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共和国西南山区。一列挂着军牌的车队下了高速公路之后，又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进入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不多时，车队就到达了道路的尽头，一座建筑在两座山丘之间的别墅外面。“你们都留在这里。”一名穿着上将军服的中年人走下了车，他朝四周看了一眼，这才朝大门走去。门内岗亭里的一名保安立即过来开了门。此人正是刚刚晋升为上将的周国辉。在那名保安的带领下，周国辉很快就进了别墅，到了三楼，保安才在书房外停下了脚步。“周将军，黄总正在等你。”保安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门。周国辉点了点头，进了书房。房间内，黄龙飞刚刚转过身来。“大哥，你可来晚了。”“没办法！”周国辉脱下了外套，“西南军区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我是收到你的消息就赶过来了。你这什么喝的吗？口渴的要死，在会上说了一大堆的事情。”“葡萄酒，还是果汁？”“女人才喝果汁！”周国辉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黄龙飞笑着摇了摇头，倒上了一大杯葡萄酒，最后把整瓶酒都拿了过来。“不错，我就说过。要喝酒，就应该到你这里来！”周国辉可不是斯文君子，一口就喝光了大半杯，哪是品酒的样。“老三就是不信。”“老三也是大忙人，现在能在电话里找到他就已经相当不错了。”黄龙飞在旁边地沙发上坐了下来，“不过嘛，我们三兄弟还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我在这也呆了大半年，有机会的话。我们还是该聚聚。就算再忙。抽空出来吃顿饭总是可以的嘛。”“这个我来安排，我下个月就回总参谋部，到时候，到我家来吃晚饭，你嫂子专门学会做几道川菜，味道很不错，你们有口福了。”“嫂子做的。自然要捧场。”周国辉放下了酒杯，接着就掏出了香烟。“抽我这个吧，地道的古巴货。”“我还是习惯抽烤烟。”周国辉谢绝了黄龙飞递来的雪茄，点上烟后，问道，“这次，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我才收到了一些东西。”黄龙飞去书桌的抽屉里拿来了一个大信封，放在了周国辉的面前。“没有标明是谁寄来地。寄信地址是圣地亚哥。”“圣地亚哥？”周国辉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抽出了信封里地东西，最上面就是几张照片，血淋淋地照片。他迟疑了一下。拿起了最上面那张照片。“应该是天翔他们寄来的。”周国辉点了点头，同时咬了咬牙。就算他也是上过战场的军人，可是看到照片上那一幕，他也有点发悸。照片上是一个没有四肢，被挖掉了双眼，割掉了舌头，鼻子与双耳，只剩下了脑袋与躯干的人，如果这还是一个人的话。虽然此人已经面貌全非，但是周国辉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又看了几张照片后，周国辉的手都有点微微发抖了。翻到最下面，是一叠银行账号的复印件，而且这些账号后面都有密码，以及里面所存资金地数量。“这是怎么回事？”周国辉翻了一下那叠复印件，至少有上百页厚。“1500亿欧元的资金，李明翰在叛~.这里偷走的。周国辉愣了一下。“你是说，这是天翔他们干的，钱也是他们还回来的？”黄龙飞微微点了点头。“除了他们，谁还会这么做？”“这到也是，能够面对1500亿不心.:“别说1500亿，给他们再多钱，他.知道，最多的时候，天翔他们手里有数千亿的资金。”“这么多？”周国辉立即露出了惊讶地神色，“好小子，他还经常到我面前来哭穷呢！”黄龙飞立即笑了起来。“他缺地不是钱，而是人，而且，他可从来没有找你要过钱。再说了，军团遣散的那些人员，每一个都拿到了巨额的遣散费用，如果他在乎钱地话，会对军团人员那么好？”“这到也是，我只是觉得，这小子有的时候太大手大脚的了。”“至少，这没有给你们添麻烦。而且，这些钱基本上都流回了国内，都用在了国内市场上。”黄龙飞迟疑了一下，问道，“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安置那些人员？”“这事还在商量之中，现在只是让他们不要出来张扬。来这边前，我还见过顾卫民、甘宁军与齐建军他们。听说，他们最后一次是在上海与天翔他们碰的头，然后就再也没有与他联系过了。”周国辉看了黄龙飞一眼，“你应该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吧？”“我？”黄龙飞立即笑着摇了摇头，“大哥，我在这山窝里住了大半年了，我所知道的全是电视上报道的，网络上流传的，还有你跟老三告诉我的。你也看到了，这份东西都是匿名寄来的。再说了，现在天翔心里很有数，知道他出现在哪，就会给哪里带来麻烦。如果他要跟我联系的话，早就打电话过来了。”“也就是说……”“得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如果我知道他在哪的话，我还会留在这里？”周国辉一愣，立即就明白了黄龙飞的意思，然后笑着说道：“这也好，而且你都不知道。恐怕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了。”“大哥，其实不管他们在哪，我们都知道，他们还活着，而且都过得还不错。这已经足够了，我想，现在共和国也绝对不会收留他们的。”“确实如此，别说现在。也许十年。二十年之后。共和国都不敢收留他们，毕竟，这次捅出地漏子太大了。”“那不就得了吗？既然国家都不敢收留，那我们就最好都不要知道他们在哪，在干什么。”