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宇文铎的悲伤搜索“”就能找到我们哦!“小姐,这几天铺子生意可好呢,忙死了!”绿儿垂垂肩,拉着她的手臂道,“要不要再招几个伙计啊,有点忙不过来了!”好在绿儿能干,店里虽然人多,可是井然有序。o(n_n)o~~毕竟入秋了,皮肤干,最近新出的一款温和保湿的药膏,十分好用,一下子,好多贵妇闺秀前来购买,供不应求。“想不想更热闹一点?”杨芊芊笑得高深莫测。“小姐,你就饶了我吧,都这么热闹了,还要多热闹?”绿儿哀叹。“放心吧,我跟你们一起做事!”绿儿睁大眼:“小姐不去南宫家了吗?”“让那书呆子折腾去吧,我累了。”杨芊芊叹口气,“我只负责寻找月娥的下落,剩下的时间,就来打点自己的铺子吧!”“太好了,有小姐在,我就放心了!”绿儿松了口气,“只是小姐说,让这里再热闹一点,是什么意思?”“拿纸笔来!”杨芊芊笑起来,让绿儿拿了一张红纸,拿起毛笔刷刷地写了一行字,然后笑盈盈地递给她,“去贴到门口去!”“小姐,这……”绿儿有些迟疑地看着她。“贴上就是了!”杨芊芊笑一笑,虽然很久没写毛笔字了,可是功底还在,不算太难看。不过据说杨四小姐双手能书,写得一手好字,自己这破字,估计就不能比了。但是,怎么看,都能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不是?红纸黑字,上面大气磅礴,龙飞凤舞的一行字:妖孽与狗,不得入内!用一根竹竿,贴成旗帜的样子,挂在门口,秋风起,红纸瑟瑟作响,引得一堆人驻足围观,不一刻,天使美容中心门口,水泄不通。一声怒喝传来:“杨芊芊,你什么意思?!”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红色衣衫的妖孽,身后跟着一群王府侍卫。这家伙,不是总是独来独往的吗,这次怎么开始讲究起排场来了?“申王爷,你带这么多人,是来踢馆的吗?”杨芊芊笑盈盈地看着他,“不知道小店哪里惹到王爷您了?”“你这牌子什么意思?”宇文铎皱起眉头,眯着眼睛,“为什么本王与狗不得入内,本王跟狗是一样的吗?”杨芊芊一脸的委屈:“王爷,你看错了吧,上面哪里有写你的名字啊,民妇说的可是妖孽啊,我这红纸是为了挡煞的,干王爷何事啊?”“你平时不是叫本王为妖孽的吗,怎么现在又说不是了?”宇文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撕碎了。他们是不是天生就只能是死对头?“可我也从来没说过,我嘴里的妖孽,就只能是你啊,更没有说过,这纸上面的妖孽就是指王爷你吧?”说到狡辩,杨芊芊数第二,谁敢称第一?一句话倒是真把宇文铎噎得说不出话来,人家说妖孽,他就认啊?“王爷,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是想来仗势欺人吗?”杨芊芊大声地道,“堂堂王爷,连我们这种普通百姓做生意也不放过吗?”人群中顿时一阵喧哗声,宇文铎的眼神,仿佛想要杀死她,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脸色铁青。可惜,他那样子能吓唬别人,却没法吓到杨芊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传说中很多人惧怕的申王爷,在她面前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她就是打心眼里一点都怕不起来。不知道是她的悲剧,还是宇文铎的悲剧。“本王要来买东西,你这店,难道不让宾客进来吗?”宇文铎一抬脚,走进店里。“对不起,本店不做您的生意!”杨芊芊手一挡,“王爷请回吧!”“哼,普天之下,还除皇宫外,还鲜少我本王进不了的地方,本王偏要进!”宇文铎火气也上来了,不管不顾地就往里闯,“若你想证明门口那妖孽不是本王,就让本王进来!”杨芊芊笑道:“要不让你进来,靠那张红纸是没用的,得用这个!”说完,走到柜台边拿出一只明黄色的靴子,“你认识这个吧?”宇文铎皱眉:“姬白箫的战靴,怎么会在你手里?”“你说呢?”杨芊芊挑眉,忽然举高靴子,“看到御赐之物,还不下跪,宇文铎,你敢藐视君王吗?”“你……”宇文铎瞪着他,身后一大帮子人,呼啦啦跪了一地,不由让他只有干瞪眼的份,只得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跟着大家称:“吾皇万岁!”“姬将军说了,有了这靴子,我想踢谁就踢谁,申王爷,踢呢,我是不会了,不过你要是再不走,我也许真的会考虑他的提议!”杨芊芊把靴子抱在手里,一脸贼贼的笑意。宇文铎一闭眼,站起身:“真的是姬白箫交给你的?”杨芊芊挑个眉:“不然呢,我难道还敢去偷吗?”“他为什么要给你?”杨芊芊叹口气:“没办法啊,谁让他跟你们家沾亲带故的,有些事情,不好拒绝啊……”宇文铎看着她,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不是生气,不是摆黑脸,是那种深层的悲哀,从眼中,慢慢流露出来,布满全身。