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绝患胤禛挑眉道:“哦,年羹尧一到杭州,就有了这个传言?”十七点头称是:“正因事关重大,臣弟还派了多人查探,确认无疑后方来回禀。”十三说道:“‘帝出三江口,嘉湖做战场’?怕又是年选们在兴风作浪吧。以为聪明,帮了自家主子,谁知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四哥,这可又是个机会了。”胤禛道:“机会是机会,可咱们也不能一下子就做的太过。要让年羹尧慢慢的从云端往下掉,最后再加把劲拉下他,这个滋味更不好受些。这样吧,先革了年羹尧的杭州将军,再削去他的太保之职。其余的一步步来吧。”十三,十七齐声道:“臣弟领命。”没了辣椒,吃龙肉都没意思。兴致缺缺地看着桌上一堆大多数人眼中的珍馐美味,用筷子挑了两下,寡淡无味。叹了口气向小多子道:“给我煮碗面吧。桌上的菜我也没动过,你们拿去吃吧。”身后忽然响起胤禛的声音:“听说这几天不肯吃饭,就吃点面食,蒸蛋什么的,又病了不成?”一见皇帝驾到,一屋子的“皇帝吉祥”之声立即统一整齐的发了出来。胤禛道:“都起来吧。喜蝶,太医来给月喜瞧过没有?”喜蝶忙道:“回皇上的话,早上刚来过的。说是没什么,大约是油腻东西吃多了,所以才这样。”我摆摆手:“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胤禛走到躺椅睡下道:“月喜,帮我揉揉脖子吧,真的累啊。”依言为他按摩肩膀,笑道:“还没天黑哩,今儿这么早过来?”胤禛闭着眼睛淡淡说道:“刚下旨削了老九的贝子爵,将他幽禁保定,由直隶总督李绂看管。”我不禁道:“什么罪名?”胤禛道:“他的罪名多了,凌迟也够了。”我道:“可比他罪名多的人大有人在,偏偏幽禁他,我怕别人说四爷”反手握住我的手腕,胤禛道:“就那一个罪名朕已经想活剐他了,如今不过幽禁,还算便宜了。天下人对朕的误会早已多不胜数,哪还在乎多这一个半个的。只要月喜你明白,朕就知足了。”伏下身子贴在他的胸口上,我道:“前不久才处置了敦郡王允礻我,怕八爷党不会如此善罢干休的。”胤禛摇头道:“月喜,我们才刚开始,他们却已经结束了。但眼下,先收拾年羹尧和隆科多才是重点,以防他俩与允祀他们勾搭上。”果然,没过多久,隆科多即被削太保衔,命往阿兰山修城。年羹尧则被罢黜为闲散旗员。同年九月,锁拿年羹尧到京受审。十二月十一日,将其下刑部狱。并同时定年羹尧九十二项大罪,其中三十二款应服极刑及斩立决。念其平定西北有功,雍正特下谕勒令自裁,其子年富立斩,余子充军,免其父兄连坐。年羹尧赐死,隆科多削职,外忧既除。现在,胤禛要做的便是清算内患了。这内患,不言而喻就是以允祀为首的八爷党了。而此时,允禟,允礻我已被幽禁,剩下允祀孤掌难鸣,苟延时日而已。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觉得似乎有人在身边躺了下来,还抢了我一半被子走.正要发火,一股熟悉的丹白桂味道传了过来,费力的睁开眼睛,果然是胤禛.不禁道:“干嘛不点灯,小多子他们呢?也不怕你碰着不成。”胤禛笑道:“上次你不是说我摆皇帝架子闹着你睡觉了吗?今天过来还敢打扰吗?”我也笑道:“还记仇呐。下次要过来就让胜文先告诉我一声,我等你好了。”伸手揽住我,胤禛道:“比你还高的折子,什么时候批的完,我都不知道,何必让你苦等。偶尔迁就一下你也没关系。月喜,我有多久没来你这了?”算了算回道:“也不算太久,有半个月多一点。”胤禛有些意外:“这么久了?”起身唤进胜文替他更衣、脱靴,将洗脸巾拧好递于他:“也没什么。连皇后那你不也隔三岔五才去看看。熹妃,谦妃那更别说了。整个后宫都难得见你一面。政事固然要紧,身子也不能不顾啊。”胤禛微笑道:“怎么你也学着罗嗦了?”把一碗莲子羹放到他面前:“别人想我罗嗦我还不肯呢。