周国辉点了点头。“好了，不说这事，你找我来。就是想说这件事？”“当然不是就这么一件事。”黄龙飞把那叠复印件推到了周国辉的面前。“这不是给你的，而是捐给军队的。”“捐给军队？”周国辉又有点没有搞明白了。“我本来认为追不回这，早就没有考虑过，这也算是一笔意外收获吧。”雪茄，“另外，听说海军准备订购第二批三艘航母，正在为军费的事情与财政部闹矛盾呢。还有，空军采购J-14钱恐怕现在也没有着落吧。听说。陆军边也在为未来地面战斗系统的经费发愁。国家现在没有钱。这个我们都知道。而这笔钱，我认为足够办好这几样事情了。”“可是……”“我知道，民间力量是不能介入军事建设地。但是。绕个弯子，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比如，用这笔前去完成现在军队正在搞地福利制度，搞几个针对军人地福利基金，这样，就有足够的军费去研制与购买新式的武器装备了，是不是？”周国辉一愣，立即就笑了起来。“看来，我这脑袋还真是比不过你。”“大哥，不跟你开玩笑了。这事我是认真的，这钱你带回去后，看着办吧，找不到好的办法，就去找老三，他是个人精，这点小事根本就难不住他。”“也行，那我就带共和国150军人感谢你了。”“要感谢，应该感谢天翔他们，这笔钱，是他们追回来的。”周国辉点了点头，现在他还真想见到凌天翔一面，可是他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能见凌天翔，就算凌天翔站在他地面前，他也要假装不认识。因为拿到了这笔巨额资金，周国辉怕夜长梦多，所以在当天晚上就返回了首都，将这笔钱交到了政府的手里。次日，周国辉顺带参加了一次极为重要的活动，即给那些参加了马岛战争的功勋飞行员秘密授予最高奖章。此时，马岛战争已经结束了，虽然英国没有承认战败，也没有承认放弃马岛的主权，但是英国与阿根廷已经签署了停战协议，共和国、俄罗斯等早就承认阿根廷对马岛拥有主权的国家也都给阿根廷总统发去了贺电。参与了这场战争的400名共和国军人也在战争结束后一周回到了共和国。当然，不可能把这400人全都叫来，因此只能挑选几个代表出来。代表飞行员接受勋章的正是杜冰锋与赵隼鹰等12名在这i生地空战王牌，以及8担任支援任务地空中指挥官。在这场战争中，杜冰锋以13架的战果刷新了自己保持的继续稳坐共和国头号空战王牌地宝座。赵隼鹰以12架的战果成为了超级王牌，并且一跃成为共和国第四号空战王牌。在即将离任的赵宝强向这些功勋飞行员授勋的同时。地球的另外一面，以共和国副总理身份，代表共和国政府前去参加阿根廷政府收复马岛庆祝活动的王?林接见了在这场战争中阵亡的共和国飞行员家属代表。按照共和国与阿根廷的协议，现在这些人都已经入了阿根廷的国籍，并且享受阵亡军官家属的待遇。这些阵亡飞行员的父母都由阿根廷政府赡养，妻子被安排到了阿根廷政府中工作，子女则都进入了阿根廷最好的学校，并且由阿根廷政府承担他们的学费。当然，还有一点是很重要的，就是这些人都拿到了“砺刃”军团支付的巨额抚恤金，到时候就算没有阿根廷政府的帮助，他们也能够依靠这笔巨额抚恤金过上很好的生活。随后，王?林参加了由阿根廷总统亲自主持的庆祝活动，并且随后与阿根廷签订了两国世代友好条约，一条带有浓烈同盟性质的友好条约！周国辉在首都忙完之后，随即就回到了西南军区。而这次，他要做的是一件秘密工作。“将军，他们已经到了。”“很好。”周国辉在门边停下了脚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有人找我，或者有找我的电话的话，都先等着。”“是！”进了房间，三名穿着没有军衔军服的军人立即就站了起来。他们分别是顾卫民、甘宁军与齐建军。“首长好！”“坐吧，随便点，现在我可不是你们的首长。”周国辉笑着坐了下来，“怎么样，这几天，你们都考虑好了吗？”甘宁军与齐建军眨了眨眼睛，同时朝坐在中间的顾卫民看去。“将军，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就如同我们在穿上这套军服时一样，只要共和国需要我们，我们就会立即出现！”周国辉微微点了点头，同时朝甘宁军与齐建军看去。“将军，我们也一样！”甘宁军本来就不善言辞。“那么，其他人呢？”周国辉拿出了香烟，先给这三人点上了。“我们已经征求了主要成员的意见，他们都决定留下来。”顾卫民也放松了很多，“只是，大家都认为，我们需要一个名。”“这个我们早就说过，如果能够给你们正名，我绝对不会拒绝，而你们也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周国辉叹了口气，“当然，现在天翔与阿良他们都不在了，所以我们需要有新的领导人。顾卫民、甘宁军、齐建军，你们做好准备了吗？”顾卫民看了看两旁的同伴，然后点了点头。“军团的剩余资金已经统计出来了，转帐工作正在进行之中。按照我们的意思，首先会划拨100给你们作为组建新军团的费用，没有大的问题吧？”“没有，其实钱不重要。”顾卫民说的是实话，凌天翔在走之前，给他们这几个人留下了一大笔的资产。“没有钱就是问题。当然，我相信你们不是为了钱而留下来的。”顾卫民点了点头，这才是重点。“好了，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就去把人手召集起来吧，一周后，我会给你们一份详细的资料。”“是！”三人同时站了起来，向周国辉敬礼之后，就朝门口走去。“对了，顾卫民。”周国辉也站了起来，“你与天翔他们联系过吗？”顾卫民一愣，立即笑着摇了摇头。“哦，那你们先走吧！”等顾卫民走后，周国辉反复想了一番，可越想，他越觉得有问题。不管是顾卫民，还是黄龙飞，都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一样。这让他觉得很不是滋味，那么，凌天翔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