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番外之胤禛篇走在五月的御花园里,心里一边回想着此次办差的经过,揣度着皇上的圣意,一边等着十三。走着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她!本打算往回走的脚步因望见那道身影而不由自主地朝她走了过去。在离她尚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却看见她站立不稳地向着地面摔倒。来不及细想,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捞进怀里。月喜,我们又见面了。可当她抬眼望向我时,我有些讶异。她的眼神与之前大不相同,初遇时的楚楚可怜,柔弱无依被一种奇异的,充满活力与快乐的眼神所代替。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是老八让她改变这么大的吗?但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月喜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了,趴在我身上死盯着我不放,垂涎三尺的样子。末了,还做了一件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她居然对我吹起了口哨!不禁又细看她一番,没错,她的确是月喜,可她又不像月喜。搂着她馨香柔软的身子,回忆起我们的相逢情景。月喜,你本应该是我的。而她让口水滴答地死搂着我不撒手,心下一动,埋头吻上了她嫣红的双唇。不过我同样低估了她对我的影响力,一碰到她柔嫩的唇瓣,我的冷静自持就莫名地失去了大半。而她生涩稚嫩的回应则让我立刻想抱她回房。这是怎么了,我不是个容易失控的人啊。此时,听到胜文的声音:“爷,十三爷已到了永和宫,在等着您过去呢。”挥挥手,示意胜文先退下去,才放开月喜。这会她才又恢复了些以前的样子,满面通红的低头玩弄衣衿,不敢再多看我一眼。半晌才反应过来预备行礼,被我拉住。她现在比我在老八府上见到她时高了些,已经接近我的肩膀了。看到她手中的捕蝉网,里面还有一只知了和天牛。她刚才也是被吓到才会摔交的吧。手抚上她的芙蓉俏面:“什么时候粘竿处也有宫女了?”月喜似乎真的忘记了我一样,不闪不避,反而笑颜嫣然。正欲答话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宫女的唤声:“月喜,你在哪里,赵公公找你呢。月喜”“赵公公,”我笑笑,问向月喜:“是赵昌吧?”她点点头,向我道了个万福后便急往回走。我低声告诉月喜,也告诉自己:“月喜,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月喜回望了我一眼,我淡然一笑后转身往永和宫而去。月喜,有些事我还得再确定一下,可是在我没有确定以前,月喜,我仍然只能认为你是老八的人。紫禁城里,是永无真爱挚情的。不管是我,还是老八在又经历了几件事后,我对这个因救赵昌而失忆的月喜又有了另外的看法。以前的月喜,惹人怜,惹人疼,但不过也就是个没什么主见,与年氏差不多的女子。而今的月喜,机灵古怪,极有主见,对很多事情的分析、推理精辟独到,隐然还给人一种可预知世事的感觉,前后判若两人。特别她仅靠十三给她的一点资料和零星的线索,居然将她失忆之前发生的事情能够大致推断出来。我不得不另眼看待。因为对我而言,我真正想要的女子除了要了解我的万丈雄心外,她也必须对有能力对我有所襄助,而非只会一味依附我,顺从我。望着枕边那个眉目如画,呼吸均匀的女子,她尚是处子,老八没有动过她。也许是因为八福晋的阻扰,也许是因为他留着她是要用在皇上那儿。但现在,我不禁笑笑。一个女子若是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第一次,那她八成已对你死心塌地的了。我只会蛰伏,不会认输。老八放在乾清宫的眼线我能让她变成我的良药。何况,我真的对她越来越有兴趣。又也许,当初的怜惜已蜕变为了恋慕吧。睫毛动了动,月喜怕是要醒了。突然很想逗逗她,便也闭上眼睛装睡。果然,刚一闭眼她就醒了,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着话,却全无一般女子**后的羞涩:“靠,这就是和老四的第一次呐,超不浪漫,太没情调了吧。老四也忒没情趣,用酒把我灌的人事不省,胡言乱语,像个酒疯子才XXX。还有哪,我为什么会猪头到认为月喜的这个身体会很能喝,太没面子了。”我听的忍不住想要笑出声了,她忽然轻轻撩开被子,将我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还使劲吞口水:“标准身材,真是可惜了。昨晚黑灯瞎火地就做了。唉,暴殄天物啊。”终于忍不住张开眼睛,吓得刚偷看完我正准备拿衣服开溜的月喜一楞。看见我的眼光流连于她的胸前,她才后知后觉缩回被子里。正中下怀,顺手抱住,翻身压住她:“月喜,还不请安?”身下柔软的身体,触手处温润滑腻的肌肤,无一不在挑逗着我的欲望,再度燥热起来,也不再有过多的注意力去听她的回答了。只是这时候她竟然还记得问我赵昌的事,含糊应了她一句后,已陷入了欲海之中。失去理智之前,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从来不是个会沉迷女色的人,府里的几个福晋也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可为什么对她会这样呢?这是不是好事,在她热情的回应下,我已无力细想阴沉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直隶总督李绂:“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李绂将身边的那个瓷瓶收进袖里放好后道:“奴才一定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办,绝对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冷然道:“你知道最好,下去吧。”李绂唯唯退下,此时的养心殿西暖阁里仅我一人。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明月——允禟,朕已经让你多活了几十年,现在是送你上路的时候了!你平生错的最深的两件事,其一自是同老八结党营私,广结朋党,妄图颠覆朕的皇位,对朕大不敬;第二件事,你千不该万不该轻薄月喜,还令她的如此厉害!她是我的女人,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伤害她。你可知道,这个“塞斯黑”的名儿便是专门为你而起的,九弟批完折子,胜文把绿头牌端了上来。想了想自己很久没有去过熹妃那里,便道:“到景仁宫去吧。”钮祜禄氏见了我,很是惊喜,不觉心中有些歉疚,我已经多久不曾到她这边来过了。和她略略谈了一会,觉着有些乏了,也就上床休息了。见我突然起身唤胜文进来为我穿衣,钮祜禄氏有些诧异:“皇上,时辰还早,您这么早就起来?是不是臣妾没侍侯好?”听着这拘谨的言语,我愈加想念月喜的率性与直接。但我仍道:“奏折还未批完,朕得去继续看完。你先歇着吧。”钮祜禄氏欲言又止,顿了一下才道:“臣妾恭送皇上。”出门见到候在门外的胜文,我吩咐道:“朕自己走会儿,你们不用跟着了,留胜文侍侯就行了。”胜文知趣地提着灯笼随我走到了君长驻门口。凝望着紧闭的大门,紧握着手中的月饼绣帕,心里一阵阵的揪痛——月喜,你真的已经离开了我,永远从我身边消失了吗?你怎么可以以为我续命为由一走了之。我以前伤你的那一剑,你不是说当是我欠你的,我得还给你,不可以赖帐的吗?现在你这么一走,你找谁要债,我又赖谁的账呢?月喜,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李卫今天进宫告诉我,他寻遍江南,找到一个同你极为神似的女子,预备送进宫,我也准了他。月喜,你会生气吗,会怨我不守信用吗?可是月喜,这世间真有女子可以神似你吗?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