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夜入厢房与老祖宗的茫然这就是碧水落的决定。若来者是蓄意谋算自己的什么歹人,那么她一定不会让他好受,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黑影如碧水落所料地进入于自己的屋中,并且直接接近她的床前,凝视着她。“想要看我,为何不光明磊落的大方着看?!这么的绞尽脑汁、费劲心机的很有意思吗?这么晚了不在屋子里面陪你的白大美人?来我这厢房到底想要干什么?”碧水落也不起身就忽然瞪着眼睛喃喃地说道。“不是说你们俩人感情甜蜜,是如胶似漆么?不是说你很喜欢她么,是天天带她去这,去那啊?怎么今晚她人不方便嘛,所以你得出空闲,就过来看着我,看看我无人问津的可怜相?”怎么一眼就被落儿她给瞧出来了?自己明明隐藏的很好,为何偏偏她就能一下子拆穿发现?!当那道黑影稍然而至的时候,碧水落就嘴角一挑,险些笑出声来。是君夙夜绝对不会错!他的身形,他的动作,真是一点也不差,没听说他有同胞兄弟,如果这世界上还再找出一个和他如此身材相似的人,那绝对是鬼。他这么晚来自己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想自己?所以来看自己!可是,若是他真想看他,为什么要这么晚,晚也就晚了,可是为何下药迷困自己呢?他这样做到底究竟是为了什么?心中有种种疑问,可是碧水落并没有张嘴问他;说实话吧因为自打见他,突然出现于自己的屋里,她好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也踏实了。那一刻她自己敢说,她想笑,想开怀的大笑!可是她强忍着自己,不断的下压、下压,终于憋住了,冷着脸强硬的面对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是为了以防自己破功扑进他宽阔的胸膛和炙热的怀抱里去。“不是的……”君夙夜边解释着,边很自然地把手抚在碧水落柔嫩的脸庞上来回的拂动着。“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别说了?!我不听!不听!”用手点指他,眼神愤愤地看着他怒闹道:“人家不方便你就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啊?!是随便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不是的,落儿……”君夙夜面露纠结与无能为力的愁苦,他想要跟她解释,可是她根本就不允许自己解释,也根本不想听,这可怎么办才好?“你们不是挺恩爱的么?你不是为她改变的很多,什么温柔、什么体贴,还陪她逛这看那的呢?!看来,是真心喜欢她呵,呵呵……”越是跟他说,自己的口气越是不佳,由开始的踏实、开心、到如今地,是越寻思他们两的事情,就越气不打一处来,她生气啊!传言或许是有点虚假,或许是过于夸大其词,可是,事实的是他们俩人是好,而且据传他要带她回京、入宫了!到如今的这种发展神祗的速度来看,他们两人的感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日两日了,那得是多么深的感情啊?自己跟他有啥啊?除了,从**滚床单OOXX,正经事情一件没干,不仅家里面的生意不去照看,还竟想着和他天天的、不对,是往日从前的种种缠绵。哦,老天啊?佛祖菩萨啊!色即是空!让不不要在想了!想他干啥?人家都要封妃、封后了!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处于这里,这算干啥是啊!无名无分地呆在这里,一个孤零零的院子就只有自己,没身份、没地位;本来就从没有真的得宠过,现在再落个“弃妇”的名号,自己可真是悲催透了连“弃妇”这两个字,她都不配!还没嫁哪来“弃”?十五月圆还给表他演,给他卖唱献艺?做梦去吧!我大脑也不是有毛病了?人家“在家”愿做比翼鸟“出外”愿做连理枝,人家在十五月儿圆之夜秀着甜蜜,秀着恩爱,想气我啊?想让我羡慕嫉妒恨呐?!我不去,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我想着都心烦。我怎么也得提前离开这里。无论想尽什么办法,我何苦从这里天天闹心,吃不好睡不着的,我何苦看不见想,看见又心烦,弄得一天天紧张兮兮、魂不魂鬼不鬼的?不想和他说话,连告辞的话都不想说,就准备闪人,因为他根本不配!听着碧水落话中毫无遮掩的直白,君夙夜无语到茫然,无从下口,但她只能做到的,就只是安静的听,静静的想,她不是说了,他自己还在想。“你是真的喜欢她吧……要不然那么多的女子,你就偏偏选中她了呢,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马上携着她回去京城,你的后院皇宫,快点迎娶了呢?现在还在滕着什么?抓紧吧,我还想吃你的喜糖呢?”“喜糖?”君夙夜忽然问道,他从没有听过的新新词汇。“同喜饼一样,就是两个人成亲时候,要分发给家人好友的食物,让大家都沾沾喜气!”“哦,知道了。等我娶你的时候,我会发——”君夙夜明亮的星眸灼灼的望着她,嘴唇在一张一合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呃……”这回换成落儿无言了。他是不会娶别的女子的,也不会为别的女子发糖饼或是喜糖,他怎么会喜欢别人,没有!