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亲手解决了他!“即使没有他,本王依旧可以找到鬼谷神医。”西门昊自信满满的道,他已经找到了鬼谷神医的踪迹,相信很快就可以将他翻出来,他活到今日,懂得万事不可以依赖别人的道理,所以他不会被这个黑衣人左右。“咳咳!”被西门昊扼制在身边的苏染画,只觉喉中又要有血喷出,猛的咳了几声,掉转头,将一口黑血吐在了脚前的雪地上。泛着银光的雪地被黑色的血渍污浊。西门昊看着那片惊心的痕迹,再看着苏染画痛苦难忍的模样,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了苏染画的身上,遮住了单薄的衣衫。对于此时衣衫不整的她,他是恼怒的。为了寻她,他不惜得罪父皇,打破锦阳宫的地面,身陷掖庭轩,为的就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他不会因为自己徒劳无功而泄气,只为证明她没有在那个危险的地方而欣慰。为了寻她,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赌上了自己日后在皇上跟前的信用。皇上本就因龙体康健身强力壮,而对他与西门易日渐强大的势力忌畏,生怕着他们谋权篡位,对于他在皇宫里表现的张扬霸道,一定会耿耿于怀。这些他都不在意,只要能找到苏染画。可是,当他找到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那么不堪的一幕,怎能不让她的心跌入低谷?如果她在挣扎,在反抗,他可以将全部的怒意加在那个黑衣人身上,可是他看到的是她脸上浅浅的微笑,是对身边人露出的情怀。西门昊揽着苏染画肩头的手紧紧的握起,五指如勾,扣着苏染画肩押骨。肩上的痛意令苏染画茫然不解,疑惑的看着西门昊,不知他为何将怒意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是因为他对那个黑衣人太恨了吗?那个人究竟做了什么令他想要杀之后快的事?“咳咳!”明明喝过汤药后,身上的痛苦减轻了许多,可是此时竟然又涌上了那种撕裂肌骨的疼痛。苏染画拧起眉,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看着吐出的黑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变成了黑色?究竟还有没有药可救?西门昊恼怒的心被苏染画脸上表现出来的痛苦一点点软化,雪地里一滩滩的血渍令他的心口烦闷沉重。五指的力度松开,轻轻的将苏染画搂在怀中,目光阴邃的看着从屋内打到了屋外的楚航。高手毕竟是高手,即使身体有恙也能支撑很久。加上洛颜,西门昊可以看出那个女子身手不错,也是混迹江湖的高手。虽然洛颜一次次想要靠近楚航,替他抵挡对手,都被楚航决绝的避开,但是洛颜不肯放弃,拼劲所有的力气与他一起迎敌。“昊,那个女子应该是很在意那个人的,你放走他们吧。”苏染画道,双手环绕住西门昊的腰间,此时她拥有着自己的爱,将心比心,她也不想眼睁睁的拆开那个展露出深情的女子与她的所爱。“你要我放过他?”苏染画求情的初衷被西门昊误解,在他听来就是苏染画在对他说出一个很可笑的事。已经与人苟且,还要乞求他的原谅,这可能吗?是她高估了自己还是低看了他?听到苏染画的恳求,西门昊将她猛的一推,身形一闪,向楚航逼去,遣开了陈默与众属下,他要让她看着,亲手解决了他!苏染画被西门昊推到了雪地中,她能感受到西门昊对她的怒意,手指触到雪中的冰凉,凉的揪心。西门昊的狠绝,让她有种蝴蝶谷里的甜蜜从未存在过的梦幻泡影般的恍惚。“你受了伤?”楚航出自医者的**,很快发现了西门昊的不妥之处,虽然每一招都是绝杀,可是力道小了几分,也让他能够艰难的避开。看来这真是天意,在他不利迎敌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受伤的西门昊,否则真是难以保命。“对付你足够。”西门昊冷冷的道,扬手接过了陈默扔来的长剑,在决定取一个人的性命时,他是不会在意那些公平起见的古板说辞,即使楚航赤手空拳,他也会兵刃相向。他已经忍了这个人很久,这一次更加挑起了他的忍耐,所以,他一定要让他葬身蝴蝶谷!“要杀他就先杀了我!”洛颜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苏染画匍匐在雪地里,用尽所有的力气也没有站起来,越用力咳得越厉害,似乎五脏六腑都要给咳出来了。地上的黑血凝了大大的一滩。楚航一直注意着苏染画,只有他知道苏染画体内的绝杀草在怎样疯狂的蔓延,照这样咳下去,怕是要撑不过天亮的日出。楚航扬手一挥,使了一个虚招,躲过了西门昊的一剑,向一边闪开。洛颜以为他又要驱赶自己,便跃身避开,没想到楚航掠过自己的身边,朝另一边冲去。那是苏染画所在的方向。西门昊见楚航将目标转向了苏染画,迅速一剑朝楚航的脊背刺去。楚航没有躲闪,任由脊背中剑,依旧朝着苏染画的位置快速而去。西门昊跃步追去,拔剑再刺。楚航不躲不闪,或者他根本没有时间躲闪,只为了快点到苏染画的身边。连中两剑的楚航经过最后一个艰难的跃身,跳至苏染画的跟前,用力支撑起她的上半身。“放开她!”西门昊大喝一声,拔剑再次朝楚航刺去。这一次,楚航扬起了自己的手,以手腕去抵挡锋利的剑芒。当看到手腕处被割开了一道裂口时,楚航满意的收回了手,快速的将伤口放到了苏染画的唇边。“快喝!”苏染画呆呆的看着这个蒙面人的举动,低沉而急切的声音逼迫着自己喝下他的血。“要想活命,就赶快喝,不要浪费了我的血。”楚航道,虽然带着隐忍伤痛的沙哑,但依旧是熟悉的略带威逼的调侃声。已经用过这个黑衣人多次好药的苏染画,毫不犹豫的大口吞咽着送至唇边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