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内,刘邦劝服陈胜后并没有直接回军营,而是在城内找到了魏豹。魏豹虽是贵族出生,却是孔武有力,武艺高强,从投靠陈胜后,他就一直想获得单独领兵的机会,企图恢复魏国荣光,可是陈胜一直对他防范的很严,根本不给他机会,好不容易和周市搭上关系,可惜周市却被赵军一战斩杀。所以,如今的魏豹可谓郁郁不得志,整日在府内借酒浇愁,罪了就躺在府内大睡,反正陈胜为了竖立名望,对他们这些六国贵勋很是厚待,吃穿用度不愁。等到刘邦来时,魏豹才被府里的管家叫醒。“刘季?他来找我干什么?”魏豹被管家叫醒非常的不爽,本不想见刘邦,可是转念一想,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王室贵族了,而刘季却是手握重兵的一方首领,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请他进来。”魏豹一边穿衣服,一边迷迷糊糊道。管家一听,告了个诺,便转身离去,可是刚走两步,魏豹突然一拍额头,似乎刚清醒,猛然叫道:“你先别去,我亲自去迎接。”说罢,魏豹三五下穿戴齐全,又特意在铜镜前正正衣冠,随后才往门外走去,魏豹并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刘季一介义军首领突然登门拜访,肯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自己的机会来了。想到这,魏豹出了房门,往院子外走的更急,倒是让后面管家一脸惊讶,心想主子什么时候转性子了?院子外,刘邦正身站在门前,他虽然本性流氓了点,举止粗鲁,但在大事面前却不含糊,今天他之所以来找魏豹,就是想顺便卖个人情给魏豹,等以后魏豹占领魏地了,他就不会忘了自己这个挖井人。这样的事,对于刘邦来说是小菜一碟,反正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再者说,刘邦对于这些六国后人很是不放心,万一魏豹去了魏地发展起来势力,在为了一己之私,不与他合力对付秦军,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所以,刘邦觉得有必要给魏豹先打个预防针。“沛公大驾光临,未曾远迎,真是豹失礼了。”魏豹一出府门,便对着刘邦拱手笑道,在刘邦初到陈县,陈王举行宴会上时就见过刘邦,只是当时没说几句话。刘邦也不惧生,上前就用手拍着魏豹肩膀,豪爽的大笑道:“哈哈,公子实在多礼,你是王室贵族,若在远迎,岂不要折刘季的寿吗?今天我进府来可是有要事与公子商议,咱们进去喝一杯。”说着,刘邦便搭着魏豹肩膀亲热的往里走,一点也不嫌生份,好像自己家一般魏豹脸色尴尬,肩膀僵硬,不自觉间被刘邦一步步拖着走,不过他被刘邦话里捧的舒服,便不好生气,顺口谦虚道:“唉,亡国之后,何谈尊荣。”岂知,刘邦却猛地停住脚步,愤愤道:“唉,公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想当年魏国是何等雄风,雄踞中原乃第一大国,而且君子国士层出不穷,当年我对信陵君可是仰慕的紧啊,公子乃是魏国的希望,身份尊贵,我刘邦只想与你倾心相交,而公子如此客套推脱,是不是看不起我刘邦?”“没有,没有。”魏豹被刘邦连消带打动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又觉得刘邦是真心想与有结交,是个豪爽重义之人,这让亡国后饱受排挤和白眼的魏豹很是感动,所以也与刘邦亲热起来,从府门到内堂,短短一段距离,二人就仿佛亲的是兄弟一般,无话不谈。在内堂,魏豹设宴盛情款待了刘邦,最后大喝一场后,魏豹屏退下人后,对刘邦问道:“沛公,你之前说今日有重要之事?敢问何事,若有所需,兄弟我一定在所不辞。”刘邦听后一笑,不急不慢的灌了一杯酒,开口笑道:“哈哈,今日我可是有一桩美事要送与公子,就看你接受不接受。”“哦,是何事?”魏豹一愣道,同时忍不住眉宇间有些喜色。刘邦正色的开口道:“如今暴秦危在旦夕,各地蜂拥起义,公子不觉得这是个复兴魏国的好机会吗?”“这个..”魏豹一愣,万万没想到刘邦说的是这个,片刻后为难道:“兄弟我怎能不想,可是无奈没有兵马,陈王他又...”“这个无妨。”刘邦摆摆手道:“咱们既然是兄弟,我自然会倾力助你,兵马我有,陈王我可以劝服,但明人不说暗话,就有一样,兄弟你必须依我。”魏豹一喜,深感刘邦大义,顿时拍着胸脯道:“沛公但说无妨,兄弟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依你。”“公子大义。”刘邦拱拱手道:“你也知道,如今陈县战事紧急,赵军势大,你去了魏地,攻城掠地可以一步步来,但一定要使赵军粮道不得通畅,并在合适时机向临淄发兵,也只有这样才能击败赵军,逼其退军,这对以后我们推翻暴秦的大业也是极为重要的,不瞒兄弟说,我跟赵军此人有大仇,所以兄弟务必帮我。”“我兄长也是死于赵军之手,此仇我必报。”魏豹听到赵军,也是咬牙切齿,最后又道:“只是单我这一方面,势力未发展起来,怕也不能对临淄构成太大威胁。”刘邦摇摇头道:“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在劝服武臣去攻打临淄,我麾下又一说客,到时可与你一同北上,在去赵地面见武臣。”“好,那就没问题了,只有沛公助我,我必不负沛公。”魏豹开口保证,语气坚定。刘邦大笑道:“哈哈,好,你放心,就算豁出一切,我今日也要去劝服陈王,让你回魏地,并助你恢复魏国荣光。”魏豹〖兴〗奋道:“若真是如此,我魏豹发誓,终身以沛公马首是瞻。”刘邦听后内心大喜,魏豹真在魏地做大,那他就又多了一个羽翼了。随后,刘邦向魏豹告辞,表面装出风萧萧易水寒的壮烈,好像要拼命一般,把魏豹感动的差点流泪。(未完待续