天下第一勤快人,麻烦你快喝了吧,喝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大堆比你还高的折子等着你的御笔朱批呢。”喝了几勺莲子羹,胤禛说道:“月喜,今儿这莲子羹不错,你也尝尝。”我点点头,正欲开口叫乐茵再端一碗进来,胤禛已将我拉入怀中:“月喜,我喂你喝。”一手将一勺莲子羹送进我口中:“如何?”我笑道:“普天下有几人能得这份殊荣?即使是毒药,也甘之如饴了。”胤禛却沉下脸:“有的人,朕送到他嘴边,怕还觉得糟践了他呢!”我叹道:“廉亲王?”胤禛阴沉道:“败在朕的手上,他从未甘心过。不错,朕这么些个兄弟里,他最聪明,最有才干。为了皇位,他筹谋准备了几十年。周密的计划,可靠的朋党,众多的支持。可现如今,他一败涂地,所有的一切均付之东流。他不服,不甘,不愿,所以他要和朕对着干。你知道吗,他和他的门人四处散播谣言,散发传单,编造朕‘谋父’‘弑兄’‘逼母’‘屠弟’‘好杀’‘好色’等十项大罪。妄图惑乱民心,扰乱政局,制造混乱,以求东山再起。”我垂眼看着桌上的铜镜道:“你也知道是谣传,何必这般在意呢。只是,四爷怕也早有了对策的吧?”胤禛忽然问道:“你认识老八的福晋吗?”我笑笑:“见过几次而已。除了知道她娘家家世显赫,生性极妒之外,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胤禛道:“可咱们对付老八,就得从她开始。”我警惕道:“你可别告诉我,八福晋也是你的人,早和你郎情妾意了?”胤禛失笑:“说别人生性极妒,你这醋劲和心眼也不比谁少。我怎会同她有情,不过是要从她的不慎言行中下手,逐步打击允祀罢了。哪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自鸣钟响了起来,一看已经一点了,便道:“朝事还是同十三爷他们讲吧,免得让你找到借口取笑我。不早了,你真的该休息了。”胤禛应了一声又道:“月喜,朕喂你喝了东西,你是否也应该回报一下?”我轻笑道:“还皇上万岁呢,芝麻大个事还斤斤计较的。勺子给我吧。”胤禛但笑不语,勺子却捏得死紧,没打算给我。我只得将碗端到他嘴边:“四爷,给点面子吧。”胤禛不睬:“月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嘟哝道:“你还真不怕我有传染病呢!”自己喝了一口莲子羹,吻向胤禛渡给他。自从上次喝酒喝HIGH了,不小心调戏了胤禛之后,唉,没料着,这据说在古代只有青楼女子才使的招数,居然把雍正这个正儿八经的皇帝的胃口对上了。早知道,我穿越回来之前,多看几部三级片,A片再回来了。还不得把他迷得个神魂颠倒,失魂落魄,双手奉上大清国库的钥匙?失策啊,失策了。炙热的吻雨点般的落在**的身体上,我的长发与胤禛的发辫也缠绕在一起。**缠绵之际,仿佛听见胤禛喃喃道:“月喜,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别的人不可以拥有你,想也不可以”不觉莞尔,原来他还记着前任月喜同允祀之间那段既没开花更没结果的曾经啊。说别人性妒,他的独占欲又小了不成?唉,男人。八福晋郭络罗氏,曾和十四的嫡福晋完颜氏交好.据说为人妒性极强,绝不允许允祀有纳妾之举,在康熙朝时,还是一时笑谈.但在胤禛登基之初,封允祀为和硕廉亲王兼总理事务大臣,朝贺着拥向廉亲王府道贺时,她却当众说了句绝不该说出口的话:“何贺为?虑不免首领耳!“人多口杂,这句话当然很快就传到了养心殿.胤禛当时并未发作,一笑了之.实际心中早已记下,就等着一天,借着这句话,打开允祀的缺口.那晚过了没多久,胤禛就下了道谕旨训斥八福晋无才无德,有辱皇家体面,而允祀训妻无方,将郭络罗氏逐回娘家,永不得见.到了雍正四年正月初五时,清算工作正式展开.因胤禛将允祀等几个八爷党主要的骨干成员交诸王大臣廷讯.我不能上殿聆讯,只得趁胤禛不在时,抓住胜文,问他廷讯时的情况.胜文绘声绘色道:“常在,你没看见,八爷他们当着皇上的面,还是气焰嚣张的不得了。