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 夏府骤变“你让秋然跟莫轻寒走了?”左林帆一回到左府就知道了黛晓离开的消息,他命人防着黛晓,可是没想到仅仅因为莫轻寒的一句话,他爹就让黛晓跟着他走了。“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左铭扬最看不惯的就是儿子对黛晓的霸道,时时都得在他的掌控下才甘心,他知不知道这样会再次把秋然逼走的?“吃顿饭?”左林帆冷笑,“你以为吃过饭秋然还会回来吗?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根本没去福记包子,秋然一定跟着莫轻寒走了。”“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左铭扬不解。“父王,如今你是什么事都不管,空担了个睿王爷的名号,自然有许多事不清楚,所以,你也别随便插手我的事啊,自己去享清福好了!”左林帆有些恼火的道,对这个身体上的父亲,他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任何事我都可以不管,但是对黛晓,不可以。”左铭扬的态度也跟着坚决起来,道,“秋然是家事,虽然你们是远亲,但是养了她那么多年,我自然当成了亲女儿看待,我是不会任由你继续用强硬的手段对待她的,若要留人,首先就得留住她的心,否则她能离开一次,自然也能离开第二次。”“我绝不会让她离开左家。”左林帆眼底尽显张狂的霸道,“就算她跟莫轻寒走了,我也会让她乖乖的回来找我。”“你想怎么样?”左铭扬从左林帆的眼睛里看到了使用危险手腕的讯息。左林帆邪魅的一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左府,来到了偏院。“公子,那个丫头还睡着。”看守小蝶的下人向左林帆交代。左林帆自然明白这睡着的意思,小蝶是中了蒙汗药昏迷了,刚开始这个丫头人小,但是实在是闹腾的很,左林帆怕她的声音传到了紧邻的左府,便命人用了蒙汗药,让她一睡不起。“醒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左林帆道。他知道现在西门哲与莫轻寒都在急着寻找小蝶,但是他做的很隐蔽,加上此时小蝶昏迷着,不发一丝声响,就好像偏院里只是多了一件东西,而不是个孩子,静悄悄的。“是。”属下领命。左林帆扫了眼昏迷着的小蝶,看起来很可爱,像小时候的秋然恬恬静静的,倒让他有几分留恋,可是再走近细看——左林帆双眼微眯,透出几分敌意。那张脸越看越像西门哲,就连此时昏迷着微皱的眉头也与西门哲很像。之前因为从未有人多想,没人想到西王会突然多了个女儿,就连西门哲自己都没料到,所以便更没人发现这一点,而现在左林帆想的多了,便是越看越能看出问题。她真的是西门哲的孩子?不管是谁的,他只要秋然,他是不会跟这个毫无干系的丫头生活在一起的。至于这丫头的亲爹——左林帆双眸骤冷,他是自己此生的敌人,誓与其作对到底!就在西门哲与莫轻寒寻找小蝶的时候,宫中传来消息,皇上命他们二人火速进宫。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紧急?“你们看看,这就是从云霄国那边搜到的情报,”朝堂上,待执事公公念完长长的一则消息后,皇上西门昊道,“这就是当年夏将军殉国的真实经过,夏义亭不是为我青辕王朝战死沙场的,他原本要与月华国勾结计划投敌,但由于出现了意外才被月华国的兵马误杀。这些东西便是夏义亭在云霄国时就与月华国开始勾结的罪证,其中还有表明他身份的物件。”众臣霎间议论纷纷,西门哲与莫轻寒相视对望了一眼,各自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涌动,真是这样的吗?西门昊道,“朕是不会轻易下判断的,尤其是对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为国捐躯的将军,可是那上面列出的证据,朕都一一核实了,证人证物全部吻合,各位爱卿可以查验。朕设立夏府告慰殉国的夏将军,到头来是在维护一个叛贼,这若传出,我青辕王朝的颜面何在!”众臣继续议论纷纷。西门哲与莫轻寒一言不发,静立在朝堂上。“天下人都应该知道,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费尽心机隐瞒也会有泄露的一天,只是这一天来的有些晚了。一个将军因为一个被许诺的丞相之位就背叛了他的国家,实在可恨!朕在想该怎样惩治夏府?”西门昊继续道。“皇上以为如何?”众大臣问。“朕决定公告天下,夏义亭通敌叛国却以为国捐躯之荣流芳,实在可恨,必应将之前夏府得到的殊荣全部剿没,削夏府为平民,罚没夏府所有家产,从今再无夏府!”西门昊怒道。这一下惩治夏府,就意味着夏府曾经的荣誉全部消失殆尽,甚至连一个普通人家都不如,因为它成了叛国罪臣之家。“皇上圣明!”莫轻寒率先恭维道,接着话音一转,问道,“可是取消了夏府所受的皇恩,那么夏府里的人呢?莫轻寒更关心的还是那些无辜的家眷,但是夏老夫人除外,实则更关系的是黛晓的归处。“朕已经派人去北疆告知戍边将军,让他查查夏义亭的儿子夏风,看看其忠心如何,若无二心,便不必受其父之过,依旧为我青辕王朝效力,论功行赏。”西门昊道,“至于京城夏府里的所有人,全部搬离夏府,夏老夫人年纪一大把了,就让她去找夏风吧。朕由于维护叛贼这么多年,将颁布罪己诏向天下子民谢罪。”“皇上圣明!”众臣高呼。西门昊的决定在人看来是很仁慈了,没有让夏家株连九族,只是取消了夏府,并没有人连累到性命之忧。但这在官兵们当中的反响是巨大的,原本的大英雄,与众多将士一起丧生的夏将军竟然是朝廷叛贼,可谓是足够的震惊,随之便是从对夏府的敬仰转为唾弃。名声毁了,便是对一个家族最残酷的惩罚,他们的子孙后代也难以抬头,将活在人们异样的眼光里。这么一来夏府的声望不复存在,昔日备受皇恩的夏府被连根拔起了,即使留了夏氏的老命,作为叛贼的遗孀,从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夏老夫人成为被人嫌弃的老妪,没有了立足之地,便也只能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