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亲自驾车载着吕璀和吕嬃两人,领着吕泽、吕释之等一众人前往沛县。他倒不是要去对沛县的吕伯兴师问罪,毕竟吕伯总得说起来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吕泽、吕释之、吕睢、吕嬃的亲生父亲。无论吕伯之前曾做过什么糊涂事,但是至少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所以吕布此行的目的并不在吕伯身上。刘邦、樊哙这两个名字才是吸引吕布前往沛县的真正原因,吕布曾想过如果自己能在沛,县,在刘邦还未成为日后那个羽翼丰满的汉王之前,将他直接扼死在“襁褓,之中,那会不会直接为自己日后图谋天下的征途中,减少一个生死大敌?“如果真的有那个机会,我腰间的秋水剑倒是不嫌弃在剑身之上添上几滴未来汉高祖的心头热血。,吕布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早已习惯刀光剑影的吕布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算得上卑鄙。毕竟刘邦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别人手底下忠臣义士,这种人既然无法收为己有那为了日后就只有趁早毁灭了。萧何、曹参、夏侯婴这些人与刘邦的关系并不能算太密切,相信如果自己能够将刘邦发迹前毁灭掉,收服这些人为自己效力,也许并不是不切宴际的幻想。马车的颠簸中,众人已经重新进入沛县地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还未进入沛县城池的时候,竟然会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拦截。是谁会在沛县城外拦截身着大秦甲胄的吕布一行人?正是从与刘邦、夏侯婴、卢绾分头从沛县四个方向出发,寻找吕睢和吕嬃的沛县屠狗户樊哙!“你们可曾看见两个年轻女子在前方走过?”正为自己未过门妻子吕嬃“离家出走,而大动肝火的樊哙,根本没有在意眼前被自己拦下来的队列中,有十余名穿着大秦甲胄的骑士存在。“呔!你这憨货,吃了包天胆子了吗?竟敢阻拦在我等路前,识不得我等身上的甲胄么?”季文横枪纵马迎上樊哙,指着那腰揣屠狗尖刀的樊哙厉喝道。如果换做是夏侯婴、卢绾、刘邦这些人在这里,看到身穿大秦军中甲胄的吕布一行人就算心中再怎么焦急,也断然不会有那个胆量去在道路上拦下他们。而对于樊哙这莽汉来说眼前的这些身穿大秦军中甲胄的吕布一行人,与沛县县城中那些歪瓜裂枣优劣不齐的守卫军士,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对于沛县县城里那些守卫军士从来没有怕过的樊哙,自然也不会对眼前的吕布一行人心存惧意。故此在听到季文的喝骂时,心情本来就不痛快的樊哙,更是有如火烧添油一般心头怒火“噌,的一下燃起三丈高:“兀那贼鸟!若是再不回答你樊哙爷爷的话,休要怪你樊哙爷爷手中这屠狗刀将你五脏六腑尽数掏出来喂狗!!”“嗯?这个声音,是他!就是那个父亲要将我许配的沛县屠狗的!!”吕嬃从马车上探出小脑袋,对吕布指着前面那个手握屠狗尖刀的樊哙指认道。……………………………………分割线………………………………………………樊哙在沛县虽然有着一个屠狗店铺生活不愁吃不愁穿,但是恰恰是因为这个屠狗者的身份,樊哙除了刘邦那一帮子臭味相投的朋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人愿意搭理他这个屠狗户。所以与萧何、曹参他们不同的是,樊哙对刘邦的看重已经超乎到了一个非凡的境界,如果想要将樊哙收服就算吕布用吕嬃做为交换条件也很难得到樊哙对刘邦的背叛,更何况吕布在内心根本就没想过要用一个救过自己性命的女子,去唤来樊哙这种脑袋里面都长满肌肉的莽汉。吕布眉头微微一皱,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要到沛县才能遇见刘邦、樊哙这些人,没想到竟然在这半道上,遇到了樊哙这个刘鼻的手下第一猛将。吕布当然不是因为害怕樊哙那几手屠狗把式,因为就算樊哙天赋非凡可到底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战阵生死考验的人。