对着证据确凿的罪行,还断然否认。特别是八爷”允祀跪在地上,指天立誓:“如有虚言,一家人不得善终!”胤禛语气温和,眼神冷漠:“八弟,你经常这样发誓的吧?”允祀不语,胤禛又道:“你伙同你门人,四处散播谣言,诬陷于朕,朕念在兄弟之情,也可作罢。只是你们不知收敛,拒绝与朕合作。不仅玩忽职守,索取民财,重金贿官,内外勾结,意图颠覆朝廷。这些往来书函,帐本,朕都给你留着,你仔细看看,做哥哥的有没有冤枉你?”允祀依旧不答,但汗如雨下。胤禛撂下脸来,厉声道:“刊刻传单‘十月作乱,八佛被囚,军民怨新主’。说朕无德无能,即位以来天灾饥荒不断,天怒人怨。今年八月还会有八千猛虎进京,不信者即染瘟疫吐血而死?八月,八千猛虎,八佛爷,八贤王。八弟,真是巧啊!”不再理睬面青唇白的允祀,胤禛转向各诸王大臣,正色道:“允祀既然做出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亦可视为已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大清和爱新觉罗绝不能容这等大奸大恶之人。朕即当廷宣旨——易皇八弟允祀亲王为民王,革去黄带子,削除宗籍。允祀易名阿其那,其子弘旺易名菩萨保!”廷讯的第二天,胤禛便率众臣祭告奉先殿。正式下诏将允祀,允禟,吴尔占等人褫夺表示皇族身份的黄带子,削除宗籍。但正如胤禛所说,这场清算才刚刚开始。二月,将允祀及允祀同党除爵,拘禁于宗人府。五月,派兵提解允禵来京,将他与其子禁锢于景山寿皇殿。将允禟易名为塞斯黑。六月,由诸王大臣议允祀罪四十款,允禟罪二十八款后,诏告天下,颁示朝野。八月,允禟病故。九月,允祀病故。这期间,胤禛颁下长篇谕旨,历数允祀为首的八爷党各大罪状,杀鄂伦岱,阿尔阿松等允祀亲信。将一大批允祀的门人,党羽削爵,监禁。夜雾笼罩在紫禁城,夜色浓,雾气淡。寂静庄严的紫禁城似充满了森森杀气和令人不寒而栗,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可是在这样的夜晚,胤禛却难得的熟睡了刚跨进里间,就见着弘历正坐在桌边狼吞虎咽.走到他身边说道:“四阿哥,可不可以稍微保持一下你在宫女里的良好形象?不要一到我这来,就只会吩咐喜蝶她们给你端吃的。”弘历死不松口,含糊道:“月喜,可我真的觉得在你这边吃东西要香些啊。”不禁笑道:“四阿哥,你今年也十六了吧。皇上连亲事都给你订下了,十一月就成婚,理应迁出宫独立门户了。到时,你又怎么办,不可能再三天两头地往我这来蹭饭吧?”弘历终于叹了口气,抬头望向我道:“月喜,我还不想结婚,何况我也舍不得你啊。”郁闷地看着面前的俊朗少年,我的小四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你可知道,月喜我原本是HC你的,可你老爹的魅力也不逊于你,加上时间实在配合不上,我也只得忍痛放弃你,移情别恋了,自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弘历懒懒道:“月喜,你见过那个富察氏没有,长相如何?”我摇头道:“你该去问十七爷。这京城里,哪家姑娘容貌如何,性情怎样,恐怕没有他这个风流王爷不知道的。”弘历却忽道:“月喜,你家里还有没有没出阁的侄女,表妹什么的?”我瞪他:“干嘛?打起我家的主意来了。”弘历耍赖:“月喜,你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就喜欢你。但我也不能叫阿玛把你让给我吧?”差点想一头撞死,这个乾隆是低能还是弱智,这种话也敢说?呻吟道:“老天爷啊,求你打个雷下来劈死这个害人精吧!”弘历不以为然:“有什么,阿玛也知道我喜欢你,可他也没说什么啊。”紧接着又道:“月喜,真奇怪了。我小时候在乾清宫遇见你到现在,你真的没有太大变化。我额娘还叫我向你打听你时间怎么保养的呢?”