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往前飞奔,旺姆公主又要纠缠萧家鼎,萧家鼎毫不客气将她双手扭到背后,让她动弹不得。走到半夜,终于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山谷。到了这里,他们下车,要上山了。到了这里,萧家鼎放心了,从方向上判断,这里应该是跟大唐边境了。爬山可不是旺姆公主的强项,刚刚爬了一小段路,旺姆公主就爬不动了。萧家鼎只好跟曲珍一起拉着她走,可是拉着走了一段路,她就气喘如牛,赖在地上走不动。萧家鼎只好背着她走,要被一个两三百斤重的胖妞爬山,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换成别人,根本做不到,好在萧家鼎内力强劲,不在话下,这让旺姆公主更是喜欢,抱着他不停说话,一旁的曲珍翻译,无非是夸奖萧家鼎好厉害,她好喜欢,以后要就宠爱萧家鼎一个人,天天晚上只陪他一个人,别的驸马都不要了。萧家鼎心里暗骂,奶奶的,老子可不想陪你这大肥猪玩那变态游戏,这边事情一完,老子立即开溜回大唐。终于爬到了山顶,往山那边一看,萧家鼎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山峦上到处都是火把,照得通明,能隐隐看见山谷下面有一些人,也拿着火把,但是人数少得多。山谷下面的,应该就是被包围的唐军。难道,韩校尉的悲剧又要重演了吗?他们往前走,便遇到了包围的吐蕃军队,喝问他们是什么人,等到得知是旺姆公主和驸马,赶紧跪下见礼,把他们带到了一处账篷。帐篷外是警戒的江村。见到他们,很是惊讶。赶紧把他们让进了账篷。帐篷里有酋长、刺松将军,没等他们说话,旺姆公主先主动说了,曲珍低声给萧家鼎翻译,得知旺姆公主跟酋长说是她在城堡里太闷了,想来看看打仗,就带着萧家鼎来了。听说是旺姆公主的主意,原本严厉的酋长这才把脸色放松下来,说没有什么好看的,唐军只有两百人,他们有上千人,而且也不准备真的拼杀,只是让他们缴械投降就放他们离开,但是他们还没有答应。两边就这样僵持着,不过他们相信,没有吃喝的唐军最终会答应缴械投降的。所以没有什么好看的,让萧家鼎马上带旺姆公主回去。萧家鼎赶紧答应了,却给旺姆公主使了一个咸眼色。旺姆公主回忆,知道萧家鼎想留下来,便过去缠着拓旁酋长求情,让他们留下来看热闹。趁着酋长的视线被肥硕的旺姆公主巨大的身躯遮挡住的同时,萧家鼎突然出手,一掌劈在刺松将军的脖子上!刺松是个武将,武功也不错,但是想不到酋长的女婿竟然会向他动手,而且萧家鼎的动作太快,猝不及防,顿时中招,昏到在坐榻上。接着,萧家鼎飞身从后面一掌劈中旺姆公主的后脑,将她打昏,又一拳喜击中拓旁酋长的心窝,把他也打昏过去,迅即回身,捂住了正要惊叫的曲珍的嘴。这几下快如闪电,在曲珍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惊叫的时候,小嘴已经被萧家鼎捂住。萧家鼎低声道:“不要叫,不然跟他们一样!听见没有?”曲珍惊恐地看着他,点点头。萧家鼎这才慢慢放开了手,突然,一下子吻住了曲珍的嘴。萧家鼎需要她这个翻译的配合,而威胁固然有效,有时候温柔一刀更有效,反正这曲珍长得也还是不错的,给她一个吻也不吃亏。曲珍先是错愕,立即反应过来,抱住他的脖子,贴着他强壮的身子,贪婪地回吻着。亲了片刻,萧家鼎才放开她,柔声道:“我很喜欢你。曲珍”曲珍激动得全身发抖,抱紧他:“我也喜欢你,好喜欢,驸马爷,可是你为什么……”萧家鼎用吻堵住了她的嘴,片刻,松开,低声道:“不要问为什么,等会你按照我说的做,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去大唐,好不好?”