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伤不下火线,要么死在训练场上,要么就废在训练场上,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放他们下去休息。早已被翻译叫到一旁守护着的营地医生,简单的将那些家伙包扎一下就重新站在队伍里。不但休息不成,反而还被菜刀骂了一顿。“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军事技能,都要从最基本的东西教给你们才行!你们他妈的这群精锐部队!我就纳闷了,这就是你们的水平吗?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因为平时表现太差,被你们原先部队踢出来的!还是因为你们的混蛋政府闲着没事拿我们玩!这样也敢称为部队?你们总统是瞎了眼吃屎的吗?”菜刀又发飙了,我忙瞪了他一眼,骂总统可是很容易出事的!短时间想要训练好一群半吊子士兵,任务量和难度确实很大,难怪菜刀会发飙。我也怀疑这群人的军事素质差的太离谱,怎么说也是抽出来的精锐啊,不至于差成这个样!没有办法,这次的训练,似乎和其他的训练一样还要从头开始教起。我和菜刀从最基本的握刀姿势开始教,因为部分人多少还算有些基础,一天的时间,将所有冷兵器对战中的基本东西都教给了他们。另外还包括人体中的要害部位讲解,从哪里刺入,刺入的角度等等,然后开始让他们分组体验,直到下午训练结束,进度让人很不满意。其中那些部分还好都有些基础的士兵,稍加指点教导,便很快就能上手。可是有的士兵,真的什么也不懂!教了半天还徘徊在初学者的阶段,让我一度想要放弃教导他们,自生自灭让他们自己承受去吧!我甚至想要去找马铃薯部长,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到底什么样的才是所谓的精锐部队!第二天的训练开始,菜刀考核了昨天学习到的东西,在惩罚几个人后,开始了一些技巧招式的教导。和其他的训练一样,我们只能尽可能的将那些对抗中实用的招式之类的东西和我们实战中的经验一股脑的灌输给他们,让他们慢慢的消化,并且在以后的实战中慢慢的加强总结,真正明白其中含义的精髓。时间仓促,我们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和菜刀已经开始指导着他们互相对抗训练,要求用我们教过的东西简单的攻击对方。防弹衣上被菜刀用各种颜色的墨水涂的花花绿绿,表示着人体的各种器官的位置。对战的时候我们两人一人一根木棍站在旁边,盯着他们互相对刺闪躲,不时的用手中的木棍制止一些危险的动作,不停的纠正他们动作上的错误和应该注意到的东西。一天下来,当真是口干舌燥。这种情况就导致晚餐的时候,菜刀的火气还没有消,我也同样心情很差,让谁喊上一天,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队长看着我们的脸色,问道:“怎么了?训练的怎么样?”我摇摇头:“时间根本不够,我们只能教他们一些基本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时间深入的训练。”“而且这些所谓的精锐,根本就是什么也不懂的兵痞和白痴!”菜刀气哼哼的跟着骂道。队长无所谓的说道:“这个我也有所发现,其他组都一样。能教多少是多少吧,短时间内想要成为高手,想都不要想。该教的交给他们,让他们以后自己琢磨去吧,搏击训练虽然很重要,可这些东西要刻苦的训练才能取到成绩。我们时间有限,冷兵器之类的,就作为辅助性训练吧。”我和菜刀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两周的搏击训练,能把他们带上路就行了。晚饭后我和菜刀商量,剩下的几天着重教他们实战招式和我们的一些经验之谈。同时,几周的训练也让我发现,以这些人为例,虽然这二十个人当中,大部分军事技能都几乎从零学起,懂一些也都只是皮毛都不算的皮毛而已。但确实有那么几人看起来有点意思,从他们的年纪等其他的方面来看,似乎都是几内亚的老兵了。这些兵油子,在他们还没又偷奸耍滑的时候就已经被我们给镇住了,也许自知自己和我们对抗不了或者其他的原因,训练起来倒是老老实实的。他们本身的军事素养虽然在真正的精锐面前相比也不怎么样,但毕竟是经历过战场洗礼的士兵,能够活下名来肯定有点小刷子。完全可以称之为这群人里的精锐,所以训练的时候比起那些普通的士兵来说,也要像样的多。可也同样,他们知道如何在任何时候“保护”自己,包括训练中。并且可以影响到身边一通受训的士兵,这种“保护”,可以被理解成各种含义。除了整天的实打实训练,每次对抗训练结束后,菜刀都会将所有的士兵集中在一起,让我讲述他们训练中存在的问题,以及即兴将一些搏击经验或者教科书上不会教到的技巧。菜刀让我讲课不是因为我教的有多好,而是因为他自己懒得动嘴而已。我这边刚刚冷着脸不情愿的将他们的不足一一讲出来后,那边的听众有一半看起来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其中就有两个我一直有注意到的“老兵”。两个人看起来都二十七八三十岁左右,这时候正鼻青脸肿的混在人群中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颗草叶吊儿郎当。我本来就不大情愿给他们讲课,一是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二是把自己说的口干舌燥。而且已经说了那么多天,每说一句还要等着身边的翻译翻译出来,相当的费时间和精力。这时候看到有人居然不听我讲话,肚子里马上就腾起一股怒气,一指其中一个,厉声喝道:“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大家的眼光齐刷刷的瞥了过去,身边坐着的翻译忙将我的话翻译出来。只见那个士兵吐掉嘴里的草叶,吊儿郎当的脸上立马换上衣服恭维的表情,先用英语回到了一句YE长官,然后就是一通叽里呱啦的法语。我冷着脸等着那个翻译翻译出来。“他说他在很认真的听,他认为您讲的都很对,他在对抗训练中也有感觉到,以后他会注意这些事情,并且督促自己的队友也注意这些事情。”一通话说的滴水不透,当真滑头无比,士兵翻译加上菜刀,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都转到了我的身上。我忍不住的冷哼一声,早在给他们训练之前,我就已经认定,在这种地方的老兵,是找不到一个好人的,如果教官不都强硬或者够狠的话,甚至很有可能会被他们摆上一道。甚至早在来之前,我就想到如果有人找茬不老实该怎么办。只是兄弟们的震慑力一直很大,根本就不给他们偷奸耍滑的机会,害得我想整人都没得整,现在反倒来了机会。这群人知道和我们斗不过,我们根本就不拿他们的命当人命看,所以一般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大不了晕倒装死就是,能活下来就好。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发飙的机会,我正准备吼上两嗓子的时候,一个稍显瘦弱的黑人年轻人忽然有些唯唯诺诺的举起手。我忍住肚子里的火,阴森森的看着那个年轻人问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