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证据确凿“这样背主的丫头自然是打死也活该,但是这个地方是平宁王府,而且今天是老王妃的生辰,明月你就算是教训,也该回到我们侯府吧!”见到明敏被逼的说不出话,骑虎难下之际,大太太咬紧了银牙,只能无奈地开口。“那既然大太太开到口,那就将红儿拖出去好了……”明月话没说完,红儿就已经噗通地推开旁边的人,爬到明月的跟前。“大小姐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了!是大太太收买奴婢说谎的,大小姐没写什么信,这都是大太太和世子他们要奴婢说的,齐公子也是世子的人,奴婢什么都说了,大小姐你饶了奴婢!”红儿哭喊着求饶,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哗然了。原来这事情居然是大太太和世子合谋的?“你这个贱婢,居然在这里血口喷人,你是想死吗!”平宁王妃立即尖叫呼喊,控制不住地一脚踹在红儿的身上。“奴婢没有说谎,这是真的,小姐你要相信奴婢!”红儿痛的趴在地上,现在是十分的后悔,要是没有谋害小姐,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进退不得的下场。“就是,你刚刚就胡乱说谎冤枉月儿,现在居然又冤枉本夫人和世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你这个贱婢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谎,现在是绝对不能饶你了!来人,将她拖回侯府,乱棍打死!”大太太脸色一白,接着平宁王妃的话命令,立刻有人冲上来拉着红儿下去。“大太太这打算是来个死无对证吗?”这时,明月低声哽咽着,“红儿没权没势,没有人帮衬着,又怎么能够将齐豪放进我的院子里面呢?我虽然不是大太太亲生,也好歹是明府的嫡长女,大太太居然偏帮着主谋,难不成红儿的话是真的,大太太你真的跟楚世子毁我清白?”“明月敢问楚世子,明月自问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楚世子的事情,怎么能够这样用这样低脏恶毒的手段来毁我清白?就为了要跟明月退婚?”说着,明月又十分痛心难过地质问楚逸风。“你别胡说八道,你之前认为这丫头的话不可信,现在却又相信,本世子现在问你,你这是是何居心!”楚逸风被明月堵得浑身乱颤着,偏偏现在所有人都看着他,又不能这样佛袖而去。“那么楚世子能够证明出来,你没有做过吗?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红儿都快死了,为什么不说是齐豪自己进来,偏偏就要说楚世子和大太太呢?”瞥到大太太正要说话,明月立刻抢白。哼,现在知道害怕了?她还有办法让他们更害怕呢!“本世子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今天是老王妃的生辰,府里的下人调动不来,这是正常的事情,这丫头大概就这样趁机诬赖,你既然要本世子证明,为什么不证明这丫头的话是真是假,毕竟谎话连篇的是这个贱婢而已!”楚逸风恨恨地推脱,额上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着,双颊也绷得颤抖,死死地剜着明月。这个明月到底是不是跟这个丫头联合算计他们的,不然为什么今天突然大变,而且矛头直指着他。以往那个只敢在后面跟着他的丫头,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唯一的解释就在红儿的身上。“没错,明大小姐,这个贱婢接二连三的说谎,你让我们相信一个骗子,而冤枉平宁王妃和平宁世子,这的确难以让人信服!”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三皇子出言。现在情势已经很不利了,不能再让平宁世子和王妃两人再添污点。不然到时候,他也跟着会被流言攻击。“看来三皇子相信的是平宁王妃和世子,这也难怪,毕竟是有利益关系!”明月十分失望地道,语气好像宇文浩在偏帮平宁王妃和楚逸风一般。“本王就事论事而已,明大小姐你不用见到绳子都当是蛇!”宇文浩皱起眉头,整个人散发着戾气,从来没有人有胆子这样来挑衅他。“皇兄也不用动怒,明月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既然皇兄对事不对人,到时候证明就是了!”宇文彻出来打圆场着,说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明月,这丫鬟的确谎话连篇,的确不能证明什么。”宇文彻的话,让红儿身体一软,而平宁王妃和楚世子整个人都一松,眼底还隐隐浮上得意。明月只是淡淡地一笑,也没理会他人,只是慢悠悠地走到桌子的跟前,将桌子上的几封信都打开了。“可是有时候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过坏事的人,总会留下证据,一般证据的话,都是不会骗人的!”