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展琴艺露情思“是呀大哥,刚刚和大嫂下棋,我还是大嫂的手下败将呢。”知道依兰不习惯他喊她大嫂,有仇必报的应龙宇叫得极为频繁。“小白脸,我看你以后直接去当红娘兼媒婆得了,这么爱把别人凑成堆,不去开个婚姻介绍所当所长,还真是屈才了,既能满足你那肤浅的口味,还能养家糊口。”依兰听他叫大嫂都快听到重伤了,忍无可忍决定以牙还牙了。“这些活计我看你蛮适合的。用我的话大材小用了。”虽然除了媒婆别的没听明白,不过猜也能猜测一二。“兰儿,那我以后跟你下棋得注意了。这琴你还满意吧?”应龙天见二人又开始互相损了,便岔开话题,心里却也忍不住思量:龙宇的棋艺是他教的,就算不是高手,能打败他的人应该也不多。兰儿的一切就像是谜一样,总能给他带来惊奇。“但看这瑶琴的成sè就是好琴,琴漆有流水断,看构造应该是唐琴,想必这琴出自名家。琴外表温润光滑,肯定是有人常常抚琴所致。”依兰用手抚琴,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一曲《碧涧流泉》迭起,勾勒出一副优美的意境,在那千姿百态的奇峰异石之间,爆发出一股股清澈的泉水,涓涓细流,时急时缓,又有激流冲击着岩石,使人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情飞志扬,心旷神怡,琴音一转,恢复了平静,旋律减缓开阔悠长。琴声落,一阵鼓掌声响起来。“兰儿,你总让我意外。”应龙天发自肺腑的赞赏。“依兰,你这是哪首曲子,我怎么没听过?”应龙宇对这首曲子很感兴趣,凑上前打听。依兰并没理他反而抬起头问应龙天,“小天,刚刚那个紫sè衣服的大美人不会是你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吧?”“不是,杏儿他是我表妹,兰儿你别误会。”应龙天怕她误会他,连忙解释。“我有什么好误会的。不过我看的出来她喜欢你。我说你的品味也不能这么差。”依兰听到他说只是表妹,心里没来由的高兴了些,不过古代人不都流行什么亲上加亲吗?“兰儿,别**说。”应龙天脸红,不明白依兰为什么总是把喜欢啊爱啊之类的词挂在嘴边。“好大一股酸儿,今天的醋还真足啊,到哪都能闻到。”应龙宇乐悠悠的离开了,曲子的事以后再问也不迟,做点好事,就留点机会给人家亲热吧。本来热闹的晚膳因孟杏儿的诸多挑剔捣**,饭局险些一跃成为战场。“那个,小天,我吃那个,还有那个。”依兰嘴里塞得满满的,不知怎么还能挤出话,不停地指使应龙天帮他夹菜。“表哥,你贵为一庄之主这样委身于一女子,实在有**份。”孟杏儿见应龙天殷勤的为依兰夹菜很不是滋味,却隐忍着装出一副识大体的模样。“哼,我看某些人是嫉妒吧。没办法有的人就是天生好命,根本就不需自己动手。很不巧我就是这么好命。”依兰故意气她,谁叫她嗲声嗲气做作得让人恶心。“你——”,孟杏儿气的说不出话,还得强忍不发脾气,自小娇惯从没受过这种气,却实在咽不下,转而向应龙天撒娇。“表哥,这丫头真不懂礼数,你得为我做主。”“马总管,明早派人送杏儿小姐回孟府。”应龙天不喜与人交往,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表哥,你别忘了我们。。。”孟杏儿偷鸡不成蚀把米,极为恼怒。“好了,杏儿,二表哥我可舍不得这么漂亮的表妹不高兴啊,来,杏儿,二表哥给你布菜。”眼看黑云压城城yù摧,应龙宇当机截下孟杏儿的话,当起和事佬打圆场。“哼,死丫头,什么身份敢跟我作对,我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回到客房的孟杏儿越想越气,再没了人前的温柔甜美气质,粗鲁的将桌子上的茶具摔在地上。一想起表哥对那死丫头百般呵护,对她却冷若冰霜心中就一肚子火。“小姐,不必生气,你是京城第一美人,论气质相貌才气女工那样会输给那个没有几两肉的干煸丫头。稍安勿躁,从长计议。”自小侍候孟杏儿的香儿对她的有仇必报脾气可是了如指掌,对她心中所想一目了然。“哼,那死丫头不除,我天吝山庄主母的位子定难坐稳,这个祸害留不得。香儿,你即刻偷偷回府将此事告诉爹爹,速带几名爹爹豢养的杀手。表哥是我的,天吝山庄的女主人非我莫属,当我道者只有死路一条,我要让那臭丫头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孟杏儿彻底摘掉伪善的面具露出邪恶的一面。依兰回到客房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到了别庄之后白天跟应龙天形影不离,晚上少了股熟悉的药草味,还真有点不适应,又不好意思要应龙天哄她睡觉。“天将降大任斯人也,必先使其穿越,让其无聊。唉,我的人生就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悲剧。这古代生活好没意思啊,白白糟蹋了我这大好青年。”依兰吹灭灯,躺在**发牢sāo。“真无聊,在古代也遇不到笑傲江湖的大侠,刀光剑影煮酒论英雄,也不能去皇宫的深宅大院里看看那些美人勾心斗角。再不济,遇见一些盗墓的,跟着他们到墓室里去探险,也不枉费看了那么多盗墓小说。唉,生活就不能有点刺激?”多想无用,依兰决定不做这种黑夜梦,还是听一下歌曲催眠一下赶紧睡觉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P3里播放着《最美》,依兰的心跟着歌声飞穿越了时空。听着向天曾经最爱唱给自己的歌曲,依兰的心沉了下来,都快忘记上一次想起向天是什么时候了,不知不觉来到古代半个多月,虽然感觉向天离自己好像几个世纪那么遥远了,感情却仍不能随时空的变换将依恋斩断的干干净净,想起他心口里的痛虽然不再是排山倒海的汹涌而至,但也沉闷的难以自持。“是小天吗?因为他给与的安全感,所以在他身边很少想起向天。今天听到他说孟杏儿只是表妹的时候,我为什么会感觉的心里一阵轻松,莫非我喜欢上了他?呸,呸,开什么玩笑,我是那么滥情的人嘛?我只是把他当做朋友仅此而已。喜欢一个人除了心痛还有什么感觉都已经记不得了。”依兰自言自语。在那个叫爱情的命盘中转了一圈之后,本以为在眼泪中彻底明白了爱情的真谛。岂知到头来越来越懵懂无知。爱情究竟应该怎样才算是极致?依兰越想越觉得不明白。想起曾经的大学同学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你最爱的那个人死掉了,他或是她曾是你生命的重心,假如不考虑父母子女,只是自私的让你做决定,没有任何牵绊的因素,纯净的考虑爱情你会怎么办?依兰还记得当时自己的答案:陪他一起死掉。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伟大,也不想证明自己对爱情是多么至死不渝,只是怕随着时光还是忘掉了这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当时那个大学同学却说她要坚强的活着,一个人活出两个人的jīng彩,只有活着才能更好的记着世界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一个自己曾深深爱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