真的没有!尽管在心中说了千遍万次,但君夙夜却无法将话说出口。因为她不相信啊,也许……就是掏心掏腹的跟她解释也是徒劳的。或许君夙夜是有不得以的苦衷,才表示出对白姑娘的欣赏喜欢,更或许是带着某种目的性的接近,可是他对自己就仅仅凭着对自己的喜欢还有心灵身体的上的契合,他敢说他不夹杂着一些别的么?不可能啊!不可能没有啊!所以自己必须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离开他的府邸,离开他。不想和他说道别的话,是因为不想在面对他,不想说感谢这么多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的招待,白吃白喝,因为自己不是被他给请来的,是锊来的。不想心存放不下、舍不得,不想对他牵心挂肠的,会显得自己那么的懦弱。无论他对自己有什么想法,她都不去想,不去揣测,爱他妈咋咋地,反正自己也要走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或早或晚,你走他走,他走我走,总有一个要先走。这个头我开——我想我会走的很好,很洒脱的!他们两人随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碧水落还是安稳的从被子里面躺着,君夙夜静静的伏在她身旁听着她匀速的呼吸,一晚,直到天明……这样无语的夜晚,无声胜有声两人的相伴,整整持续了一连几天。这几天里,碧水落白天补眠,晚上期盼。对于他每日午夜的准时到此,她即不厌也不喜,内心的一切却也不表现在脸上。因为她知到,这样的独处的日子所剩也不多了。君夙夜觉得自己很差劲,甚至带着呆愣愣的傻气,但他却只能这样做,也只想这样做。想她、好想她…..——————————————————————————一间舒适华贵屋子里,身着华服的老祖母问着身旁的翠丫头与点珍:“这几日你两可探听的到什么消息?”翠丫头心急地忙行礼道:“回老祖宗的话,没有探听出来什么。”说完用力的摇了摇头,一表肯定。“那么点珍,你也是?”老主母转头来望着身旁的点珍问道。“是,老祖宗。”点珍倒是不紧不慢的说着,淡淡的点点头。“那你两可知道这个女子可有什么不同?”老祖母扬手间结果点珍递过来的茶杯,打开盖子轻轻吹着热气,似不轻易间的问着。“回老祖宗,这个落儿姑娘,很少在人前露面,基本是深入浅出,可是也不像出身低微惯于屈居人下的女子,态度不卑不亢,却也很极少侃侃而谈,便是这样却让全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奴仆侍卫非常恭敬,是没有一个人敢出现在她的面前找事或是传着关于她的闲话。各个房子的女主子,也从没有一次出现于她的面前出言挑衅耀武扬威的,可见她这女子……”翠丫头如倒豆子般说着,还没等到说完,点珍忽然插嘴道:“老祖宗,我看她那日她敢在老祖宗面前如此直抒己见的也不多,这个姑娘可不简单啊。”“嗯。“老祖母点了点头,垂下了眼睑,若有所思。“冷静大气,那般紧迫的情势下能够淡定拙见,难得,一个弱女子,敢那么大胆的阐述自己的观点,让点珍很是佩服!”“呵呵……点珍啊?还从来没有从你口中说过佩服谁过,这回可是第一次啊!”“老祖宗,让你见笑了。只因为她真的非凡,让我心生赞叹!”“是呀,是呀。”老祖宗也是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老祖宗放下手中的茶碗,搁在一旁的小茶几上,道:“派人仔细查过她的底细没有?”“回,老祖宗的话,查过了,家室一般。”翠丫头连忙说道。“哦?”老祖宗一蹙眉,心下疑惑。“家里面是做什么的?可有宫里当值的亲家眷属?”“回老祖宗,没有。”翠丫头说完,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如此一个心思聪慧横溢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呢?”“还望老祖宗恕罪,我真派人查了,没有真没有。”“点珍,我问你?你怎么看?”老祖宗一直最为相信自己的身边人,尤其是点珍。无论是在照顾自己的细心上,还是为人处事的谨慎态度上,宫里硕大,人才济济,唯有她的话让自己最为相信。“身份是卑微了点,但凭她这个人不容小窥,我听说,她们家在城中开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生意兴隆火爆,客源更是非常的多,几乎被传的是天天客无虚席人满为患。”说这个的时候,点珍的眼神竟然浮现了从没有过的羡慕和期待,这是一直呆在老祖宗身边多年来的她,从没有展现出来的一面。老祖宗故意忽略掉她突然的变化,接着问道:“是么?如此的好?”语调特意上挑,接着:“那么……那么……是不是有她参与进去的原因?”“回老祖宗,这里我不知道。”迎着老祖宗的脸,摇了摇头道。如此女子,家室一般,却深得夜儿的喜欢,可家里面却没有一个当朝为官的人,竟然是经营客栈的,就是客栈生意很好,好到红火的地步,可是非官家的女子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就是说这样的女子,想进宫当妃那是绝对不肯能的,就是当个妾室或是偏妃,也得住于冷宫巷岗无人问津的地方。这可怎么办好呢?尤其是在夜孙儿,选了白姑娘为贵妃的节骨眼上。此时的老祖宗,陷入纠结与茫然无策,是找不出丝毫可以解决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