“有证据就拿出来,不要在这故弄玄虚!”平宁王妃看着明月古古怪怪的动作,就她现在,不可能拿出什么证据的。“有时候往往很细微,被人忽略的东西,就会是最致命的东西。”明月十分深沉地说着,目光移到桌上的笔墨纸砚上。“有些人会隐瞒事实,但是死物却不会,例如平宁王府这些文房四宝。”明月话语一落,便看到宇文浩和楚逸风都双双地面色突变。宇文浩盯了一眼楚逸风,希望不祥的预感不要灵验。“要你拿证据,你拿我们平宁王府的文房四宝来说事做什么!”平宁王妃甚为是不解和不满,今天平宁王府的脸面全都被明月这个贱蹄子给毁了。宇文彻却是微微一笑,果然没有看错,她的确很聪明,也很细心,能捕捉到旁人的破绽。“王妃何必心急,明月自然会一一道来。”明月摸了摸两张宣纸,一拿就已经发现了里面的端倪了。“王妃对这些墨质和纸质不清楚,但是却有很多专业的人了解。而且既然齐豪和红儿说这些书信是一个月,虽然最后红儿证实是谎言,但是墨迹干了多久,是新写上去的,还是很久写的,这都能够分辩。这两封信很明显,是刚刚红儿招供,然后另外那个婆子准备的,上面的墨色依旧没干透,还渗着阵阵的香气,可是上好的徽墨,起码有五年以上了,这样的墨块可是少之又少,父亲用的笔墨工具,也是一般的徽墨,五年以上的更是没有。这永安侯府没有,就别说红儿这样一个丫头了。但是这个婆子却能够从永安侯府搜出来,这里面真是耐人寻味啊!”明月眼底含笑地看着越发紧张发抖的大太太,又拿起桌上的墨块,“不过,平宁王府用的东西果然是内务府出来的上号东西,看这墨块,磨出来的墨浓而不稠,清香淡雅,一点儿都不会晕染,可以看出来墨块是封存五年以上的了。”“不知道,为什么,几封信上用的墨块,跟楚世子用的如出一辙呢?”明月放下墨块,漾着疑问的笑容询问着,一番话下来,在场所有的人都冷寂了。这才是永安侯府的大小姐明月?为何之前传言会如此不堪,这根本就是天壤之别。虽然大太太和楚逸风母子没有承认,但是大家心里面都默默地明白,估计这个明大小姐之前的‘美名’也是伪造的。“你胡说什么,你说这是跟我们府里一样的就是一样的吗!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平宁王妃颤抖着牙齿反驳着,可是整个发抖的身体正是表明她心里面已经害怕发虚。“王妃不要焦急害怕,想要证明明月胡说八道,找几个书法大家来验证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么?就是不知道王妃和世子敢不敢呢?况且,除了这墨块,还有这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润墨性强的宣纸,也是同样是上好的东西,同样跟贵府的一样,明月倒是想问问,两样证据证明,不知道两位有什么解释呢?”明月双眸明亮,如澄清的水波一样,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脸色苍白的平宁王妃,和一脸阴鸷的楚逸风。“还有这个妈妈,可是大太太你身边的人,她在你眼皮底子下做这种毁坏我们永安侯府声誉的事情,大太太不应该好好的审问这个婆子么?”明月一个不留地咬着不放,大太太想要撇清关系,那么要不跟平宁王府撕破关系,要么就把慈善大度的形象都给毁了。大太太现在是被明月气得五脏六腑都要冒烟了,她何时这么狼狈,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逼得没话说?“大太太,老奴真的是在在……”听到明月的话,大太太身边的妈妈立刻软倒了身体,阵阵发憷地跪着。扣上毁坏侯府声誉的罪名,她是全家都得发卖,她的命就更不用留了。她哪里知道,刚刚害大小姐不成,现在会惹到一身的骚呢?“你住嘴!你还不说清楚,你的信是从哪里来的!”大太太黑丧着脸,一脚踢开跪在她跟前的张妈妈。大太太现在是心乱如麻,理不清头绪,今天的事情已经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明月这个死丫头又咄咄相逼。现在只能够将所有的事情推开,毕竟没有证据证明跟她直接有关系。而这个张妈妈是自己的人,不但她自己的卖身契在她手里,她全家都被自己拿捏住,要是敢背叛她,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没错,不但敢冤枉侯府大小姐,还偷盗我们王府的东西,你若是敢说一个谎话,本世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楚逸风突然挡在张妈妈开口前说话,一句话,让大太太和平宁王妃一惊,张妈妈更是愣在当场。张妈妈是脑子一片空白,对上楚逸风杀人一般的眼神,登时浑身发抖起来了。“刚刚……刚刚老奴是随便跑进一个房间找来的纸张写的信,以为没人知道,也能够给大小姐落实罪名,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一个人做的!”张妈妈双眼浑浊着,像是木偶一样无神。得罪大太太她全家被发卖,可是得罪平宁世子和平宁王妃,她全家都别想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