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玉自然喝过素酒,但这一杯酒喝起来却与素酒大不相同。她以为自己不小心喝到了真正的酒,破了佛家的戒律,如何能不吃惊。听得静玉这话,石韦好奇心起,将那酒杯端起嗅了几嗅,却才发现原来这酒并不是什么素酒,而是真正的酒。“寒镜主持,这酒……”石韦目光投向寒镜,也颇为的好奇。他原以为寒镜是拿错了酒而已,不料寒镜却是笑道:“难得今日高兴,咱们自要让石施主尽兴,岂能拿素酒招待客人,所以为师就备了些真酒。”静玉大惊,急是张口大吐,想把口中的酒水吐出,只是方才喝得太急,大半已然入腹,又岂能吐得出来。她急迫之下,便向寒镜抱怨道:“主持,我等乃是出家人,岂能自破这酒戒。”寒镜却叹道:“事到如今,师父也不瞒你,其实你不光破了酒戒,而且很久之前,就已经连荤戒也破了。”“什么?”静玉大惊失色。寒镜这才解释道,说她因那一场噩梦之症,使得身体虚弱,为了给她补身子,平时所食的汤药中,寒镜便不得不暗中放了些鸡鱼之汤。静玉这时才恍惚大悟。怪不得她这一月以来,所食的那些素汤,感觉比以往所食鲜美许多,原来竟然是肉汤。此时的静玉,神色又怨又急,眸中连眼泪都要掉下来。她忍不住冲着寒镜叫道:“主持,我乃出家之人,就算是饿死了也不当食荤,你这般做法,真真是害苦了徒儿,将来岂非要让我堕入阿鼻地狱。”静玉守了十六年的清规戒律,如今竟被一直教诲自己的师父给破了,也难怪她会如此伤心愤怒。寒镜没想到自己这徒儿会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也有点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目光投向石韦求援。看着她师徒二人这一出,石韦渐渐的却想明白了寒镜的心意。看来这位少妇尼姑,沦落到这般地步,已是有心打算还俗,而且还打算拉着静玉一块还俗。只是寒镜多半是怕静玉不从,故而才想潜移默化的,慢慢的用各种手段来让静玉开窍。寒镜的苦心,石韦倒也能理解,只是这般手段却不敢苟同。眼见寒镜求助,石韦便呵呵一笑,劝道:“师太何必如此激动,岂不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有佛,吃素还是吃荤,又有什么区别呢?”石韦这两句诗,源自于南宋名僧济公。只是这首诗的前两句广为人所知,大多数人却不知还有后两句:世人如学我,如同进魔道。当然,石韦为了劝慰静玉,少不得就要断章取义。那静玉听到石韦所言之词,似是极富哲理,原本惶急的情绪,渐渐便稍有缓和。石韦接着又道:“我知静玉师太一心向佛,立志要普渡众生,但若因身体虚弱,就此离世,又如何能完成这普渡众生的宏愿呢。”石韦最是善辩,当初在念慈庵时,一句“色即是空”便将静玉绕得头晕,这时又是如此。静玉紧凝的眉头渐渐放下,开始静心的听石韦讲起道来。“我佛还说过,‘我不地狱谁入地狱”可见,连佛祖都愿意为普渡众生,甘愿堕入阿鼻地狱。静玉师太自当遵从佛祖教诲,吃酒喝肉将身体养好,然后才有力气普渡度众生,正所谓牺牲小我,而成就大我,这不正是静玉师太你的宏愿吗?”或许是那一杯酒开始产生效果,又或许是石韦这番话果真触动了静玉。此时,这位小师太的神情竟是平静了下来,口中喃喃念着:“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牺牲小,成就大我……”见得徒儿已然动心,寒镜忙将酒杯举起,欣然道:“石施主果然有慧根,竟比我等出家人还深通佛法,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来,静玉,我们来为这句话饮下这一杯。”寒镜毫不迟疑,一饮而尽。石韦也很豪爽的陪饮一杯。那静玉沉吟半晌,忽似省悟一般,遂是狠狠一咬牙:“好一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酒我喝便是。”说罢,她一仰头,将那一杯酒饮尽。眼前徒儿开窍,寒镜别提有多开心,遂是一杯接一杯的灌她。静玉从未饮过真正的酒,酒量显然不行,才饮得几杯,便是满面酒红,醉意淋漓。先前之时,她还有点放不太开,待到几杯酒下肚,酒醉三分之时,便笑语盈盈,主动的向石韦左敬一杯,右敬一杯。