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暗牢试探“怎么啦?来,我看看,嗯,温度还好,应该不是发烧,难道是躺久了造成的脑缺血,不是,你才躺了这么一会……”本来还站在睡椅前的男人瞬间就到睡椅旁,一脸紧张认真的低喃着。“啵。”看着这样为她操心担忧的北辰墨,紫贝贝只觉得自己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当即嘟着小嘴,一下子印在他的侧脸上。“又调皮了。”北辰墨脸上满是深深的无奈,但那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温柔宠溺,明知道她是在骗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忧。“没有,我是真的头疼,而且必须要你读刘老爷和王小妾的故事才能治好。”紫贝贝瞬时小脸一揪,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体一侧有些耍赖的趋势,却知道他一定会妥协。北辰墨表情一滞,看着那本花花绿绿封面的书,恨不得将这本书盯消失,他觉得,只罚黄衣去刷茅厕还不够,还应该让他给七衣洗七天袜子才行。墨云居外,看似一脸认真的待着的红衣几人,那耳朵却是竖的直直的,听到那里面响起自家主子极为不自然的声音时,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北辰墨一脸冷漠讲着那些颇为开放的语言时的情景,都笑开了。尤其是红衣橙衣与蓝衣一脸的嘚瑟,意味深长的看着绿衣紫衣青衣三人,手明晃晃的摊开。绿衣三人一脸憋屈,将那鼓鼓的银袋递了出去,这可是自己半个月的月俸啊!主子,你的节操呢?怎么可以被姑娘吃的死死的,这王府是不是要变天了。暗牢里。阴潮湿暗密不透风,透着一股腐蚀溃烂的臭气,滴滴的水声极为清脆,时不时老鼠蟑螂从地上爬过,而在粗-重的铁门后面,是个满身脏污看不清面孔,披散着头发的白色囚服的人。“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暗牢里格外清晰,声声仿若敲击在人的心上,落在铁门之前便没动静。牢中之人似乎有些忍不住般,终于抬起了头,看向门口之处,凌乱脏污的发丝下的眼里是死水般的寂静,透着幽深的气息。“终于来了。”声音极为沙哑干裂,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过的如何?”来人坐在搬来的椅子上,声音淡漠冰冷。“得墨儿如此款待,哀家自然是满意至极。”不错,牢中的灰头垢面的人正是那曾经风华无比的太后娘娘,而来人,正是北辰墨。“看来你在这里过得极为舒适,果然,什么样的人适合什么的生活,太后可又教给本王一个真理了。”北辰墨深沉的眸色里似乎流露着点点谢意,而那焦距,却至始至终的不曾落在她的身上。李氏阴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恼意,却又极快的掩下,嘴角勾勒出阴森的笑意,面色笃定的开口:“墨儿不必那么客气,而且,墨儿今天来此可不是为了探望哀家那么简单吧。”尽管身处如此境地,依旧口口声声的不离哀家自称。“嗯,本王确实没那么无聊,本王是觉得太后一个人占如此大的地方,确实有些空寂了些,特给太后寻了几个人来,陪太后打发打发时间,免得长夜漫漫不是。”声音徐徐淡漠,说出的话却让旁边的红衣绿衣忍俊不禁。虽说他们早已清楚知道北辰墨对敌人从来都是毫不手软,以最小力气获得最大成功,但却从没觉得主子说话能如此毒舌幽默,看来,主子果然已经被带坏了。李氏听了身子略微起伏,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幽幽的看着,并没有好奇猜疑。红衣手一挥,暗牢石门处响起动静,随后几个羽影走了进来,手里都拖着头颅下垂的人,随后扔在了空地处:“主子,人已带到。”“嗯。”轻声应道,眉梢微抬:“怎么,太后,不打算看看将要陪伴你的人是谁?”“哼,是谁与我何干,你别白费心机了,你想知道的,哀家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不是很厉害吗?那你自己去查啊,哈哈哈。”嚣张狠厉的女声回荡在空寂的牢里带着点点回音,如女鬼般的阴森恐怖。“真吵。”不满的嘟囔女声响起,格外清脆的声音在这阴暗的牢里显得格格不入。“红衣。”