我笑道:“哪有什么秘方。不过每天记得喝上八杯水,多做做运动,别老呆在屋里不动。”弘历又突然问道:“月喜,你最近有没有听到过我三哥的消息?”“弘时!怎么好好的问起他来了?”弘历显露出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沉重:“三哥被过继于八叔为子,从宗法上讲,他与阿玛已无父子关系了。现今八叔削爵革带伏法,三哥也随之被逐出皇族,禁锢宗人府,日子艰难。我不知道所为何事,但无论如何,他始终也是我三哥,怎能人心见到他如此境地。”看着少年老成的弘历,心道你又可知你老爹如此对待弘时,不惜背上骂名,还不是全为了你。弘时作为侧福晋所出的皇长子,地位确实高过弘历。只要他活着,始终对弘历的储君地位构成威胁。即使弘历日后登基,洋特无时无刻不存在着夺位隐患。胤禛从自身经验中总结中明白,与其兄弟骨肉相残,不如自己先痛下决心,为弘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先将弘时驱逐出宫,交于死对头允祀收养,与弘时便已断绝了父子关系。继而,借处置允祀之机,将弘时一并削去宗籍,从玉牒中除名。不再承认他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偏偏弘时也因失宠于父,在彻底绝望后铤而走险,加入到胤禛政敌允祀的营垒中对抗胤禛,更是让胤禛愤懑且忧惧的事情。依胤禛的个性,他绝不会因为顾念父子亲情而手软,他只会不择手段,坚决维护他所认定的弘历的地位。在我和弘历这次的谈话后没多久,即雍正五年八月初六,胤禛以弘时年少放纵,行事不谨为由,赐令其自尽,时年二十四岁。也许这段时间令人不快的事情实在太多,因而在十一月,弘历成婚之事才稍稍为今年添上了一丝喜色。胤禛为弘历所册的嫡福晋富察氏是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据说容貌秀丽,性格贤淑,知书达礼。(我猜历史上对这富察氏的记载还是比较中肯的。她八成也还有点道行,要不然她三十七岁亡故之后,乾隆不会对她恋恋不忘,大书爱之挽歌哀悼她)新婚燕尔,成婚后的弘历除了富察氏到养心殿请安的时候我见到过几次外,再没有像以前那样有事没事跑我那去了。一时间还真难接受,望着漆黑的夜空长叹一声。本以为内忧外患已除,胤禛和十三他们都可以松口气,好好歇歇了.没曾想,这局势安稳了不到一年,风波又起.已近子时了,但养心殿仍旧灯火通明。胤禛与十三,已晋为亲王的十七还在议事。十七恭声道:“湖南人张熙投书,策动川陕总督岳钟琪谋反。岳钟琪已将张熙锁拿。审讯知是由其师曾静所指使。如何处置,还请皇上示下。”胤禛皱眉道:“入关都一百多年了,还在反清哪?让岳钟琪将曾静,张熙提拿至京,由九卿会审。”转向十三道:“那噶尔丹兵乱,你和张中堂商议的怎样?”靠在软椅上的十三看起来仍虚弱无力至极,听见胤禛问他,低咳了几声才道:“臣弟与张中堂的意见是让岳钟琪,傅尔丹率军从北、西两路征讨噶尔丹。他们二人带兵多年,经验丰富,且对朝廷忠心耿耿。由他们率师平乱,应当无碍。”胤禛点点头后有些忧心地看着满面病容的十三:“老十三,你的病又犯了?明儿个再让太医瞧瞧看。”十三强笑道:“我这身子几年都是这模样,也没见着有多大的不妥。四哥不必太过挂心,您的身体方更紧要些。”胤禛便道:“那就到这儿吧,你们也跪安歇着去吧。”不久之后,投书策动岳钟琪谋反的曾静,张熙被捉拿到京。自供是因读了已故文人吕留良的著述而陷于狂悖,才有此大逆之举的。但胤禛并未处死曾静二人,却亲著《大义觉迷录》,颁发各州县学,并令二人随书现身说法。这件事似乎就此已然结束,但雍正朝的文字狱由此拉开序幕,掀起滔天巨浪,让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当朝明诏斥责吕留良后,胤禛又命臣工议其罪。后治吕氏不敬“思想罪”,把已故的吕留良及其长子吕葆中开棺戳尸,次子吕毅中,弟子严鸿逵等多人判斩立决,子孙辈全部流放宁古塔。