很显然,他明白是谁的主意了。浓重的悲哀之气,有些压抑,让人窒息,杨芊芊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狠狠抽了一下,好像有谁的鞭子,抽到了心坎上,顿时裂开一道缝。“我知道了,本王以后再也不会来了!”他的声音,冷漠疏离,那语气,仿佛诀别,让人忍不住悲从中来。杨芊芊伸了伸手,想去拉住他,却只见他已经转身,留了一个孤寂的背影给他。屋外,不知何时下起小雨,秋雨绵绵,将他的身影,拖得悠远绵长,那道身影,仿佛亘古起,就一点一滴,烙进了心中,起泡,腐烂至骨髓,从此无法痊愈。那是一种毒,必须用小刀将烂肉一点点剜去,不能用麻醉药。本该是报复之后的快意,却被一种浓郁的悲哀压抑住,配合着绵绵的细雨,还有那道刺目的红色,仿佛鲜血崩裂的伤口,痛得人麻木。人群慢慢地散去,只留下傻乎乎抱着靴子站在原地的杨芊芊,呆呆地看着雨中越来越模糊的那抹红色,忽地便有些怀疑。她的决定,是对的吗?她真的该伤他至此?母亲的伤害,以前如朋友般表弟的出卖,一个个都在算计着他,所以,他才会那般悲哀吧?只是,他的悲哀是他的事吧,她怎么也跟着感同身受,伤春悲秋起来?“这该死的天气!”忍不住,她诅咒了一句,“绿儿,把外面的红纸撕了吧!”一时间,竟有些意兴阑珊。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忽地就想起筱致远来。他策划了那么大的一个报复案,不知道,他的心情,是不是也是跟自己一样呢?并不快乐,更没有什么快意,只是落寞和悲哀,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来的样子,报复这个词,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忽然想去看看他。“如月,你陪我回趟南宫府吧,我去取点东西!”前段时间她就住在南宫府,所以带了一些衣物过去,如今,南宫家的产业算是正式交给了筱致远,剩下的时候,她不想再管了。好累……“好,马上来!”如月应一声,却听绿儿道,“小姐,我帮你去拿吧,别撞到了尴尬!”杨芊芊知道她的意思,笑道:“有些事情,总是要去面对的,不能躲一辈子,把话去说清楚了也好,省得将来麻烦。”“母后,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找她了,你可以放心了,也不需要让姬白箫去送靴子什么的,我不会招惹不该招惹的女人回来!”偌大的凤仪殿内,空旷寂静,只能听得见男子那悲哀低沉的声音。他的表情木讷,他的声音机械,不带丝毫的感情。“能如此,那便最好了!”凤后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样子,有些得意。“儿臣告退!”宇文铎一躬身,身子僵硬如木头,然后转身,头也不会地走了。背影,依然是那般僵硬,且孤寂。南宫府,次序看上去也算得上是井井有条了。杨芊芊弯一下嘴角,看着眼前的朱漆大门,这样也好,就算她不管,也不算是违背了当初南宫墨的嘱托。只是南宫月娥的事情,看来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经过了这几日的担忧和思考,有些事情,也已经想通了。既然南宫月娥能准备了这么多盘缠带在身上,还能把自己的丫鬟都带出府去,自然是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虽然没出过远门,但是还是很聪明的,大概是有良好的遗传基因的关系吧,再加上懂一点点易容术,其实要吃亏,恐怕很难吧?权当她是出去散心了,或者还能半道上劫个如意郎君回来,将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也说不定呢。杨芊芊只能一切往好的方向想,不然,心中总是不得安乐。“你能来,这是太好了!”筱致远几乎是用冲的冲到门口,差点力道过猛撞到门槛上。“噗嗤”杨芊芊笑了一声,当笑出声来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心中那道坎,已经过去了。再次看到筱致远的时候,心中十分坦荡。除却真的是有些讨厌他对南宫家做的那些事情,最痛恨的就是他对无辜的月娥所作的事情,可谓禽兽不如,其他的,真的已经如云烟一般散去。筱致远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看着她。杨芊芊坦然地笑着:“我来拿些东西,南宫家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我可是答应了南宫老爷跟你合作的,不过我怕累,这累本来就是该你受的,凭什么压在肩上,是不是?”“呃是!”“所以好好守着这份家业,别忘了找寻月娥,整个事件之中,她最无辜,你虽然不算最可恶的,但是在对她这件事情上,绝对是最让人痛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