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漆黑 二更视觉剥夺,又要不能够发出声音?这是什么破考核?王昭从来都没有这么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贫瘠,但是还不等她问清楚这到底都是什么情况,‘热心无比’的华胥,已经一把直接将她给扔进了湖底!等等!把我这么一个外人就加入你们的私人考核里面,真的不用跟部落里面的人商量商量吗?就算大哥你是族长,就因为我被什么破‘钥匙’有感应,就觉得我真的可以加入考核吗?会不会是什么阴谋,要直接把我给搞死啊?眼看着王昭发出无声的惨叫,‘扑通’一声地砸进湖里,华胥刚刚严肃的表情立刻又是一变,然后对于身后一整群不知道何时出现,穿着斗篷的族人发出了命令。“天选的侍者已经送到,即刻起开始封山。”华胥大步地往外走,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王昭刚刚没有缘分见到的锐气──又或者说,杀气,“让外面那些虫子知道,我们梦回部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是,他们是废柴,但那也是只限于**上的废柴。真的要战斗起来,以他们的能力,那也是完全不会输给其他人的。其他族人听到华胥终于下达进攻的命令,显然都很兴奋。为了等王昭过来,他们花费不少力气在布局,现在好不容易将人给送进去保护起来考核,后面的事情,就没怎么需要顾忌了。不过被人直接给一把扔进湖里的王昭,这时候除了面对自己面前一面可怕的景象,也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去思考外面的事情了。天山上,湖底下,水深之处,本来应该是一片漆黑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岸上看,湖底除了反射天上的模样,根本看不清底下。然而落在水中,视线却特别的清楚......也,特别的不可思议。王昭屏住呼吸,很快就想到以自己的憋气能力,恐怕也没有办法支撑整场考核。但是梦回部落既然敢这么做,这就表示里面肯定有什么方法,是能够让考生获得呼吸的空间的。氧气罩、或是高氧的水草,估计都可以。再不然,她就得想办法用异能催生一点植物,来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了──但要是可以的话,王昭并不希望让自己驯养的植物出来。毕竟梦回部落的原始生态还是要尊重的,万一因为自己的植物影响到人家本身的植物分布等情况,那就不大好。有块以不知材质的黑石为基底的石碑,被放在水里。王昭看着路径,总觉得应该那就是考核的真正入口。而既然人都已经来了,要是不过去,那倒显得自己矫情。于是王昭很快地四肢并用地游了过去,仔细地看着石碑上面的字。‘一重杀,幽冥路,双目不见天、不见月、不见地。真实与虚妄,过去与未来,时空穿梭之中,为有本心才能探明。’王昭仔细地看着用狂草写出来的几行字,还谨记着华胥跟她说的不能发出声音的事情,然后仔细地在心中咀嚼着。这里是封闭视觉的考验,然而应该是指引考题内容的石碑上,却没有什么太有参考价值的内容......不、也不能说没有什么参考价值,或许,提示、应该就是通过‘心眼’的考验?之前因为有纳古跟胝孟的关系,王昭曾经特别去看过一些关于少数民族的数据。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习俗、他们的习惯,很多都跟玄幻修真小说,在某些方面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然而,还不等王昭想清楚。忽然之间水流涌动,她就被一股相当大的力道给推向石碑之后,接着,双眼一片漆黑,就再也什么都看不见了!王昭知道这是正常的情况,她的考验,已经开始了。周遭都还是水流,然而她却还没有办法解决自己的呼吸问题,多少感觉有点方。华胥大大,您这样动不动就把人给踹去考核,但是没有给一些基本的解决方法,这样真的很坑啊!然而华胥早就不在这儿了,就算王昭再怎么腹诽,那也是没有办法改变任何问题的。‘要不然,就试着呼吸一口好了?’老是憋着气,王昭觉得就算不用封闭自己的视觉,估计眼前也要憋的一片黑了。她尝试着松开自己的呼吸,浅浅地一点,就怕这水压会忽然把整个湖水的压力往体内挤──到时候估计就不是呼吸的问题,而是自己会不会因为压力不均匀,直接把自己搞成肉饼了!咦!然而意外的是,王昭居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任何的呼吸困难!所以,这些水流其实只是幻觉吗?她根本就可以在这之中行走自如了?‘可是不对,自己刚刚明明是靠着游泳才能抵达石碑前面的。’王昭努力地回想着这一路走来的情况,很快地做出了判断,‘所以实际上,那石碑或许有类似李郁方的那种结界功能也说不定。’王昭并不擅长这个部分,于是只能让自己先不要妄动。而是很仔细地感觉着周遭的情况,然后一点点摸索过去。在这种地方,被封闭了视觉,让人实际上的感觉真的不会太好。然而考验就是考验,没道理其他人都能够通过,自己就会不行。否则以华胥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这个外人加入到里面的。在她的周遭,水流在不知不觉之中,慢慢的消退下去,但是四肢在行动之间,依旧能感觉到阻力。军靴开始慢慢地能够踩在‘地面’上,甚至还能感觉到有些胶着感的泥泞。王昭悄悄地皱起眉头,总觉得自己在那烂泥之中,好像还感觉到了什么?‘吱吱’!蓦地,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从王昭的身边跑过。紧接着一道劲风袭来,锐利的破风声,朝着她的肩膀就是用力一抓!要不是王昭临时将异能覆盖在全身上,这会儿以骨头的阵痛来看,估计自己整个肩膀都要被扯下来了!王昭顾不得自己什么都看不到,急急忙忙地整个人侧翻过去,然后卧倒进泥泞里,努力地将自己整个人的波动降到最低。她甚至用泥巴把自己整个人都给糊了起来,然后四肢并用地在地上爬行,然后尽可能地离开刚刚受到攻击的地方。直到至少爬过了半个多小时,再也没有碰上刚刚那样的危险之后,这才感觉到全身的酸痛,并且检查起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