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二十六章陷入深潭潜风还是面无表情,他对上容筝的眼睛,看入那个女子的眼里去,容筝心中一惊,他的眼神尖锐犀利,好似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于是她又低下头去。“你要靠到几时?”潜风冷冷的开口。容筝好似才回过神一般,她快速从潜风身上站起:“筝儿失礼了……”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跑掉了。潜风目送她立刻书房,等完全看不见她了,这才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连拉带扯的脱下自己的外裳,上面一股浓浓的脂粉味,潜风嫌弃的把衣袍扔在屏风上,他愤懑的坐在书桌前,不行,完全做不到,一看见那个女人用阿子的面容做着不知廉耻的事情,他就没由来的觉得厌恶,还是应该打发她走么,潜风神游太虚,不知不觉想起了那个银面人。打定主意,潜风提笔,开始写了一封信。子悠一回到皇宫,便开始打发脾气,把宫殿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把不知所以的彦珩吓了一跳。“玉儿,你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啊?到底什么了?”彦珩从未见过子悠发脾气,此刻子悠双眼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心的,他心中也不好受。子悠不说话,站在一片狼藉的宫殿中,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子悠动静太大,以至于招来了蛟。蛟轻轻的扣了扣门,他特有的冷漠声音出现在门外:“发生什么事了?”彦珩一把揽住子悠,冲着门外喊道:“叫你不要喝这么多,你就是不听!不好意思啊蛟,我弟弟他喝多了,现在在发酒疯呢!”子悠虽然此时心情很不好,但是也知道这时候还得配合,于是故意口齿不清的说:“你走开,我还要喝,我没醉,来,我们继续喝!”说着又摔碎了一个花瓶。蛟在外面默默的站了一会儿:“你看好他,别以为太子殿下厚爱你们,你们就可以在皇宫中放肆,那些瓷器值价值不菲,费用就从你们的月钱里扣。”说完,他便径自离开了。子悠靠在彦珩怀中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她默默的说:“原来我们还有月钱……”听子悠这样说,彦珩放下心来,他哈哈一笑:“这下好了,这屋子里的东西起码值一千两银子,我们不仅拿不到月钱,还得倒贴。”子悠轻轻推开彦珩:“你放心,我保准让他给我们免了这些帐,还得让他给我们很多银子。”彦珩没听出子悠的隐意,他笑着说:“那就算了吧,我又不缺钱,你要是想要,我给你便是了,我那是说笑的。”子悠也跟着笑,只是那笑没有直达眼底,她的心底和她的瞳孔一样黝黑。上一次她没能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叫容筝的女子也许跟潜风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想,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跟潜风说清楚,告诉他一切,可是没想到她只看见了一对容貌出色的男女深情对视,眼中再无其他人。让子悠伤心的不仅是潜风的变心,而是当她看见那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这场景出奇的美好,两人出奇的般配。她一直站在正对窗口的榕树下,只要潜风回头,便能看见她,可是他没有。子悠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为他端来一碗不知什么,也许是粥也许是汤羹,然后又为他披上披风,最后倒在他怀里,从始至终,潜风都没有拒绝。“对了,”彦珩忽然问道,“你是怎么了?忽然发这么大火?”子悠强笑道:“我刚才又回家了一次,我家人知道我一个女儿家扮作男人闯进宫来,很不高兴。”彦珩也有些忧虑,他的右手抵住下巴:“对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可是你偏不听,这下好了,连伯父伯母都责备你了,我看啊,你还是早些跟我回去吧,别在外面厮混了。”子悠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现在不行啦,皇令如山,我们现在走了就是欺君了,是要被砍头的。”彦珩想了想,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玉儿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太子殿下有什么任务便由我来做,你还是一直待在宫殿里比较好。”子悠撇嘴:“怎么可能,当初在比武的时候我出尽了分头,太子一定不会放过我。”就在这时,蛟拿着一叠文书送往了御书房:“殿下,这是那个叫彦玉和彦珩的全部资料。”洛华翻看着文书:“咦,有关彦玉的文件很少啊。”蛟说:“是,彦玉确实是钱凌的弟子,不过钱凌收徒是半年前才有得消息,至于这个彦玉这在半年以前是什么个身份家住哪里都未能查到,不过属下也未能查到彦珩的家世,似乎是个孤儿的样子。”洛华将文书仍放在桌上:“彦珩是孤儿,被凌堂收养,这些都有迹可循,可是那个彦玉,还是让我不大放心。”蛟思索的半晌:“属下看过钱凌的剑法,那彦玉使得确实是钱凌的剑法套路。”“钱凌一向与我们无冤无仇,即使不帮助我们,也不会做到要暗害我们的地步,毕竟钱凌的名气不虚,如果他的弟子在暗地里做些不轨之事,那么不用我们动手,钱凌也会教训这个弟子的。”洛华这么一想,便放心了许多。忽然,御书房外传来叩门声:“太子殿下。”洛华揉了揉额角:“进来。”一个黑衣暗卫送上一封信件,蛟接过,恭敬的递给洛华。洛华打开信封看见第一句话便黑了脸,整封信看下去,便是怒火中烧了。蛟担心问:“太子殿下,这信说的是……”洛华一把将信纸揉成一团扔给了蛟:“你自己看!”蛟匆匆扫了一遍信的内容,对着仍然站在一旁的暗卫说:“容筝姑娘现在在哪里?”“在外殿。”“让她进来!”“是。”潜风坐在泽兮阁的书房内,悠闲的品着香茶,他给太子殿下送了一份信,信中还付上了一个人--容筝。既然他无法陪她把戏演下去,那不如让她发挥些价值,送回给她的主人,让她的主人看看,到底谁才是占尽优势的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