曾经石韦记忆中的那个小尼姑,总是一本正经,态度冷漠,让人有种不敢亵渎的感觉。而今这小尼姑却是娇媚无限,放开诸般戒律之后,竟是与那樊楼的陪酒女郎有得一比,而且还更有几分别样的韵味。石韦看在眼里,甚觉有味,这一场酒喝起来自是尽兴。只是他酒量超然,那师徒便却显然不行,尤其是静玉,不觉已是醉意上头,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石郎,贫尼再敬你一杯。”红霞满面的寒镜,娇滴滴的向石韦撒着娇,也忘了徒儿还在,当众便称呼起他为“石郎”。石韦摇着头笑道:“师太,你醉了。”“胡说,贫尼哪里醉了,来,咱们再喝。”寒镜晃晃悠悠的凑了上来,一屁股便坐在了石韦的腿上。她那体段虽比往昔瘦了不少,但仍旧十分丰满,这般一坐下来,那沉甸甸的重量,立时便压得石韦有了反应。石韦别念顿生,遂道:“静玉小师太醉了,咱们先将她扶回房中休息,你我接着再喝。”他说着把寒镜推起,将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静玉扶将起来,往内院的房里送去。寒镜也拎起一壶酒来,一步一摇的跟了进去。推门而入,石韦把静玉抱起,轻轻的放在了**,为她盖好了被子。低头看去,这小尼姑满脸醉红,秀眉微微凝着,嘟着的嘴不知在嘀咕着些什么梦话。那高耸的丘峰,更是因这醉后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充满了香色。“先前倒没曾想过,这小尼姑竟也有这般姿色……”石韦刚刚才一恍惚,那寒镜便从后边前来,将石韦的身子一下子从后环抱住。“你徒儿可在这里呢,咱们去你屋里快活去吧。”石韦此刻兴致已起,遂是转过身来,将那寒镜的腰枝狠狠一揽,便往那门外走去。岂料才走几步,那寒镜猛然一扭身子,竟是将石韦推按倒在了桌上。紧接着,她整个身段便压了上去,樱桃般的小嘴中含下一口酒,红润的嘴唇不及防备的便吻向石韦。石韦还未反应过来时,那香舌已如蛇儿一般钻入口中,美酒更是顺着那软滑的柔物,一股脑的淌进了他的牙缝里。石韦也算阅美颇多,但如此招数还是头一次碰上,而且还出自于一个尼姑。他只愣怔了一下,胸中的烈火旋即被点燃。自离汴京之到现在,数月已过,他一直忙于公事,久未曾有过快活。今时既碰上寒镜这旧人,岂能不抓住机会泄一泄火。石韦雄心大作,却想起几步之外的**,还躺着一个静玉,若给这小尼姑瞧去了,岂非尴尬。当下他便暂压心火,劝道:“师太怎的这般心急,你徒儿可是在旁边睡着呢,就不怕她看到你的丑态么?”“她已睡死,能看得到甚,若真给她看去了更好,正好让她开开窍,好好学一学,将来好与贫尼一块伺候石郎你。”这寒镜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令石韦大感意外。正所谓酒后吐真言,莫不是这寒镜心中早就盘算着如此主意了么?一想与那师徒二人共享雨水之欢的场景,石韦不禁心火大作,血脉贲张起来。他正待施展之时,却不想这寒镜竟比他还心急,几下便将自己剥得纤体尽露。缁衣尽解,那沉甸甸的酥香饱满之物,便如灌水的皮球一般,在石韦的眼前上下的颤动。石韦大为兴奋,索性头枕着手臂,大大方方的躺在了桌上,任由赤条条的寒镜在自己身上搔首弄姿。自打石韦离开当涂之后,寒镜碍着面子,再寻不得别的男子慰藉。从那时起至今,寒镜却是再没享过**之乐,早就饥渴之极。现今与石韦重逢,哪里还顾得什么矜持,只如一头发狂的雌兽一般,恨不得将石韦这俊俏儿郎生吞活剥了。急不可耐的寒镜,很熟练的为石韦宽衣解带,须臾之间,二人已是如胶似膝,紧紧的粘在了一起。那寒镜娇喘淋淋,如坐过山车一般疯狂的摇晃,只将头顶的帽子摇落。原先她本是秃发,但自从逃往江北以来,慢慢的已蓄起了头发,这时帽子一落,齐肩的乌发便散落下来,黑亮如瀑布一般纷飞摇动。观得此景,石韦更是畅快淋漓。他二人忘情的享受那**,男女的喘息声肆无忌惮的回响在屋中。原本醉过去的静玉,不知不觉中被这靡靡之音那吵醒。她睁开眼来,寻音望去,隐约看到桌子那边有人影晃动。静玉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当她看清楚眼前的景像时,整个瞬间便似石化了一般,目瞪口呆的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