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重秀,立刻就被义氏制服。铁炮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绝望,转瞬就被那天生的不以为意代替了。背后的八尺鸟,似乎也遇到到了今日之事,光彩也不在放出,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你就是铃木重秀?”义氏把刀紧了紧,身子移向了前部。“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铃木重秀用舌头在舌腔内部舔了一圈,带着笑意看着义氏。“那么只有这样了。”义氏重重砍了一下,只不过砍出的部位是刀背,这位立刻给打昏了过去。“全部给我绑好,带回去。”舞鹤城这里是纪州的边陲小城,本来若不是铃木一族逃去熊野,义氏也不会在这种地方驻军。此时铃木重秀的身份已经给众人认了出来,只不过那位还在昏迷之中。义氏身旁陪着的人只是两人,一个是竹中,还一人便是虎千代。“哗啦。”一盆水浇在了绑在地上如同粽子一般的铃木重秀。一个激灵之后,那位清醒过来,晃动了一下身体,便是出现了嬉皮笑脸的神色。“义氏殿下,可好?”“托您的福,我的武运依旧昌隆。”义氏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不过我看您差不多到头了。”“到头了么?”铃木底下头,沉思了一会,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前面的三人。“从那日夜里我就觉得我铃木一族从此无望,不用您在今日提醒。”揭起了往日的伤疤,义氏脸色变的更加阴沉。至于虎千代在边上紧紧抓住了义氏的手,免得出现太过的变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强行更改天命,得到的却是这般下场。”“哈哈,田山义氏,我佩服你有这样的运气,也有这样的运气来教训我,但是我铃木重秀觉不会这样受你侮辱。”晃动着身体,想要挣扎开绳子。“你即使绑住了我,我都不会屈服与你。”“我让你屈服?我从未想过这种事情,因为……”义氏把脸向前凑了几下,淡淡的道了一句“你不配。”话语虽小,但是室内之人全部都听见,一抹阳光折射在了铃木跪得地方前部,让屋子之中显得更加肃静。良久之后,义氏瞧了瞧那位说的毫无生(生龙活虎的生)气家伙,总算是下了最后的通牒“你认为你是武士么?”“是。”铃木重秀也知道自己回天乏术,镇静的回答着义氏的话语。“自裁吧。”淡淡的道了一句,算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听到这里,铃木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不甘。言毕之后,脑袋便是耷拉了下去。“既然这样,那么我来当你介错吧。知道这个是什么么?”义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支小型铁炮,可以算作手枪或者短筒。在铃木眼前晃动了一下。“我用这个来送葬你。”说罢便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瞬间便是把枪首塞入了铃木的嘴巴。“啊~啊。”铃木重秀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这种恐惧从身体之上散发出来。眼睛看到人,却是模糊,耳朵听到的音节却是什么都不知,嘴巴想要说出话来,却是啊,啊的音节。“只是要一下就能解决你,但是你知道镜忍受了多少痛苦么?”大声的喝了起来,冷汗从铃木重秀的脸上滑落了下来,有几滴掉在了乌黑的枪管之上。“砰。”一声巨响之后,一个无头的尸体咕咚跪倒在了地上,大动脉的血飙满了整个室内,铃木重秀的首级如同一个熟透的西瓜,摔裂在了地上。一切都解决了,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如同浮世的尘埃,在光线照耀之下,顿时消散。铃木一族投降,转封熊野五千石,铃木重意和歌山的寺庙出家,隐居。三轮山镜墓前一块小型墓碑之前,插着几只这个季节难得见的樱花枝.却是见得义氏双手合什,在墓前祷告着什么。“时候不早了,殿下应该回去了。”竹中出现在身后,用着耳语呢喃几句。“我知道,但是舍不得啊。”义氏虽说回过头来,眼神望着的方向还是背后的墓碑。“岛大人在边上站了许久了,我看您还是见他一面比较好。”用着眼神交流了一下,示意边上远处的人来。会意之后,几步便是见到了岛左近。岛左近已经卸下了战衣,只是穿着一件浅色吴服,腰间别着一把还算锋利的肋差。“叩见殿下。”岛左近见状,连忙跪了下去。“不必,这次你来是像我辞行的吧。”义氏看了一眼,直接道出了这位的来意。“是。”左近如同犯错的小朋友一般,矗立在了一边。“殿下对我情深意重,我却……”“好了,好了,别弄的和生离死别一样。”义氏咧嘴干笑一下,弄的这位赔笑起来。“这样才对么,你又不是不回来了。”用手敲在了岛左近的肩膀之上。“游历是件好事情,能遇到许多的伙伴,还有……”“抱歉,让殿下想到伤心的事情了。”这位的直觉很快就发现了不妥。“没事,回忆有时也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装作点头的做了几下动作。“你就放心去云游吧,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岛左近很努力的点了点头,最后朝着义氏跪拜一下便是下山而去。而义氏又继续走到了墓前“镜啊,感谢你的保佑,能送给我这样一名良臣。”“为什么是良臣?”竹中在一旁显出了自己送上的礼物,双手合什朝拜了几下。“筒井十年,尚未贫贱却不能移其志,义氏大军伐而不屈,这样的人是大丈夫。而做到其中一点之人便是可是英雄了,何况两点都做到?”义氏说完之后,重重的拍了一下,算是把愿望送上天际。“来年的时候,这里一定都是满山的花海吧,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