也不出他意外的,表现出了强烈的渴求心,多看多听,再加上剑儿本来就能识文断字,刘正就有意识的把一些极为简单的公文给他看,还特意的让刘盾这个沙场老手,指点他一些基本的东西。如果剑儿真的是邓艾,这样应该就能成才了吧。每天都抱着这样的念头,刘正也从来不干预剑儿的一些事情,也就自然没请什么教习来添麻烦。就算是去张飞那里习武,刘正也是寸步不离的把剑儿给带着,在外人看来,这应该算是极为宠溺了吧。但刘正的想法却极为简单,要把剑儿养成一等一的人杰,就算他不是历史上那个邓艾,也要教导他成为一个良将。这是他这些天被一句句的父亲,给硬生生的逼出来的责任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良将养成计划?不过有时候,刘正偶尔也会有那么点萎缩的想法。今个儿,刘正一早就带着剑儿,一帮子的随从,往张飞的府上赶去。不过却没进门,在门口遇到了陈到派来的兵丁,说是刘备有要事相传。刚巧张飞也出得门来,两人一起往刘备那去。“不管是新野地界,还是这北边,都是风调雨顺,太平的很。到底有什么大事呢?”和张飞相处的时候也野贯了,一般的时候,刘正有什么话也都是直说的。伸手遥指北方,刘正有些纳闷道。“哥也不知道,不过,似乎在哪听过,好像是南边有人来了。”张飞摸着下巴,有些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的了。刘表?难道刘表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了?这几天他与寡妇的生活被谣传得火热,邓家在荆州上层人中又是关系深厚。刘正就有些想歪了。随后刘正就抛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相法,人家刘表虽然搓,但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做了大半生土皇帝的人啊。“那就应该是为了裁军的事情了吧。”刘正道。“不知道,反正哥也不关心。”张飞对于这些头头道道的,似乎有种天生的排斥感,有些不愿意接触过多政治上的一些东西。对虎弹琴的难度也不压于对牛弹琴啊。刘正有些无奈,又有些恶意的想着。小会后,两人策马到了刘备府上,吩咐了恶来他们在门外等待后,刘正随着张飞步入刘府。两人都是刘备的亲近之人,自是没人不开眼的拦着。肩并着肩,两人一路从府门走到大厅。还没进门,隐约的笑语就传入了两人的耳里,张飞固然是无所谓,但刘正的心却是有些轻松了下来,看来也没出什么大事。要是真出了什么大事,要他这个草包谋臣怎么解决哟。进得大厅,里面的人自是一目了然,有简雍,糜竺,孙乾,还有就是关二爷了。再加上刘正与张飞,刚好是三个谋臣三个将军。席间也同样做了个陌生人,穿着一件灰黑色的文士长袍,脸庞雄毅,神色淡定,看起来有威有度。不似凡人。让刘正的心中微微起了一丝好奇,这是蒯良,蒯越两兄弟中的一个,还是伊籍呢?荆州名士无数,高雅之人也是数不清,但刘表手下,能如此出众的,也就这三个人了。这人自不是聋子,听得声音,又见刘正打量着自己,微微一笑,朝刘正做了个鞠算是见礼了。刘正回礼后,才与张飞一起对着刘备一拜,分别入座。刘备微微点头,笑指着刘正,对那人道:“此人就是我弟刘正了。”顿了顿,刘备再指着那人道:“操德,这位是荆州从事蒯越先生。”“可是一言为刘荆州扫平楚地的异度先生?”心里暗想果然如此,但刘正面上却诈做惊讶,直起身子,朝着蒯越拜道。“文人之言,始终也只是文人之言,要是没有我主的威望,一言定荆州不过是个笑话。”谦虚的把刘正的赞誉挡在了身外,顿了顿,蒯越微笑道:“到是操德先生年纪轻轻却掌管一军,将来前途必不可限量?”你会扯皮。我也会嘛。听得蒯越的反赞,刘正心下有些鄙夷。他什么名声他清楚的很,就算是新野这块他眼皮底下的地方,也有人唾弃他,何况襄阳那边了。“呵呵。异度先生繆赞了。”面上却呵呵的笑着,刘正与蒯越扯着皮。“异度此来是奉了我兄之命,押送了大量的兵器皮甲,还有就是有些担心前些日裁军的事,怕新野兵力大减,对北边的有些担心。”刘备说了下蒯越此来的目的。刘正闻言心下鄙夷更甚,刘表这丫的铁定是巴不得新野的兵力少吧,假惺惺的说什么担心,恐怕是害怕刘备隐瞒兵士的数量,做着暗度陈仓之类的事情吧。想着,刘正的心下又是一喜,不如将计就计,把那几千人交给刘表算了。不仅可以真正的取得刘表的信任,还可以甩掉这群拖油瓶,缓解粮草的压力。