俊挺的眉头微微一锁,红衣右手抬起,食指一弹,一道细如发丝的气体划过,李氏的笑声顿时一滞,身体顿时无力的滑落在地,头颅落下的地方刚好砸在一只恰好路过的肥硕老鼠身上。“吱……”惊叫的鼠声响起,似乎被痛急般鼠目一瞪落在那罪魁祸首身上,尖长的鼠牙当即毫不客气的落在那张脏污的脸上,立马就是一阵乱咬,尖利的爪子也是胡乱抓动。李氏完全避无可避,因为她全身虚软动弹不得,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生生的应着。“哈哈哈,从来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过路老鼠翻身把歌唱呢,北辰墨,是不是觉得很有趣。”紫贝贝俯身在北辰墨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看到那原本雍容华贵的太后竟然落到被老鼠欺负的地步,却没半分同情,毕竟在这拳头说话的时代,你弱就只能被人收拾,你强就有权利就收拾别人,很简单的道理,这也是她为何要缠着北辰墨坚持和他到这里来的原因。她不可能一直躲在后面,更不能一直成为累赘,她要早点适应随处存在的血腥和残忍,早点,适应他的生活。“把面纱戴上。”这里面的气味太重,她病才刚好,北辰墨的注意力一刻没从她身上移开。“红衣,让她出声。”依言戴好,眸色一转,娇声道。红衣看了北辰墨一眼,见他点头,随即手一挥,李氏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些许力气,顿时一把将那老鼠抓在手里,狠狠的朝墙上一摔,那老鼠便瞬间失去意识。手颤颤巍巍的抚在脸上,感觉到点点湿意,当即惊恐的叫了出来:“啊,我的脸。”“呲呲呲,北辰墨,这真是那个雍容华贵高雅得体的皇后吗?你确定我们没有进错牢房?”紫贝贝满脸的不忍直视,一脸怀疑的看着他。“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让他看一下,就清楚了。”北辰墨极为配合,转头示意其中一个提着一看不清面孔的人的羽影。羽影当即得令,提着那完全不能反抗的人,打开铁门,扔了进去,直直落在李氏身前不远处。“嗯……”痛苦的呻-吟声响起,只见那一身灰色布衣的人轻轻的蠕动了一下,随后睁开了眼睛,恰好可以看见面前捂面的李氏,干涩的嘴唇轻启:“花蓉,救救我。”李氏瞬时动作一顿,随后满眼震惊的看向地上的人,配上了满是血污的脸极为恐怖:“尚哥哥?”“花蓉,救救我。”被她称为尚哥哥的人依旧重复着这句话。李氏满目惊恐的看着他那空荡的四个袖筒,明显的起伏双手颤抖,全然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一脸狠厉毒辣的看向外面:“北辰墨。”“太后,不,毒娘,很满意本王给你带来的人吧?”将某人轻轻的揽在怀里,眉梢微挑,修长的手绕着乌黑的发打着圈。“你敢,你竟然敢。”尽管身上虚弱的很,李氏却是极为艰难的爬到那倒在地上的人,手极为颤抖,眼里的毒辣褪去,满是无措和心疼:“尚哥哥,你疼吗?”声音轻柔而体贴,如同十五六岁般的少女,带着满满的心疼。“花,花蓉,救救我,救救天儿。”尽管身不能动,男人依旧艰难的转动头,瞥向外面,只见一个羽影手上,提着一个毫无动静的小小人儿。“天儿。”李氏当即又叫了声,眼里竟是布满了担忧,和一丝母性般的慈爱。“北辰墨,哀家还真是小巧你了。”掩下眼里的慌乱,李氏恢复一脸的幽冷:“你是怎么发现的?”“真的不会假,假的自然成不了真,毒娘,你还真是天真。”没错,李氏,并不是真正的李家小姐,而是江湖四恶之一,毒娘,花蓉。“哈哈哈,没想到那贱人生的儿子如此不简单,不像那贱人,把我当作好姐妹般,无话不说,真是可笑,能死在哀家手里是她的荣幸。”提到以前,李氏,不,花蓉满脸癫狂:“你知道吗?当初你那贱人母亲死的有多惨,她被那么多人压在下面叫的多大声,那声音啊,真是动听的紧,哀家至今回忆起来都觉得愉悦。”“明明是哀家先嫁给他的,也是我先遇见他的,可为什么,最后他的眼光却总是落在那狐-媚子贱人身上,从来不曾看我一眼,他可知道,我为了嫁给他付出了多少,为了他,我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为什么他却看不到我对他的付出。”“那狐-媚子有什么好,整天装作一副纯净善良的样子,骨子里却是下贱做作,无时无刻不安分,勾搭着男人,哪有我好,哪有我,为何他就不看我一眼,还那样对我,为了他那样对我,哈哈,不过没关系,得不到我就都毁了,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