就算天赋再超凡,在面对吕布这种久经沙场的敌手时,能发挥出自身常日里本事的一半,那就已经算是非常了得的了。吕布之所以愁云上眉,那是因为担心刘邦也如樊哙一般,四下里到处去寻找吕睢一行人,若是自己去了沛县却找不到刘邦这个首要目标,自己可没有时间去在沛县这个地方慢慢和刘邦玩“捉迷藏,。“季文、钟离平,你们两个一起上,为我将那个狂徒杀了,莫要耽搁我们的行程。”若是什么事都要自己亲手去办,那自己这个主公岂不是白当了?看那樊哙手上只有一把短柄屠狗刀,让季文和钟离平这两个未来的名将之父去用手里的兵刃去对付樊哙一个人,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领命!”季文和钟离平应诺一声,各自持枪舞戟拍马杀向站立在前方道路上的樊哙。看到季文和钟离平两名身穿秦军将铠的中年男子各持枪戟纵马冲向自己,就算此时再迟钝,樊哙也知道自己的莽撞为自己“招惹,来了一群不得了的敌人。可是当樊哙无意中看到吕布所驾驶的马车上探出来的吕嬃身影时,樊哙虽然听不清远处吕嬃正喊着什么,但误以为吕嬃是被吕布擒获的樊哙,此时再次被胸中的怒火焚烧,竟迎着季文和钟离平两人的冲击,不闪不避发出一声震耳怒吼后,挥舞着手中短柄屠狗刀对季文和钟离平发起了反冲锋。“找死!!”季文最先冲到,手中长枪带着呼啸声狠狠刺向身前樊哙。樊哙虽然怒火焚烧却为丧失最基本的理智,他就地一个翻滚避开了季文携马匹冲击所携带巨大冲击力的铁枪,并有手中锋锐的短柄屠狗刀对着季文**的坐骑的后腿狠狠斩了一刀。季文**战马一声悲嘶,后腿在樊哙手中短柄屠狗刀的全力斩击下,被一刀两段成了血淋淋的三腿马。季文感觉到**坐骑的倾斜后,立刻毫不犹豫的甩蹬跳马,避免了被倒下的战马压在身下的结局。樊哙一刀将季文**坐骑的后腿斩断,见季文狼狈落马,正要趁胜追击之时,突然感到脑后一阵劲风袭来,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敌手可不是一个人!“狂徒看戟!!”钟离平自投效在吕布麾下之后,每日也在长戟之道上向吕布多加请教,吕布虽然没有将吕氏戟法传授给钟离平,但光是那些每日只言片语的指点,也让钟离平在戟法上有了很大进步,这一次趁樊哙全心神关注在季文身上之时,奋力挥出的这一戟,却是将自身对长戟的运用使到了极致。“撕~~”寒光闪闪的铁戟从樊哙后背刮走一大块血肉,若不是樊哙反应的快,此时他的项上人头已经是钟离平长戟上悬挂的战到品了。樊哙被后背火辣辣的疼痛逼的面色苍白,紧咬钢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卑鄙无耻!!“钟离平看了一眼一旁捡起长枪的季文,调拨马头重新迎向樊哙冷哼道:“对付你这样的无名之辈,难道还要郑重其事的单骑相迎吗?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这样做?哼!多说无益,我等时间可不能耗在你身上,速速受死吧!!“樊哙看了一眼从左边杀来的季文和正前方纵马杀来的钟离平,双目赤红的虎吼一声,紧紧握着手中短柄屠狗刀,冲着徒步冲过来的季文狂奔而去。季文见樊哙将自己当做软柿子来捏,心中不由狂怒:“不知死活的卑贱东西,去死吧!!!”铁制长枪在季文的全力挥舞下,竟抖出三四朵枪huā来,隐隐将樊哙的前进路线全部囊括于其中。“贼鸟人!你樊哙爷爷带你一起去黄泉!!”樊哙丝毫没有避让刺向自己的长枪,一声血肉被穿透的“噗呲,声,樊哙直接被季文的铁枪所贯穿,但是樊哙的冲劲却并没有因为身体传来的剧痛而停滞不前,反而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怪力,硬生生的从丈二长枪的枪首位置,冲到了季文的身前!“死吧!!”短柄屠狗刀划过一道寒芒,从季文的左肩部直劈向季文的小腹处,一道血光溅过,季文一声惨叫松开手中丈二长枪,跌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季文!!”钟离平直到季文倒下才策马赶到,挥手一戟将还未跌倒的樊哙首级割下,却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跳下马去查看季文的伤势。“扑通。”樊哙那颗一脸络腮大胡的头颅在土地上滚落几圈,待头颅彻底停下的时候,那双死不瞑目的血红眼球,正直直的看着吕嬃所在马车的方向,一行血泪从樊哙的眼眶中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