曲珍大喜,声音都发抖了:“当真?”“嗯!”萧家鼎点点头,“你出去把账篷外面的江村叫进来,就说酋长叫他。”“好!”曲珍出了账篷,跟江村说了,江村没有任何怀疑,挑账篷门帘进去,便看见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吃了一惊。与此同时,他的脖子上被架住了一柄寒光森森的匕首。扭头一看,却是萧家鼎。江村惊问:“五驸马,你这是做什么?”“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要是不停招呼,他们就是榜样!”“啊!你杀了酋长?”萧家鼎手里的匕首一紧,切入他脖子少许:“你似乎不太听话?”江村感觉脖子一痛,知道萧家鼎是当真的,不敢再说。萧家鼎对曲珍道:“你在门缝看着别让人进来。”曲珍点头,撩开一点门帘,察看外面。萧家鼎对江村道:“你现在告诉我,你们是如何陷害韩校尉的?”江村道:“这是你们的人的主意,要不然,我们陷害他一个校尉做什么?”“我们的人?谁?”“你们拓旁军镇的章镇将!不过,他后面还有人,听他说是潘别驾!”萧家鼎又吃了一惊,问:“你们怎么商量的?从头说!”江村道:“那件事情之前,我们跟你们唐军一直关系很好,我也经常去你们拓旁军镇跟章镇将吃酒,有一天,章镇将拿了一小箱子的金银财宝,说是送我和拓旁酋长的,他想跟我们联合办一件事情,我问什么事,他说他会安排让一队唐军巡逻的时候,误入我们吐蕃境内,我们先埋伏好,将他们包围,逼迫他们缴械投降。我吃了一惊,问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会打破我们良好的关系的。他说不会的,唐军只是误入,但是既然进入你们的地盘,你们当然可以缴械。这是特例,不会使两边关系紧张的。我又问为什么要这样?要是不说清楚,我不愿意跟他合作。于是他就告诉我了,说潘别驾想整你们的蜀王李恪的罪状,想用这件事情诬陷蜀王。”萧家鼎心中一凛,道:“他们只是误入,怎么诬陷蜀王?”“章镇将说了,他们安排是误入,但是,到时候他们会绑了这队的韩校尉,逼迫他承认是蜀王爷下令,让他们进入吐蕃准备抓捕酋长,从而挑起两边的战争!因为你们皇帝是想跟我们吐蕃搞好关系,以便集中力量打高句丽。要是蜀王擅自对我们吐蕃用兵,皇帝一定会震怒,会杀了蜀王的。”萧家鼎心中琢磨,不对啊,自己看到的卷宗里,韩校尉一直坚持说是误入吐蕃境内,并没有说是出兵吐蕃俘虏酋长啊。又问:“后来呢?”“后来,我说先回去跟酋长商量一下。我跟酋长说了之后,酋长觉得这件事关系重大,他不敢轻易答应,于是他去了牙古部落,因为我们吐蕃在那里驻扎有军队。跟驻军的刺松将军说了,他立即就说这件事情很好,就这么办,并说到时候到他调集军队过来增援。”萧家鼎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想跟大唐开战?”“他没有说。”萧家鼎心想,这个关系重大,需要查证清楚,等会好好盘问这刺松将军。萧家鼎道:“你接着说!”江村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章镇将,商定了时间,然后我们的大军埋伏在说好的山谷。唐军巡逻队本来是韩校尉伍率领的,但是这个巡逻队的副帅鲍旅帅是章镇将的人,章镇将已经跟他商量好了这件事情。所以唐军到了边境之后,章镇将挟持了他,并逼迫他下令进入吐蕃境内,当他们进入埋伏圈之后,被我们大军重重包围。我假意去谈判,看到鲍旅帅已经将韩校尉绑了起来。并逼迫他承认是蜀王李恪下令让他们进攻吐蕃的。但是这个韩校尉态度很坚决,虽然饱受酷刑,还是没有屈服,我们一直刑讯了韩校尉三天,还有没有结果。又逼他下令缴械投降,这个他按照要求下令了。后来听说他被判处了死刑。事情就是这样。”