刘正同样也相信,如果刘备把这几千人双手奉上,刘表不仅会笑纳,兵器后勤等一些东西只要刘备开口铁定会源源不断。刘备话音刚落,刘正就转头对蒯越笑道:“劳烦异度先生转告刘荆州,请他放心,我主刘备威震天下,帐下关、张、赵、陈都是熊虎之将。足以抵挡北边的压力了。再说兵法云,兵在精而不在多。新野此次裁军,是暗合兵道也。”说着,刘正向蒯越拜了一拜,肃然道:“请刘荆州放心,如北边一偏将而来,我主定为刘荆州吞之,如曹操举天下而来,必定为荆州据之。”这话是剽窃了魏延的豪语,刘正说得也是大义凛然,有种不惧天下的味道。虽然脸上有那么小点的异样,但刘备却没制止刘正的大话,算是暗自肯定了刘正的话语。不过刘备脸皮厚,但厅内厚着面皮的人绝对不会太多,见刘正说着大话,刘备又不出言训斥,关羽索性闭着眼睛,当做没听见。张飞的眼睛则瞪得跟铜陵般大小,诧异无比。简雍三人面色不一,但那一股诧异却是跑不了的。这些人也大多都有些不明白刘正此言的道理何在,不是说了要示弱于刘表嘛?你不仅套出了刘备的威名,还借了刘备手下四人的势,简直是一副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气概。唯有简雍与刘备的心里有几分明白,这位军师将军看着似是在示强,实则是在蒯越的面前展现了一副草包的架势。狂妄、无知。其实刘正的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他可没想过能骗过蒯越这个智者,他只要蒯越把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刘表就成了。刘表离的远,不能亲眼所见,再加上自己等一下当着蒯越的面,大吐粮草的压力,劝谏刘备把那几千挑出来的人马,交给刘表来处理。这应该是一种割自己的肉,来助涨他人势力,目光短浅之极的方法吧。他这个草包的名声也该坐实了吧。而刘备用一个草包做军师,岂不是识人不明?哦呵呵呵………,刘正心中奸笑着。要是真的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在曹操大举南下,刘表刚死生前又没有布置防备刘备的办法,阴选士卒连夜兼程,取了襄阳也说不定。刘正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个阴谋来,不过这点阴谋却在他心中无限的扩大着,怦然心动这种情绪在刘正的心中蔓延着。如果是他占领了襄阳,那是多大的功劳啊。“呵呵,刘使君威名卓著,又是沙场征战了十数年,我主自然是信的过的。”刘正的这一番估计说出去会笑掉大牙的话语,蒯越引出刘备的威名,算是委婉的表示了赞同。“眼见为实,请异度先生移架去我军中一看究竟。”与蒯越的善解人意相比,刘正就显得要毛躁多了,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道。“额。”蒯越心中对于刘正总是存在一丝抵触的,就是这个人带走了他老友的妻子,但随着刘正一点一滴的展现出了狂妄与无知之后,心思却自觉的从个人感情中移除了出去,但他却不认为刘正真的就是个草包。反常者毕为妖。刘备再怎么说也是打滚了这么多年的枭雄,不可能临老了,老眼昏花了吧?用一个草包做将军。做军师。想着,蒯越把眼光瞄向刘备,没赞同也没反对。本来嘛,他就是被派来打探虚实的,如此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要是刘备真的是打算暗藏雄兵,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子仲留下收拢清点兵器入库。”刘备先是对糜竺道了一声后,这才道:“走,去军营看看。”刘备下了决断,自然没人反对。一行人出带着更多的随从,出城往军营而走。“操德的话说得实在是没谱了点,哥差点就甩手走人了,羞于见人啊。”人群中,张飞靠近着刘正,苦笑道。曹操举天下而来,刘备他们要是不靠刘表,能抵挡得住吗?这道问题在张飞心中答案是明显的。虽然刘正画的大饼很大很可口,并两州而成王霸之业。但其中的艰险,张飞这个沙场老将却是清楚的很。机会有,前路也有富贵。但却很难走。“呵呵,翼德当做没听见不就成了?”刘正呵呵笑着道。张飞还有什么话可说?唯有苦笑不得的转过头,自顾自的骑马而走,不再理会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