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博取同情赵子君听完唐晨熙的要求,一脸鄙夷之色毫不掩饰,唐晨熙觉着面子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嚷嚷道:“我也不是白白的让你帮忙,日后定位你寻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嫁你……”太医继续鄙夷,唐晨熙只得装可怜:“我好歹也是伤残人士,你就看在我们多年情分上,帮帮我吧,”眼见还是没有用,只能狠狠心,说道:“人常说医者父母心,我怎么就没看到你作为一个医者的父母心啊!好歹你也是京城之中有头有脸的医者,竟然这样为人表率,日后如若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定然要将今日的事情分成七七四十九章,八百多个回合细细的与她说道说道!”赵子君嘴角**,心想着真应该让外头的人都来看看这个统领全朝兵马、人人钦慕的堂堂八王爷,竟然是这幅死皮赖脸的模样。实在受不了的赵太医拿出一个精细的瓷瓶,倒出一粒药来,递与还在絮絮叨叨的唐晨熙,唐晨熙果然识相的闭了嘴,接过来闻了闻,清香扑鼻,张口就吃了下去。吃完之后,某男后知后觉的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啊?”转而一想,不会是解药之类的吧,当下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我刚与你说了这么多都白费口舌了么?你如今轻而易举的将我的毒解了,我后面的还怎么演呢!”神医冷冷的发了话:“你再这般嚎着,我就叫了外头的人都来看看,堂堂王爷是个什么样子。至于吃的什么嘛,我也不知道,不过定然不是解药。”看了看一副怀疑神色的唐晨熙,赵子君继续道:“你以为毒是那么好解的么,这次前来的刺客明显是做足了功夫才来的,毒用的虽然不是什么好毒,却也不是一下就能解开的。不过……你下回在嚎,我定毒哑了你先!”某位王爷终于适时的闭了嘴,但面色依旧有些发白,嘴唇发青,赵子君临出去前说了句:“我什么都不会说,”就到外头花厅去了。某位王爷欣喜若狂,果然才一会儿功夫,就看见慕容兰馨哭着进来,坐在床畔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拿帕子擦着眼泪。唐晨熙装作不知道一般,看着慕容兰馨,努力装出一副虚弱的神色,问:“哭什么,仔细哭坏了眼睛,子君说了,不过是些下三滥的毒,他定然能解得了的,他还让我放心呢。”谁知唐晨熙这番话说完,慕容兰馨哭的更凶了,唐晨熙只好问:“子君与你们是如何说的?”床畔的人儿只是擦着眼泪,一个字都不说,唐晨熙逼急了又装虚弱,慕容兰馨才道妨才赵子君出去后,众人都急忙问王爷病情如何,可他只是摇头并不言语,众人催促急了,赵子君也只是拿出自己开的药方,嘱咐亲卫抓回来,自己亲自看着熬制,最后只说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慕容兰馨听了这话腿都有些发软,要知道唐晨熙完全是因为自己才中毒的。且不说这次出行本来就是她一意孤行的结果,刺客行刺之时,言语间已经刺探出唐晨熙对自己看的很重,所以才会在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拿自己作为诱饵成功反击。想着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又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唐晨熙对自己也算是无微不至、百依百顺,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赵子君见状,只是看着她说了句:“多陪陪他吧。”就回自己屋子去了。慕容兰馨这才哭着进来,又看见唐晨熙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和发青的嘴唇,更加相信赵子君所言,心里愧疚异常,想到这些,哭的更加厉害了。唐晨熙见慕容兰馨哭的仿佛自己立时三刻便要死了一样,心里想着慕容兰馨还是关心自己的,面上露出笑容,却不想慕容兰馨忽然抬起头来,只得硬生生将笑容化作扭曲了的痛苦神情。慕容兰馨见状还当是其所中之毒发作,急着就要去请赵先生过来,唐晨熙眼看这难得的独处机会就要流失,心里一急直接伸出手拉住了慕容兰馨的手腕道:“子君解不了此毒心中也是难过,如今怕是先去配些减轻痛苦的药,其他还有待钻研,他好歹与我相交多年,别这么逼他了。你就坐在这儿陪我说说话吧。”说完还有模有样的咳嗽了几声,唐晨熙心里想,我与你说的可是实话……其实赵子君已经行针将毒性封住,又给他服用了特制的止痛药丸,如今他除了面色吓人之外,实际上内里的毒素已经被控制住了。可唐晨熙偏偏为了装可怜装虚弱,硬生生演成了个重病之人。 慕容兰馨见此,更不愿再等,脸上挂着泪珠,眼里含着心疼,带着哭腔道:“你放手我去找他,总有法子的,他不是神童太医吗?应该很厉害的啊,毛头小贼的毒药怎么会难倒他!你放手!” 说完,慕容兰馨全力挣脱唐晨熙的手,一转身飞奔着出了屋子。此时的唐晨熙脸上挂笑,一脸陶醉的想:“兰馨就算着急也是那般的出尘。”头一次瞧见慕容兰馨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是为了自己,唐晨熙心里万分欢喜,深深的觉得自己这个毒中的太是时候了。这边,慕容兰馨一出了唐晨熙的屋子就直奔赵子君去了,才进门就见赵子君正在架着炉子熬药,时不时的将其他放在桌子上的药材拿起来闻一闻,丢进药罐里,姿势娴熟而又气定神闲。眼看着唐晨熙已经那般模样,赵子君还在这边悠哉悠哉,慕容兰馨怒气冲冲的踹了一脚门,就走了进来,赵子君淡淡的抬眼看了看来人,继续翻起医书来。慕容兰馨见他没有反应,心中焦急,嘴上也就没了分寸,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赵先生!早在来之前我就听说你在医理方面天赋异禀,如今唐晨熙受了伤,你们又是多年的好友,他在那边都快要毒发身亡了,你却在这里悠哉悠哉的翻着一本破医书!罔顾他人性命是一个医者父母心该有的做派吗!”赵子君抖了抖眉毛,心想果然是一个窝里的,骂人也是千篇一律的说辞,面上还是不说一句话。慕容兰馨见自己这样撒泼都不管用,心里也是真的慌了,一屁股坐在赵子君的面前,眼泪像断线了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想赵子君自幼行医多年,什么样的患者家属没有见过,撒泼耍横的、哭的伤心欲绝哪个不比眼前的人厉害上许多,所以,依旧不为所动,慕容兰馨哭了一会儿,觉得心里的怨气也哭的差不多了,这才自己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看赵子君依旧是在专注的熬药,想着也是心里愁苦的紧,自己却还这样软硬兼施的,实在是有些不应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起身对着赵子君福了福:“兰馨失仪了,望先生莫要怪罪……”赵子君眼睛转也不转的点了点头,算是受了道歉。慕容兰馨又看看那罐子里的翻滚的药和桌子上一堆堆的草药,心里更加难过起来:“先生请与我直说了吧,不知道他……还有多久的日子可以熬?”赵子君茫然的抬起头来,有些木然的看着慕容兰馨,犹如在看一个白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