萧家鼎知道了事情真相,对韩校尉充满了敬意,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韩校尉被鲍旅帅挟持,虽然他被下令进入吐蕃地界和缴械投降,但是,那是在被挟持的情况下,而且,他一直拒绝攀供蜀王李恪下令让他们进入吐蕃。他一直在保护李恪,却被李恪下令杀了,这一点来看,的确是冤屈。萧家鼎又道:“你们这次包围的这些唐军是怎么回事?又是你们的阴谋?”“这一次还真的不是我们计划的,是唐军真的潜入了我们吐蕃,好象是在找什么人。我们得到报告之后,立即向刺松将军作了禀报,是刺松将军下令包围他们,逼迫他们缴械投降的。他为什么这样做我不知道。”进来找人?萧家鼎心中一动,难道是找自己吗?那他们是乌镇副的人?萧家鼎在江村后脑猛击一掌,将他打昏。又用绳子把刺松将军绑住,然后用凉水把他浇醒。让曲珍作翻译。开始讯问。刺松将军醒来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萧家鼎用匕首抵住了喉咙,问:“你们为什么要设计陷害韩校尉他们?”刺松将军是大将,经历过生死,根本不怕,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曲珍表情有些尴尬,没有全部给萧家鼎翻译,只是简单的说他没有好好回答,反而在骂娘。萧家鼎大怒,单手海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紧。刺松将军呼吸不上来,手脚被绑动弹不得,眼睛瞪圆了,望着萧家鼎,渐渐开始翻白。萧家鼎便放开他,刺松将军急促地呼吸咳嗽,但是,马上又被萧家鼎掐住喉咙。这次持续的时间更长,直到刺松将军差不多昏迷了,才又放开手。冷冷道:“事不过三!所以第三次,你要不回答我的问话,我会活活掐死你!我说话算话!”这种渐进式的死亡法最是恐怖,比刀子架在脖子上更恐怖。所以,在经历了两次生死边缘之后,刺松将军彻底崩溃了,点点头,道:“我愿意说。”萧家鼎暗自舒了一口气,问:“你们为什么要设计陷害韩校尉他们?你不怕大唐和吐蕃打起来吗?”刺松将军道:“陷害韩校尉是章镇将他们的事情,我没有参与。如果能包围并缴械潜入我吐蕃的大唐军队,那就是我的功劳。而且,我是军人,我是为打仗而活着的,所以我不在乎跟大唐开战。”萧家鼎简直哭笑不得,这个疯子竟然为了他自己而希望大唐和吐蕃开战!萧家鼎让曲珍翻译,让刺松将军下令部队撤回。刺松将军点头答应了。萧家鼎用匕首抵住他的后心,警告他要是耍花样,立即送他见阎王。并让曲珍仔细听他说话有没有搞鬼。萧家鼎松开刺松将军的绳子,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用匕首抵住他的后心,然后出了账篷。刺松将军让传令兵传达命令,所有军队撤回,放唐军离开。曲珍一直用心听着,直到传令结束回到账篷,告诉萧家鼎说他是老老实实按照萧家鼎的话说的,没有耍花样。萧家鼎一掌将他打昏,然后把他和江村两个人用绳子绑在一起,再把旺姆公主的衣服脱下来,套在两人的身上,只露出刺松将军的脑袋,但是把头发披散下来,遮挡住了脸部。他们两人都是身材魁伟,所以合在一起,倒是跟旺姆公主的身材体重差不多了。接着,萧家鼎把两人背在背上,让曲珍前面开路,遇到问询就说旺姆公主走不动了,让驸马背着,要返回城里。萧家鼎背着两人假冒的旺姆公主,跟着曲珍出了账篷,一路往山上走。沿路遇到多个吐蕃兵士盘问,都被曲珍骗了过去。他们成功地离开了吐蕃军队,上到了山顶。回头看,只见原先包围山谷的吐蕃军队在陆续后撤,被包围的唐军正在迅速撤离,这才松了一口气。背着两人下山,回到马车前,萧家鼎让曲珍先去跟车把式说让车把式自己走路回去,他们自己赶马车要去办事。那车把式忙答应了,下车走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