(治吕留良罪一事发生于雍正十年,此处为行文方便,将其提前)当这场文字狱的血雨腥风逐渐散去之时,主办此事的浙江总督李卫回京述职了。在浙江当职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吕留良事件外,李卫所办理的最有名的事便是查抄江宁织造曹頫和其亲戚李熙。我在得到这个消息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若是当年的曹家未曾被抄,那会否还有那部中国四大名著《红楼梦》的诞生呢?从熹妃那里回到养心殿时,李卫已向胤禛汇报完了工作,正努力地规规矩矩地端坐于胤禛下方接受教诲。怕是难得这么正经过,听见有响动,望见是我,立刻如逢亲人一般对我挤眉弄眼,大有求我帮他脱离苦海的意思。心中暗笑,将手中的茶点放到茶几上道:“四爷,别老顾着说话,吃点东西吧。李大人也用点吧,累着了你,皇上也心疼的。”胤禛无奈向李卫道:“瞧见没有,这月喜的性子就和你差不多。最受不了说教,你还能在朕面前装装样子,月喜是连样子也不耐做的。”李卫感激地朝我一笑,便伸手抓向盘中的茶点。见茶点已经进了李卫的嘴,我才不紧不慢道:“李大人,上次你献给皇上的波斯奇香可还有?再拿点来给月喜见识见识吧。”果然,李卫意料之中地被茶点呛得咳嗽连连,赶忙去抓茶杯,又被我抢先一步将茶杯拿走,李卫只得哀怨望住我做乞怜状。当着胤禛的面,也不敢使劲咳嗽,眼含热泪深情看着我,挣扎道:“咳,月,月喜常,月喜常在,您就行行好吧。”把玩着茶杯,哼,敢阴姐姐我,我早给你记在账上了,就等着今天报仇呢。面上仍笑道:“李大人,您也忒见外了。您和皇上交情那么好,什么好东西全往皇上那送去了,皇上他会救你的。”见求我无望,李卫转向胤禛求助:“四爷”坐山观虎斗观的正起劲的胤禛将手边的一个瓷杯递给李卫,李卫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倒。马上就“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惨叫道:“我当酸梅汤呢,原来是药啊!”我笑咪咪地冲李卫道:“还总督呢,还封疆大吏呢,可惜我一大早起来亲自熬的凉茶了。不过李大人放心,虽然味道不怎样,不过降火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李卫一把抱住胤禛的腿就干嚎起来:“我的四爷啊,想不到您就过的这日子,天天喝这玩意。”又盯了我一眼道:“四爷,还是浙江姑娘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奴才下次会记得挑几个美女中的精品来侍奉您的,您暂时先忍忍吧。”胤禛笑道:“被耍横了。告诉你,说到耍横,月喜认第二,就轮不上你认第一。快起来吧,这样子哪还像个二品朝廷命官。”我冷哼道:“浙江姑娘?李大人,你放宽心,你送两个进宫,我就能赶走一对;你送十个进宫,我也有办法赶走五双。要不要试试?”李卫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笑道:“和常在开个玩笑嘛。当年在京城初见常在时,四阿哥还是个小孩子。现下,四阿哥都已成婚了。常在却还没多大变化,特别是这性子。在外边也跑了这么多年了,也还没遇见过常在这般独特的女子。四爷身边有常在,奴才在外面卖命也安心啊。”胤禛笑向我道:“看看,这见风使舵你就比不上李卫了。”将手上的茶杯交还于李卫:“李大人,对不住了。只是上次那波斯奇香我的确好奇,还请告知。”李卫方道:“咳,那哪是什么波斯奇香,也就杭州顶级窑子里的催情剂。千万别小看它,就那么一小撮,好几两银子呢。”斜眼看向胤禛——四爷,这就是你的好李卫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